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已經順利完成,由于病人腦部二次創傷,情況比較特殊,會不會有後遺癥,手術是不是完全成功,還需要等病人醒來觀察後再做判定。♀」
主治醫生摘下了口罩,表情顯得凝重,就像是一道無情的破折號,將溫暖的心擱置在半空中,難以回落。
看著推出了手術室的媽媽,額頭纏上了紗布,面色蒼白,仿佛失去了生機,溫暖有些手腳發軟,快速的跟上了醫生與護士的步伐,推著媽媽去了病房。
「病人腦細胞受到了傷害,神經系統受損,可能會一些後遺癥。」
護士一邊嫻熟的把歐陽景畫安置好,一邊好心的提醒著溫暖,待看到後者臉色蒼白,似乎沒有听進去她的話時,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朝著門口看了一眼。
溫暖安靜的看著宛若沉睡的媽媽,護士的話讓她不敢繼續細想下去,只能怔怔的坐在那里,像是一個懺悔的囚徒。
「先生,您是病人的家屬是嗎?麻煩您在這里簽下名字。」
猶如迷霧中,听到了不夠真切的聲音,溫暖反應過來時,年輕的護士正面色溫柔禮貌的朝著洛雲天征詢意見,等待著答案。♀
「我不是病人的直系家屬,需要簽字的地方,可以找傅憶琛。」
洛雲天的眉心總能蹙成一種卓而不凡的氣度來,他的表情顯得凝重,他的語氣更像是命令。
溫暖的目光冷淡的看過去時,他轉過了臉,一向雲淡風輕的洛雲天,表情里,有些許的凝重,他看著她,神情復雜。
溫暖沒有理會洛雲天是什麼樣的表情,她沉靜的臉龐上沒有多少情緒。
伸手向護士道︰
「我來簽字。」
護士略微訝然的疑惑,只見得她看了一眼洛雲天後,發現後者的臉色凝重看著溫暖,遲疑了片刻,還是把筆和紙交到了溫暖的手里。
快速的簽完了字後,溫暖看向了洛雲天,語氣里沒有多少情緒的道︰
「這里沒有洛總什麼事了,請洛總回去吧。」
說完,溫暖毫不客氣的轉頭,那種一刀兩斷,連抱怨與委屈都不再有的麻木表情,無視了洛雲天那固然清明,卻一次次讓她感覺到憤怒的眸光,冷靜的像面對一個陌生人。
就在溫暖毫不遲疑的要關上病房的門時,洛雲天的長臂一抬,率先擋住了她的動作,房門沒有關上,溫暖的眉心不由蹙起。
四目相對,洛雲天似乎有話要說,然而面色冷沉,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見狀,溫暖平板的臉上多了一絲僵硬的笑︰
「洛雲天,你我之間,到此為止吧。」
說完,溫暖猛的用力,儼然沒有看到了洛雲天那瞬間似乎僵硬了表情一樣,快速的關上了房門,猶如切斷與這個男人任何的關系。
轉身看著依舊沒有醒來的媽媽,溫暖不由無力的閉上了眼楮。
她與洛雲天如果再有任何的糾葛,都是十足的愚蠢和不可饒恕。
許久之後,溫暖蜷縮在病房的沙發里,將腦袋埋在雙膝,房門被推開時,她反應遲鈍的抬起了頭,恰看到了門口站著一道高大的身形,猶如撒旦,居高臨下,冷酷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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