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碎石組成的灰色法陣中的老者封靈虛影隨著時間流逝竟變得真實起來,而與之相反的是對面的老者封靈的身軀越顯虛幻與矮小。血袍老者目光幽深,抬頭看向對面的灰色法陣,「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再留了,生死?我也沒把握啊!」一陣嘆息後,老者目光露出狠唳之色,身子突然躍起如流星般沖向遠處的灰色法陣。
血天意識再動,黑色碎石運轉的速度更加迅速,同時畫卷中再次凝結出一只黑氣魔生的骨爪,再次沖出阻擋著血袍老者。
血袍老者飛行途中,手印變化,無數血色花紋在袖口冒出,在手上凝結成一朵血花。黑色骨爪破空而來,血袍老者冷哼一聲,手中的血花驟然推出,血花中心一道血色光柱射出,時間甚至不到瞬間之一,光柱已經穿過黑色骨爪,黑色骨爪上的黑氣散開,最後骨頭四散開來。
黑色骨爪甚至沒有阻攔到血袍老者一瞬之時,而血天再想阻擋卻來不及了,下一刻血袍老者手中的血花已經被他扔向黑色碎石組成的灰色法陣,而血袍老者本體奔向他的封靈。
血天則在下一刻身體立刻後退,他感受到了血花內磅礡的能量,那股足夠讓自己受傷的能量還在不斷的積累,在積累到一個極限然後爆炸開來。
果然,血花在接觸到黑色碎石的邊緣時,仿佛一個高爆手雷般爆開,只是威力要比手雷大了不知百倍千倍,一瞬間黑色碎石就被爆炸的威力橫掃一空,灰色法陣也自然而然的散去,一抹極淡的灰色漂浮在原地,竟絲毫沒有受到爆炸的影響。
沒有了灰色法陣,老者封靈身體終于不再變化,在血袍老者接近後化成一道流光老者體內。血袍老者轉過頭目光掃過看到空中遺留的一抹灰色,神色之中滿是慎重,「果然,以生化死意,好詭異的邪化者竟能在這個階段就能有稍微控制生死的能力。」
血天的身軀似乎變得輕薄了些,只是一種看起來的感覺。畫卷不再,似乎之前的黑色碎石的消失給他造成了重傷。而血天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似乎在思考著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血袍老者沒有如剛才一般站著不動,而是調動起身體內磅礡如海般的能量。雖然對面那個家伙只是剛剛邪化,但他卻擁有著詭異的封靈,甚至憑借封靈可以動用生死的能力,即便只是一點,血袍老者卻深知生死之間的差距,那不是靠著一般的實力差距可以拉平的。
血袍老者此時凝聚的能量若全部爆發出來絕對可以把整個獸墓抹平數遍,然而血袍老者僅僅是把這些能量凝聚在空中,在空中凝聚成一朵的血花,血花在空中緩緩旋轉著,邊緣綻放著恐怖的尖銳之氣。
感受著對面恐怖的能量波動,血天的表情卻還是在考慮,「如果真的動用那一招,恐怕封靈不存,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這讓剛剛復活的血天心中難以抉擇。但對面的的血袍老者卻沒有時間給他考慮,龐大能量聚集的血花在血袍老者的動作下再次壓縮凝聚,整朵血花變得暗淡,只有一片變得越加璀璨紅艷。
「罷了,死就死。」血天心中決斷,閉上眼溝通起畫卷,畫卷中黑上之上的六角祭壇微微放出光亮,上面的小樹再次舒展身軀,半空中漂浮的一抹灰色氣息似乎受到吸引漸漸向著畫卷的方向飄來。
與此同時,在畫卷中的小樹上也飄出一抹森綠色的霧氣,霧氣飄出的瞬間血天的身軀肉眼可見的變得有些模糊,森綠色的霧氣飄出畫卷與空中的灰色霧氣相觸卻沒有相溶,兩者邊緣似乎接觸在一起卻又涇渭分明的分成兩半。兩者的構成一個仿若太極的圖形。
血袍老者對對面的血天的動作沒有注意,他的精神已經全部灌注在眼前的血花之上,眼前的血花七瓣花朵已有六瓣將近透明,只余一瓣仿佛被鮮血灌溉的一般,艷的似乎要滴下血來!
