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威林不懂無線電台,但香港新華分社就有現成的電台技師和報務員,于是一個電台技師被請了出來。電台技師一見到 兩瓦電台眼楮瞬間就冒出了光,抱著電台愛不釋手,直到劉淑娟捅了捅他才回過神來,開始向鄭風詢問 兩瓦電台的有關參數,又在鄭風的指導下操作了一遍,然後在一邊與梁威林交流了一會,準備離開時,鄭風叫住了他,說這部電台是送給香港新華分社的禮物,電台技師喜出望外,也不客氣,抱著 二瓦電台一路小跑出了門,好象怕鄭風反悔一樣。
鄭風又不失時機地向梁威林推銷自己的小八一、884、703電台,告訴梁威林 兩瓦電台是團營級無線電台,南洋華僑自強會還特意為大陸軍隊設計了營連級無線電台,連排級無線電台,以及專門供炮兵使用的無線電台,然後又把小八一、884、703電台的有關情況一一作了介紹。
梁威林了解到南洋華僑自強會生產的軍用無線電台有一個系列,更是興奮不已,生起了招攬鄭風的心思,連問鄭風有沒有回國效力的想法。
「我們印度尼西亞華僑很愛自己的祖國,也想為祖國出力,但現在回國效力的時機不成熟。」
見梁威林把話頭轉到了自己身上,鄭風馬上作出回應道,以把話題引到自己與大陸接觸的目的上來︰「自60年祖國大陸政府與印度尼西亞政府簽訂了有關雙重國籍的文件以來,印度尼西亞土著對華人、華僑的迫害愈加肆無忌憚。我們移民印度尼西亞幾代人甚至十幾代人,在印度尼西亞有我們祖先掙下的產業,也有我們的祖墳,我們的根已經在印度尼西亞扎下了,為印度尼西亞的繁榮和發展也做出過貢獻,我們有在印度尼西亞生存的權力。現在祖國大陸政府考慮外交因素,不便出面干預,我們只得自己團結起來,同剝奪我們的家產、想把我們趕出生我養我土地的邪惡勢力作斗爭,對此,我們別無選擇。♀這次南洋華僑自強會派我們來與祖國大陸政府聯絡,並不是來祈求什麼支持或無償的援助,而是謀求雙贏的互惠互利的合作,也就是以我們南洋華僑自強會的超級水稻稻種、軍用無線電台和新型飛機與你們交換我們所需的武器和人員訓練上的支持。」
听了鄭風的敘述,梁威林非常驚愕,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思考了好長時間才道︰「你們想在印度尼西亞發動武裝斗爭?」
鄭風歪歪道︰「**、**的斗爭經驗告訴我們‘槍桿子里面出政權’,沒有自己的武裝就沒有生存和話言權,為了維護百萬計華僑的合法權益不受野蠻侵害,我們必須武裝起來,當然,當下我們只是自衛,只有在不得以的情況下才會考慮使用武力。」
「對華僑在印度尼西亞的遭遇祖國很同情,祖國也在沿海一帶設立了華僑農場來安置有意歸國的華僑,像你們這樣有一技之長的人也可以安排合適你們的工作。不過武裝斗爭會影響到中國與印度尼西亞的外交關系,應該慎重行事。」亞非拉團結起來是大陸共黨政府的外交方略,梁威林不能有違背的言論和行為,只能做一些勸說工作。
鄭風始終對南洋華僑在被南洋土著欺負的時候,得不到祖國的保護而耿耿于懷,听了梁威林公式般的勸說,真想賭氣質問︰你們覺得華僑的利益為你們的外交政策作出犧牲合乎情理嗎?無論是辛亥革命,還是抗日戰爭,南洋華僑都是為祖國出過大力的,難道你們沒有為他們爭取利益的義務嗎?
