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鷹听到了左忠堂的介紹後,一邊想著,一邊朝著真武道人笑了笑,隨後看了一眼秦指導員,說道︰「听說北方監獄這段時間正在改造,秦大哥你帶著我逛一逛,也讓我也見識見識,咱們政府在北方監獄的建設上花了多大的力度?」
秦指導員看了看左忠堂和真武道人,知道劉鷹此舉無非是想給這倆人創造點私人空間,于是,他心中一合計,反正這里也是密閉的,而且處處擁有著監視器,另外,真武道人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圓滿釋放了,怎麼想也不會出什麼亂子,索性就送了個人情。他朝著劉鷹笑著點了頭,領著劉鷹離開了辦公室。
「當!」
「小王八蛋,怎麼才來看老子?呵呵呵,老子正念叨著呢,惦記著知會你一些東西,沒曾想你還真不禁念叨,說來就來了。哎呦,你剛才那兩拳差點把老子打得背過氣去,就算是在答卷,也用不著花那麼大力氣吧!」
真武道人見到再沒有旁人,不禁把兩只半睜的眼楮瞪得溜圓,打了左忠堂一記腦崩,然後半真半假的斥責左忠堂看望自己來晚了,以及下手沒輕沒重。
「臭牛鼻子,你倒責怪起老子來了!這可是你當初說的,只要見了面,不管你咋樣,都要揍你兩拳,以便于你能知到我練功偷沒偷懶?嘿嘿,現在扛不住了,就開始倒打一耙,有你這樣做師傅的嗎?再嗦,老子就把你這牛鼻子師傅給休了!」
左忠堂受了委屈,氣鼓鼓的翻起了舊賬。
「呵呵呵,好了好了,小王八蛋全是理,老子沒理。唉,這叫什麼事啊?老子辛辛苦苦教徒弟本事,回過頭來還要給徒弟賠不是,老子可真他娘的倒霉!」盡管是滿口髒話,但真武道人看著左忠堂的眼神,那叫一個歡喜。
左忠堂拿過先前秦指導員給劉鷹倒的那杯茶,塞到了真武道人的手里,笑嘻嘻的說道︰「這杯是干淨的,您先潤潤嗓子,時間不多,有什麼屁趕緊放,要不然呆會兒你們指導員回來了,咱可就沒法說話了。」
真武道人倒也听話,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茶水,然後看著左忠堂,忽然間臉色變得十分嚴肅,問道︰「我教給你的‘碎虛心法’沒有耽誤吧?」
左忠堂單腿兒跪在真武道人身前,抬頭看著他,也十分嚴肅的點了點頭,而後補充道︰「寒暑不輟,每次大小兩個周天。」
「嗯,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沒有偷懶!」真武道人放下茶杯,用手撫模著左忠堂的飽滿的囟門,嘆道︰「自古以來,許多奇人都希望籍那一遁,破除玄關,然而無論怎樣努力,最終都是趕赴九泉,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師傅學識淵博,您明白的,我又怎麼知道?」左忠堂說得十分認真,眼楮里藏著的希望直可把真武道人融化掉。
真武道人慈愛的笑容顯現了出來,看著左忠堂的眼楮,並沒有說話。
然而,就在這一刻,左忠堂竟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在真武道人的眼楮里,正常人的瞳孔已經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兩團旋轉著的星雲,並且越轉越快,到了最後,左忠堂竟然感覺不到真武道人的存在,而他自己則已融進到了那些星雲之中。
空靈的宇宙,浩瀚的星空,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雕然,仿佛他再也沒有了形體,只有意念在空中流動著,與其相伴的則是一種大歡喜的美妙情緒。
當真武道人的眼楮又恢復常態之後,左忠堂怔然回到了現實中。
「你明白了嗎?」真武道人深沉問道。
左忠堂想了一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神色有點困惑,嘆道︰「唉!師父剛才的言行很深奧,我只能領會到其中一少部分。
「對于道門玄奧的‘遁走玄關’來說,永遠的的桎梏是身體!」
左忠堂停頓了一下,眼楮里靈光閃動,徐徐說道。
真武道人臉上的笑容迅速的在擴展,他沒有評說左忠堂的領悟對與不對,而是輕輕自語般的說道︰「遁走玄關,得到那‘真如之一’,不僅可以永遠的大自在,而且還能穿越時空,永遠不受四維空間的限制,呵呵呵,這些你以後慢慢體會吧!」
「師傅」左忠堂听到這里,忽然間又是靈機一動,忍不住接著問道︰「師傅,我這段時間做夢越來越頻繁了」
「咳咳咳,小劉啊,你要是以後有空,可以常來。呵呵呵,雖然監獄不是什麼好地方,但咱這里有犯人們種的真正綠色食品,無論誰吃了,保管建康,你以後就知道了。」
秦指導員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已然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他雖然嘴上對著劉鷹說話,眼楮卻像手電筒似的照著左忠堂和真武道人,當見到沒有什麼異常,他這才將臉上的警惕收了起來。
「哦,師傅,剛才光顧著說一些大學的事情了,我給您帶了幾件冬天的衣服,您帶回去,左右也有個替換的。」
左忠堂心里嘆了一口氣,知道再也無法私談下去,于是打開了旅行袋,從底下拿出一套棉服,以及幾件棉布內衣。
真武道人笑意吟吟的眯縫著眼楮,把東西拿在手里,不過眼光卻落到了旅行包內一個塑料口袋上。
左忠堂有點不好意思,他心知肚明那是自己遺精後的睡褲。當時在公交車上的時候,他把公鴨嗓等人制服之後,就跟其他人要了個塑料口袋,又把睡褲和褲衩裝了起來,沒想到這時候竟然引起了真武道人的注意。
他快速地扯上拉鎖,然後白了真武道人一眼,站起身來,朝著劉鷹嘆道︰「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劉鷹顯得有點不自然,朝著秦指導員尷尬一笑,說道︰「大哥,給你添麻煩了,時間已經不早,我和他也該走了。」
秦指導員走過來,拍了拍劉鷹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說道︰「歡迎的警界領導隨時到我們監獄視察工作!」
說罷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低聲接道︰「這幾天上面查得挺緊,不允許私自放犯人和家屬見面,嗯,等過兩天,這陣風一過,呵呵呵,甭說是見個面,就是住兩宿也沒問題!」
劉鷹知道人家說得是客氣話,趕緊擺了擺手,笑道︰「行啦,這就夠麻煩的了,還住兩宿?真要是那樣的話,一旦被領導知道,就不是住兩宿的問題了,只怕下半輩子都得在這里過了。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