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扎人盜墓 第50章︰絕路

作者 ︰ 端木接天

紙人連連答應,只求能盡快月兌身。♀

離丘子也沒功夫再跟它扯嘴皮子,該說的話也都說了。眼下沒有一條河能治得了紙人,但是面對著墓室里如此凶險的機關,自己隊伍里人手有些少,而且還有一個人對自己心懷怨恨,不借助紙人的力量怕是沒法走完接下來的路了。

于是讓眾人都過來挖,挖了大半天才把紙人挖出來。紙人一出來嘴就又開始不干不淨起來,對著胡姑娘道︰「怎麼還掛了個屁簾子,掀開來讓我瞧瞧!」

紙人微笑著臉,手便要往胡姑娘的模。胡姑娘怕再看到紙人的眼楮,急忙身子貼住岩壁,雙手捂住眼楮。

周越天一把抓住紙人的手,怒喝道︰「你這好不要臉的……老東西!」眾侍衛們都沒有見過洪老頭本人,听離丘子老叫它老東西,便也都跟著這麼叫。

「哎呀,我就說這小娘們怎麼不喜歡我,原來是看上了你這個小白臉!」紙人手一轉,再一繞,反扣住周越天的手腕。

力氣十分的大,周越天被捏的生疼,強咬著牙臉色難看。沈墨見狀來幫忙,二人加起來竟也沒有紙人的力氣大,兩人直憋得臉通紅,還是能沒將紙人的手弄開。

離丘子見紙人又開始胡鬧,便怒道︰「你要是再這麼,可別怪我不客氣了!」紙人放下周越天和沈墨,朝著離丘子走過來,冷笑著道︰「這里什麼都沒有……你能奈我何?」

離丘子拔出匕首,裝作要刺紙人,同時朝鐘梁使了個眼色。鐘梁會意,急忙趁著紙人跟離丘子過招的時候,一把抓住紙人的肩頭。

紙人便要反抗,鐘梁用力一捏。腳又從紙人的膝關節處狠狠一踢,只听「當」的一聲,鐘梁忍住腳痛。硬是把紙人踢得跪了下來。

紙人哪里受過這等委屈,拼命的要掙扎起身。但鐘梁力氣實在太大,硬生生壓住,死活動彈不得。

掙扎了大半天,直累的洪老頭滿頭大汗,金童子又開始不停地給他擦汗。洪老頭這才求饒道︰「好好,我認輸!」

離丘子卻不答他,而是對鐘梁道︰「架起他!」然後使了個眼色望著很遠處的地方。那地方過兩道暗門後。就是五行棺。

鐘梁明白了先生的意思,大喜。雙手捏住紙人的雙肩,一下便把它舉過頭頂。然後一路狂奔朝五行棺而去。

眾人都隨後跟著,紙人這下卻慌了。亂踢亂喊道︰「這是要帶我去哪……去哪……」鐘梁也不管紙人雙腳如何踢騰,就只是咬牙切齒的朝著五行棺跟前跑。

老家伙偷看過萬瑾換衣服,鐘梁自己都沒看過,萬瑾的身子就這麼讓老家伙的眼楮侮辱了,所以痛恨老家伙到極點。到了後。一把將紙人扔進去,然後把棺材牢牢的蓋住!

紙人一進了棺材後,整個山洞都安靜了下來。眾人走到棺材前听不到里面有動靜,都問老家伙去了哪里。

鐘梁拍拍棺蓋道︰「已經關在里面了!」胡姑娘咬牙切齒道︰「這老東西活該,讓他進棺材里面去探探路。最好是死在里面!」

離丘子道︰「要死也是紙人死,老家伙一定會在紙人死之前收了術法眾人都道︰「這老家伙也夠狡猾的,咱們找不著他的真身,紙人就算死一千次一萬次咱們也奈何他不得

胡姑娘恨恨的道︰「要是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地就好了!」

離丘子也想過這個問題,但這廣袤的大山隨處都可以藏身,找下去猶如大海撈針,根本是徒勞無力。想知道老家伙的藏身地,除非是老家伙自己開口如實交代。

周越天突然道︰「金旭不是輕功最好嗎,下次去讓他跟蹤紙人,不就能找到老家伙的藏身之地了嗎?」離丘子猛然一醒,怎麼自己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不管金旭的腳程能不能勝過敏捷輕盈的紙人,但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這麼些天來總是在想著墓室里的機關如何凶險,卻把最不該忘得事情給忘得一干二淨。

幸好周越天能想到。還是人多力量大一點,思考的問題也全面點。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棺材里仍舊一點動靜都沒有。眾人都覺得可疑,鐘梁想把棺材打開一個縫來看看,怕紙人會不會是在里面睡覺。

離丘子怕鐘梁吃了暗虧,萬一趴在縫里看的時候,紙人突然伸手來挖眼楮。這對招子豈不是廢了。便讓鐘梁把棺材稍稍挪開一個縫,然後把之前從地上撿來的一些箭簇當作暗器打進棺材里。

