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紅塵百年滄桑愛的問卷 開篇 吾家有女初長成 二

作者 ︰ 天下任縱橫1

說起我的怪異,我的家人都不約而同地和我保持一定距離。因為我對家人的「傷害」太多太大了,就算是我的大伯和爸爸媽媽也不敢單獨面對我。在我家里只有我nainai一個人才敢單獨面對我,現在又多了一個大嫂,她也勉強可以單獨應付我的「突發奇想」。說起我小時候的「豐功偉績」,大家都能說上幾天幾夜。三歲的時候我發覺肥皂水和喝的汽水一樣都有泡泡,我就想知道肥皂水是什麼味道。我就一個人偷拿了一小袋洗衣粉,用自來水沖泡了一大壺,放在飯桌上。我大哥和二哥剛好回家,把這壺我jing心沖泡的「偽汽水真肥皂水」全部喝到了肚子里。不久之後大哥和二哥都馬上覺得不對勁,大家都以為是食物中毒送到了醫院去洗胃的時候,醫生說不用洗了,已經清理干淨了,而且相當徹底和專業。事後大家一調查才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干的,對我是既生氣又覺得好笑。nainai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說我想知道一樣有泡泡的肥皂水和汽水有什麼不一樣。我媽媽也問我,我為什麼不自己嘗一嘗呢?我說我不敢喝,又擔心喝多了對身體不好,所以準備請大家一起嘗一嘗。大家馬上集體中招,紛紛擦著自己頭上的冷汗望著我。nainai和媽媽輪番教導我,第一肥皂水是不能喝的;第二汽水是工廠做的,商店才有的賣的,自己不容易做的;第三沖泡需要用熱水,最好是滾開水,不然會沒有效果的;第四不能拿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自己嘗試,當然更不能拿家人做實驗。不,應該說不能隨便任何人做實驗才對。

為了弄清楚鬧鐘為什麼會自己整點報時,我把家里的大大小小的鐘表幾乎都拆了。後果當然很嚴重,第二天大人們幾乎都遲到了,我爸爸媽媽為此狠狠地教訓了我一頓。不過我終于弄懂了鐘表報時的基本原理,雖然說不上來為什麼,但是我自己組裝了一台鐘表,不但走時很準而且每到半點和整點的時候都會響一聲。為了補償爸爸和大伯他們的損失,我哀求大哥借我一些「壓歲錢」,自己偷偷地去鐘表店買了一些小零件。加上我拆下的鐘表,組裝了一批新手表,雖然樣子差了一點,雖然走時不太jing準,但是基本功能正常。大人們沒有說什麼,不過大家都發覺我的動手能力和動腦能力一樣強,甚至于有點怪異。當時我剛上小學,我記得那一年我七歲又兩個月大。我連一些漢字都不會寫,可是我已經自己弄懂了一些機械原因,完成了一些高中生都不能duli完成的事情。

在我家附近有一戶黃老太太,據說她原來是一個舊社會的大財主家的小老婆。只有我家和極少數人知道這位黃老太太的過去,我也是無意之中听nainai說起的。黃老太太原來是舊上|海的一個歌舞女郎,所謂的歌舞女郎其實就是「交際花」。比較高檔點的那種,就是所謂的名媛,也就是千金小姐。她們經常出入當時的上層社會,為官員和商人們穿針引線,以此賺取中介費或者人氣。地位不高的歌舞女郎,其實就是陪客人吃喝玩樂的玩物,靠出賣se相換取錢財。黃老太太出身不好,做的也是最普遍的歌舞女郎,其實就是和ji|女差不多的事情。後來黃老太太看上了一個小老板,一來是黃老太太覺得自己漸漸老了,不好再依靠se|相生活,第二是因為黃老太太也希望過正常生活,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沒想到這個小老板是一個「小白臉」,靠勾引歌舞女郎,騙取對方財產生活的人。小老板不但騙財騙se而且給黃老太太留下了一大筆債務就一個人跑了。

當黃老太太走投無路的時候,一個半老財主出現了。這個財主是一個外地人,不但年紀大了而且很「老土」,黃老太太在平時根本看不上這種人。財主答應幫助黃老太太還債,條件就是黃老太太跟他走。黃老太太一來被騙走了所有的錢,沒有能力生活下去;第二她的事情已經被大家知道,她也沒有臉留在這里。就算她厚著臉皮留下來了,也會因為這件事情接不到生意的;第三外邊有人拿著刀斧逼債,天天吵著要殺人放火,令她ri夜不安。這才是她最後做出決定的最重要的原因,所以她最後答應了。這個財主姓黃,成為他小老婆的這個女人就索xing改名為黃太太。除了一些知根知底的人之外,誰也不知道她的過去,大家都以為她是一個鄉下來的農村女人。

