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家之南洋立國 第11章陶鑄

作者 ︰ 方曉

1963年9月23日鄭風、林清在梁威林陪同下赴蛇口出口加工特區考察,為了途中的方便和舒適,鄭風啟用了自己專用的原時空的一艘中型游艇。

「南洋兄弟就是懂得享受,無論是什麼東西拿出來的都屬精品,無不讓人眼界大開!」梁威林沒有見識過游艇,上船後第一件事就是參觀,第二件事就是感嘆,但感嘆的語氣中沒有一絲對資產階級腐朽生產的批判,還透出一種羨慕,看來梁威林有被鄭風奢侈生活方式腐蝕的危險,得好好學習了。

「這只是一艘58英尺的中型艇,充其量也就是社會主義的檔次,與共主義檔次的豪華大型艇相比,就是小意思了鄭風就喜歡拿**的前輩開涮,又開始滿嘴跑火車。

「社會主義檔次?呵呵!」梁威林笑道︰「這奢侈的游艇是你們資本家的享受,社會主義可不提倡資本主義的享受!」

鄭風請梁威林在沙發上坐下,鄭風的跟班于海立即端來發三杯咖啡,一杯送給了駕船的林清,兩杯端給了鄭風和梁威林。

鄭風從茶幾上的碟子里攝了一塊方糖禮讓了一下,梁威林沒有要,便放進自己的杯子,一邊用勺子攪,一邊道︰「看來梁社長對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習不夠啊!馬克思告訴這們︰社會主義是資本主義和**之間的過渡,而且社會主義需要有發達的資本主義作基礎才能實現。因此比資本主義窮的肯定不是社會主義,比資本主義富才是社會主義的表現,也就是說人人都能過上小資本家生活才算是真的社會主義,人人都能過上大資本家生活的才算是**。至于說貪圖享受,這就更不對了,大家一心要邁上社會主義的康莊大道,不就是為了享受**要什麼有什麼的好日子嗎?」

鄭風的話里有大陸不是真正的社會主義的意思,這有些觸動發梁威林的逆鱗,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悅,有隨時暴發的趨勢,。

鄭風其實對梁威林這一代有執著理想的****有好感的,說這些完全是為了調節一下氣氛,等察覺到梁威林的臉色不太對,真想較真的時候,馬上主動緩解矛盾。

「梁社長不要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信仰不同而已,我知道大陸實行的是在馬克思主義基礎上發展起來的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的列寧主義,而我闡述的是原版的馬克思理論,只是馬克思主義的不同階段理論而已,談不上什麼對錯

見梁威林態度有緩和,鄭風又轉換了話題︰「我現在是率先邁入社會主義檔次的先行者,我最大的理想就是讓更多的人邁入社會主義生活檔次,梁社長有沒做勞動致富的帶頭人的勇氣!」

梁威林不是第一次和鄭風打交道,了解他除了那張臭嘴以外,還是非常親近大陸的,所以一般也不和鄭風較真,現在這家伙又把話題從大是大非轉到了對自己的引誘上,梁威林的情緒也就穩定了下來,但還是很不友好地看了鄭風一眼,正色道︰「我們**人從來都是為人民謀利益的,吃苦在前、享受在後是我們的信條,我當然不會去追求個人的私利

鄭風只是哈哈大笑,沒有爭辯,因為用不了二十年鄧公就會提出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調調,而且到他穿越的時候,確實有一部分人富起來了,只貧富差距有些大,政府又開始忙著如何以民為本,讓民眾也得一點好處,所以本來就沒有與梁威林爭對錯的想法,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透露一些後世的觀念給梁威林,讓他在將來寫回憶錄的時候能想取自己。

大概9點半左右,游艇到達蛇口半島的西南端點——赤灣鷹嘴山水域,原時空這里是大型港口——赤灣港所在地,當下卻連一個可以停靠吃水1米左右游艇的碼頭都沒有,好在鄭風、林清有先見之明,準備了一個橡皮舟。

「又讓我開眼界了!」游艇拋錨,橡皮舟充氣後掛上一個雅馬哈四沖程100馬力船外機馬達,梁威林在鄭風、林清的幫助下上了船,剛剛坐下,又是一聲感嘆,橡皮舟早就出現了,讓梁威林感嘆的是船外機與橡皮舟的組合。

