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家之南洋立國 第13章 與美國媾和建議

作者 ︰ 方曉

在這個時代,毛偉人的話就是最高指示,就是聖經,就是真理,但聖經太厚、指示太多,全記下來肯定是不可能的,何況毛偉人的話也不是第個人都能觸及到的,所以鄭風說出建設實現四個現代化的社會主義國家這個目標,在場的大多數****都沒有大印象。

誠實的李富林也不知道,于是紅著臉問道︰「**真說過這句話?」

李富林肯定是學習不夠,**提出四個現代化是鄭風從毛派與鄧派爭論的帖子中看到的,鄭風不知道出處,但鄭風覺得**的好學生陶鑄應該知道些,于是和李富林一起看向陶鑄。

「1957年3月,**在中國**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提出︰我們一定會建設一個現代工業、現代農業和現代科學文化的社會主義國家

陶鑄還真不負眾望,馬上就給出了一個正確的答案,但是這只是三個現代化,怎麼就多了一個現代化呢?這讓鄭風懷疑原時空帖子的正確性,甚至懷疑兩個時空有些差異。

見鄭風一臉疑惑的神態,陶鑄又道︰「1960年3月18日主席在同尼泊爾首相的談話中再次提到過建設現代化社會主義國家的目標,主席是這樣說的︰‘就是要安下心來,使我們可以建設我們國家現代化的工業,現代化的農業,現代化的科學文化和現代化的國防。’所以鄭先生說得很對,沒有想到鄭先生這樣關心祖國的建設,讓我等佩服!」

表揚完鄭風,陶鑄又回頭對自己的手下道︰「鄭先生是一個科學家,又是一個企業家,還是一個作家和音樂家,平時工作非常繁忙,但鄭先生還能擠出時間來學習**思想,而且還學得非常認真,有了這個榜樣,你們還有什麼好推諉的,回去以後,你們要好好反省一下,給自己制訂一個學習的目標,把**思想學精、學深、學透

教導完部下後,陶鑄看了看手表,已經是11點差一刻,又看了看眼前的大南山,覺得時間不多,于是指著山頂道︰「我們邊走邊談,到山頂再休息

鄭風點頭同意,其他人也不反對,于是大家一起向前走,山路狹窄,並排也就是能容兩人,隊伍便很自然地成了縱隊,大家也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于是談話就成了陶與鄭的一對一交流。

陶鑄對今天的接待是做過準備的,他詳細了解過鄭風的情況,還听了鄭風的歌,翻了鄭風的小說,心里的定位是才子,但今天一接觸,心里又有所觸動,覺得鄭風的思想非常有深度,理論水平也很高,于是對鄭風又高看了不少,也很想听听鄭風對建設四個現代化的意見,于是道︰「鄭先生剛才說得非常在理,提的觀點很有建設性,但能不能就建設四個現代化說得更具體些?」

作為穿越者鄭風有超過本時空人的見識,但他不是一個思想非常成熟且理論很高的人,他願意說出一些原時空的觀點,但又不知道原時空的改革開放的那些經驗那些是應該拋棄的、那些是應該堅持的、那些對本時空大陸的發展有幫助。

「我的觀點只是我個人的一些粗陋思考,不一定成熟,對錯也不好說,今天得遇陶書記,我決來請陶書記指正

鄭風先是謙虛了幾句,算是開了一個頭,但此時鄭風的內心又很糾結,對于鄭風來說,原時空的改革開放肯定是對的,但改革開放結果對鄭風這個原時空的一個平頭百姓來說,絕對是不滿意的,鄭風認為財富集中在少數人的手里,貧富差距拉大,大多數平頭百姓沒有或者說很少分享到社會發展的成果,這是違背先輩們的願望和改革開放初衷的,所以鄭風非常矛盾,想提醒,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想了一會,然後看了陶鑄一眼,見陶鑄看自己的眼神里有幾分欣賞的味道,鄭風感到有些鼓舞,于是繼續道︰「馬克思在1845年提到︰人的思維是否具有客觀的真理性,這並不是一個理論的問題,而是一個實踐的問題。人應該在實踐中證明自己思維的真理性,即實踐是檢驗真理正確與否的唯一標準。我想法沒有經過實踐的檢驗,所以我才想到在祖國大陸建一個實驗區,這就是我要建蛇口出口加工特區的目的

