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口氣,借著氣功得以上前一探。所看到的景象讓我大為吃驚。
鶴鳶沒有騙我,外間是地牢,此間房正好在地牢的鏡頭,小窗正好可以看到牢房的盡頭。
一身黑衣溶在暗夜里,臥靠在軟榻上,姿態隨意,卻也風流明艷。
「這天靈蓋做燈油座大小正合適
一深衣大漢,走到跪著一排人面前,拍拍這顆腦袋,瞧瞧那個頭頂,手法嫻熟的就像是在挑西瓜。
忽然,他似乎看重了一個「西瓜」,手氣刀落一個的天靈蓋被橫切開,沒有額頭天靈蓋的人,吃痛站起,轉了個身,沖著我這邊倒下。
沒有額頭的人,紅白色粘稠液,像碗里潑出去的八寶粥,撒了一地。
捂著嘴,蹲在角落一頓惡心。
靜謐幽深的甬道里,听到一人說道︰「這天靈蓋大小正好做個燈油座
不知道多久,外面的光亮漸漸走遠,周遭又是漆黑一片。蜷縮在角落里,不知道是我冷還空氣冷,唇關不停的打著顫兒。那個紅白色稠狀物仿佛沾染上我心底,惡心、恐懼感是一陣一陣的襲來。
只怕那個人便是司命官吧。
不多時,光亮去而復返,外面更是哀嚎一片,金屬磨骨、燒焦的皮肉味兒、滾軸卷動的聲音……這是在實行車裂之刑。
眼皮兒跳得正厲害,身後巨石大開。一個獄卒,甩著手中鐵鏈,沖同伴說道︰「正說著死牢今日都要清理干淨,這兒居然還有個
另一個,松松指尖,「還是個女的,今天給她來個木馬騎騎
手持鐵鏈的獄卒,向我走過來︰「長得還很標志,」說著,手按上褲腰帶,回頭對另一個說道︰「上頭今日火氣甚大,听說是因為給他瀉火的女人跑了……便過來折騰我們,你說把她帶出去,上頭會不會消氣?」
另一個也走了過來,「宮里頭什麼漂亮女人沒有,能看上她?給讓咱哥兩爽一番瀉火倒也不委屈
扶上腰帶的那個已經將褲腰帶解開,揮舞在手中,「嘿嘿」一笑。
另一個也伸手解腰帶。
我急著辯解說話,如何都發不出聲音。看著眼前兩個衣著污穢,面容猥瑣的男人,想著若是今日要被他們辱,寧願咬舌自盡。
轉念一想,不能就這樣放棄自己,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我還要回家。迸發出的強大求生意志,沖擊著我所有的力量。
靈活自二人身間穿過,猛然起身,一腳踩在其中一人後膝處,他應勢跪下,抽過他手中腰帶,隔開另一人拳頭,下手迅速抄住他手腰,繞圈將二人手綁住。卻不想此獄卒也非等閑之輩,手雖然不能動,會轉過身,給我一腳,踹在胸口處,險險避開。奪門而逃,身後傳來他二人呵斥聲,「站住、站住!」
出門拐角處,便見幾個手持兵器獄卒前來攔路,細長又是拐角處的甬道,不利于身形展開,局限住他們,起先我還佔優勢,後因氣力不足,將要撐不住,恍神間,背後便挨了一鐵鏈,骨頭都被要抽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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