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妻子再舞一曲別致的綠腰,雖用的是問句相詢,語氣中卻絲毫沒留給錦繡選擇的余地。
「這,這樣怎麼跳?」她被段榮軒擁在在懷中略挪了挪腰肢,有些不自在的賠笑道,「奴明日再作歌舞為您解悶可好?」
其實,她雖不知丈夫所指的「綠腰」究竟是何意,但逃不了就是那事兒,不過是故意胡亂攀扯刻意理解為真正的跳舞而已。
相處這麼幾日後,錦繡早對段榮軒的執拗脾氣與在床笫間的**有了深切體會,壓根沒想過去期盼求一求便能逃過一劫。
只是,白白獻身叫人多不甘心,總得討點什麼好處吧?
如此一想,錦繡頓時有些憋悶,總覺得自己肯定是被丈夫往壞處影響了,無論求段榮軒做什麼,他都會問一句「憑什麼」、「有何好處」,即便嘴里不說行動上也會體現,竟使得她也變得如此市儈。
「真不懂?為夫這便教你。」段榮軒彎眉一笑,快速摘下錦繡的發飾又月兌了那外衫舞衣,雙手至她雙唇往下挪移,從挺立的柔軟之處逗弄著劃過,彈琴似的撥玩了一番荳蔻珠子,指尖又落到腰際緩緩解著妻子的裙帶。
做這番動作的同時,他嘴里還念念有詞道︰「輕攏慢捻抹復挑,先褪霓裳後綠腰……」
錦繡恍惚覺得這句子有些耳熟,繼而無語失笑又嬌聲詢問︰「這不是形容彈琵琶的詩句麼?哥哥,您演奏樂器時真好看,奴也想學,嗯,琴、棋、書、畫都想學,教教奴吧,若能速成該多好。」
「貪心不足,還無知,琵琶和琴不能混為一談,」段榮軒伸指往她額頭一點,笑著搖頭道,「學這‘雅人四好’怎可能一蹴而就?速成之法,沒有。通通需靠天賦並苦練。」
「那,那萬一跟義母出門去不小心給哥哥丟人了……這怎麼是好?」錦繡面帶為難之色,一面說話一面順著丈夫的動作挪腿月兌去了寬幅紗裙,又側躺于他身側抱著那有力的胳膊撒嬌道,「幫幫奴行麼?」
段榮軒被那玉女峰巒夾著主動一蹭,心里一舒爽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撫著她的面龐呢喃低語︰「撿要緊的先學罷,我見過你的字,還算端正卻缺少神韻,改改運筆與收筆的方式,依性格往飄逸、妍美處靠近,或許能事半功倍。多練些常用句式,往後給人下帖子、寫箋子便能勉強糊弄過去。」
「您的書房是在東廂還是前院呀?白日里,奴可不可以借用?」借著室內昏黃的燭光,錦繡觀其面色知道丈夫心情不錯,又試探性的問著,「唔,這幾日都沒能在家里好好逛一遭,也不知有沒有不可以去的忌諱處?」
「隨你去逛,只有個暗室若不小心找到切莫進去,當心觸了機關,」段榮軒直言相告,根本不怕膽小的錦繡會去動他的東西,又很是好心的說,「習字倒不急,沒章法的胡亂練習起不了作用,待我改日替你寫個臨帖再說。」
「謝謝哥哥,」錦繡甜滋滋一笑,忽地翻身趴伏到了丈夫身上,輕輕撫著他俊逸的面龐,又用自己軟如水球的峰巒蹭著他結實胸膛,繼而親昵相詢,「奴若閑著,想親手為您做寢衣和鞋襪,家中是誰管著衣料、針線等物呢?」
「小四,若想要什麼找他便是。呵,你倒知道討巧,」段榮軒似笑非笑的一挑眉,忽地隔著輕薄羅衫往妻子腰臀用力一揉,「我就在猜你繞來繞去究竟打算作甚——想盡快得了管家之權?」
都還沒能探到實際處就被戳穿心思的錦繡略有些小尷尬,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面對丈夫的詢問。
她只得十二分的發揮著感官作用,假裝下處被揉弄得很是動情,齒咬一束青絲不斷哼哼扭動,在連綿呻*喚中省去了回答質疑這一環節。
「我既答應了要給你嫡妻的體面自然會放權,但不是此時。往後,有話直說,別給我玩這種小心思,彎彎繞繞的累不累?」段榮軒平日當差便很是勞神,怎會樂意回屋了還與家人斗智斗勇?