解放軍解放江南的時候,黃老板已經一病不起了,他大老婆和家人逼著黃老太太離開,黃老太太就偷拿了一些黃金和銀元回到了上|海。由于黃老太太是窮苦人出身,做的也是低下的工作,做了別人的小老婆又被趕了出來,所以大家都沒有為難她。黃老太太很聰明,買了一個小院子,自己住一間房間,其他的房間出租,靠租金過起了自給自足的生活。

後來國家把這些多余的房子收歸國家所有,留下三間房子貴老太太私有。老太太就正式在上|海成為了有房子有身份有戶口的老百姓了。在她的戶籍資料里面注明她是一個富商的小老婆,被大老婆趕出了家門。所以她也是被迫害者,屬于新zhengfu要保護的對象之一。每當運動到來的時候,她就主動交代自己的歷史,並把剩下的黃金主動上交了。大家看她可憐所以也沒有故意為難她,盡可能地幫她隱瞞一些不利于她的過去。她才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運動。

黃老太太沒有親人,更沒有孩子,一個人孤獨地生活了大半輩子。特殊時期後,鑒于她孤苦無依,組織不但發還了一部分的財物,而且把她列入街道重點照顧對象。再後來街道找了一個保姆照顧她的生活,平時幫她買菜做飯、定期給她換洗衣物。不過這個保姆手腳不干淨,經常在黃老太太那里搬弄是非不說,而且虛報菜價、偷東西出去換錢。一些老鄰居看不過去,告訴黃老太太,黃老太太對此總是半信半疑。保姆索xing對她說鄰居們不懷好意,見不得黃老太太過上舒服ri子,還誣陷鄰居說黃老太太的陳年往事。黃老太太就自以為是的听信了保姆的話,張口閉口辱罵好心的鄰居。

我知道之後,找了一個「拆白黨」,這個人好像和我nainai認識的,所以答應幫我辦事。我出主意他動手我們聯手騙這個貪心的保姆入局,不但騙光了黃老太太的所有錢財,而且把保姆自己的錢物也搭了進去。保姆見黃老太太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偷了,就去別人家里偷錢,被當場抓了一個「現行」。我勸這個「拆白黨」把黃老太太的東西原封不動地還回去,保姆的東西留一半算是他的報酬,一半寄回保姆老家給保姆年邁的父母。黃老太太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徹底明白了,不但向大家認錯,而且接受大家的建議做起了善事。不久之後一個得到她幫助的大學生,自願負擔起黃老太太的晚年生活,黃老太太多了一個真正對她好的孫子輩孩子。記得那年我剛剛十二歲,那是北|京舉辦亞運會的第二年。

鄰居小王夫妻是一對很奇怪的人,妻子小王嫂不但善良而且很能干,忙完工廠里的事情還要回家照顧丈夫和孩子。小王嫂從來沒有虧待過丈夫和孩子,更沒有虐待過夫家的長輩,大家都說小王嫂是一個全能型好媳婦。可是這個小王就差多了,小時候小王是一個「闖禍jing」,經常闖禍引起家人和鄰居的麻煩,後來又參加了造反派,不干活只知道打架鬧事。

小王一生之中只做對了兩件事情,第一就是利用幫造反派做事的機會進了工廠當上了一個「拿鐵飯碗」的工人。第二件事情就是利用權力連哄帶騙的娶上了這個好老婆。可是這個小王好吃懶做,沒有學歷又不想好好上班,再加上工廠的干部都曾經被小王折磨過,所以小王索xing長期請病假在家休養。其實小王不但沒病而且身體好得很,就算這樣他也一點事情也不做,所有的事情都要老婆來做。

幾年前不學好的小王又沾染上了賭博的壞習慣,經常整ri整夜留戀在朋友那里,除了沒錢回家來要錢之外,他幾乎不回家。就算回到了家里,也是不是打老婆就是罵孩子,到處惹是生非。

我知道之後,不但沒有和大家一起勸小王戒賭,而且暗中鼓動小王越玩越大。不久之後小王嫂得知小王輸光了一年的工資不說,還寫下了一張上萬元的欠條。在當時一萬元不是一個小數目,幾乎可以買一個廠區內房改房小套了。對于沒有房產的老百姓來說,擁有一所自己的房子是他們畢生的希望。小王嫂一生最大的希望就是和丈夫孩子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平平安安過一生。可是小王毀滅了一切,把她最後的希望也滅了。小王嫂終于爆發了,她堅決要和小王離婚,帶著孩子離開回老家去。由于小王好吃懶做,又欠下了大筆賭債,法院不但支持小王嫂,判定離婚有效,並允許女方帶著孩子拿上家中所有的現金離開。

