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深自反省,學海無涯,豈能固步自封,一點點小成功就自以為掌握了全部,就如同未到北海之前的河伯一樣可笑。
所以,朱炎沉下心研習,每到一處,都要回憶地藏王的解說,漸漸將千里傳音器的事拋到腦後。
第三天上午,焰雀鼎出現了仙器要出爐的預兆,朱炎、丁柔雲、孫思正、神琥統統從學習或入定的狀態下醒來,著手做準備。
正午時分,鼎中幾道奇光迸出,月復內一聲巨響,整個山洞突然搖動起來。
一場地震突如其來地發生,洞里的仙陣立即被激活,發出強大的保護力量。
洞里的每個人都能感應到仙陣仙力運動時,發出的強大波動,從這上面可以清楚的知道,剛才襲擊洞府的力量有多麼強大。
孫思正激動的道︰「老爺,我從來沒有听說過仙劍出爐時也會引起天相變化的,難道您第一次煉的仙劍就是頂級仙器嗎?」
丁柔雲也十分期待︰「相公,你煉出來的仙劍會是什麼樣子?它們會有何獨特之處?」
朱炎嘆了口氣︰「唉,你們不要想錯了,剛才地動固然是因為仙劍就要出爐鼎,不過並不是因為仙劍達到了頂級仙器的緣故,而是因為我在煉劍的過程中使用了幾種洞天太清經里獨特的符咒印訣
「看來這些符咒印訣並不屬于凡間,所以才會引起天相變化,但是,劍的材質決定了它仍屬凡間的仙器,並沒有你們想像中那般強大的威力
「總會有特殊的地方吧?」丁柔雲和孫思正不甘心地追問。
「我也很難確定,只有等它們出來以後才知道
過了一盞茶功夫,鼎蓋發出兩白、一紫、一金四種光芒,很快四種光芒變得極為耀眼,接著從強光里飛出來四個光團,沒頭蒼蠅似地在洞里亂撞。
朱炎掐動摶仙訣,一伸手,就同時將不同方位的個光團抓到手心里,張開手掌,上面躺了兩白、一紫、一金四支小劍。
其中兩支白劍劍身上,各有一處小弧度,互相卯合,顯然是雌雄雙劍,另外兩柄的造型各異,一柄古樸,一柄新穎。
他先默運神識檢查四柄仙劍,然後將雌雄劍中的雌劍交給丁柔雲,紫劍交給孫思正,留下雄劍給自己,黃劍則收藏起來。
他對兩人說道︰「我和夫人的劍叫做天心雌雄劍,是一對,合擊時無論攻擊,還是防護的威力,都是單劍的四倍
「老孫的劍叫做紫火天風劍,可以隨心所欲地引動紫火天雷和天風,金劍叫做赤金地動劍,可以引動赤金天雷和地震
「元黃天火劍是留給神琥的,不過他現在還用不了,我先替它收著
神琥不滿哼哼︰「我現在雖然用不了,可是也很快了,孫思正都有劍,偏我沒有,不公平,求主人仍將它放在洞府顯眼的位置,讓我天天看看也行
朱炎只得依他︰「那好吧,我仍將劍寄放在鼎中,等你功力足夠的時候,再取出來煉化
「老爺,你所說的引動是個什麼樣的概念?」
「只需要你念口訣,不耗費你自身仙力,自會有天雷、天風從天而降
「哈哈哈,這下賺大發了,誰敢惹我,我就用幾十上百個天雷劈他,劈得他爹娘也認不得他孫思正聞言開始做起美夢。
朱炎立即給他無情的打擊︰「恐怕不那麼容易辦到,天雷、天風是用的上天之力,引發一個後,不可能立即發動第二個,中間最少需要兩百息功夫間隙
孫思正眨巴眨馬眼楮︰「相隔這麼長的時間呀?不過也很了不得,天雷的威力不比劫雷差,一個下來對方也受不住
「恐怕你還要失望,天雷、天風需要天上累積了足夠的力量,才能被引發,踫到力量不夠的時候就不能被引發,大約三次中總有一次會不靈的