五行棺是石頭做的,箭簇打進去後發出來的聲音很沉悶,看情形,里面已經不見了紙人的蹤影。離丘子便讓鐘梁把棺蓋掀開。

棺蓋一開,里面果然不見了紙人的蹤影。棺材底下有一條暗道,黑幽幽傾斜著朝下延伸出去,透著一股十分陰森寒冷的邪氣。

離丘子感覺到這種陰氣後不寒而栗,急忙退開三尺,道︰「這下面如果所料不差,想必是一條絕路!」

眾人大驚失色,都道︰「那紙人這次肯定是死在里面了,幸好我們自己的人沒有下去探路!」沈墨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看著離丘子。

離丘子余光一瞥,發現沈墨的神情,心里一涼。看己跟沈墨就這麼結下梁子了。不過自己做的沒錯,當時那情況,不犧牲沈墨一個人,所有的人就會全部陪葬。

沈墨也應該清楚,胡姑娘也對手下說了,侍衛這次也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可是事到臨頭關己的時候,誰又會真正的慷慨就義。雖然最後沈墨沒有死,但他卻忘不了這個梗,心胸有些狹窄。

又糾結了一會,想著日後要月兌身恐怕會更難了。不過眼下離那一步還早得很,便不再去多想這些,既然前面的通道是絕路,那就得另想辦法了。

水火既濟,客卦是絕路,那生路必然是在主卦上。離丘子決定去開紅色的棺材,這次打算自己親自開棺。怕選錯了人又會遭人怪罪。

離丘子走到紅色的棺材前正準備開棺,蘇羽卻攔著道︰「這種危險的事情先生絕對不能親自來,還是讓我代勞吧!」

「不敢……不敢……我怕又有人怪罪我!」離丘子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沈墨,沈墨一直看著離丘子,听到這話的時候,眼神急忙避開,顯得有些尷尬。

離丘子心想︰既然你有些尷尬,倒還不是沒有一點良知。希望你就此放下對我的成見,取舍是一件是非難判斷的事情……

蘇羽堅持要換下離丘子,離丘子便應了他,也好以此來給沈墨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服從命令。

正要開棺,卻听到黑水棺材里面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眾人對這腳步聲都太熟悉了,是那紙人的。沒多大功夫,紙人爬上棺材,喘著粗氣。

見眾人都在棺材旁站著,紙人說道︰「好家伙……險些要了我的老命……」胡姑娘生氣道︰「你還沒死呢?」

紙人一見這張花容月貌的臉,頓時又開始輕薄起來,笑著道︰「小娘們沒死,我怎麼舍得先死胡姑娘氣的嘴都歪了,喝斥道︰「滾!」扭過頭,再也不搭理紙人的胡言亂語。

紙人又說了半天調戲胡姑娘的話,見她側著頭再不搭理,自己就這麼說著索然無味,便把矛頭轉向離丘子,惡狠狠的道︰「死胡子,你可真是下的去手!」

離丘子點頭笑道︰「嗯!」就一個字,把紙人氣的撲了過來,鐘梁擋在身前怒喝道︰「你給我老實點!」紙人忌憚鐘梁的力氣,便不敢造次。

只是沒有想到,力氣大的人竟然也是自己的克星。這一次可真栽的很徹底,誰都能把自己戲弄一番。

仇沒報,東西沒得到,自己倒弄得狼狽不堪。心里憋著很大的怨氣眼下也不敢再撒。

離丘子問道︰「下面可舒服?」紙人垂頭喪氣的道︰「下面是條死路,我身上這刀槍不入的鐵甲都被打了好幾個窟窿!」

眾人見紙人身上確實有幾個窟窿,驚訝著問道︰「是什麼東西能把刀槍不入的鐵甲打成這樣?」紙人道︰「是……」頓了一下不說,卻道︰「你們下去就知道了!」

既然是絕路,誰會笨到再下去找死。眾人也都沒功夫搭理紙人,紙人見自己又受了冷落,便開始自言自語道︰「是黑色的毒水

毒水,眾人都領教過了,水滴石穿,只要身子被濺上一滴,不死也是殘廢。紙人終究是個紙人,不是大活人,也就只有這種邪門歪道的術法能逃得過惡毒的機關。

「來,讓你嘗嘗鮮,這里有個火棺,很對你胃口離丘子一臉奸笑的看著紙人。紙人白了一眼道︰「讓我去探路,沒門!」

離丘子道︰「那就算了,這可是生路,我們之前說好的,你不合作,咱們就分開來干,一會兒我們都走了,就你留下來!」

紙人見離丘子神色奸昨,知道這話一定是在騙自已,不過要是真的分開單干,自已可過不了幾關,這才勉強的答應了。

離丘子笑看道:"這就對了,水火既濟,你是水寶僕,這火棺是離寶僕,只有你下去才能找至l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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