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忠堂暗自嘆道︰如此一來,那一萬塊紅包算是泡湯了。唉,老子原打算也能從中混點吃喝好處,沒想到因為老曾的食古不化,全都打了水漂。
隨即,他郁悶之余,偷偷看了一眼風姿綽約柳如是,腦海中閃過一絲明悟。
怪不得她出現在這里,原來是柳先生得妹。唉,沒想到她還有這麼復雜的背景,真是叫老子大跌眼鏡。
听到了柳先生的附加建議,曾輝和肖楠自是喜不自勝,于是曾輝作為代表,和柳先生握手達成了共識。
曾輝隨後並沒有坐下,而是說道︰「今天我們科室手術很多,除了肖醫生和我之外,其余的同志現在都已經上了手術台。如果柳先生再沒其他的事情,那我也要進手術室了。另外,還有一件事希望柳先生能夠予以配合,請您把走廊里的那些人帶走,有他們在那駐留,對于病區內的其他患者,會引起緊張。呵呵呵,柳如旦雖然還沒有過了危險期,但是病情稍稍穩定了些,如果非要留下陪護,只需一兩人足夠,柳先生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個完全沒問題,雷電,這件事就由你去辦吧,另外,你順便把那人帶來!」柳先生答應了曾輝之後,對他身邊的猛男吩咐道。
猛男出去之後,柳先生示意曾輝先坐下,隨後他嘆道︰「柳某知道您和肖醫生很忙,不過再忙也不差這一會兒。稍等片刻,還有一件小事需要向兩位交代一下。」
看著猛男推門而出,左忠堂心里默念了幾遍「雷電」這個名字,暗道︰人是龍精虎猛,名字也很特別,嗯,老子記住你了。
至于左忠堂為何會對雷電感興趣,甚至于死死的記住人家的名字,他倒是沒有想過,只覺得這位雷電,似乎和他有著某種關聯,如果不記住了,那便是對不起自己。
趁著等待的空檔,左忠堂向著柳如風招了招手,一本正經的問道︰「听說紀檢的老師,今天要對附屬醫院的全部實習學生進行查崗調研。如果不在崗的同學,一經查實之後,很有可能影響到畢業證的分發。嗯,柳如風同學,你不在骨科實習,而是跑到了泌尿外科,你和骨科的代課老師請假了嗎?」
「真的嗎?我怎麼不知道,壞了壞了,我得趕緊回去。♀」柳如風本來規規矩矩的坐在一邊,听了左忠堂的話之後,頓時著了火,急不可耐的站起來就想走。
柳如是瞟了一眼左忠堂,隨後對著肖楠問道︰「肖醫生,你們醫院真的有這回事嗎?」
「什麼事?哦,你是說剛才忠堂講的事情啊,咳咳咳!」肖楠是個本分人,最不擅長撒謊,所以干脆以咳嗽代替了回答。
曾輝干脆答道︰「胡扯,哪有查崗這回事!不過,這位柳如風同學,就算紀檢老師不查崗,你也不能擅自不上實習課,嗯……」
「哦,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一早,大堂兄知會我說二堂兄出車禍了,並且已經在附屬醫院做了手術。大堂兄想讓我陪著他一起來看望二堂兄。由于我對附屬醫院的環境不太熟悉,所以,一時焦急就通知了我的親弟弟,也就是柳如風,想讓他充當導游的角色,以免我和大堂兄到了附屬醫院,盲人瞎馬,一時找不到二堂兄所住的病區。呵呵呵,正因如此,柳如風連實習課都顧不得上了,匆匆忙忙陪著我們來到了這里。如果曾主任一要怪罪,那就怪罪我好了。」
柳如是笑靨如花的說這些話的時候,不忘極富反差的狠狠瞪了一眼左忠堂。
這時候,柳先生也說道︰「別看我帶了那麼些人,但對于中州的情況沒有誰知道地別清楚,正趕上我听說堂妹在中州做節目,所以打電話通知了她,沒想到竟然輾轉牽涉到了小堂弟,呵呵呵……」
「哦,沒事的,如果柳如風同學的代課老師問起他的事情,我會代為解釋的。哦,那位叫雷電的先生怎麼還沒回來?」
曾輝說話中顯得有點焦急,間或的看著手表。
「您一定要再等一會兒,昨天,肖醫生受了點委屈,我們作為病人的家屬,一是感到抱歉,二是要給……」
柳先生的話還沒說完,只見門一開,走進來兩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人架著另一個人。
左忠堂仔細一看,差點沒樂出來。原來被被雷電反剪著雙臂,架進來的這個呲牙咧嘴的貨色,竟是昨天在處置室里打了肖楠一拳的「耳環男」。
耳環男來到了柳先生身側,正想說話,背後的雷電猛然往上一抬他的胳膊,這小子頓時慘叫了起來,隨即「咕咚」一下跪在了柳先生的輪椅旁邊。
「他叫蘇查理,本是老二的朋友。昨天他從美國坐飛機回來,老二到沈京機場去接他,結果到了高速公路,這個小王八蛋提出要飆車,如此才讓老二罹患了車禍。哼,若只是如此也就算了,最讓我不能忍受的,他竟然還打了肖醫生,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把他捉了來,就是想給肖醫生一個交代。」
柳先生說到這里,原本很平和的形貌,忽然間變得異常凶狠,只听他陡然吩咐道︰「雷電,把他右手砍下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辱人?」
「是,大先生!」雷電一點兒多余的話都不說,一下子就從後腰模出一把勃朗寧野戰刀,把蘇查理的右手按在桌面上,揮刀便剁。
「啊,不要!」蘇查理體如篩糠,猛然央求。
曾輝和肖楠以及柳如是、柳如風等人誰也不曾見過這個,眾人連喊都沒來得及,刀光已然閃過。
大家下意識的把眼楮一閉,不敢看即將發生的事情。
「砰!」
令大家奇怪的是,除了這一聲輕響,並沒有任何的慘叫以及刀砍骨頭的聲音。,
等到大家都把眼楮睜開的時候,卻見雷電的手脖子上正被一只大手握住,而旁邊的柳先生則饒有興致的看著大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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