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見離丘子一臉奸笑的神情就來氣。♀(八%零/書%屋請推薦給你的朋友哦!)這一路上每次斗智斗力都是自己吃虧,死胡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是故意笑著來氣人。但紙人也沒辦法,誰讓老家伙腦子不夠用,活該處在下風。這口怨氣先忍著,等拿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再翻臉不遲。
紙人準備去開棺,離丘子急忙往後退了五十步,其他人見狀也急忙跟著往後退。紙人見眾人的動作後,不禁起了疑心。
「嚇成這樣……我看還是……」
「反悔的話,咱們就分開來單干!」
離丘子把紙人的話給噎了回去,紙人心里不停的暗罵著︰死胡子……死胡子……死胡子……手往棺材上一推,棺蓋應聲而開。
棺材里面一道熊熊烈焰噴射而出,瞬間將紙人的鋼鐵之軀燒的通紅。不過紙人並不怕火,被燒成這樣依然活蹦亂跳。
「死胡子……幸好我不怕火……不然就這麼被你燒死了!」紙人破口大罵,接著又罵,「你不得好死……肯定不得好死……」
離丘子笑道︰「這一路上你都咒我許多回了,要死我早死了,不勞你操心。」熊熊的火焰在燒過紙人之後,火勢便立刻弱了下來,而且棺材里面不再繼續噴出火焰。
看來這五行棺里面的機關只要命中開棺的人後,攻勢會立即停止。若不命中,那就會永遠糾纏直到命中為止。
五行棺的可怕之處就在于此,只要開棺,就必須死一個人。不過沈墨也開過棺。經歷九死一生卻逃過一劫。
離丘子到現在都想不透是因為黑水箭不會拐彎而停下來還是頂上的空間里有什麼東西能鎮壓住五行棺的機關。
離丘子覺得有必要搞清楚到底是什麼讓五行棺的機關失效,等有機會一定要再到頂上去一趟。不過上面有灰簇子,不容人多想。還是先想出怎麼對付灰簇子後再說吧。
機關打開了,還是多想想下面的路該怎麼走。離丘子走到火棺跟前,感覺內中散發出來一股溫暖的氣息,心情大悅,對眾人道︰「憑感覺,這個應該是生路。」
紙人一听是生路。便先跳了下去。里面很暖和,在這冰天雪地的大山里過了差不多兩個月,所有人對寒冷都異常的厭倦。
越往里走,越覺得像是接近火爐,眾人相繼都月兌下棉衣。洞里也不需要點火把,岩壁被燒的通紅,透亮的火光照耀著前面的路。
一路直走。很是安全,走了有一炷香的時間,洞口到了盡頭。一股寒冷的風吹了過來,眾人打了個激靈,急忙把棉衣再穿上。
洞外漆黑一片,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晚上,洞外面是出了美人峰了還是別有洞天。離丘子問眾人道︰「知道現在什麼時辰嗎?」
一路的逃亡。疲倦,連休息都沒顧得上,誰還記得什麼時間。都搖了搖頭。見眾人困意上升,離丘子便道︰「先退回來在洞里歇一會,然後再去探路。」
地下好似熱炕一般,躺下去非常的舒服。胡姑娘一躺下便睡著了,也沒來得及吃口飯。離丘子讓鐘梁把肉干都拿出來,眾人分了,用匕首插著貼到灼熱通紅的牆壁上烤著吃。
鐘梁吃了一口贊道︰「好吃!好吃!」紙人在一旁饞的幾乎快要流口水,走到鐘梁跟前道︰「漢子。給我一塊肉!」
「去!去!紙糊的又沒牙,吃什麼?」鐘梁怒道,紙人卻道︰「沒牙無妨,能吃到肚子里就行!」
鐘梁還痛恨著紙人,不把老家伙的眼楮挖了,這口惡氣是不會舒坦。♀便不給。紙人就上來搶,動作又快又迅速,一把抓過來就走遠了。
氣的鐘梁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想打紙人。剛一模到,手就被燙的起了好幾個火泡。鐘梁怒上加怒,準備起身要去揍紙人。離丘子按住他道︰「由它去,我正好也想看看老東西玩什麼把戲。」說著躡手躡腳的朝紙人走了過來。
紙人把肉貼到岩壁上烤熟。然後塞到嘴里,雖然沒牙,卻還是嚼了嚼。然後咽了下喉嚨,肉被吃進到肚子里。
沒過多久,紙人體內的魂魄陰氣大盛。離丘子站的老遠都感覺到紙人身上的陰氣散發了出來,沒想到老家伙竟然是在「喂魂」
離丘子大驚,思來想去覺得這「喂魂」的方法也不太對。魂魄吸食精元才能增長陰力,而吃肉就能增長陰力的魂魄還從來聞所未聞。
眼前,若不是親見,離丘子也不敢相信。這附在紙人體內的魂魄只是吃肉而沒有吸食精元,之後便陰力大增,是老家伙陰功術法高深?還是這里面的魂魄跟一般的魂魄不一樣?
