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宮 第四節 下山

作者 ︰ 瑤研

原本說好了的,自己扮成丫鬟和幕譽一起出去。讓翠兒扮成自己,裝作在給四皇子祈福,這樣應該不會有人懷疑了,所以就先讓翠兒給自己梳上丫鬟的發型。

幕譽也早就想好了去找幕歌,可是走到一半,想著讓丫鬟裝成幕歌不是辦法,幕歌和幕瑾住在一起,幕瑾最和幕歌過不去了,要是讓她發現點什麼就不好了,想起昨晚的若兒,對啊,讓若兒扮成幕歌再好不過了。

于是幕譽轉身去找若兒,若兒正在房里看經文,看到幕譽來找自己,很好奇,就問幕譽︰「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是有人又想吃山楂糕了嗎?」

幕譽看了一下四周沒有人,就對若兒說了自己來的目的。若兒似懂非懂,只知道他有事情要自己幫忙,就答應了。一路上躲躲藏藏的,總算是到了幕歌的住處,為了掩人耳目,幕譽讓若兒拿著一碗水,裝成是給幕歌送藥的,也沒有人察覺到。

幕歌看到幕譽來了,急得都快要跳起來了︰「譽哥哥,你可算是來了。」看著幕譽身後來跟著一個丫鬟,手里還拿著東西,幕歌問︰「譽哥哥,你身後的是誰啊?她手里拿的什麼?是給我帶的好吃的嗎?」幕譽看著身後發呆的若兒,對幕歌說︰「她是若兒,是我叫來的幫手。」若兒一進屋就驚呆了,屋子里的三個人都怪怪的,一個穿著小姐衣服的人,頭發卻像個丫鬟,旁邊一個穿的像丫鬟的人,頭上卻華麗的像個主子。還有另外一個,慌慌忙忙的樣子,好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听到幕譽介紹自己,手里拿著東西,身體稍稍的向下蹲了蹲,說︰「我是若兒。」

翠兒看她很自然的樣子,接過她手里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幕歌跑到旁邊,看到只是一碗水,不禁有些失落︰「我還以為是什麼好吃的呢,原來就是一碗水。」

看著幕歌很失望,幕譽說︰「好了好了,這只是做樣子的。一會你和若兒把衣服換一下,裝成端藥的丫鬟和我一起出去。若兒穿上你的衣服在這里祈福,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了。」若兒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大概也了解了幾分。只管按照幕譽說的做,幕譽到了門外,等著若兒和幕歌把衣服換完了。

翠兒又給若兒梳上了和幕歌一樣的發型,自己的頭型也換了回來,不仔細看還真沒有人能看出來眼前的不是幕歌。

幕歌換上若兒的衣服,不大不小正好合身,再看看一旁的若兒。問翠兒︰「翠兒,你看若兒她像我嗎?」

翠兒看看若兒︰「小姐,其實從身後來看,若兒和您是一模一樣的。這下好了,有若兒在,不會有人懷疑你不在的。」「是啊,翠兒一會你機靈點,要是瑾姐姐過來的話,你就把她打發走,被讓她看見若兒的正臉。」「嗯,我知道,小姐放心吧。」

幕歌在門口輕輕叫了聲幕譽,幕譽走了進來。看到若兒和幕歌,自己的這個想法真的是太完美了,對幕歌說︰「幕歌,一會你拿著東西裝成丫鬟和我一起出去。」幕歌使勁的點點頭,走到桌旁,想著平時府里的丫鬟端藥的姿勢把東西拿了起來。看著幕歌學的還挺像樣的,對一旁的若兒說︰「若兒,你就在這里對著菩薩誦經就行了。誰和你說話你都不要回答,一切都有翠兒呢,你就老實的在這里呆著,翠兒會照顧你的。」若兒點了點頭︰「嗯,我記住了。」翠兒打開房門,幕譽走在前面,幕歌跟在後面,學著丫鬟的樣子低著頭跟著幕譽走出了院子。

幕瑾站在房門口,看著幕譽走了出去,也不來看看自己,真是的。

再看看幕歌的房間,幕歌一個人跪在觀音像面前,像是在做什麼。翠兒和蝶兒站在門口,自己就走過去想看看幕歌葫蘆里到底買的什麼藥。看著幕瑾走了過來,翠兒咳了幾聲,示意若兒不要輕舉妄動。若兒听到聲音,挺直了身體,閉上雙眼,希望自己不要被識破了。

走到門口,幕瑾看看里面的幕歌。又看看翠兒,翠兒眼楮看著前方,一語不發。幕瑾有些不耐煩︰「翠兒,你看不到我嗎?見到主子不知道行禮嗎?」

「翠兒見過瑾主子。」

「蝶兒見過瑾主子。」幕瑾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蝶兒,心想著小丫頭還挺識趣的。看著幕歌,對翠兒說︰「你家小姐怎麼了,我看剛才有人給她送藥,是她又做噩夢了嗎?」

