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起的繩索目標那麼明顯,要發現早發現了,管他娘的這麼多做什麼!」鐘梁說著便把銀板子都扔了下去,再探出腦袋朝下面張望了一翻,回頭笑著道︰「根本沒什麼人!」
胡姑娘惱怒不已,但只能強壓著怒氣不敢發作。♀粗漢子將棺材敲碎,這份心疼先不說了,反正第一次鑿岩壁也是自己想出來的辦法。只是這個粗漢子一點也不謹慎,要是落下去的銀板子暴露了眾人的目標,內奸沿著山勢就會發現山壁已經被鑿開了。
岩壁被鑿開,介時內奸只需用勾索勾住鑿開的岩壁,那麼大批的羌兵就會攀岩而上,到時候也算得上是內外夾攻,眾人沒有逃生之路了。
而鐘梁將銀板子扔下去後,又順著繩索回到對面,準備將對面的銀棺材也砸碎了再丟下去!
胡姑娘攔不住鐘梁,氣的直跺腳。心里只能默默的祈禱這事情不要被內奸在這個時候發現了。
想來想去,這事情也怨自己,自己帶頭開鑿的山壁,又為了對付紙人才答應許別人財物。如今事情弄得這麼糟,心里越想越覺得難受。
可是,不開鑿山壁,不破壞墓室的風水氣口,眾人也沒辦法逃出來。好好的靈穴讓自己給搞成了敗穴,不知道在里面沉睡的美人會不會怪罪……
胡姑娘想著,等這里的事情了解了後,就盡快找些工匠來,將鑿開的氣口都堵上,也不知道這麼挽救敗穴還能否回到靈穴。但最起碼。這份心力是一定要盡到的。
離丘子足足想了一個時辰。肚子饑餓不已,越想心思越亂,最後全部都想到吃的上面。就在餓的幾欲昏睡過去的時候,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覺得之前自己的思路完全是錯誤的。
**峰真正的靈穴並不在**上面,而是在之間,也就是胸口的部位。這才應該是真正的靈穴所在。
所謂心口乃人之命脈,沒有心髒。人如何活命。**再高,也不過是一具死人……那麼**的作用到底是……是乳托胸口嗎?應該叫**托天才對!
離丘子笑了笑,怎麼自己滿腦子都是這些婬穢的思想,這樣豈不是跟老東西同流合污了嗎。不過想來想去,也覺得只有這個解釋才合理。
回想圖畫上的美人,確實是長相豐滿,有著傲人**的美人。腦海中不禁又回想起以前思考過的一個問題。
到底是先有這些孤立的山峰,再有相應的美人葬于其中。
還是先有美人葬于其中,而後山峰被雕琢成與美人相應的模樣。
覺得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是個浩大的工程。在這廣袤的山川大地上要找一座和美人長相完全吻合的山峰,無異于是海底撈針。
可是古人做到了。讓人嘆為觀止。
想著想著便想偏了……離丘子將思緒拉回來,回想胸口的位置,應該就是在兩座乳峰之間相連的位置,也就是吊起的繩索的正下方的部位。那是在第三層的位置上,想到這里,不禁覺得要去開棺太危險,第三層有血骷髏,稍有不慎,眾人全部都會像周越天一樣被魔氣感染。
至于怎麼治,自己心里也沒底,雖說懂得一些降妖除魔的本領,可畢竟自己不是道士,懂得不全面,也就是在這方面學藝不精。
周越天身上的傷勢看過後,自己嘴上也只是在說安慰話來應付胡姑娘,怕她心里壓力太大。♀要是真把這事交給自己,還真的不敢保證能治好。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對付血骷髏?離丘子此時又想著回去,可是胡姑娘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見到美人誓不罷休。
這麼多人難道就這麼跟著喪命不成?不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事情還是得要硬著頭皮去做,答應別人的事情就不能反悔。
收起退心,細細思考著用火攻不知道能不能對付的了血骷髏。但凡任何活物,都怕火攻,不如先讓紙人試一試,不行的話再另想辦法。
離丘子將紙人喚來,把事情告知。紙人笑道︰「那血骷髏我早想對付了,不過也不知道對面這個山頭上有沒有血骷髏,死胡子你太多心了,白白浪費了一個時辰原來就是想這事情!」
離丘子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兩邊都是對稱的,怎麼可能沒有?」紙人也不反駁,畢竟時間拖延的越久,眾人肚子會更餓,到時候對自己更加有利。