離婚後的小王更加肆無忌憚,整天留在地下賭場。工廠以小王多次請假、曠工、表現不好等等理由,總廠全部領導的集體通過,將小王開除了。半年後听說有人看見了好久不見的小王,這時候的小王的房子由于是公家的,是工廠的,所以已經被工廠收回。所有的家當被賭場的債主拉走了,小王也因為還不起債務被打斷了手腳。還好小王嫂已經和小王離婚了,不然的話小王嫂也會受到牽連。有人看見了落魄的小王,他在外灘附近向游客乞討為生,據說他的腳永遠殘廢了。我從來沒有同情過小王,覺得這一切都是小王自作自受的結果,沒有人會同情他。當然了誰也不知道,這個小王其實是會在我這個才十三歲的孩子手上。要是他不听我的話,小打小鬧的話,不會這麼快和妻子離婚。小王嫂不和他離婚的話,他絕對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不過小王不這樣的話,小王嫂就不會有自己的好ri子,一家人都會被小王拖累。後來才知道小王嫂回老家後不但重新組織了新的家庭,而且成為了遠近聞名的養殖專業戶,小王的孩子也被小王嫂培養成了大學生。想到這一切我總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小王得到了他自己的報應,小王嫂和孩子也可以由自己的新生活。

上了初中之後,我發覺身邊的同學漸漸受到了大人們的影響,開始變得急功好利了。同學阮立偉本來是一個三好學生,不但讀書好而且平時特別喜歡幫助別人。就因為他爸爸下海經商的原因,開始成為一個金錢至上的「錢奴」。既然他這麼喜歡錢,願意成為錢的奴隸,我就滿足了他的yu|望,送給他一個大好機會。

我故意給他一個進我爸爸公司財務科的機會,里面有我早就準備好的一箱假鈔。這箱假鈔是拍電影用的道具,里面的錢都是假的,而且都是我問堂姐李萬紅要來的。阮立偉以為我不知道,借了一個機會騙我離開了一會兒,而他偷走了箱子里的好幾捆假鈔。當他拿著假鈔去用的時候,當然被識破真假的群眾帶進了派出所。阮立偉在jing察叔叔的「教育」下,終于說出了這錢的來歷。阮立偉不但使用假幣購買大件電器和奢侈品而且涉及偷盜他人財物,甚至于盜取國有公家財務,好好地受到了一次血一樣的教育。

事後我主動去找jing察叔叔,說明這些假鈔是我送給他的,而且這些錢不是公家的,是我自己買來玩的。不過我承認我沒有告訴對方這錢是假的,因此也受到了jing察叔叔的批評教育。阮立偉經歷過這次教訓之後,徹底變老實了,不再以錢壓人,也不會動不動就提到錢。漸漸地他變回了原樣,不再給金錢迷惑,如今他是一個公益活動的積極參與者。

我們班上有一個杜震宇,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不但喜歡欺負弱小而且還喜歡作弄女同學,是一個老師和同學們眼里的反面典型。他因為有一個表哥在國外讀書,所以經常能有一些不常見的好東西,他總是拿出來炫耀。有一次他竟然拿了一本《公子》來學校,我雖然沒這個愛好,但是我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因為我家也有這種雜志,只不過早已經被我家的大嫂秘密銷毀了。他不但招呼親信看,而且一個人在廁所一邊方便一邊看。老師說過他,班長當眾批評過他,女同學們jing告過他,但是他依然我行我素。

我就忍不住出手了,找了一機會在他的飲料里下了一點瀉藥。當他想上廁所的時候,我聯合幾個男生,早一步霸佔其他幾個廁所位子,逼著他進入我特別準備的那個位子。這個位子也沒有什麼不一樣,只不過里面沒有廁紙。我就要逼著他拿他的《公子》擦屁|股。我要他親手撕碎這本雜志,親手毀了這個東西,免得禍害他和其他的同學。

多年後這個老同學約請大家聚會,我送上了一份禮物,一份只有封面的的《公子》。也就是他當年親手撕碎的那本雜志,我一直留著就準備還給他本人。當他看見這個封面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不過他還要感激我,沒有我的惡作劇,他早就成為了一個小se鬼,哪里能有現在的事業呢?

;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滾滾紅塵百年滄桑愛的問卷最新章節 | 滾滾紅塵百年滄桑愛的問卷全文閱讀 | 滾滾紅塵百年滄桑愛的問卷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