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有人已經潛伏進去了。」
「這,怎麼可能?」,黑衣修士悚然一驚,低呼一聲,問道︰「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夠在我們天理教的眼皮子底下潛入?」
「深紅山寨。」
冰冷的話語從天理教主的口中傳出,黑衣修士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深紅山寨?怎麼連他們也來了?這幫瘋子什麼時候也開始對這樣一個名聲不顯的家伙感興趣了?」
輕輕一嘆,天理教主緩緩轉過身來,平靜地注視著面前的黑衣修士,淡淡地笑問道︰「名聲不顯?呵呵,劉護法,他若真是名聲不顯,我們又何必來到這里?」
劉護法怔了一怔,隨即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這是殿下的意思?」
「正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天理教主平靜地說道︰「十日前,三皇子殿下突然傳信,讓我們盡可能地在古州地域上尋找機會,活捉夏侯羽。」
「原來如此,那血煞幫以及深紅山寨……」
「深紅山寨為什麼而來,本座並不清楚。但是那血煞幫,哼,他們與那星光陸家之間的齷蹉,瞞得了別人,卻瞞不過本座。據說,陸家那位不世出奠才少年陸文遠,不久前曾在帝龍城中被夏侯羽打成了重傷。不到一日之後,他的二哥陸文頂更是莫名隕落。這一回,血煞幫十有**便是為了這兩件事情而來。」
听著天理教主的話,劉護法的雙眉卻是逐漸地皺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焦慮與擔憂。
「血煞幫與深紅山寨已然先後殺入,萬一那夏侯羽抵擋不住,在他們的手下遭遇不測。那殿下吩咐的事情,恐怕……」
擺手止住了劉護法的話語,眼中閃過一絲睿智的精芒,天理教主隨意地指了指遠處籠罩在重重霧靄中丘陵,笑道︰「能夠熟練地布下一個如此玄妙的陣法,這夏侯羽又哪里會是那麼容易便遭遇不測的人呢?這夏侯羽不簡單啊。」
……
心急火燎地回到了營地中央,見梁紅玉、梅艷姿與秦萱三人都在,夏侯羽的心中略微地松了口氣。可是隨即,便感到了不對勁。
只見秦萱那百年如一日冷若冰霜的俏臉上,此刻卻是泛起了一片誘人的緋紅,原本靈動的一雙美眸,此時,竟是莫名地變得迷離了起來。
再看梁紅玉和梅艷姿兩人,竟也是如同秦萱一般。三人俱都軟綿綿地跌坐在那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爐邊,渾身無力。只有梁紅玉一人,勉強還保留著一絲神智。
夏侯羽心中一驚,仿佛想到了些什麼,急走兩步,來到火爐邊上,一把撿起了散落地上的幾個白玉小瓶。看著瓶中殘留的幾簇藥粉,夏侯羽的心中不由地咯 地跳了一下,臉上卻是浮起了一絲哭笑不得的神情。
「這些哪是什麼‘補氣散’?‘化氣散’、‘迷神藥’、‘催情散’、‘軟骨散’……話可以亂說,藥可不能亂吃啊……」
伸手把梁紅玉扶起,一指點在了她眉心處那個藍色的雷電印記上。
隨著一聲**之極的,梁紅玉眼中的迷離之色勉強消退了一些,深深地喘了口氣,努力地抬起頭來,嬌羞地看了夏侯羽一眼,有氣無力地向夏侯羽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夏侯羽離開之後,梁紅玉三人很快便把那一頭火犛牛消滅得一干二淨,眼看四周的戰斗一時半會兒還結束不了,而添加了「補氣散」的火犛牛燒烤又確實是難得的美味,剛剛因為受到夏侯羽那變態修煉速度的打擊而憋了一肚子氣的秦萱,便當場提議大家再來一頭,更是自告奮勇地上到夏侯羽的馬車內尋找更多的燒烤「佐料」。
只是,夏侯羽這幾日里躲在蓬萊空間中所煉制的,可絕對不僅僅是「止血丹」、「補氣散」這類高端大氣的丹藥。一時興起之下,夏侯羽甚至還煉制了不少「化氣散」、「迷神藥」、「催情散」、「軟骨散」這些難登大雅之堂的藥物。
在馬車里,秦萱眼見這些藥物長得都與「補氣散」類似,而且一心向武心地單純的秦萱,也從來沒有想到過,夏侯羽竟然也會煉制這些齷蹉的藥物。于是,秦萱便隨意地在馬車里抓了一把小瓶子,通通都當成了是「補氣散」。
努力地把事情說完,梁紅玉的眼中已是重新變得迷離了起來,俏臉上的那一抹羞紅愈發地誘人。
夏侯羽趕緊又是一指點出,雄厚的先天真氣順著雷霆禁的印記,流入梁紅玉靛內,壓制著她經脈中的藥力。
