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忠堂靠著鐵門旁邊的牆壁上盤膝坐好,按著真武道人傳授的內功心法,開始運轉真氣。一開始的時候和往常一樣,丹田鼎爐運轉,煆燒後天之精,一邊固本培元,一邊把煉制出來的先天之氣,沿著小周天逆行。
然而,當真氣運轉至泥丸宮的時候,竟然出現了異狀。
一般的小周天俗稱子午周天,在道家則又被叫做玉液還丹,即指真氣從下丹田出發,經會陰,過肛門,沿脊椎督脈通尾閭、夾脊和玉枕三關,匯聚泥丸宮,並在此結丹。然後剩余真氣再由兩耳頰分道而下,會至舌尖,走鵲橋,過重樓,隨後和任脈相接,沿胸月復正中下還丹田。
由于真氣在泥丸宮結丹的過程十分繁復而且艱難,所以每行一個子午周天,只有極少量的真氣會被凝結,大多數的真氣依然會回到丹田鼎爐。
在泥丸宮也即是玄關之中,真氣凝結成丹的時候,不僅需要修煉者特殊體制的配合,而且還要行之有法,否則,縱然辛辛苦苦的練一輩子,也休想把內丹修煉成大歡喜的境界,這也就是為什麼歷代那麼多的煉氣之士,只有極少數人才能修成正果的原因所在。
在真武道人不平凡的生命歷程中,他總結了道藏和一些佛門密宗里面所有記載的結丹之法,不僅如此,他還通過明察暗訪,收集了不少隱藏在民間的秘傳丹鼎之術,綜合之下,他才依據自己獨創的自然之法,總結出了一套繁復的結丹精要。
左忠堂秉承了他的衣缽,自從修習這種心法以來,盡管進速不快,但卻很扎實,如今的他雖然談不上三花聚頂,但泥丸宮之中的內丹,已然有了自己運轉規律,只不過對于這些他自己是不知道而已。
在平時,左忠堂依據真武道人的結丹精要修習,真氣會在泥丸宮之中,像漩渦一樣的旋轉,與此同時,通過他體內兩條密宗里才有記載的經脈,把下丹田鼎爐里的三味真火運送到泥丸宮,接著開始煆燒里面的真氣,如此之後,在原來內丹的基礎上,又附著了一些先天真元,以至于內丹逐漸生長壯大。
可是,這一次左忠堂在運行小周天結丹的過程中,卻出現了和往常不一樣的現象。當他的真氣運轉到泥丸宮的時候,便縈繞在他以前形成的內丹周圍,開始旋轉依附,而在同一瞬間,兩股炙熱的氣機也像受到了召喚一般,由他的下丹田爐鼎里升騰,沿著督脈左右的兩條密宗經脈竄動。不過,當兩股內家真火到達命門的時候,忽然間心腎之間竟然加入了一股生力軍。
其實,這股生力軍正是他之前受到了劇烈的性刺激而激發起的那股男人元精,本來盤踞在心腎之間,此時,受到了本源的吸引,所以才歸納到命門中,隨後,一分為二,附結在爐鼎里竄起的那兩股真火之內。
如此一來,原先那兩股道家真火就如同受到了滋潤一般,變得更加旺盛壯大,一下子充盈到泥丸宮中,猛烈地煆燒里面的真氣。
一時間,左忠堂感到泥丸宮里劇烈的震蕩,隨之而來的則是頭脹欲裂,以至于他原本微閉的一雙眼楮突然暴睜。
此時此刻,如果旁人在場,一定會愕然發現,他的眼結膜已經變得通紅,出于一種完全充血的狀態。
隨著他的霹靂一聲暴喝,陡然間,他身子一歪,竟然生生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朦朦朧朧之中听到有人呼喚。
他睜開了眼楮,鎮靜了一下仍有點發暈的腦袋,這才順聲尋去。
「喂,小,你剛才睡著了嗎?」
左忠堂一听,不禁暗自苦笑,心道︰小狐狸精怎麼又回來了?