不過,他說話時語氣還算緩和,只因妻子的舉動叫人覺得身心舒爽很是受用。
榮軒甚至伸手一按錦繡後腦,叫她俯身用那丁香小舌為自己舌忝舐胸膛——反正也窘著沒臉講話,不如換法子善加利用。
錦繡以手肘撐在夫君身體兩側,半跪半伏的親吻著,胸前晃晃悠悠的荳蔻在他小月復反復剮蹭,段榮軒心頭一熱,不由抬了左腳擱入她兩腿,抬起那遮掩在輕薄紗衣下的水女敕桃子,緩緩摩挲。
與之同時,他又低聲在錦繡耳邊呢喃低語道︰「這幾日,你先喚了仙娘她們作陪,將游園、飲宴時需懂得的投壺、籌令、猜枚、招手令、射覆等技學練熟。」
這下,幾乎全身重量都壓在前臂上的她真是無暇顧及如何搭話,沒多久便已累得喘息不止,耳窩既熱又癢另兩處敏感之地又被他捏握把玩著,更是叫人心慌意亂、渾身發燙。
錦繡想要問問籌令、猜枚究竟是什麼意思都吭哧著無法湊出完整的句子來。只得默默听榮軒一面逗趣一面慢條斯理介紹道︰「上香倒不需多做什麼,除夕、元宵時卻肯定有游園會,你根本無法盡快學會作詩,卻可叫人把冬日常用的做上一疊給強背下來,諸如,賞梅、觀雪、看燈之類多多益善。」
至于這捉刀的人選,當然也是偏院以仙娘為首的那幾個人。
具體如何安排教學流程甚至不用費神去想,段榮軒讓錦繡就告訴仙娘等人,她需在何時達到怎樣的效果,叫那些女子自行規劃去,教得好給賞,教不好就賣她們到最低等的娼寮,威逼利誘下總會有不錯的效果。
「……」听得夫君輕描淡說出上述一番話,錦繡更是徹底沉默了。
她甚至在想,或許當年外翁在京城撒的錢在段榮軒初進宮時真派上了大用場,否則,當自己求他相助時,很可能不是被娶為妻而是納作妾,若真如此,她說不定會死得比上輩子還慘。
正走神中錦繡左臂忽地一軟,「啪唧」一下便跌趴在了段榮軒身上,紅唇往他下顎一磕內處又被自己貝齒咬中,頃刻間,她眼中淚花奔涌而出,繼而在劇痛中品到滿腔血腥味兒,不由蹙眉皺鼻一臉苦相。
下巴被撞得生痛的榮軒還未來得及沖錦繡發火,就瞧見了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頓時又氣又樂。
他不由伸手揪了一把錦繡那女敕滑帶淚的臉,又微微坐起身斜倚在床捧著她的頭深深一吻,方才笑道︰「哎,叫我說你什麼好?蠢得沒救了。」
「對不住……」錦繡眨巴眨巴眼,睫毛上掛著的兩顆淚珠又撲娑滾落,竟恰恰好滴到了段榮軒唇上。
他伸舌一舌忝,將那咸濕液體混著唾液咽了下去,而後右手一伸不知從哪里抽出來一條海棠紅的緞帶,沖趴坐在自己腰際的錦繡笑道︰「既然撐不住就別用手罷,不甩袖的綠腰也會動人。」
說著,段榮軒便將錦繡的雙手交叉捆縛,而後命她高舉起胳膊將手擱到腦後,環住後頸,並吩咐道︰「不許放下,否則——後果自負。」
「唔,這樣更得倒下了……」錦繡正欲推托一番,卻被他迅速遮住了雙眼,而後被迫大打開膝蓋屈腿蹲著。
「抬起來。」錦繡剛听見他這麼吩咐臀上便被輕輕擊了一掌,頓時麻麻癢癢的叫人覺得既難堪又窘迫。
隨即,便有炙熱物事抵在了芍藥花芯處,腰肢忽地被人緊緊扣住而後施力下按,她不得不悶哼一聲緩緩坐下,跪在床上努力容了那物的侵襲。
