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陽是回原郡的郡城所在,地處宛國西方偏南,從那里可以坐船入藍江,沿江而下過了梁郡就到凌八郡的郡城撫山城了,再繼續往東就直入大海,是宛國最重要的一條水上交通要道。
陳一金原本的計劃就是走這條路,加上芸兒的二哥曹聚仁在撫山水師擔任漕都,應該已經派人逆流而上接應來了,所以這條水路相對來說應該是安全的,但是安全也只是相對而言。
兩輛馬車不慌不忙的沿著官道繼續往南,走了大概一個多時辰,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只是天上雲彩有些厚,時不時的擋住了太陽。
芸兒呆在馬車里面,搖搖晃晃的有些腰痛,不過比起在森林里的那幾天已經好了不知道多少,所以也沒有抱怨。
陳二是個悶葫蘆罐兒,屬于那種敲一下響一聲的主,張文開始覺得無聊,就沒話找話的和陳二擺著,可這個陳二倒好,專心的駕著車,只有實在躲不掉了才哦,一聲,至多再換成嗯一下,听得馬車里面的芸兒都忍不住想笑。
張文漸漸也失去興趣了,于是馬車上的三人就都悶著不開腔了,倒是前面驢車上的陳三和康立人看起來聊得挺來勁的,只是兩車畢竟隔著一點距離,芸兒也听不真切他們聊的甚麼。
一切都很平靜,直到後面響起的馬蹄聲打破了這一寧靜。
大家都回頭望去,寬敞的官道後面,十幾個匹馬正載著它們的主人飛馳而來,這些馬本來就高大,兩匹並行就能佔用整條官道,加之他們騎得又飛快,惹得路上寥寥的幾個行人慌忙的躲到路邊的樹林里去了。
芸兒也听見了狂亂的馬蹄聲,忍不住撈開車簾子道︰「怎麼了?」
張文回過頭對她苦笑了一下道︰「麻煩來了!」
話才說完,沖在前面的馬已經超過了馬車,隨著騎馬人希律律的勒馬聲,那匹馬停了下來,芸兒打眼一看,登時就愣住了,這不就是昨晚被張文給嚇跑了的公子哥麼?沒想到他會追了上來。
十幾匹這時都圍了過來,官道不寬,好在道路兩邊的樹林之間還有些空擋,十幾個騎手迅速的將兩輛車子都圍了起來,把個路上原本就稀少的幾個路人都給嚇跑了。
騎手圍上來時,康立人已經跳下了驢車,抽出戰刀靠近了張文,一副全神戒備的樣子。
而騎手們停下之後,外圍也有兩人拿出了背上的弓箭,對準了康立人。
張文無奈的一嘆,伸手放在了康立人的肩膀上,示意他放松,然後才跳下馬車對梁炳正道︰「不知道梁公子這是何意?竟然舍得出動軍伍里的人來追在下
梁炳正騎在馬上,俯視著張文,又忍不住老是去瞟芸兒,她剛才一直呆在車中,自然不會戴著遮面的黑布,這時候探出頭來,伴著懷里的小狐狸,就給人一種清新月兌俗的清秀感,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然後強行讓自己看向張文道︰「昨晚的事情,小生失禮了,一直未能請教大人貴姓,有些不甘心,今天特地前來給大人送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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