哈利感到鄧布利多的手又抓住了他的胳膊,過了一會兒,他們站到了幾乎相同的地點,但外面沒有雪落到窗台上。
「好了,哈利,你看了這短記憶,你有什麼想法麼?」
「伏地魔說召集食死徒並非是他的本意?」哈利仰望著鄧布利多的面孔,「這一切听起來都跟理查德.西爾弗月兌不開關系,為什麼我之前從未听你提起過。」
「因為這種假設代表的真相太過駭人,也不符合實際,哈利。」鄧布利多輕聲說道,「你還小,也許很難理解——」
「不。」哈利激動的說,「我不小了,再過幾個月我就要成年了!先生。」
鄧布利多靜靜地看著哈利,過了良久。
「你相信伏地魔的話麼?」
「不,但是我覺得伏地魔在這問題上沒必要說謊。」
「哈利,你開始同情伏地魔了麼?」鄧布利多嘆了口氣,他踱步走到窗前,「我們當然可以肯定,食死徒的成立並非全部源自于伏地魔本身的意志,但是這其中他本人的因素佔了絕大部分,要不然他也不會成為了黑魔王。」
「那麼其他因素是什麼呢?」哈利追問道,「比如像理查德.西爾弗這樣的大人物的支持?」
「理查德是另外一回事,哈利。理查德是個格蘭芬多,我很了解他。他追求的東西跟伏地魔不一樣,他只是單純地想擺月兌詛咒,想要長生不老。至于純血巫師能否恢復昔日的地位,巫師們能不能重新在地上建國,巫師和麻瓜之間的關系會如何變化等種種俗事根本不在理查德的考慮範疇之內。所以伏地魔在他還未成年的時候就跟理查德鬧掰了。
「什麼詛咒?」
「這是一種很罕見的遺傳病,要解釋起來很麻煩。簡單來說,就是當一個西爾弗的頭發從銀白色變成金黃色的時候,他的生命也就快走到盡頭了。也許你已經注意到了,在你前後看過的這幾段記憶中理查德發色的變化。」鄧布利多說道,「我認為這應該是近親結婚的後果,為了保持血統純正,純血家族大多傾向于近親結婚。」
「那麼杰克.西爾弗……」
「他沒有這個問題,從他爺爺那輩開始就不再與純血通婚了,我認為這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鄧布利多眨了眨眼楮,「好了,讓我們把話題重新回到正軌上來,接著說伏地魔。」
「千萬不要覺得自己能夠同情伏地魔,同情是最奢侈的情感,尤其是對于伏地魔來說,他有太多的機會和條件去走正道,但是仇恨和邪惡的天性讓他越走越遠——當然,我承認巫師界中某些人的推波助瀾也是讓他成了氣候的原因。」
「不,我沒有同情他。」哈利漲紅了臉,違心地狡辯道,剛才是有那麼一瞬間,他很同情跟他經歷如此相似的伏地魔。「
「這無關緊要,哈利。在過去的幾十年中,有比你睿智,年長得多的巫師輕信了伏地魔,我讓你看這些記憶,是為了想要確信一些想法。」
「什麼想法,先生?」
「理查德.西爾弗的記憶,哈利。」鄧布利多說道,「我相信伏地魔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他早年肯定接受過一些很了不得的魔法教育,如果想要擊敗伏地魔,就一定要從這個方面入手,我們至少要知道他從理查德那兒學了什麼。」
「可是這應該問杰克.西爾弗吧,這——」
「理查德在西爾弗家族中也算個古怪的家伙,他是百年來西爾弗家族唯一的一個格蘭芬多,他跟他自己的幾個兒子關系都很惡劣,杰克.西爾弗也不會太清楚關于他曾祖父的事情。不過他生前跟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關系倒是很好,據我所知,他在二十年前有交給霍拉斯一段記憶——關于他早年對于伏地魔的記憶。」
鄧布利多繼續說道,」我問霍拉斯要過這段記憶,但是他不肯給我,我希望你能從斯拉格霍恩教授那兒弄來那段記憶,這可以補上最關鍵的一塊拼圖。」
「斯拉格霍恩教授很喜歡有資質的年輕人,正好我听說你在魔藥方面表現地也很出色。」
「是,是啊。」哈利支支吾吾地說道,他想起了那本稀奇古怪的暗之書,如果讓鄧布利多知道的話,一定會毀掉那本看上去很邪門的書吧。
「那麼哈利,我希望你能盡快從斯拉格霍恩教授手上得到那段記憶,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鄧布利多說道,「現在的形勢越來越不明朗了,如果我們不能盡快破局的話,那麼英國,乃至整個歐洲巫師界怕是又要迎來黑暗時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