事實上,這些藥物只是真正丹藥的半成品,以梁紅玉等人練氣境界的修為實力,即便是單獨吃下一些,也是無妨。可是,如果把這些半成品藥物混在了一起服下,那即便是其中修為最高,同時還修煉了《天香魅影訣》這種高明媚功的梁紅玉,也是吃不消的。
眼見梁紅玉已是再次變得清醒了一些,夏侯羽身形一動,便挪到了梅艷姿的身邊。同樣是一指點出,如法炮制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爛攤子,夏侯羽心中苦笑。
他煉制這些藥物純粹是一時的好奇所至,根本就沒有煉制相應的解藥。看梁紅玉她們三人現在的情況,若是再不解救,恐怕就真的通通都要交代在這里了。
「嚶嗯——」
又是一聲**之極的從身後響起。
回頭一看,只見秦萱面色緋紅,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絲痛苦之色,那跌坐在火爐旁的身軀不住地發出陣陣輕顫,搖搖欲墜。
夏侯羽心中一震,暗叫一聲糟糕。這秦萱不同于梁紅玉和梅艷姿,自己無法像救治梁紅玉她們一般,通過雷霆禁的聯系,快速地把真氣渡入秦萱的經脈,幫助她壓制體內的藥力。
無奈地嘆了一聲,夏侯羽身形一晃,來到了秦萱的身邊,一手抱住了那縴細的腰肢,另一只手,卻是直接扣住了秦萱的脈門,緩緩地把自身的真氣渡入到秦萱的經脈中。
的腰身被男子摟住,秦萱的身體驟然僵硬了一下,一股獨屬于男子的氣息從鼻尖傳入,體內燥熱的血液,頓時猶如干柴遇到了烈火一般,猛地燃燒了起來。
迷迷糊糊之間,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量,秦萱一聲,猛然轉過了身來,如藕的的雙臂頓時纏上了夏侯羽的脖頸。那芬芳誘人的香唇,下意識地往夏侯羽的臉上探尋了上來。
夏侯羽心中一蕩,莫名地把頭一埋,的觸感從嘴唇上傳來,嘴巴微微一張,一條滑膩的小舌,已是迫不及待地鑽了進來。
兩條舌頭在嘴中糾纏,一波接著一波的快感不斷地侵襲著夏侯羽的心靈。
驀然間,神魂深處的玲瓏如意塔輕輕一顫,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突兀地從夏侯羽的心底里升起。夏侯羽悚然一驚,條件發射般的喊了一聲︰「御!」
一朵通體潔白的蓮台瞬間出現在了夏侯羽的頭頂,十八片蓮葉依次展開,十八道氤氳的光幕層層亮起,把夏侯羽和秦萱牢牢地包裹了起來。
「茲——」,一道鋒銳之氣從背後直襲而來,狠狠地刺在了創世蓮台的光幕上。十八層光幕瞬間便崩毀了九道,露出了一把漆黑的匕首。
刺客!深紅山寨!
好事被打攪,夏侯羽勃然大怒,心念一動,反手一揮,一道橙色的流光突兀地從夏侯羽的手中飛出,往著背後的虛空就是一砍。
「噗嗤」一聲輕響,帶起了一蓬血光,一個渾身黑衣籠罩的人影一閃而出,身體隨即便被從中切成了兩半。
失去了所有生機的人影從半空中跌落,一道幽暗的流光卻在人影的背後驀然浮現。流光飛射,繞過了夏侯羽,直奔跌坐在地上的梁紅玉和梅艷姿而去。
「混賬!」
夏侯羽怒哼一聲,創世蓮台猛然大漲,變成丈許方圓,在夏侯羽的頭頂化作了一片祥雲。一道九色的霞光飄然垂落,似緩實快,瞬息間便落在那道幽暗的流光上。
「嗯哼」
流光被打落在地,一聲壓抑的痛呼驟然響起。夏侯羽眼神一凝,雙目之中精芒爆射,回手又是一指,一把赤紅的小劍憑空而現,帶著一股狂暴的氣息,猛然向著一處無人的虛空撞去。
「轟——」
一團濃烈的血霧爆開,隱藏在虛空中的刺客,竟是直接被滅法火劍轟成了一片血霧。
仔細地在營地中央的四周搜尋了一番,夏侯羽暗罵自己一聲,大意了,竟讓刺客潛入到了軍營的中央月復地而渾然不覺。
這深紅山寨果然厲害。
心中一動,創世蓮台就地一裹,夏侯羽直接把梁紅玉三人帶入了那輛的馬車內。
手中急速地捏出幾個法印,往著馬車內的四面牆壁輕輕一印。馬車的四壁頓時蕩漾起了一片水波。
水波迅速消散,顯現出了丘陵上的一草一木。這馬車之內居然設有一個能夠指揮戰場的陣法。
淡淡地從陣法光幕中看了眼依舊在梅花三殺陣中廝殺的羽林衛與血煞幫眾人,夏侯羽輕輕地把秦萱從懷中放下,一手重新扣上了她的脈門。
正欲把真氣渡入,卻猛然听得從秦萱的喉嚨里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不好!秦萱妹妹修為不夠,體內的藥力已經攻入了心脈,再不施救,恐怕就要徹底迷失,走火入魔了!」
夏侯羽的心中一驚,不由地也著急了起來,問道︰「那怎麼辦?」
回首看時,卻見梁紅玉和梅艷姿已把藥力暫時地壓制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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