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扎人盜墓 第2章︰重喪

作者 ︰ 端木接天

鐘梁得了信後,匆忙潛回去,把情形告知項祖。(簪纓世族ml/0/270/iml)二人既然得了先生指點,那就遵守。當夜安然入睡,等著明日下葬。

翌日,用罷早飯,孝子們都開始張羅喪禮。先是答謝來客,之後長子老大領隊,身後一般子孫跟著出了薛家大門,提著紙馬、紙人、元寶蠟燭等物件,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前焚燒。

此法北方人多有此規矩,是為死者靈魂引路,怕其到岔路口迷了路。

鐘梁被叫到靈堂中,由管家帶領著,和其他幾個壯漢一起釘棺材,然後等候孝子哭完,火盆一燒,便抬棺送往陵地埋葬。

釘完棺板後,閑著沒事做,就在靈堂里和其他幾個壯漢說笑。忽然看見靈堂後面的屋子門簾動了一下。大白天的也不可能是有鬼,估計是誰在里面偷東西。

便躡手躡腳的湊過去看。將門簾撥開一個縫,看到薛家老ど在里面。怎麼這老ど沒去哭喪?想來是和老大鬧矛盾,就獨自一人躲在這里生悶氣吧。

既然不是小偷,這也沒什麼看頭,就想轉身,突然覺得那老ど身子在動彈。鐘梁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發現屋子里擺滿了紙人、紙馬、元寶蠟燭。這些都是為二七、三七、四七以及之後準備的。

薛家老ど正對著一個紙人兒做猥褻動作。這紙人兒是個女童的模樣,鐘梁乍看之下,覺得是個大美女,頓時魂都被勾了過去。

鐘梁差點沒忍住就沖了過去,幸好身後一個壯漢拍了他一下,問道︰「看什麼呢?」鐘梁急忙噓聲,然後讓出一點位置,讓那壯漢湊過來看。

只見薛家老ど把那紙人兒的臉扎進自己的褲襠里來回的搓,並且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那紙人兒的臉被遮住,鐘梁的魂才回來,見到薛家老ど原來是對著紙人耍流氓,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個壯漢沒看見紙人的臉,只看到薛家老ど在猥褻一個紙人,忍不住笑罵道︰「這家伙有病!」

鐘梁急忙又噓聲,那漢子趕忙把嘴捂上。再去看時,薛家老ど已經月兌了褲子,舉著命根子對著紙人兒的臉來回的蹭。

鐘梁只覺得惡心,沒看到老ど掏出命根子時還沒覺得惡心,一心只想看笑話。等到月兌光了後,厭惡之情油然而生。沒想到看到一個無賴在這里耍流氓,糟踐一個紙人,心里憤怒,急忙轉過身走了。

那個壯漢仍在看著痴笑,此時能看到紙人兒的臉,不禁也覺得那張臉是個大美人,忍不住欲火,就要沖進去也對著紙人猥褻。

突然,薛家老ど把褲子提起,一把將紙人扔到地上,走出屋子,一直往大門外走去。那壯漢忍不住好奇,也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老ど一個人往偏僻的地方走去,越走越快。哭喪的人回來看到老ど的身影,都喊他,但他連頭也沒回,一聲也沒搭理的就走了。

孝子們都以為他是怒氣未消,眼下下葬的時間就要到了。誤了吉時誰也擔待不起,于是眾人也都沒去管他。

壯漢見孝子們都在喊老ど,便不好意思再跟上去。一直等到孝子們都進了大門後,這才溜過去,但是已經不見了老ど的身影。

前面是個岔路口,壯漢分別都走了大半程,沒見老ど,便心里疑惑的獨自往回走。回來後,孝子們已經出殯,只留了管家和幾個家僕在內看家。

這壯漢一看靈堂里沒有一個人,便走到里面那間屋子,在里面找那個美女紙人。不過翻來覆去的找了許多遍卻沒有再看到那個紙人。

蹲在地下,正在疑惑間,一股尿意頓生,這壯漢也不知道怎麼的腦袋一熱,便就解開褲子想尿。低頭一看,那個美女紙人兒就在自己腳下。

一股熱尿沖到美女紙人兒的臉上,壯漢猥褻的笑著。然而笑著笑著便覺得不對,突然感覺到疼痛,低頭一看自己竟然在尿血。

壯漢嚇得急忙憋尿,可是怎麼憋得住,那美女紙人兒一直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壯漢急忙轉頭,把褲子提起來就往外面跑。鮮血撒了一路。

