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裕彤在原時空是超級富豪,但在這個時空,他的事業還處在起步和快速擴張階段,1億港幣的大公司的總經理足夠讓他心潮澎湃的。
而且鄭裕彤原本就一直看好香港的地產業,1952年就開始投資地產項目,曾經開發過香港大廈地產項目,現在一听鄭風的大地產公司建議,正合了鄭裕彤的心思,撓到了鄭裕彤的癢處,當下心中躍躍欲試,暗暗測算了一下自己的家底,覺得自己想想辦法籌集一個一二千萬問題不大,再找上幾個好友,籌夠4300萬港元不會有任何困難,于是鄭裕彤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新世界發展有限公司’項目商定後,看著鄭裕彤一臉的興奮模樣,鄭風像偷雞得手的狐狸,心里美得都冒泡了。華人超級富豪鄭裕彤給我們打工,還是我鄭風忽悠成功的,絕對是鄭風吹牛的大資本!
這人一興奮,酒就下得快,話也就多了起來,鄭風就開始向鄭裕彤大談後世的城市綜合體、城市cbd中心和商業綜合體的概念,然後又提出可以在合適的時候再籌建一家‘香格里拉酒店’。鄭裕彤對合作酒店項目沒有任何的異議,原時空鄭裕彤的名下就有酒店集團,只是對‘香格里拉’這個怪怪的名字很疑惑。
待鄭風說出‘香格里拉’的名稱來自詹姆士?希爾頓的小說《失落的地平線》里,在中國**群山中的世外桃源,是西方人非常向往的地方。當下就外國有錢,這豪華酒店的首先服務對象當然是外國人,外國人喜歡的名字當然是酒店最好的名字。何況‘香格里拉’這個名字很上口,寓意也很有高雅月兌俗的意境,華人接受起來也不會有什麼障礙,鄭裕彤當然滿意,念叨著‘香格里拉’的名字,連連點頭稱善。
鄭風這一歪歪,原本郭鶴年的郭氏集團在1971年興建的新加坡‘香格里拉酒店’就先要落戶香港了,跟郭氏集團也沒有了關系,鄭風很得意地在心里說了一聲︰「糖王’對不起了,俺領先一步了,‘香格里拉酒店’的名字歸我了,等俺的‘香格里拉酒店’到中南亞發展時,我可以試著和你合作一下,到時候在新加坡也開一家‘香格里拉酒店’。」
接著鄭風又和鄭裕彤探討把‘家樂福’、‘周大福鄭風寶石金行’、‘香格里拉酒店’與‘新世界發展有限公司’的地產項目結合起來,開發商業綜合體的問題。
繼而探討把‘家樂福’、‘周大福鄭風寶石金行’、‘香格里拉酒店’與‘新世界發展有限公司’捆綁起來,到台灣、韓國、日本和東南亞去建設商業綜合體,最終要把‘家樂福’、‘周大福鄭風寶石金行’、‘香格里拉酒店’與‘新世界發展有限公司’的城市商業綜合體推向歐美,形成一個覆蓋世界的商業地產網絡。
宏大的構想讓兩位鄭先生熱血沸騰,興奮莫名,樂此不疲。鄭風有後世的新概念,鄭裕彤有敏銳的頭腦和豐富的實踐經驗,兩人談起來非常合拍,相互都有一種相見恨晚、惺惺惜惺惺的感覺。兩人相談撇開了年齡的差距,消除了兩個時空的隔合,海闊天空,率性隨意,其樂融融。
大家合作愉快,酒足飯飽以後,接下來自然是娛樂時間,當了半天電燈泡的‘歌腳’陳悅總算上工了。
陳悅就是剛才撞入鄭風懷中的‘北佬’女孩,年僅16歲,半大不大的**型‘蘿莉’,祖籍江蘇蘇州,父親陳耀祖原是廣州無線電廠的工程師,右派派分子;母親是出自富裕之家的小知識分子,其出身在國家政體巨變後就成了原罪,成了資產階級的‘狗崽子’,後來又因自己多讀了些書,符合了‘知識越多越反動’的條件,加了個‘右派’稱號,因經受不了頻繁的批斗和改造的考驗,于1961年選擇了中止自己的生命,被定性為對抗社會主義改造的反革命行為。去年失去了愛人的陳耀祖帶著陳悅偷渡到了香港,現因肺結核復發臥床,陳悅想當‘歌腳’掙錢給父親治病,才上演了剛才的一幕。
陳悅是一張白紙,沒有粘過銅臭味,根本就沒有金錢的概念。鄭裕彤、鄭風談的都是幾百萬、上千萬,甚至上億的投資項目,如果是別的什麼人在旁邊,肯定會把持不住,比如說一邊陪坐的李顯貴的臉色神態就一直非常精彩。可對陳悅來說,她對金錢的數字最多只有一百以內的概念,至于千萬、上億她根本就沒有概念,不能入腦,因此數字再大,她都沒有一點異樣,一心對付桌上她見都沒有見過的豐盛菜肴,直到飽得不能再飽了,盯著美食的眼楮還冒著貪婪的光。
