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扎人盜墓 第3章︰鬧鬼

作者 ︰ 端木接天

薛家老ど年少輕狂,是個浪蕩的公子哥,一直行為不檢,族內的人都知曉。(簪纓世族ml/0/270/iml)

一開始,薛家老大以為老ど是在外面睡了別的良家女子,被人尋仇報復才斬斷了命根子。但是沒過多久,出去尋找的人在另一條岔路里發現了抬棺材的那個壯漢。

都抬回來後,一檢視致命傷口,薛家老大覺得這事不單純,便把所有抬棺材的漢子都叫了回來,一一問情況。

那抬棺材的壯漢命根子雖然沒有被咬掉,可是已經萎縮的比剛出生時的嬰孩還小,並且一樣血肉模糊,睪丸已經不見了。

鐘梁再一次被嚇得癱坐在地下,自己還沒娶媳婦生孩子,只因為看了那美女紙人兒就要被咬掉命根子,這可太冤枉了。

老ど被咬掉命根子是因為他對著紙人兒做猥褻動作,那是他活該。可是那大漢只因為看過,便也被咬掉了命根子……這接下來……

鐘梁並不知道那大漢對著紙人做了些什麼,所以就認為看過就會遭殃,嚇得腦子頓時蒙了,耳朵嗡嗡響。其余的人說什麼,他完全听不見。

薛家老大問明白事情緣由,驚得目瞪口呆。急忙命家僕點火,將府內照的燈火通明,挑幾個大膽的沖到正堂的後屋子里,把里面備用的一切紙祭品全部都搬出來,然後抬到十字路口焚燒。

沒想到自家辦喪事卻趕上遇鬼,出了重喪,這可是大大的不祥之兆。燒完紙祭品後,連夜去請陰陽大師,做道場辦法事驅鬼。

卻說離丘子得到訊息後,果斷的道︰「盜!」

心想著做這一行遇鬼是遲早的事情,早晚要經歷,這一關必須過,也是考驗膽色的時候。只是卻沒想到遇到的鬼竟然又是紙人。

這該死的紙人怎麼一直陰魂不散的。心里在嘀咕著,會不會不是鬧鬼,而是色老頭在故弄玄虛。現在夢魘村已經和外界相通,那老家伙很久沒有出過夢魘村,這次是出來拿幾個人小試牛刀,試驗他新煉制的紙人術得吧。

離丘子寧願相信那紙人是鬧鬼而不是洪老頭在作怪。遇鬼他不怕,遇到洪老頭才可怕。

洪老頭比鬼可怕。

離丘子又想了想,如果真的是洪老頭在作怪,那可就麻煩了,老家伙已經知道自己就是專門倒斗的,這次出來肯定要報復。

在夢魘村的時候老家伙沒問自己和這哥倆個的關系,那是因為他不知道有逃生甬道,還以為這哥倆也是無意中闖進村子里,才和自己待在一起的。之間並沒有起疑。

而那次從村子里出來時,逃生甬道已經被發現了,老家伙這麼精明的人豈會想不到這就是自己搬來的救兵。

恰巧項祖和鐘梁以前給人寫了那麼多的帳,抬了那麼多的棺,都沒有出過事情。偏偏在遇到老家伙之後的頭一次給人抬棺寫帳,就鬧鬼。

這未免太巧合了。最後離丘子決定行動的時候只讓鐘梁一個人去,並且蒙著面。一來,項祖身子弱,這天寒地凍的他經不起折騰。二來要是老家伙真的作怪,他一定會拖累鐘梁,雖然他有些智慧,但是老家伙新煉制的紙人可說是完美無敵……

萬琪得了信,回到家里點著燈連夜守候丈夫和兄弟回來。可是這一次等到天快亮還沒等到人回來,便先去歇了。今夜薛家才請去,必然是抽不開身。于是明天晚上再等。

這一夜,萬琪又空守了一夜,妹妹萬瑾見姐夫兄弟二人都不回來,便有些擔心,打算提著燈籠到薛家莊去找。

北風呼嘯,雪花紛飛。剛打開房門,一股冷冽的寒風伴著雪花刮進屋子,姐妹二人打了個寒顫,急忙將門關上。

這樣的天氣,大晚上出去豈不是找死。路上天黑路滑,就算是不被凍死,可萬一在哪滑一跤,跌到什麼溝里河里,那就是喊救命都沒人理。被人听見了也會以為是鬧鬼。

「怎麼辦?姐夫他們不知道有沒有事。」萬瑾比萬琪還要擔心項祖。

萬琪看著妹子的神情,心里有些不舒服,女人家心思細膩,已經知道妹子心里想什麼。可是兩人畢竟是親生骨肉,萬琪也不說破,只是淡淡的道︰「可能薛家事情太多,他們忙不過來,咱們還是先睡吧!」

明日就是頭七,今晚還不見兩人回來。難不成明天大白天的往回趕?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能趕著去鄰村給你捎信,這要讓街坊鄰居看見了豈不是笑話我一日不見就想你。萬琪揣著心事躺著睡不著。