「就像你方才跳《綠腰》那樣,將腰臀動起來。」段榮軒吩咐著,又一手扶著錦繡的後腰不叫她再次栽倒,一手則輕輕那圓團軟物,時握時捏抑或揉搓……
居然,居然是要我自己主動來行那事?!錦繡腦子里轟然一響,頓時驚得面紅耳赤,整個身子熱得似乎騰升起了焚心之火。
「快些動罷,難道這也需配樂?」段榮軒連聲催促,錦繡卻只微微挪了挪腰胯,一感受到那物的挺立強硬便窘得動作一滯,哼哼著再也不願動作。
「這便是‘觀音坐蓮’之姿,也沒什麼見不得之處,不過是能叫我省些力氣罷了。別磨蹭,明日還需早起。」段榮軒仰臥說話的同時忽地挺腰狠撞了幾下,吹打得那芍藥猛然顫縮。
他先是一副若錦繡不肯乖乖听話自己便要搗弄得她哭都哭不出的架勢,而後卻真的低聲哼起了曲子,正是方才那首《綠腰》。
高抬手臂又眼不能視物的錦繡無措至極,既猜不出若自己僵持當場,段榮軒下一步又會作出什麼事來,也不敢去賭他是否會突然萌發善心。
著實無法可想後,她只得合著節拍開始慢慢扭動起腰肢。
先是柔緩卻又韌勁十足的擰、傾、含、仰,繼而曲聲越來越急切而激烈,她也不由快速搖擺腰肢,抬臀上下摩挲,將那《綠腰》舞中的騰、壓、提、沉之技在方寸間發揮到了極致。
被捆縛雙手雙眸萬分無助的她,腰臀卻奔騰如駿馬旋扭如彩蝶,就像是一幅艷麗動人的畫,在不知不覺間便給段榮軒帶去了別樣的快感,心中溢滿歡愉與激情,飄飄然仿佛直抵雲霄……
錦繡最後竟也是花露似雨落,淋灕酣暢得如夢如醉,甚至無須催促便自發抑不住搖擺舞蹈。
直至段榮軒給她解開眼罩與雙手,錦繡無力的趴伏在床後才發覺自己已全身酸軟,動彈不得。
「乖,真是辛苦了,為夫為你捏按捏按?」段榮軒輕聲一笑,竟真的跪坐床上伸手捏揉起錦繡的腎俞、腰眼等穴位。
他手勁並不小,一開始推拿便讓錦繡疼得驚呼連連,稍後才隱約覺得那痛中似乎又帶著股說不出的舒坦勁兒,叫人不由神思恍惚,本就疲累不堪的她竟在段榮軒的按摩之下沉沉入睡。
這一覺便睡到日上三竿,待錦繡再睜眼時發覺自己已換了褻衣正好好的躺在被褥中,枕邊人早已出門當差,她竟又睡過了沒來得及為夫君做朝食。
喚了婢女送水來梳洗後,錦繡有些悶悶不樂的去了西側間用飯,抬眼便看到餐幾上放了一對活*色生香的「賜緋含香」蜂蜜粽,她頓時如遭雷擊無語凝咽。
轉念一想,夫君既然吩咐了下人上這吃食,想必他並未怪罪自己沒能起身做飯,畢竟,昨晚上已伺候他吃好了「粽子」……
如此想後錦繡便坦然了,再不多看一眼賜緋含香,只端了邊上一碗餛飩芙蓉蛋來吃,又吩咐婢女道︰「唔,去叫那個叫仙娘的過來罷,我有話問她。」
偏院並不大,好些人都是兩兩一間屋子共居一室,當婢女來通知仙娘說主母有請時,與她同住的檀娘自然也听了個分明。
那夜里被折騰一宿卻又遭灌了藥連發熱都不曾有過的檀娘頓時一喜,噗通一聲便在仙娘跟前跪下了,哀聲求道︰「咱倆姐妹一場,你行行好救我一命可否?請帶我一同去見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