「搞什麼鬼?」離丘子猛然走上前拍了下正在嚼肉吃的紙人。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倒把紙人嚇了一跳,手上還沒吃完的肉驚得掉在地下。
「你……你干什麼?」紙人結巴著道。離丘子陰沉著臉道︰「我沒想到你竟然用肉來喂魂,覺得不可思議就來看看!」
紙人又是一驚,道︰「你……你怎麼知道是喂……」離丘子笑道︰「別忘了,我可是精通奇門遁甲的神人,這點小法術豈會不知。」
離丘子其實是自夸,故意把自己說的神乎其神,讓老家伙對自己在心里上產生一種敬畏,從而處處站在他上風。
紙人呆了半晌不說話,離丘子追問道︰「說,是怎麼回事?」紙人翻著白眼道︰「這是我自己的秘密,豈會告訴外人!」
「不說也無妨,反正有的是辦法破你的邪術!」離丘子甩袖離開。紙人一怔,罵道︰「死胡子!」心里想著,也是,魂喂的再壯,可每次都會被破,真是無奈。
蘇羽近來和離丘子走的越來越近,見離丘子把風,便也陪著。離丘子是個不多話的人,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兩個時辰後,鐘梁醒了,便換下二人。沈墨正好也在這個時候醒來,見蘇羽跟離丘子走的這麼近,不禁眼神里露出來一絲殺意。
離丘子困了,沒有在意沈墨,這個時候也不願意往他身上看。多看他一眼可能都會被挑起事端,還不如少一事安全又省心。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後眾人都在旁邊坐著,看到自己醒來了,便紛紛道︰「先生醒了。」眾人眼神關切,離丘子覺得有些不自在。從來,都沒有享受過這等殊榮。也許是帶著眾人找到了一條生路,眾人這才變得畢恭畢敬。離丘子問道︰「過了多久了?」
鐘梁道︰「你睡了四個半時辰!」離丘子心驚不已,自己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看來熱炕頭睡起來太舒服,倒把危機全部給忘了。
「你們怎麼都不叫醒我!」離丘子面帶不悅道。蘇羽道︰「看先生睡的香,不忍心打擾,前面的路我已經探過了,真的是安全無慮!」
胡姑娘喜笑顏開道︰「先生,你真是好厲害!」紙人見胡姑娘笑了,便婬笑著道︰「小娘們笑起來像一朵綻放的花一樣,好看,好看!」
胡姑娘頓時拉下臉來,背過去,不再言語。周越天被紙人氣的大發雷霆,拔劍要刺紙人。紙人左躲右閃嬉皮笑臉的道︰「刺不著,沒用的廢物!」
鐘梁一見紙人這麼歡樂,也氣的大發雷霆,雙手抱住紙人跑到洞口將它扔了出去。胡姑娘見狀笑的竟然起了鼻涕泡泡。
離丘子問︰「外面通往哪里?」蘇羽道︰「是一處十分寬闊的岩洞,看起來跟我們頭頂上的有幾分相似,不過卻沒有灰簇子,里面也沒有其他的危險。」
看來真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離丘子急忙打起精神對眾人道︰「前面可能就是主墓室了,終于走到最後一關了,加把勁!」
眾人收拾好行囊,點上火把,走進了漆黑的洞口里。而紙人這時又回來大罵道︰「竟然敢把爺爺扔出去……你們全部都不得好死!」
「你走你的,我們走我們的,咱們就此別過了!」鐘梁大吼一聲。紙人急忙道︰「這不對,咱們不是說好的,合作嗎,這才剛找著路口,就要落井下石,也太不會做人了吧!」
鐘梁道︰「我們跟鬼可以不用講道義,利用完了就會一腳踹開,你趕緊滾吧!」說著腳就朝紙人猛地踢過來。
紙人忌憚鐘梁的力氣,見跟他沒法講理,便走到離丘子跟前道︰「死胡子,說句公道話,這麼快就過河拆橋不妥吧。」
離丘子懶得理他,生路已經找到了,接下來的事情完全可以不用他了。要還是跟他合作,豈不是幫著他拿墓室里面的東西嗎。胡姑娘都不允許自己動,豈能讓老東西動。
見死胡子也不理他,紙人破口大罵了好一陣子,不過之後卻突然停了下來。離丘子回頭一看,竟然不見了紙人的蹤影。
心道︰壞了,老東西不知道又在使什麼詭計。目前要去的地方十有就是主墓室,一旦打開棺材,老東西看到里面葬的美人,肯定會對尸體不敬。
老家伙的色心是不會放過一切美人的,包括死人。萬一到時候老家伙要來個奸尸……想到這里自己都覺得惡心。太煞風景了,必須得要阻住老家伙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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