天快四更的時候,項祖趕了回來,冒著風雪,凍得臉色發白,嘴唇干裂。萬琪心疼道︰「這天氣怎麼不讓梁子來,你卻來了?」

項祖一臉憂愁的道︰「梁子出了點事,恐怕要喪命了,這會道士正在給他做法驅鬼,我趁著混亂,才趕回來,先生怎麼說?」

一听兄弟出事了,萬琪十分的擔心,急忙問怎麼回事。時間緊迫,項祖來不及細說,只說梁子撞鬼了,然後問先生怎麼說。

萬琪說道︰「先生這次只讓梁子一個人去,而且要蒙著面,可是梁子他……」

「壞了……」項祖大叫一聲,急忙往回走,走到門口,又想起倒斗的一應工具沒帶。便急忙又轉回來,把東西帶上,也不點燈,就模著黑往薛家走。

快到薛家莊的時候,項祖找了個靠樹的地方,用鑿子在樹上刻個記號,刨開雪,把工具埋在樹底下。之後悄悄溜回薛家。

薛家此時還在做法,那道士從子時開始折騰到現在還沒收道場。項祖見狀,急忙扎到人堆里,輕松混了過去。

走到薛家臨時給自己安排的屋子里,把身上雪抖干淨,換了件衣服後,走到道場跟前看鐘梁的情況。

其余的兩個抬棺的漢子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那美女紙人兒,但是另兩個抬棺的一個已經死了,一個一臉病色,癱坐在地下眼看著也就快死了的模樣。這兩個大漢被嚇到了,以為接下來就是自己,也都跟著坐在鐘梁的旁邊,讓道士給驅邪。

風雪太大,道場周圍都裹了一層黑布以擋風。薛家的人都擠在道場的左右兩側看道士做法。這一夜,薛家沒有一個人睡得著。

人人臉色凝重,內心驚顫。雖然黑布遮擋住了風雪,可是接口處的縫隙總是時不時的刮下來一陣陣的寒風。

道場香案上的香火被吹滅了好幾次。道士一臉驚慌,以為惡鬼難馴。中間間斷了一個更次,打發道童回去把自己的師兄請來。

兩個道士一直從二更天開始做法,到五更天。此時天快亮了,風雪也漸漸的小了。那道士這才擦了一把汗,停了下來對薛家老大道︰「在天完全亮之前,要是香案上的蠟燭香火不滅,那就說明鬼已經被趕走了,這三位壯士的性命也無慮了。」

薛家老大對此堅信不疑,瞪著香火不敢大意,自家接二連三的出喪事,可是大大的不祥之兆。這可馬虎不得。

雖然那三個抬棺的漢子跟薛家既不沾親也不帶故。薛家的人還是出錢請道士給他們驅邪,就怕再鬧出人命,這樣傳出去對自家名聲有損。

天完全亮後,香案上的蠟燭香火燃燒正旺,薛家老大以及族中子弟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到一切都轉危為安,折騰了一夜,都疲累不堪,各自回去歇了。

薛家老大給了兩個道士很厚的禮金,又留他們吃飯。因為是年輕人的喪事,所以並沒有張揚,只請了族內的人和朋友知曉,鄉民們都沒有去打擾。項祖這次倒是很閑。

對于親兄弟老ど的死,薛家老大並沒有再去過問,也沒有遷怒那幾個抬棺的,而鐘梁事先看到異常情況卻又沒及時告知的事情也沒追究。

畢竟,老ど和老大一直不和,在爭奪繼承家產的過程中,老ど總是找麻煩。薛家老大早盼著老ど死了,只是礙于手足親情,才不好動手。

財產,薛家老大繼承大半,這是鐵定的事實。其他的子弟若是再敢打主意,老大會千方百計的把他們一一都害死。

而現在,不須自己動手,老ど竟然死于鬧鬼。雖說對于鬧鬼極其的忌諱害怕,可終究自己的心願了了。薛家老大早盼著這個結果。

大戶人家之間的手足之情就是如此的淡薄冷漠,甚至恐怖。

鐘梁一覺醒來,已經是黃昏時刻。道士說鬼已驅走,他這才安下心來。其實鐘梁並沒有被鬼纏著,這純粹是他自己的心里作用。

而那兩個大漢也完全是庸人自擾,把自己嚇了個半死。一直等到道士說沒事了,他們才肯相信自己真的沒事。

鐘梁受了這一場驚嚇,把倒斗的事情忘得一干二淨。起來就是拿了八個大碗,到廚房里找羊肉泡饃吃。項祖找到鐘梁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來送葬禮的人這次極少,這會兒帳房里沒有人,項祖便把鐘梁叫進來,附耳把事情交代了一遍。鐘梁一一記下,然後到廚房里又去吃。從早上睡到現在還沒吃飯,早飯和午飯都耽擱了,便又舀了八大碗,把前兩頓的補回來,順便給晚上的行動補充點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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