留下于海等四個保鏢在游艇上值守,林清親自操縱著橡皮舟向岸邊駛去,感受到橡皮艇的速度,梁威林馬上想到了橡皮艇的軍事用途,于是又道︰「這種橡皮舟能不能賣給我們一些?」

橡皮舟穿越一家從原時空弄過來三百多個,小型馬達和各種功力的二沖程馬達和四沖程馬達弄過來更多,但80/100/200/250四沖程馬達只有六百多台,都是為南洋立國時的登陸部隊準備的,當然不能賣出去。

但目前大哥正在歐洲尋找生產汽車發動機和變速器的合作方,能生產汽車發動機,生產船外機就沒有問題了,所以鄭風不想就此放過這個賺錢的機會,于是道︰「現貨沒有,不過生產也不難,但是得看你們需求的數量,如果有1000個橡皮船、2000台馬達以上的需求,我們就可以考慮專門為你們生產

「我想應該會超過這個量!」梁威林拍了拍橡皮艇的側幫,感受了一下橡皮艇的質感,又道︰「我聯系一下,你們等我的消息

橡皮舟登岸時已經有一隊人在那里等待,經梁威林一介紹,才知道接待自己的是大名鼎鼎的中南局第一書記兼廣東省委第一書記陶鑄和地區專員兼寶山縣書記李富林。

鄭風、林清雖然是長在改革開放的年代,但課文里有陶鑄的大作《松樹的風格》,所以對眼前這位大人物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穿越後又專門查了這位大神的相關資料,才知道這位在文革初期一躍成為大陸第四號人物又在不到一年時間內成為了文革中被打到的最大的‘保皇派’和叛徒的陶鑄,還是一位非常有開放意識的領導者。

遠在1961年,陶鑄就做出了‘利用香港,建設寶安’的指示,視察寶安縣時還說︰‘香港和寶安是城鄉關系,香港是寶安的城市,寶安是香港的郊區。在深圳要建立游覽區,讓香港人到深圳游覽。’還批準寶安縣沙魚浦、文錦渡、羅湖、沙頭角、沙頭、蛇口和大鏟7處為小額貿易進出口特定地點,允許寶安縣實行放寬邊防管理的‘三個五政策’,即︰農民一個月可以去香港5次;每次可以帶回5塊錢的東西;可以帶5斤重的物品。

陶鑄的這些做法雖然步子邁得很小,但他的這些思想比鄧公早了近二十年,嚴格來說陶鑄才應該稱為大陸開放的第一人。

見過面後,陶鑄簡單把北京批準蛇口出口加工特區的過程介紹了一遍,鄭風、林清才知道,陶鑄在這件事上出了大力,是他向北京大力推薦出口加工特區創意的,當然這里面也有毛偉人對南洋華僑自強會拉攏的意思在里面,自南洋華僑自強會與大陸達成合作,並移交64架殲-7後,毛偉人非常看重南洋華僑自強會這個大陸獲得先進技術的橋梁。他老人家之所以同意把蛇口出口加工特區7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交給南洋兄弟折騰五十年,就是想從兄弟華僑自強會手中得到更多的好處,所以他也有一個附加的條件,就是要南洋兄弟在蛇口建生產金龍汽車的工廠,看來毛偉人對穿越一家給大陸的金龍客車非常滿意。

一番交流後,陶鑄建議道︰「70多平方公里的範圍,一路看過去不易,即使看了也是瞎子模象,只能知其局部,而不識全貌,所以我們的意思是登上南山,到了三百多米的山頂上,整個蛇口特區就不覽無遺了,鄭先生、林先生意下如何?」

「可以!就听陶書記的!」鄭風馬上答應下來,接著又提出自己的建議︰「不過我們南洋兄弟做了一個蛇口特區及其周邊發展的發展規劃,如果陶書記同意的話,我建議先紙上談兵,然後再實地勘察

