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昨夜就說過「明日再戰」,錦繡還以為夫君指的是夜里再來,誰知他竟只願給自己一個多時辰用來梳妝吃喝還帶閑聊——這間歇,可忒短暫了些。
正待錦繡驚訝發愣間,榮軒的右手已探進了她的交領衣襟,隔著艷紅絲繡的抱月復大力揉弄起那兩團雪峰。
她只覺胸前隱隱發痛,低吟一聲下意識地閉緊了腿並抬臂抵在了丈夫肩頭,當下恨不得一口吞回自己先前說的話。
無奈那段榮軒身為內侍卻偏偏有一身蠻力,錦繡推攘不過只能挨到對方火熱的唇舌從自己面上移開,她這才支支吾吾道︰「這青天白日的,怎能如此?不太好吧?何況,奴,奴身子還未好……」
「喔?」段榮軒緩緩揚了揚身,斜靠在榻上枕著自己左臂冷下臉,斜睨著她似笑非笑反問道,「那起先是誰信誓旦旦說各處都好了要去逛院子?撒謊也不找個好理由,自家東西難道我還不清楚其藥效?別說是擦傷,用刀淺割一下此刻也該收了口。」
錦繡訕訕一笑,听丈夫又問要不要在手臂上比劃試試再抹了藥以證事實,她趕緊撥浪鼓似的搖頭。
而後,她可憐兮兮舉起皓腕將那紅腫發紫的小臂湊到段榮軒眼前,哀求道︰「好人,昨夜那樣著實痛煞煞的,您饒奴一回吧。」
「之前不也說手腕無礙嘛,哪里痛了?」榮軒一面笑問一面將手伸進了錦繡的撒金百褶裙,強行插入她腿間隔著褻褲揉按那芍藥花蒂。
錦繡微微瑟縮了一下,將那霧蒙蒙的眼看向丈夫,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她本想裝可憐博得些同情,豈料躺在自己身側的人卻是最冷心不過。
只听得段榮軒用無比溫柔的聲音低語︰「昨夜是我不好,用錯了東西害你白受皮肉之苦。今日換件好物來試試,一準不會再叫你吃痛。」
與之同時,他卻又單手飛速解開錦繡腰間的褲帶,一面坐起身,一面往下用力扒拉「哧溜」間就將那本就很是寬松的月白綢褲褪到了她膝蓋之下。
「啊!」錦繡蹙眉驚呼一聲正想說話,卻突然听到外面傳來僮僕的叫門聲,段榮軒竟應了「進來」兩字,頓時嚇得她再沒敢吭聲。
趕緊半坐起來壓著裙擺遮擋身子,又慌慌張張的想要穿起那褻褲,段榮軒見她這動作也不說話,起身彎腰笑著就又是用力一拽,不僅順利扒掉她褲子還帶走了一只羅襪,然後他便往山水屏風外走去,一面繞向外室一面順手一拋將那薄綢褲與羅襪掛到了丈余高的屏風頂端。
下*身空落落的錦繡這下更是進退兩難,知道僮僕正立在五步開外處的她羞窘著說不出話來,即便隔著屏風也不敢赤腳跳下榻去拿自己的褻褲,總覺得會被人看見又背地嘲笑。
直至段榮軒端著一個托盤又回了屏風內,她又听到外間有了「吱呀」帶門的輕響,這才松了一口氣。
「之前忘了告訴你,家里有幾個能在內院進出的僮僕,他們年紀小也不算是男人,無需介懷。」段榮軒在說話的同時,將手中托盤擱在了矮榻旁的案幾上,盤中有一個比男子雙掌略大的木盒,另一個則是長橢圓的銅制容器還隱約冒著熱氣。
不算是男人?也就是說家里除了護院之外別的也是閹人?錦繡不敢當面詳問,只屈膝閉腿按著裙擺嘟嘴呢喃道︰「可就算是婢女,被瞧著了也不好吧。」
段榮軒嗤笑一聲,在揭開木盒蓋子的同時淡淡道︰「真是見識太淺,這世上多的是三五人同樂,旁邊站個人斟茶打扇也是常事。罷了,你面皮薄我也不愛如此,正好合適。不說這個,來看看,選一條。」