「主子,小姐最近睡得很好。現在,小姐正在為四皇子祈福,您還是不要打擾了。」幕瑾看看幕歌還是一動不動,也不理會自己。再看看翠兒,生氣的就走了。翠兒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混過去了。

若兒的心里也倒吸了一口涼氣,要是剛才那個人進來自己就麻煩了。看著那人走了,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總算是放下了。

就這樣若兒一直裝成幕歌,翠兒和碟兒在一旁守著,幕瑾看著三個人,覺得那里不對勁可是又不知道不對勁在哪里,也不去多管。

幕歌和幕譽二個人偷偷地從小門里溜了出來,幕歌回頭看看像宮殿一樣的廟,吵幕譽擠了擠眼楮︰「譽哥哥,你可真有辦法。」

「好了,現在我們快點下山吧。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我們要快一點回來,別忘了若兒她們還在那等著我們呢。」

說著二個人一前一後的下山了,為了避免被人發現,幕歌和幕譽走的是小路,幕歌一路上歇了好幾回。看著幕歌坐在地上累的不行了,幕譽蹲了下來︰「還是我背你吧。」

幕歌看了看幕譽問︰「你行嗎?」

「當然行了,你看你走的這麼慢,我要是不背你走,恐怕我們走到山下就得往回趕了。」

「那你不累嗎?」

「我怎麼會累,我可是習武之人。」

幕歌看看幕譽,習武之人就不會累嗎?自己怎麼從來都沒有听說過?早知道自己也習武去了,自己實在是走不動了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趴在幕譽的背上,由幕譽背著下山。

讓人背著真的很舒服,自己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坐轎子,坐馬車,還沒有讓別人背過。原來是這種感覺啊,趴在幕譽的肩膀上,曬著太陽,真想趴在幕譽的背上睡一覺。

幕歌揉揉眼楮︰「沒有啊。」

分明就是困了,還說沒有。幕譽身體往後一仰,手也松開了。幕歌「啊」的一聲就摔在了地上,地上有很多草,起到了緩沖的作用,可是幕歌也受不了。剛才自己還在幕譽的背上,飄飄乎的要睡著了,一下子自己的身體就到了半空中,還沒等自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直接狠狠地摔倒了地上,心里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就感覺一陣疼痛,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手腕順勢也踫到了地上,擦破了一層皮。幕譽放下幕歌後感覺全身頓時輕松了許多,拍拍雙手,還沒來得及擦臉上的汗,看到幕歌倒在了地上,自己一個人在那站著。幕歌疼的就差沒哭出來了,看著幕譽在那站著,並沒有過來扶自己,心里很生氣。可是看到累的滿頭大汗的幕譽,自己也覺得他挺不容易的,背著自己走了這麼久,是很累的。自己雖然沒那麼累了,可是卻被摔得很疼,坐在地上揉著身體上疼痛的地方,看著幕譽。

幕譽看著幕歌在那一會揉這一會揉那的樣子,差點沒笑出來,一看就是千金小姐,那哪里是在揉啊,連撫模都算不上,一點作用都沒有的。自己半蹲在幕歌的身邊,看著疼的齜牙咧嘴的幕歌,還從來沒看見過幕歌這個表情,強忍住笑︰「怎麼樣?還困嗎?」幕歌看看幕譽,他竟然不關心自己有沒有摔傷,而是問自己困不困?幕歌心里有些不高興,他怎麼這麼不關心自己的身體?難道自己出事了他都不會關心的嗎?氣沖沖的把頭轉向了另一邊,沒有和幕譽說話。

幕譽在一旁開起了玩笑︰「生氣了?還知道生氣,那就是不困了。」

幕歌回頭瞪了幕譽一眼,哄道︰「你摔一下試試,看你還困不困了!」

「早知道這樣你就可以不困,我何苦問你那麼長時間,早摔你一下好了。」「什麼?你,你!」看著幕歌疑惑的表情,幕譽點了點頭︰「沒錯,我是故意的。」

听到幕譽是故意摔自己的,幕歌更加生氣了︰「你居然故意摔我!你怎麼這樣,怎麼可以故弄傷我?」

幕譽坐在了地上,看著幕歌︰「沒辦法,你這樣睡下去,你想讓我怎麼辦?難道讓你在我背上睡著嗎?這一路下來你非生病不可,我和你說了好多的話,你都不理我,除了這樣我還真想不出來有什麼辦法了,別說,這辦法還真好,你看,你現在不困了不是?」幕歌推了幕譽一下︰「那你也不能這樣啊,要是我摔壞了怎麼辦!」

幕譽聳聳肩膀︰「你看,你不是還沒怎麼樣呢嗎?」

幕歌舉起手︰「看,都出血了。還說沒怎麼樣!你想要我怎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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