鄭風是一個自然主義者,即相信社會的發展和自然的發展是一樣的,社會就是一個不斷進化發展的過程,只要有人類存在,這個過程就不會停止。

回過頭來,為了研究的方便,你可以把社會發展的歷史歸納總結為不同的階段,而對未來,你可以去猜想,但就像你不知道猴子最終會進化成什麼模樣一個道理,誰也不能預知社會的進化和發展最終的結果。

不過有一點鄭風是相信的︰就是像他相信人會進化得越來越聰明一樣,社會的進化和發展肯定是起來公平,當然這人公平絕對不會是結果平等,而是相對的機會平等,所以鄭風很向往烏托邦,但絕對不會認為烏托邦是人類社會發展的終點和目標。

像自然發展的規律不可人為改變一樣,社會發展的規律也是不可改變的,所以烏托邦只能是人們心靈的寄托,可以像信上帝一樣作為一種宗教而存在,但不能人為去按烏托邦的理想去人為地改變社會發展的進程。

作為一個自然主義者,鄭風相信蝴蝶效應,所以他非常想讓原時空的文革不在本時空重演,所以他一值在加強與大陸政府的聯系和合作,並為促成合作和更好地合作做了一些準備,包括投其所好。

因為知道本時空的官員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教條主義,引經據典是非常必要的,所以鄭風一有時間就會去研究一些馬克思主義、**思想,也說是有了明確的目的,在原時空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東西,現在的鄭風卻能記住不少原句。

這些東西確實給鄭風帶來了不少的幫助,比如現在,陶鑄就因為鄭風的引經據典而對鄭風更加的欣賞,于是迫切問道︰「那你搞蛇口出口加工特區的具體打算是什麼?」

鄭風回應道︰「我覺得祖國大陸是從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舊社會站起來的,國家人口多、文化教育不普及,人口的素質不高,科學技術人才缺乏,工業底子薄,建國後雖然基本建立了門類比較齊全的工業體系,但還處于起步階段,可以用一窮二白來概括祖國大陸的現狀

陶鑄插言道︰「這一點我很認同,從這方面看,鄭先生是對祖國的歷史和現狀有相當研究的,所以我很期待鄭先生的建議

要指出別人身上的污點,還要讓人接受,最好的方式就是在說事實的時候,先聲明這污點的形成與他沒關系。

鄭風的小伎倆得逞,心里也和陶鑄一樣的高興,笑了笑,繼續道︰「在這種情況下,祖國大陸完全**自主、關起門來是搞四個現代化肯定不是一個可取的辦法,所以我認為祖國大陸必須打開國門,走出去看看當今世界的現代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水平,弄清我們與現代化的差距有多大,以明確我們的努力方向和目標,然後再有的放矢的迎頭趕上。為了加快我們的發展,我們還應該采取魯迅說的拿來主義,積極引進西方發展國家的先進技術和管理方法……」

鄭風想通過透露原時空的成功經驗來影響眼前這個三年後的大陸第四號人物,陶鑄卻被鄭風的天馬行空的思維所吸引,于是兩人走一路談一路,直到來到山頂才暫停了交流。

此時已是中午12點半,陶鑄讓人拿出準備好的干糧和水壺,想就付一下肚子後再一覽特區的地貌,但資本家鄭風、林清兄弟卻不想放過這個野炊的好機會,剛才下船的時候就準備好了,只留下1個跟班看船,讓于海和袁飛、劉明杰抱著野炊用具和裝著各類海鮮串、肉類串、蔬菜串的冰鎮泡沫箱跟在隊伍的後面。

見到鄭風、林清準備充分,陶鑄便讓人收起了干糧,然後又拉著鄭風談開了︰「你剛才談到打開國門的問題,其實這是美帝對我國采取封鎖、孤立政策造成的,不是我們想打開國門,國門就能開了,這是雙方的問題

