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實,方適閑才認真的看了看在另外一張床上的韓雪,回想她剛剛說那句話時候的韻味,簡直是勾人魂魄。他原本是躺在顧曉琪這邊的,嗅著帶有芬芳氣息的枕頭,熟悉的味道,以及粉紅色的床單被褥,都讓他覺得舒心。而扭頭看過去,韓雪的床則是白色素雅,不夾雜其他顏色,但偶爾也會有一種淡淡的,聞不出味道的幽香。
「想什麼呢?」
韓雪巧笑嫣然的問道,隨後又揶揄了一句,「不會是真想那什麼吧?」
她捂著嘴嗤嗤的笑,但馬上又松開,粉女敕的舌頭調皮的從一側劃過,眼神嫵媚的瞟視著方適閑,略帶低沉的嗓音,嬌柔之極,可是說的話卻是讓方適閑覺得很受傷,「你呀,也就只能想想,我和曉琪商量過,一致覺得,男人就得晾著他,時不時的撩撥一下,就是不能讓他得逞。當然為了杜絕再到外面拈花惹草,尋花問柳,偶爾的一些小獎勵還是會給的。」
「……」
方適閑呆呆的望著她,沒有說話,只是嘴角時不時的抽搐一下,讓韓雪捂嘴偷笑起來,咯咯之類的笑聲清澈動听。
她朝方適閑招手,自己往床上的另一邊移了移,讓出大片空地,而後又在上面拍了拍,「過來,躺這兒…」
方適閑取下虛擬頭盔,站起身,看起來就像要到韓雪那邊坐下,可是走到半路,一個折轉,走到白色的沙發邊上一坐下,看也不看韓雪。
這下,韓雪笑得更加高興了,「從沒見過你這麼小家氣的時候呢。」
「嗯哼,男人本來就是小氣的。」方適閑有些不悅的說道,但也只是語氣如此,他並不是真正的生氣。兩人之間偶爾的吵架拌嘴,從另外一方面來說,是會增加雙方的情感。
「好好好,你是小氣的。」
韓雪連連說道,不過卻已經款款行到方適閑跟前,在他身邊坐下。
此時的她,說不出的小女人,完全沒有平時那種冰冷與雲淡風輕。
她今天還並未出去,起床後不過簡單的梳洗了下,頭發也只是用一根簪箍在腦後,有些凌亂,穿的也還是昨晚睡覺時候的絲質黑色睡衣,和沙發的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更是與柔女敕白皙的皮膚遙相呼應,看上去就想咬一口嘗嘗會不會在最嘴里軟化,她又往方適閑那邊靠近了一些,頓時一股馥郁的香氣席卷至方適閑,方適閑只感覺到一陣眩暈。
陡然,韓雪那雙如雪藕般的柔軟玉臂環住方適閑的脖頸,而後用力一攀,面對面坐在了方適閑腿上,優美渾圓的修長美腿,將方適閑的腰身夾住,吐氣如蘭在方適閑耳邊呢喃道︰「其實…,我也想了…」
輕輕短短的一句話,就已經方適閑的所有浴火勾起,他看在坐在他身上,因而胸前的飽滿直對他鼻尖,他的呼吸明顯加重,如同拉扯的風箱,呼呼作響。韓雪在坐在他腿上也燥熱不安的扭動著,但方適閑剛要動作,她卻是伸手將其攔下,最後更是霸道的將其兩只手摁在了沙發靠墊上,她媚眼如絲的看著方適閑,要動不動的上下起伏,使得兩人身體接觸的部位,開始逐漸升溫。
「但是…,你之前欺負我,欺負的那麼慘,現在…,換作我來欺負你……」
她有些急促,卻是斷斷續續的說道,但話里的意思,卻是將方適閑心的那段火徹底點燃。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種,一個翻身就韓雪壓在了身下,然後輕而易舉的將其打了個轉,平躺在沙發上。
「從來的是我欺負你,那就怎麼也改不了的,機甲是的,現在也是的。」
他近乎霸道的說著,也如之前韓雪那樣的動作,將其韓雪的的兩只手交叉在一起,舉過頭頂,並只用一只手將之摁在了沙發上。
「你不能這樣的…,不能……」
頓時,韓雪好像換了一個人,怯怯弱弱的聲音和平時說話完全不一樣。
「這…,Cosply?」
方適閑心底突然想起這個詞,雖然看起來是一個很純潔,毫無其他不良意義的詞,此時用在這里,卻有一種能夠對男人形成致命誘惑的事物,不要太刺激啊。
韓雪明顯感覺到方適閑怔了一怔,她也趁著這個空擋,掙月兌方適閑的禁錮,從一側溜了出來,這也是方適閑不敢太過用力的緣故,否者她怎麼可能掙月兌開來。
韓雪月兌身之後,身上吊帶的絲質隨意一側滑下,露出圓潤可愛的香肩,她輕手提了好,雙腳並攏,亭亭玉立站在那,「那個…,太白天的,真做那什麼的,不太要吧…。」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如蚊蠅般細小,「晚…,晚上…,再弄好麼,大白天的,真的…,真的不行。」
她滿臉羞紅的說完,只有又是一臉愧疚的樣。
聞言,方適閑走過去,將其輕輕攬在懷里,「我也是開玩笑的呢,怎麼可能真的白天就對你做出些什麼,那也太過那什麼了吧。雖然我對你們兩人弄出的什麼聯盟不在意,但卻是真心不想你有心理壓力和負擔……」
說著,他們倆輕輕的相擁坐在沙發上,方適閑繼續道︰「雖然我覺得很多時候,實際行動比說上一萬句都重要,但字和語言存在的意義,也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視的,它能夠簡單幾句話,就能化解一場矛盾,或者說服一個正在行凶的犯罪人員,或者洽談一筆重要的聲音,也能將兩個人的心更加緊密的相連在一起。」
「現在聯邦的法律是一夫一妻制,但也有一夫多妻的其他國度。這麼說,雖然很貪心,但我確實不想失去你們間的任何一個。對我來說,現在已經不再只是簡單的好感,甚至還有一份責任,我想讓你們過上好日,但目前來看,你們兩個的眼界都要比我這個鄉巴佬強得多。」
「這次顧曉琪回去,我隱約能夠從她眼里看出一些她暫時還不願意告訴我的事,我也不願想得太多,一些事現在想多了也總歸是白想,但我也害怕真到了必須面對的時候,因為我心底也很沒底。」
「可是最後也總歸要面對,這或許是成長的代價,面對和抉擇誰也必須經歷,但要在我最弱的感情上來這麼一下,最後我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或許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或許一輩也無法釋懷。但現在,我想拼一拼,怎麼也要拼一拼,我知道你們兩個的家里都很不錯,可我還是想要試一試,或許最後結果還是一樣,但將來也不至于太過後悔,或許這只是最後安慰自己的理由。」
方適閑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著,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目光望向遠處,沒有焦點,又好像只是說給自己听。
韓雪將頭靠在他肩膀上,靜靜的听他喃喃般的說完,也不發表任何意見,她知道有些事不是說說就好,不管什麼,最後總得做了之後才能知道結果。
可是,她突然的一句話,將方適閑剛剛有些停歇下來的燥熱,又蹭蹭的瞬間升上去。
「我…,突然…,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