但鄭風知道一時義憤解決不了問題,得到自己想要的才是自己的目的,于是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走以情動人的路線︰「我們南洋華人自強會成員第個人都有一番痛苦經歷,許多人的在印度尼西亞土著的迫害下家破人亡,不僅失去了所有的財產,還失去了很多的親人,雖然僥幸活了下來,但也是流離失所,孤苦無依。我們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只因生為華人就遭遇如此的災難,我們心里不服,滿是憤慨,您卻讓我們拋卻一切,像沒事一樣到祖國大陸避難,我們的內心確實難以接受。將心比心,如果這樣的災難落在您的頭上,您能接受嗎?要知道,象我們一樣的華僑千千萬萬,作為祖國大陸的官員,知道以十萬、百萬計的僑居華人受苦受難,您能心安嗎?」
鄭風雖然是來自2012年的穿越者,但父輩的悲慘經歷深入大腦,再加上親自經歷了印度尼西亞難民營救行動,對印度尼西亞難僑的境遇非常同情,對印度尼西亞土著充滿著仇恨,言談中入戲很深,非常自然地流露出一種悲憤的情緒,非常有感染力,讓記錄的劉淑娟眼眶濕潤,梁威林雖然波瀾不驚,但一時間也找不出合適的言語來應對。
鄭風見梁威林無言,便繼續采取情感加利益的攻勢︰「血濃于水,無任在什麼時候都能真心為祖國大陸出力的肯定會有華僑,辛亥革命、抗日戰爭廣大華僑籌錢捐物心系華夏的行為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而今華僑受難,台灣政府不管不顧,大陸政府又瞻前顧後,讓華僑既傷心又寒心。當然,我們南洋華僑自強會理解祖國大陸政府的難處,這次來我們也不要明面上的支持,只要合理交易。祖國大陸人口多、耕地少,糧食自給存在困難,我們可以提供化肥和良種,包你們的糧食產量增長5成以上;大陸的電子技術還處在電子管階段,我們有成熟的半導體技術,可以在技術、零部件和生產上提供支持,合作研發和辦廠也可以談;我們還知道大陸從蘇聯獲得了米格21飛機和r-11f-300發動機的制造特許權,但技術資料不全,不得不參照米格21樣機自己研發飛機,而我們南洋華僑自強會通過歐美的合作方得到了米格21飛機的改進型飛機,其性能大大優于米格21……」
「你們有生產米格21飛機的技術和能力?」1960年共黨政府就得到了米格21的生產許可,但至今沒有生產出樣機,對此,梁威林是知道的,得知南洋華僑自強會有米格21,情緒立刻被調動了起來,這大概也是他跳出印度尼西亞華僑要不要抗爭話題的最好台階。
鄭風道︰「不是米格21飛機,而是米格21飛機的升級版飛機,飛機發動機的功率更大,還增加了雷達等電子系統,飛機的作戰性能也大大地提高。當然,目前該飛機的生產技術還只掌握在南洋華僑自強會秘密合作的歐美公司手里,但我們南洋華僑自強會將從合作廠商那里得到幾百架米格21飛機升級版飛機,我們自強會可以為你們提供幾架這種飛機作為仿制的樣品。你們仿制米格21飛機,不如仿制我們的米格21飛機的升級版飛機,一旦仿制成功你們的空軍的作戰能力就將超過蘇聯。」
剛才鄭風一直強調互惠互利和雙贏,現在放出這麼大的一個餡餅,梁威林相信南洋華僑自強會的胃口肯定不小,于是問道︰「那麼你們想得到什麼陸軍裝備?除此之外,南洋華僑自強會還想得到什麼?」
終于攤牌了,鄭風松了口氣,將一個早已準備好的合作意向書遞給梁威林。
梁威林翻開合作意向書看了起來,該意向書與見面時的哪封信的內容差不多,只是更詳細更具體,由于篇幅很長,前面鄭風已經作了說明的有關超級稻稻種、軍用電台、米格21改進型飛機的介紹,梁威林都是一翻而過,只把南洋華僑自強會的條件重點看了一下。
南洋華僑自強會的條件很簡單,就是要大陸政府提供10架初教6飛機、10架米格15教練型飛機和導航雷達等空地勤設備設施,並幫助南洋華僑自強會建立一所兵工廠,為南洋華僑自強會研制生產南洋63式突擊步槍、輕機槍以及迫擊炮、無後座力炮、火箭筒等陸軍裝備。同時委派飛行員、機械師、通信雷達技師和陸軍教官,為南洋華僑自強會培訓飛行員、空地勤保障人員和陸軍軍官。
梁威林看不明白與飛機相關的內容的,但對陸軍裝備還是明白一些的,于是問道︰「我們解放軍目前使用的是56式裝備,你們南洋63式裝備我們不一定能造吧?」
「南洋63式陸軍裝備是大陸祖國56式的升級版,兩者的生產技術類似,我們有大量的圖片和相關資料,你們的兵工專家稍微研究一下就能生產出來。」穿越一家設定的南洋63式系列陸軍裝備就是81式突擊步槍、輕機槍和69-1式40火箭筒、78式82無後座力炮,鄭風覺得以共黨軍工當前的生產能力,不會有什麼技術難度。
只是為什麼要生產南洋63式也必須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于是鄭風又道︰「我們之所以要大陸幫助建立南洋63式陸軍裝備生產線,主要是考慮避嫌,因為如果我們用解放軍的56式陸軍裝備,國際輿論肯定會認為祖國大陸在後面支持我們南洋華僑自強會,這樣對祖國大陸政府的外交不利。」
梁威林听完鄭風的解釋後,點了點頭,算是認同,然後又瀏覽了一遍南洋華僑自強會的稻種、電台和飛機的具體內容,內心翻騰開了,好東西啊!都是國內急需的好東西!當下中國既不被西方資本主義陣營所接受,又被蘇聯為首的社會主義集團所拋棄,完全處于孤立狀態,技術的來源渠道被堵得死死的,現在有人主動送上門來,不要才是傻子。于是道︰「我個人非常同情印度尼西亞華僑的不幸遭遇,也理解南洋華僑自強會的政治訴求,但關于合作事宜,事關重大,我作不了主,必須上報上級裁定,這需要一些時間,望你們能理解。」
鄭風本來就沒有指望梁威林能當面答復,但時間就意味著‘蟲洞’開啟次數的減小,拖長了時間也絕對不能接受,于是回復道︰「我們能理解,也可以等待兩天,如果兩天後沒有等到我們想要的結果,我們還得去台灣尋求國黨的合作,所以懇請梁社長務必在兩天內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為了引起共黨的高度重視,盡快達成合作意向,鄭風在言談中多次提到南洋華僑會有與共黨死敵國黨合的選擇,最後,鄭風再次高舉起這面大旗,以再次提醒梁威林,南洋華僑自強會不是非同共黨合作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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