心里想到了狐狸精,眼前不禁浮現出她幾乎光著的傲人身材,不知不覺中,小弟弟又開始敲打他的小月復。
看來老子到底不是聖人,還沒怎樣竟然也色心大動,甚至連腦袋發暈都不在乎,呵呵呵。嗯,古人說的色膽包天,看來確實有點道理。
他心里一邊瞎琢磨著,一邊隨便用手撐了一下地面,本打算就勢起來,誰知在他的手掌按實地面的時候,一股充沛至極的勁力,倏然如同超音速飛機後面噴氣似的,一下子震蕩在了地面上,就在反作用力的驅使下,他的身子猛然彈了起來。
「哎呦!」隨著一聲驚呼,他竟然在空中來了一個側空翻,如果不是腳鐐礙事,他的雙腳幾乎可以牢牢的站在了地面上,盡管如此,他也只是稍稍往前跳躍了一小步,趕巧的是,站穩身子的地方恰好到了方洞的旁邊。
由起到落,三米多的距離,就在這種戲劇性的一瞬間完成了。
老子竟然會飛了!不是在做夢吧。
他偷偷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感覺鑽心帝痛,不禁大罵自己糊涂,暗道︰這他媽的可是你自己的肉,試驗一下也使這麼大的勁兒,真是個豬腦子。
情緒穩定之後,他一邊把腦袋湊到了方洞旁邊,一邊佯裝虛弱的說道︰「不是睡著了,而是受不了虐待。唉,誰不是爹媽生的啊,遭受了如此非人的禁錮,真是生不如死啊!」
「不是啊,我看你氣色很好,一睜眼楮的時候,就像打著了手電筒。再說了,你剛才起來的時候如同騰雲駕霧一般,生龍活虎之極,我可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妥!」小狐狸到底是小狐狸,絲毫沒有接受他的欺騙。
左忠堂不敢面對洞口,對于這個絕頂妙人,他心里還真有點打怵,無法預料她下一步會采取哪些稀奇古怪的作為,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規規矩矩的躲在了洞口旁邊。
「我听說你好像是金大老板的妹子,有這回事嗎?」
左忠堂想起了那對雙胞胎的話,便試探著問道。
沉默了一下,隨後小狐狸精問道︰「你听誰說的?」
「哦,是兩只沐浴中的山鳳凰!」
「山鳳凰?咱們家除了冰箱里的火雞,哪里來的山鳳凰?你這人就會胡說八道,而且還很色!」
「你不信拉倒,那兩只山鳳凰很好看,而且還是孿生的,唉,假如沒有這堵牆隔著就好啦!」
「哦,哈哈哈,原來你說的是夏萌萌和夏明明那對兒姊妹花啊!嗯,沒想到你還是挺有眼光的,她倆雖然久經風月,但確實夠騷」
「你怎說得這麼難听?人家那叫有風韻,夠味道,比起你來啊,那可真強多了」
「我靠!你敢說老娘不如她倆,小的眼楮是不是瞎掉了?來來來,你再看看,老娘哪點比她們那對爛貨遜色!」
「不用看了,她倆個個都比你白女敕,個個都比你豐滿,個個都比你會挑撥男人的心!」
「氣死老娘了,本來我還打算看看你有什麼需要,並且幫你一下,這下好了,老娘心灰意懶,干巴死你個王八蛋!」
說完之後,隔壁響起了高跟鞋的動靜。
「哇,你還有這種慈悲心腸,女菩薩啊,請等一等!」
在極度饑渴的趨勢下,左忠堂跳到洞口前面,睜著兩只眼楮就往另一邊看,孰料,竟然被噴了一臉吐沫。
「呸!哈哈哈,讓你有眼無珠,老娘最痛恨口是心非的人了!」
左忠堂並沒有因為挨了一口吐沫就把眼楮閉上,而是繼續圓睜雙目的看著,他的這份定力還真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到。
在他的視線中,就見小狐狸精美滋滋的站在洞口前不遠處,眼楮瞟著他,那份得意勁兒就如同中了彩票一般。
「唉,如今你的氣也消了,可否幫個忙,給老子弄點水喝,老子屬實渴得有些受不住了。」到了這時候,他依然能夠面不更色,軟語相求。
小狐狸精一愣,隨後輕輕垂下美麗的脖子,也不只想到了什麼,一張的臉上,竟然生出淡淡的紅暈。
「還在那發什麼浪,趕緊給老子弄水去啊!老子要是渴死了,誰還陪你逗悶子。」就算花再嬌艷,此時的左忠堂也沒有心情去欣賞,昏頭脹腦的時候,他倒忘了自己和小狐狸精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友情,竟然像熟識的朋友一般去催促她。
「想讓老娘滿足你也行,不過你得收回剛才那句話!」奇怪的是,小狐狸精竟然沒有生氣,而是嬌嗔著迷死人的小臉兒,放出了條件。
左忠堂趕緊說道︰「其實這又何必呢?你都知道我剛才說的是違心話,別說是那一對姊妹,就是全震旦國的女人站在一塊,都沒有一個比你更能打動人心的。」
「我靠,就說你是小嘛,果然一點沒看錯。甜言蜜語能說到這種程度,真不知有多少良家婦女曾經葬送在你的手上?你就渴著吧,老娘可不管,渴死了你還算是為民除害了呢!」
她話雖然如此說,但一雙眼楮卻是四處踅模,看模樣似乎是想找個家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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