卻說下葬的時間快要到了,孝子們要啟程。鐘梁去抬棺。可是這時候發現包括自己在內一共四個壯漢,少了一個。

眼下去讓人找已經來不及了,鐘梁便獨自抬一頭在前打路,後面兩個人一人抬一邊。薛家老大見狀後不住的夸鐘梁力氣大,說回來後多給一份酒牲和銀子。

鐘梁心里本來在罵那個大漢,這麼遠的距離一個人抬兩個人的重量,就算自己是力大如牛,可這做的就是力氣買賣,等回來要把他那份銀子要了。

一听薛老大這麼說,鐘梁頓時喜笑顏開,抬著棺材穩穩的出發。

墓葬進行的很順利,一切都按時完成。鐘梁在旁邊看的清清楚楚,這墓穴壘了一層青磚,其他的什麼防盜墓的招數都沒有用。

回來後,吃過飯,領了銀子,等項祖給薛家寫完帳,哥倆個打道回府,然後準備一應倒斗的工具。

夜里,已經是亥時了,冬季的這個時候人們早已經睡的正熟。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項祖驚醒。

大半夜的不知道是誰敲門,而且又是寒冬刮著大風的鬼天氣。門外一直在敲,看來不去開門,這聲音是不會停下來了。

項祖一邊穿衣服,一邊扯著嗓子對著大門喊道︰「誰啊?」

「薛家的人,項先生請開開門!」

「薛家的人,這個時候這麼焦急的叫門,難道是自己把帳給算錯了?」項祖一邊嘀咕著一邊穿好衣服,過去開門。

薛家的人焦急的道︰「麻煩項先生把你那表弟叫上,跟我一起再去一趟薛府。馬車都已經準備好了。」

來人只有一個車夫和這個管事的,再沒別的人,而且管事的語氣焦急,看來不是來找自己算錯帳的麻煩。項祖定了定神,問道︰「怎麼了,這深更半夜的……」

「哎呀,出大事了,我家小老爺死了……」

「什麼?」項祖大吃一驚,喪葬的日子時辰都是薛家的人請的風水先生給看的,這事不關自己的事。薛家剛葬完老頭子就死了兒子,這重喪的罪過不應該找自己啊。

薛家的人接著道︰「還要麻煩先生再去寫帳,讓你那兄弟再抬棺材,不過我家大老爺有些話想問問你那兄弟。」

原來是要再請去做賬房先生。項祖松了口氣,不過又一想,這事明天一早派人來不就行了嗎,怎麼竟然連夜趕來,看來事情很急。而且薛家的人還要問表弟話,什麼話?

鐘梁不會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了吧?項祖急忙跑到鐘梁的房里,鐘梁酣睡如牛,怎麼也叫不醒。一盆冷水潑到其臉上,鐘梁這才醒來。

項祖焦急的問道︰「你今日在薛家做什麼出格的事了嗎?」鐘梁還沒睡夠,擦了擦臉又要躺下,不耐煩的說道︰「能做什麼事,還不是吃吃喝喝……」

「薛家老ど死了……」

「什麼?」鐘梁一骨碌翻起身,臉上神情大變,再也沒有了睡意。怎麼白天看到薛家老ど對著紙人兒猥褻,晚上他就死了。那會兒自己看到美女紙人兒也曾忍不住動過這念頭,現在想想真後怕,一模後脖子都涼了半截。

項祖一看就知道鐘梁心里有事,急忙問是怎麼回事。鐘梁將白天看到的事情告知。項祖道︰「快走吧,薛家來人了要找你問話,這事跟咱們沒關系,不過是無意中看到的,你也別擔心我們會成了殺人嫌犯。」

趁著鐘梁穿衣服的這會兒,項祖回到自己屋里,把情況告知妻子萬琪,讓其明天一早給離丘子報信,看看先生有什麼決定。

沒想到出個喪禮還趕上了鬧鬼。項祖和鐘梁這還是頭一遭踫上,兩人都嚇得背脊發涼,一路上如坐針氈,魂不附體。

來到薛家後,走過大門,繞過照壁,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堂,也就是白天靈堂的所在。項祖想起來那恐怖的場景,不敢正眼看靈堂。

不過靈堂此時門關著,薛家老ど的靈堂設在偏廳。畢竟不是葬父葬母,薛家老ど也沒到當家作主的時候,正堂是不會給他當靈堂的,況且又是年少早夭。也不會給起大張旗鼓的發喪,停幾日後,挑個日子時辰,草草的就會埋了。

管事的把二人引到偏廳,薛家老大已經等候多時了,看到二人來後,對鐘梁道︰「跟你一起抬棺的那漢子也死了,尸首在隔壁的房間停著!」

「什麼?」鐘梁听了後嚇得癱軟一坐在了地上,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那股勁頭全都跑沒了。就是在夢魘古墓里幾經生死也都沒這麼怕過。

而眼下,不過是看了一眼那個美女紙人兒,就死了兩個人,自己也看過,接下來死的豈不是自己。

薛家老大見鐘梁嚇成這樣,就知道他一定清楚些什麼,急忙追問。鐘梁嚇得神情有些呆滯。項祖便將鐘梁白日所見到的情景告知。

薛家老大听後,嚇得臉色慘白,拉著二人走到棺材跟前,命家僕把將老ど的褲子月兌下來,顫抖著道︰「二位請看死狀!」

只見棺材里薛家老ど的命根子沒了!一片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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