鄭風在談話間隙,偶爾察覺到陳悅的神情,心里生出的不是輕視,而是一種憐憫心。這是窮得啊!窮得人的眼里只有食物,而沒有其他,這不是陳悅個人的悲哀,是整個社會的悲哀,一個時代的悲哀。
「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
「噗……」陳悅剛唱兩句,鄭風吃進嘴里的酒就全部噴了出來。不是因為陳悅唱得不好,而是因為她在這萬惡的資本主義的大本營唱歌頌社會主義的唱。
「我唱得不好嗎?」陳悅很無辜。
「哦!不!你跑嗓音條件不錯。」鄭風連忙否認,但還是忍不住好奇︰「你就在這里唱這類歌?有人听嗎?」
「我也不知道,我是第一天當‘歌腳’的,就那個肥婆的男人听過我的歌,他好像很喜歡的樣子。」陳悅低著頭羞怯怯道。
「人家不是喜歡你的歌,而是喜歡看你這個人!」鄭裕彤看著天真的陳悅哈哈大笑,差點也把酒噴了出來。
陳悅反應過來,更羞,低頭嘟噥︰「那人真是壞透了。」
看著陳悅一臉的天真,鄭風決定徹底幫一幫她,不然這只社會主義的小綿羊掉進了資本主義的狼窩里,肯定沒有什麼好結果。
陳悅剛才的歌雖然讓鄭風笑噴了,但樂感不錯,聲線也很美,鄭風想再測試一下,看陳悅能不能吃上歌手這碗飯,如果可以,那就好辦了。
鄭風準備在電子廠建成後,推出卡帶錄音機,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鄭風將同時推出音樂卡帶,男歌手暫時就他自己和也想上個磁帶封面的林清,如果陳悅有潛力的話,就可以成為鄭風音樂室的第一個女歌手。
鄭風離座,走到放鋼琴的角落,坐在琴前,彈出一串音符,轉頭問陳悅︰「這支歌你會嗎?」鄭風生長在全民造神童的年代,小時候家境又好,整個童年都是在琴、棋、書、畫、拳等各類培訓中渡過的,只鋼琴堅持到底了,考過了十級,讀大學和研究生的時候又時常顯擺琴藝,一直沒有斷了練習,唬個人這是行的。
「《茉莉花》!你彈得和我媽一樣好听!」《茉莉花》是江蘇**的民歌,在長三角流傳很廣,鄭風猜測生長在蘇州的陳悅應該會,果然陳悅一听曲調眼楮就一亮,不過馬上又黯然下來,微閉著一雙濕潤的眼楮,低頭沉思著什麼,大概是追憶著媽媽。
鄭風的琴聲又起,陳悅回過神來,和著曲調唱了起來︰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
滿園花開,香也香不過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又怕看花的人兒罵……」
陳悅聲音甜美,原本說話就帶有一些吳音軟語的腔調,正好合了鮮花調的味道,把《茉莉花》旋律委婉,波動流暢的特點表現得非常到位。
鄭裕彤大概是第一次听這首歌,一下就被《茉莉花》優美的旋律和陳悅淳樸柔美的歌聲傾倒,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好!
李顯貴則是有些發愣,他不僅是被音樂感染,還被鄭風的表現所傾倒,李顯貴知道穿越一家的實力和雄心,原以為鄭風也就是一個像以前的他一樣的富二代公子哥,但今天一接觸,才發現鄭風辦事情、看問題的思維角度獨特,思想海闊天空,主意一個接一個,信手拈來,一點都不費勁,很有一種胸有成竹的味道,現在又顯露出他音樂方面的天賦,李顯貴現在是真不知道鄭風的水到底有多深了,看不透!實在是看不透!
鄭風計劃中的音樂室,本來就打算把原時空名家的cd倒成卡帶就推向市場,要男女歌手的目的也就是做個封面,平時唱幾首歌應付一下場面。陳悅的外形柔美,聲音條件也不借,算是當托的好人選,磁帶大賣的話,陳悅真有可能成為這個時代的大明星。這樣既可以達到幫助陳悅這只社會主義的小綿羊的目的,又能加快卡帶錄音機和卡帶錄音帶市場推進的進度,一舉兩得的好事,鄭風也很滿意。
陳悅也察覺到鄭風的滿意表情,唱得更賣力︰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
茉莉花開,雪也白不過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又怕旁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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