陶鑄研讀過蛇口特區的策劃書,知道南洋兄弟在規劃上面有獨到之處,于是很爽快就答應了,于是幾個領導隨鄭風、林清乘橡皮舟上了游艇。

大家在二層甲板的多功能客廳坐下,鄭風指揮于海放下窗簾,然後開始播放李平山、楊蘭夫婦做的蛇口特區規劃方案視頻。

這在原時空是再平常不過的匯報方式,但在本時空則是顛覆性的,鄭風用這一招征服過港督,拿下了將軍澳工業城,現在是要故伎重演,用來征服大陸高層。

鄭風早就準備好了,等征服了陶鑄,就讓陶鑄把這台34英寸的電視和錄像機、錄像帶一起弄到北京去向毛偉人匯報,讓他老人家也看一個西洋景,開開眼界,也為自己的項目加上一個法碼。

陶鑄在震驚中看完了視頻,由于精力大多放在視頻的形式上,對視頻的內容反而印象不深,于是馬上道︰「這是怎麼做到的?那些畫面好像是真的似的!能不能再放一遍?」

「這視頻就是像拍動畫電影一樣拍出來的!」鄭風假裝思考了一下,又道︰「這視頻40分鐘,再來一遍浪費時間,我這套設備和錄像帶原本就是準備送給主席的,好讓他老人家了解蛇口特區發展的願景,陶書記正好可以幫我送北京去,這樣陶書記也可以方便再看上幾遍

鄭風就是不說,只要這套設備一到陶鑄的手,陶鑄也會主動向毛傳人進貢,鄭風這一提正合了陶鑄的心意,于是高興地應承了下來。

在陶鑄指揮手下搬電視和錄像機的時候,鄭風又拿出了一套重新剪接過的大國崛起錄像帶,這是鄭風準備用來賺錢的,粵語版的已經買給香港無線了,鄭風相信在香港無線播放之後,世界各地會有不少公司來買自己的版權,而這套國語版是為毛偉人特意準備的,鄭風想試著影響一下毛偉人的思想,為此鄭風還準備了一本自己另一個作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

鄭風雖然只相信市場經濟就是市場經濟,根本就不存什麼帶定義的市場經濟,但為了影響當今大陸偉人的思想,硬湊出來這個42000字的文章,這也是鄭風真正用了心思的作品。

「你也研究社會主義?」陶鑄看到了書的醒目標題,禁不住翻了起來,過了好一會,陶鑄又抬起頭問道︰「你認為社會主義不應該實行計劃經濟?」

「我不是說社會主義不應該實行計劃經濟,而是現階段應該實行宏觀調控下的市場經濟鄭風在編這本小冊子的時候,就已經想象到陶鑄的這一問,也算是有準備︰「馬克思定義的社會主義是高于資本主義的社會發展階段,其生產力一定是超過資本主義階段的,但當今世界的社會主義國家包括蘇聯在內,雖然都在實踐社會主義的生產關系,但生產力都是落後于當今資本主義的,所以現階段的社會主義充其量也只能是社會主義的初給階段……」

陶鑄是一個注重學習的人,各種思想都抱著有批判或批判地吸收的態度,對鄭風的調調也能認真听下去,讓一邊一听政治就打瞌睡的林清佩服不已。

陶鑄知道鄭風是一個科學家、企業家,還寫小說和歌曲,現在又來了這麼一篇政治性的文章,不管好與壞,才子是稱得上的,所以陶鑄也沒有大加批判,只和善道︰「你的想法過分地強調了生產力對生產關系的影響,卻忽視了生產關系對生產力的促進作用

鄭風知道馬克思的理論是生產關系一定要適合生產力發展的狀況,你都不適應了,還談什麼促進作用,完全是本末倒至。不過鄭風不想與大陸的當代理論家搞什麼論戰,只是想把後世的一些理論倒騰過來,給大陸思想水潭里投一塊石頭,至于會不會生出波瀾到不怎麼關注,于是謙虛道︰「只是一點思考和心得而已,想請主席指正一二,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對與錯也無所謂,夸我一句我高興,給予批評我也不會失望,再研究就是了

「眼前就是林則徐布防珠江口時曾重修過的左炮台鄭風指了指鷹嘴山道︰「林則徐曾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我想大陸**人應該更容得下我這個小小的不同聲音!」

陶鑄那能看不出鄭風的小心思,爽快道︰「**人的心胸和海一樣寬廣,我會把你的這一本書和其他東西一起呈給主席的,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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