說話間,他斜坐到了矮榻側面的鏤空圍欄上,將木盒遞到錦繡眼前叫她挑選。
抬眼瞧去,只見他左手食指上掛了根寸余寬四寸長,尾部還配著細帶子的布條,右手盒中放著一排排扎成束的緞帶,這些帶子均不到兩指寬,色彩各異卻都極其艷麗。
「這是何物?」錦繡滿臉疑惑的取了其中一根桃紅的,輕輕一扯它便自手中散開墜到膝上榻間,看著仿佛有一丈來長飄飄曳曳的。
「眼罩和繩子,色澤不錯,那就這根罷,」段榮軒半眯著眼一笑,又將那寬布條扔到了錦繡手中,起身去擱盒子的同時吩咐道,「自己蒙眼戴上。」
錦繡暗暗一嘆心知他主意已定此番自己無論如何再逃不過,她卻並沒立刻乖巧從命,只拽緊了那眼罩跪坐在榻上仰首道︰「把二郎接家里來住,可好?」
「嗯?我這娶妻還買一贈一了?」段榮軒回頭望向她,見那表情極其認真堅毅不由挑眉一笑,「憑什麼?或者說,你樂意叫他隔三岔五的听自己姐姐媚笑浪*叫?」
「……」錦繡頓時被噎了個夠嗆,漲紅了臉垂首喏喏道,「奴只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她怕沒有家人照拂弟弟在段家也會被指使去干粗活重活,也會被奴僕暗地鞭笞作踐。
哪怕自己沒有當家主母的權限,在眼皮下擱著也比讓他孤零零住那輔興坊好些吧?雖說昨日有雯娘陪著過去了,但她畢竟不是可靠心月復,利益攸關時怎會舍身護住明瑞?
「他好不好,得看我過得是否舒坦。稍後你若能叫我爽適了,晚上倒也可出去溜達一圈觀星、探親友。」段榮軒緩緩揭銅器蓋子的同時,看也不看錦繡的悠悠說著。
他就想知道,這個做姐姐的究竟願意為她同胞弟弟做到何種程度——是堅貞不屈不齒自甘下賤,還是寧肯不要尊嚴也要為他活著。畢竟,有時候與身心煎熬相比死卻是再輕松不過之事。
待他再回頭時,錦繡已經月兌去了穿在最外面的大袖衫子,眸上戴著正紅繡牡丹的眼罩,淺青的窄袖單衣松開來滑落于臂彎之間,露出了整個光潔的肩背,卻偏偏半遮著透了些許里面的艷紅抱月復小衣。
段榮軒忽地一怔,憶起自己那沒入掖廷成了樂伎又香消玉殞的姐姐,竟覺得有些悵然。
再定楮一看,落在眼中的卻依舊是妻子錦繡,她微微咬唇雙手交握在胸前默默跪坐于榻上,高聳雪*峰急促的一起一伏,那一對半圓就這麼敞在段榮軒視線下,叫他心頭一熱。
「真是識趣。」榮軒贊揚似的一笑也月兌去自己的衣褲,又從那銅盆中取出了浸泡于熱水中有些發軟的玳瑁托子,而後安好利*器倚身上榻。
他用了隔山取火之姿,盤腿坐著從背後摟抱住錦繡,取來緞帶松松捆*縛了她的雙手,卻並沒月兌去那銀紅撒金的百褶裙和抱月復,只輕輕啃咬著她的耳垂、香肩。
同時一手探進小衣揉雪*峰一手伸入裙底撫鮮花。
待到錦繡呻*吟連連,芍藥綻開緩緩滴落露水時,段榮軒這才抬臂扣腰將其略略抱起,對準了自己的短兵薄刃迫她重重坐下,繼而坐著挺腰搗弄不休。
日間細細看來他更覺妻子姿容艷麗、肌膚嬌柔白皙,動情之後臉頰還透著誘人的粉,如此可口之物叫人如何不心情激蕩?
錦繡則蹙眉盡量放松了身子接納那異物,似乎確實比頭天夜里好許多,不再硬生生磨得人疼痛不堪,但若說她得了享受卻絕無可能。
卻不知這場折騰又將持續多久?也不知他說的「爽適」究竟是何意思,錦繡不由冥思苦想怎樣才能叫夫君舒坦,正躊躇間身子卻突然被他一翻轉!
