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也愣了一下,看了看芸兒的樣子,她梳著普通的盤頭,頭上插著一根很普通的木簪子,衣服也很樸素,關鍵是她用黑布遮住了面容,這分明是一副良家婦女跟著丈夫出門時的打扮。
他嘴唇一翹,見芸兒要張嘴申辯了,一把拉過芸兒的手臂道︰「不早了,我們該上路了
陳三在旁邊呵呵的笑了兩聲,康立人上前收起藥箱小聲說了一句︰「倒是蠻配的!」
芸兒漲紅了臉,一把甩開張文的手道︰「你一開始就注意到了?是不是?」她說著伸手扯掉了臉上的黑布。立刻,周圍響起了一陣的希夷聲,好多原本無神的目光居然泛起了一絲明亮。
張文慌忙的伸手搶過黑布,擋在芸兒的面前道︰「別鬧了!你既然故意擋住臉,肯定是要躲甚麼人,我又何必問,你現在扯下來,萬一被人看出來了怎麼辦?」
芸兒也是一時氣憤,自己又被這個男人給佔便宜了,而且還是自己主動送上去的,可想不通也沒辦法,听張文一說,她也覺得周圍的目光有些怪怪的,于是老老實實的接過了黑布,再次纏在了臉上,可是她一只手還抱著小狐狸,光是左手又不太好纏,張文自然而然的上前伸手,輕松的幫她把黑布給遮上了,動作自然得就好像一個丈夫在幫妻子打理一般。
康立人在後面看得直搖頭,正好看見旁邊停著一輛板車,上面還拴著一匹瘦得可憐的驢子,于是叫上陳三一起過去問主人賣不賣。
芸兒一肚子氣鼓鼓的,可又無從發泄,在前面快步的走回了馬車,陳二還老老實實的守在馬車邊,見芸兒過來,立刻撈起了簾子道︰「小姐回來了!」
張文跟在後面,也想鑽進去,芸兒卻立刻板著臉說道︰「不許進來!」
于是原本張文的車子就這麼被曹芸兒給硬生生獨佔了去,張大夫自己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一會兒,康立人已經把板車連著那匹驢子給買了下來,于是陳二趕著馬車,旁邊坐著張文,陳三趕著驢車,後面坐著康立人,兩輛車又沿著官道,繼續往前走了。
官道一直出城,走了幾里路就開始出現分岔了,張文想了想,還是撈開了簾子對立面正在出神的芸兒道︰「前面道路分岔了?你要去哪里?」
芸兒原本正思緒飛揚,一會兒想到剛才的難民,一會兒想到陳一金,還有遠在京城的張墨英,偏偏這時候腦海中正出現剛才張文治病救人時的樣子,他就撈開了簾子,她愣了一下,然後一股子莫名的邪火就開始往上沖,真有抬起一腳把這個男人踢下去的沖動,她好容易壓下了心中的沖動,于是鼓足了力氣對張文叫道︰「去鎮陽!去撫山!」
張文嚇了一跳,那是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把這個大小姐給得罪透了,他立刻放下了簾子扭頭看向陳二,陳二一臉的納悶,看樣子他比張文更迷糊,然後張文看向前面驢車上坐著的康立人道︰「我們去鎮陽!」
康立人立刻扯大了嗓門故意叫道︰「好 !去了鎮陽好坐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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