血天睜開眼,眼中滿是疲憊,但凶光不減,目光看向遠處的血袍老者,看到老者身前壓縮到極致的能量心中也不禁微顫,心思一動,身前的兩種霧氣組成但極圖緩緩旋轉著擋在身前。
這時血袍老者目光突然看過來,鋒銳無可抵擋,但血天卻絲毫不躲閃的與之對視,他的目光同樣銳利,四道目光相交似乎時間都為止停滯。血袍老者手臂猛地揮舞一個弧度,似乎隱約間又一道光影從手臂上射出融入身前那瓣妖艷宛如滲著鮮血的。
一瞬間仿佛活了過來,似乎有了生機,之前的那一道虛影好似之魂一般,而有了魂的看起來更加艷麗還有滔天的殺機。天下間美麗的事物都是脆弱的,而此時艷麗的美麗則是世間無二,看起來那薄薄的瓣似乎風刮過就能輕輕撕爛。但在美麗的背後往往隱藏著最為猛烈的危機,此招,「羞蕊傾城」。
艷麗如斯的輕輕飄蕩著,無風自舞,看似緩慢,卻在眨眼間已經到了血天的身前,但在只離血天不遠的地方卻無法前進一步。灰綠兩種慘淡色彩組成的類似太極圖般的圓擋在之前,與那絕世的華美相比,這個圓實在是慘不忍睹,但它卻使得難進一步。而且兩種霧氣旋轉間竟將的邊緣消湮,似乎就這樣香消玉殞。
釋放出的血袍老者似乎也消耗了極大的能量,身體站在原地微微著,雙眼中目光也沒有最開始的那股精芒。看到被阻擋,甚至慢慢消湮血袍老者的神色不變,甚至于目光還是停留在血天背後的畫卷之上,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與灰綠圓僵持著,兩者都在消耗著似乎就這樣彼此共同消失。但在被磨滅了三分之一時,驟然向上旋轉,銳利的邊緣向著圓劃去。這突然爆發的鋒銳之力連灰綠霧氣組成的圓都撕裂開一道細小的縫隙,而且也緊緊是一瞬間,但就是這一瞬間,內突然分離出一瓣更加的來,這一瓣抓住了這一瞬間沖破了灰綠霧氣的封鎖,直襲血天。
血天雖然不知道這招中有招,但對于神秘的血袍老者卻始終保持著最高的警惕,而對于他的攻擊自然也是注意集中,但這瓣的速度實在是超越了一般速度的極限,血天甚至身體來不及做出躲閃的動作,只來得及心思一動,背後的畫卷驟然消失然後再次出現在他身前替他擋下那突然一擊。
只是既然血袍老者對這一招有著極大的信心,那麼這招的威力必定恐怖絕倫。與之前的主體做出同樣的動作,邊緣向上劃起,然後一陣刺耳的聲音想起,畫卷的正中間被斬開一道的裂痕,但詭異的是,裂痕後面並不是血天的身體,而是一處黑暗到極點的深淵,血河被分為兩邊,不斷向下流逝,但卻看不到流向哪里,一切都被吞噬。同時,一股絕強的吸力也從深淵深處傳出,首當其沖的便是那瓣,本來恐怖的卻被深淵吸入,一點征兆都沒有,而吸力也隨之四散開來。
在斬開畫卷的瞬間,血天的身子也隨之變的半透明,似乎隨時要消失一般,血天躊躇片刻神情狠唳,揮手虛斬,但他的手臂仿佛真的斬斷了什麼東西,在斬斷的瞬間他的身體不由波動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凝固下來。血天看了遠處的血袍老者一眼,似乎要把血袍老者的樣子印刻在腦海之中,隨後毅然轉身離去。
血袍老者在被吸入深淵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那真正的危機,看到血天逃走他也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家伙這麼狠。不過,那只黑色小獸在哪里?血袍老者努力固定著自己的身形,但剛才釋放的那招實在是消耗了太多的能量,而且吸力正在不斷加大,若此時不走恐怕他也會被吸入其中。
血袍老者猶豫一下最終還是轉身離去,周圍的一切都被畫卷中的深淵吸入,兩個人貓少女死死摟住凡雙的身體也被一同吸入其中,而深淵似乎也在慢慢閉合,只是在畫卷上仍舊遺留了一道縫隙似乎抹消不了。最後深淵完全消失,在消失的同時畫卷閉合化為一道血光飛向。作者白水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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