「啊——!」她不由驚呼一聲抬臂撐住上身跪伏在了矮榻上,臉頰無力的枕著隱囊,手臂上纏的桃色緞帶有幾處繃緊了勒著女敕藕似肌膚,倒有種別樣的美感。
濃郁艷麗百褶裙被掀起搭在了腰背上,露出的顫顫巍巍翹臀白中透著粉,就像鮮女敕多汁的蜜桃叫段榮軒忍不住便俯身咬上了一口。
他這一啃雖沒破皮卻在桃瓣兒上留下了清晰的齒印,又痛得錦繡不由哀聲呻*喚,引得他那原就歡欣激蕩的心越發雀躍,身*下更是拼力奮進。
被段榮軒用力摟腰抱腿搗*弄不休的錦繡不由生了薄汗,發髻凌亂金釵步搖叮咚作響不休。
她這回終于找著了「伺候」身體殘缺丈夫的訣竅,強壓著心中的羞窘與難堪,努力屈膝壓腰抬股相迎,鼻腔發出一聲聲輕微而撓人的呻*吟,時高時低纏綿婉轉。
間或,她又帶了哭腔喚著「饒了奴罷」、「求求您,奴受不住了」、「軒郎,輕些,輕些可好」……,這欲迎還拒的倒叫段榮軒更是動情。
他抑不住地呼吸一沉,急促的心跳中竟然覺得自己渾身有些發軟,腰月復間騰升的那團火,快速散開直至將其殘存的理智焚燒一空。
撫著那瑩白柔女敕的肌膚,段榮軒在玳瑁托子的輔助下一次又一次狠狠貫*入自己火熱得令人窒息的欲*望,叫她不由自主的在輾轉低吟中溢出一汪春*水。
甘甜的蜜汁溫柔滋潤著那殘缺不全的靈魂,柔滑又緊致的觸感深深將其包裹,直教人飄飄欲仙,在酣暢淋灕的馳騁中,段榮軒終于長喘一聲攀登上極樂巔峰……身體雖依舊有些不能為力,心里卻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他手一松開,早就癱軟為花泥的錦繡頓時無力倒伏于矮塌,只覺那結實如鐵木的雄健身軀壓住了自己,她正想求饒叫他挪開一邊兒去。
卻忽然驚覺,似乎有滾燙的液體正一滴一滴落在她光*果的背上,先是一熱又轉瞬變涼,滑濕酥*癢的一行行往腰側滾去。
猜到那究竟是什麼的錦繡頓時驚訝萬分,帶著眼罩都不由瞪大了眸子,本欲動彈的她忽地一頓,頓時無措至極,思量再三後,她不僅不敢伸手去拂掃,甚至繼續緊閉雙目放松了身子,裝作自己已受累暈厥過去。
半晌之後,呼吸漸漸平緩的段榮軒才側身仰望梁柱眨眨眼,繼而抿唇一笑湊在錦繡耳邊低語道︰「委屈你了……你很好,真的很好。」
背部淚痕未干的她自然是繼續裝暈,段榮軒知其心意也不戳破,拿了暖融融的錦被來覆在她身上,取下緞帶和眼罩後便將錦繡牢牢裹了打橫抱起,送回到正屋床上去。
放下帳幔後,他才穿了衣又換來僮僕收拾屋子,並打水來梳洗,又揚聲道︰「在‘暗香水榭’擺飯,娘子想逛花園叫閑雜人等都回避開。還有,把車套上,晚上需去輔興走一趟。」
錦繡在里間听到丈夫刻意高聲吆喝的囑咐不由暗暗發笑,這歡欣太過卻忘了自己在裝暈,還未來得及拾掇好面部表情就見他端了一盤點心回來,不由有些尷尬。
段榮軒卻不像她設想的如此面淺,斜坐床邊若無其事調笑道︰「累著了吧?先吃些東西墊底,這是西施舌,嘗嘗是否如你的那般馨香嬌女敕。」
「……」錦繡無言以對,只渴盼早些用了晚餐去探望弟弟,便斜倚在床邊伸手拿起象牙箸就去夾那雪白猶如舌形,末端又點了一抹紅的棗泥桂花餡兒果子。
正吃著那清香甜潤的美物,她又突然想到明日還要回門,一時間竟有些忐忑。回胡家能見著阿娘麼?也不知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