拿著火把,紙人走到第三層,開始小心起來。雖說自己不認為這里還會有血骷髏,可是死胡子對墓室的格局比這里的誰都了解,他說有,那十有**就肯定會有。
血骷髏之前可是領教過,那手指上發出來的魔氣,擊打的紙人氣血翻涌,直飛出去好幾丈遠。雖然嘴硬,但心里還是承認血骷髏厲害。
血骷髏行動遲鈍,但手掌發出來的魔氣速度卻快,不得不小心提防。躡手躡腳的走了一路,一直走到半道上,都沒看見血骷髏的蹤跡。
凝神靜氣的感覺這里的魔氣,不過老家伙年老色衰,加上又整天沉迷,所以修為不到家,只感覺到陰氣,卻感覺不出來更濃重的魔氣。
「死胡子看來是料錯了!這該死的害我白擔心這麼久!」紙人罵道,抬頭挺胸的大步往前走,不再懼怕。
正在得意忘形之際,一道無形的魔氣從背後襲來。紙人感覺身後有氣沖了過來,不敢大意,急忙一個側身躲閃,不過還是慢了一點,魔氣從腰旁擦身而過,紙人被這魔氣打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還沒回過神來,兩道魔氣又發了出來,紙人急忙往上一跳,凌空躲過魔氣,然後將一大捆柴舉在胸前,朝著血骷髏的藏身之地沖了過來。
魔氣是在一處突起的大岩石後發出來的。紙人將火把往那里一扔,接著又將背後大捆的柴禾取下來點燃,一邊點火一邊往前沖,一刻也不曾怠慢。
血骷髏雖然成魔,但終究修煉時日尚淺,十分懼怕強烈的火焰。見到一大捆的柴禾飛來,便急忙換了個地方躲藏。紙人掠住血骷髏的形跡死活不放,拿著火把在後面緊緊追趕。
離丘子趴在洞口處朝里觀望,見到此景後急忙讓鐘梁和項祖將自己抬起來,周越天和胡姑娘隨後緊跟著,眾人朝第三層奔了過去。
紙人追著血骷髏一路跑,沒過多久便跟了上來,血骷髏動作太遲緩了,身子沒來得及躲,就被一大捆火焰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身上。
本以為這一下就能要了血骷髏的命,可誰想打在身上,也不過是烙下一個黑色的印記。血骷髏發出吃疼的聲音,一把將火把打散在地。
這麼小的火焰根本要不了血骷髏的命,而血骷髏也察覺到自己根本用不著懼怕這麼一丁點火苗,便朝著紙人接二連三的擊發魔氣。
見情形不妙,紙人落荒而逃,打開機關門,走到前面的洞外,跟離丘子等人匯合。紙人罵道︰「他媽的柴禾太少了,根本燒不死這已經成魔的東西,等下回準備幾個大車,然後將這里燒干淨!」
眾人都不搭理紙人,它一個人喋喋不休的罵了一通後,也打住話茬不再提。離丘子讓鐘梁接著往前走,前面還有一個機關門,打開後,見里面右手邊一個凹槽形狀的岩洞,而眾人正對面還是一道機關門。
往凹槽的岩洞上觀察了下,離丘子覺得這個形狀很像人的胸口部位,尤其像女性的胸口。兩邊突起的山岩就好像是乳峰。
看情形,真正的主墓室應該在這里。
紙人見正對面是機關門,便沒等離丘子吩咐,就自覺的去探路,以為死胡子說的地方還沒到。離丘子也不言語,對著凹槽的岩洞開始仔細觀察。
一頓飯的功夫後,紙人破口大罵著往回走,道︰「該死的死胡子,兩邊的乳峰在第三層竟然是相通的,害得我跑出去,也不知道這死胡子將棺材到底藏哪了?」
鐘梁已經在離丘子的吩咐下開始進行挖掘的工作。紙人回來一看,罵道︰「該死的不早說!」離丘子笑道︰「是你太沖動太自覺,自己要出去,我干嘛攔著你。」
紙人嘴里又不干不淨的罵了一通,也走到凹槽的岩洞跟前,準備開挖。離丘子便朝鐘梁使了個顏色,鐘梁就不動彈,站在紙人旁邊盯著它。
「哼!」紙人冷笑了聲,心想都餓了你們這麼久了,還有力氣來對付我嗎。將封住岩壁的三合土鑿開後,紙人走了進去,剛一動,就覺得眼前白光一閃。
離丘子見狀大驚,急忙招呼眾人躲閃。那白光就是無形箭,一旦中箭,就不知道會命中在哪里,要是再一次有人被射中臉頰,那情形可就太糟糕了。
胡姑娘自打進了這個機關門之後就一直躲在角落里,沒敢探頭往凹槽的岩洞里看。吃了這麼多虧,讓她變得謹慎小心起來,知道這里面的無形箭的厲害,可不想再被第二次毀容了。
而且射中口腔上顎,五天了,自己不能開口說話。今天為止,才能用吃力沙啞的聲音說話,可實在是痛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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