孫思正仍不死心地道︰「老爺,還有什麼局限你一次說全了吧
「除了那兩個就只有一個了,它的準星不怎麼好,不過最差勁應當兩次中總有一次擊中目標吧
丁柔雲問他︰「他們的劍能引動天雷和天風、地震,那我們的劍呢?」
「我們的劍能引動五正天雷,還能引動天風、地動、天雨、天隕、潮汐、春風化雨六種天像
孫思正在旁邊酸溜溜地道︰「明明是同一爐出來的,差別卻這麼大,老爺真可謂公道不虧己呀
丁柔雲笑道︰「快將仙劍煉化吧,不然誤了時辰,你連它都用不了了
煉出仙劍後,立即開始煉制布陣用的仙器。
完成道緣仙府「元府玉璧」防護大陣,需要一百零八件仙器。
玉靈兒芥子須彌寶盒里,有金廬真人遺留下的一小部分天材地寶,它們的數目很少,好在種類比較多。
朱炎已經將它們的陰陽二元基質組成結構一一存到玉簡里面,以後根據需要再進行轉化。
按照他定的計劃,先易後難,庫存的材料足夠第一批二十七件仙器的用量。
第一批仙器,多是一些純防衛性質和功能性質的仙器,它們功能單一,制作的工藝最簡單,煉制的過程反而比仙劍要簡單。
朱炎這兩天研習「洞天太清經」,頗有心得,在煉制的過程中試驗,所幸沒有出現意外,入夜之後,初坯全部做好,移進焰雀鼎用文武火培育上一段時間,便可出鼎。
他和丁柔雲在仙府連續呆了三天,心里對縣衙放心不下,讓神琥守鼎,兩人回返縣衙。
滕洵行事先得到他們的訊號,已回到房間內的搬運陣旁迎接。
他看見朱炎,得意洋洋地道︰「你才去了兩天,何必急匆匆地趕回來呢?老夫好久沒有應付過公事,才剛剛嘗出點味道來
「有滕公坐鎮,衙署公事自然無憂,但晚生最近有幾件事要等結果,放不下心,就回來了,這兩天里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發生?」
「重要的事麼……倒真的是有兩件,第二件事是隨著第一件事而來的,你的前任挺厲害的嘛,給你留了一筆爛帳,沒見面就坑你一把,看來你非要貼不少錢不可
朱炎听他剛起了個頭,忽然又扯旁的事,心里著急,不便表露出來,只得解釋道︰「就算賠錢也是暫時的,晚生總有辦法要教他全部吐出來
「呵呵,那就好滕洵像是松了口氣,道︰「我已經在具結書上用了你的印信,簽下你的大名
「啊!是怎麼具結的?」朱炎頗感意外,當時將公事托給滕洵,他用仙術做了一個印信,使用印信就可簽上他的親筆簽名,為了做得逼真,他甚至在里面錄入六種不同的筆體供選擇。
「不快不行呀,明天就是交接限期的最後一天,我仔細看過,那貨做的帳面雖然說不上滴水不漏,可若想在短時間內查出毛病是根本不可能的,與其這樣吊著,不如乘早具結交割,讓幾方面都放心,這樣他們才能接下來走出第二步
「滕公所指為何?」
「夏稅肯定沒有真收,只不過做到帳面上,但庫房里沒有這筆銀子,大稅戶每家拿出一個比例的錢送給那廝,事情就這麼簡單
「如果這件事鬧上去,中間代署的縣丞蕭公明首先就要倒血霉,但你也討不到好,你查不出毛病,拿不出真憑實據,在上司面前就要攤到一個才力不夠的考語
「而且那廝的人緣不錯,手面廣,你一時之間斗不過他,所以索性具結交接,至少保證不至于在上司面前過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