听陶鑄這麼說,鄭風馬上想到了乒乓外交,不由得嘴角上彎露出了笑意。

鄭風的神情變幻被陶鑄看在眼里,于是笑問︰「你覺得不是這樣嗎?」

鄭風回應道︰「封鎖、孤立政策只是美帝背後目的的一個手段,所以我們要分析美國為什麼要對祖國大陸采取封鎖、孤立政策。在我看來祖國大陸沒有強大到能讓美國忌憚的地步,美國還要這麼做是因為兩點︰一是因為冷戰,美國為首的西方陣容對敵對的蘇聯為首的社會主義陣容采取的封鎖、孤立政策是必然的,而中國大陸是社會主義的一員,所以受到連累;二是因為祖國大陸的革命輸出,也就是祖國常說的支援亞非拉革命,這對美帝來說是不能容忍的,所以采取封鎖、孤立政策也是必然的結果。從這兩點來說,發生這一結果的原因更多應該是祖國大陸的外交政策

「我不能認同鄭先生的判斷!」鄭風的話一停,陶鑄就提出了異議︰「美帝對我國的封鎖、孤立政策主要是限制我國社會主義的發展,企圖顛覆我國的社會主義政權,這是階級斗爭所決定的,是不可調和

鄭風笑問︰「請問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美國為什麼會與社會主義的蘇聯合作呢?」

「那是因為美帝為首的西方有一個更大的敵人——德國法西斯!」陶鑄回應道。

「那這就說明美帝是以國家利益為重的,在國家利益受到威脅的時候,美國就會把階級利益暫時放到一邊的,這個觀點陶書記是否認同?」鄭風又笑著問。

「你是說我們退出社會主義陣容?利用美蘇的對立來獲得美國的支持?」陶鑄這個級別是官員那能听不鄭風的意思。

鄭風道︰「蘇聯已經變修了,自蘇聯撕毀經濟、軍事合同、撤退全部專家開始,中蘇兩黨已經走向全面分裂,現在兩國又在搞論戰,這就意味著中蘇關系已經走到頭了,而且不可逆轉,祖國大陸月兌不月兌蘇聯為首的社會主義陣容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還有什麼退出不退出的問題嗎?」

陶鑄苦笑了一下,不做辯解。

鄭風把陶鑄的這個狀況當作了默認,于是又道︰「美蘇關系在五十年代中期有緩和,但自柏林危機和古巴導彈危機後,兩個爭霸世界的帝國主義國家的矛盾已經到了極致,此時祖國大陸如果采取遠交近攻的外交策略,美國一定非常樂意打中國牌。要知道,美國最大的擔心和忌憚是蘇聯炮口下的歐洲,所以美國非常希望亞洲能有一個國家能分散蘇聯布置在歐洲的強大軍事力量,而能擔起這個任務的只有祖國大陸

因為意識形態的問題,陶鑄從來沒有這麼想過與美國媾和的問題,但一听鄭風的分析便覺得有一定的道理,于是內心不禁糾結起來,但臉上仍然沒有任何表情。

但鄭風深知現在沒有表情就是有大想法,于是繼續道︰「國與國之間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蘇聯與中國大陸的關系已經決裂,而中國大陸與自己支援的亞非拉的關系也不會永遠牢靠!」

「亞非拉的革命其實都是民族主義革命,我已經多次向你們談了我們的情報,祖國大陸與印度尼西亞的關系破裂就在眼前;由于祖國與越南存在領土和海洋的爭端,未來越南一旦統一,也必然加入蘇聯的陣容與祖國大陸對抗,這都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必然

鄭風在與梁威林等接觸的時候曾多次提到這個問題,這問題不僅關系到大陸的對外政策問題,還關系到流水一樣出去的金錢,光給越南就是800億的人民幣的物資啊!所以好不容易能接觸到大陸未來的第四號人物,鄭風更不會放過大談這些觀點的機會。

「那麼祖國為什麼還要支援亞非拉所謂的革命呢?為了在國際社會上獲得更多的發言權?但這必須要有足夠國力的支撐才能做到,如果是為了這個,祖國大陸就更不應該勒緊褲腰帶,把有限的金錢用在支援別國的革命上,而是應該韜光養晦,把每一文錢都用在祖國的社會主義事業上,埋頭實干,努力把祖國建設成繁榮富強現代化強國,只有到那時祖國才能有與列強平等對話的底氣……」

鄭風說的話題進入了敏感區,這里顯然不是一個合適的場合,這時于海剛好送來兩串烤魷魚,于是陶鑄打斷了鄭風剎不住車的叨叨︰「吃食來了,先吃了再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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