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之好孕人生 68、

作者 ︰ 盈澈逝雪

幽靜咖啡廳里,放著舒緩爵士藍調。

瞿城扣上電話,轉身走回座位,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抱歉,接了個電話。」

坐對面徐年有些局促,趕忙放下手里咖啡杯,搖了搖頭小聲說,「沒關系城大哥,我知道你工作忙,今天你還願意見我一面,我已經很知足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毛衣,脖子上松松圍著一圈鐵灰色格子圍巾,頭發柔軟蓬松著,雖然眼楮帶著幾分憔悴,但是一眼看上去,仿佛還是原來那個乖巧無害徐家小少爺,一點也看不出這一段時間他經受了多少打擊。

瞿城看著他這張跟徐辭年七八分相似臉,配上他這副故作溫順臉,只覺得倒足了胃口,心里甚至對他還生出幾分佩服。

一般人毀了容,殘了腿,還真不會再厚著臉皮整成自己親手「弄死」對象樣子,可是徐年不僅這麼做了,還頂著徐辭年這張臉,低低弱弱說著話,讓瞿城真恨不得撕掉他臉。

當年那場車禍還是他太心軟了,如果能撞再狠一點,徹底讓他車毀人亡就再好不過了。

瞿城心里陰郁想著,臉上卻不動聲色,掛著一絲不達眼底笑意開口道,「朋友見面何必說這麼見外話,你想吃點什麼,我听說這里沙拉和甜點不錯,要不要試試。」

他知道徐年找自己目,但就是故意不說,果然徐年眼里閃過一絲焦急,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僵硬吃了幾口沙拉之後,忍不住開口,「城大哥,其實今天我來找你是想求……」

「年,吃飯時間就別說公事了,試試這個,味道還不錯。」

他把整個沙拉里唯一一片苦瓜放到了他盤子里,故意吊著他胃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來跟「老朋友」吃個飯。

徐年心里仍然對瞿城抱著一絲惦念,看他給自己主動加菜,哪怕再不高興,也硬著頭皮吞下了那片苦瓜,強烈苦澀充滿口腔,惡心他差點吐出來,但是看到瞿城似笑非笑表情,又討好一般咽進了肚子里。

灌下一杯冰水,苦味仍然沒有沖散,雙眼一垂,拿手好戲再次登場,眼眶一紅竟然立刻要掉下眼淚,「城大哥,你讓我說說吧,這段日子被關派出所里,我實是很痛苦,食物中毒事情雖然是個意外,但是我明白做錯事就要承擔,所以也無怨無悔,我只是不願意看到家道中落,父親一把年紀還要受這種打擊……」

他抹了抹臉上淚痕,撇過頭不想讓瞿城看到自己表情,把一個孝子樣子演活靈活現。

本以為瞿城會追問他徐氏現情況,誰想到他不僅沒有一丁點關心,甚至還開口說,「商場上風雲變幻,誰也不可能永遠是長生將軍,代我向令尊問好,我工作忙,就不單獨去看望了。」

一句話完全堵住了徐年話,甚至還把自己態度擺非常明確︰咱倆一點也不熟,所以你家死活跟我沒關系。

徐年沒想到瞿城會這麼直接,一時間愣住,等反應過來時候,直接急了,「城大哥,你明白我意思,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這話我就不懂了,我又不是公安局能幫徐氏恢復名譽,愛莫能助跟見死不救可不是一回事。」

「你能救城大哥!」徐年急切開口,整個人都往瞿城跟前靠了一截,「就算救不了徐家,城大哥你也一定能救我!」

瞿城心里冷笑一聲,面上蹙起了眉毛,杯子重重放桌子上,發出「砰」一聲響。

徐年嚇了一跳,臉色陡然一白,瞿城明白他已經上鉤了,端夠了姿態,揉了揉眉角,「年,我答應出來跟你吃飯,可不是為了談公事,如果你一定要扯上我們朋友關系之外事情,那抱歉,我還有事要先走了,這頓算我請。」

他留下飯錢,起身就走,徐年一下子拉住他胳膊,眼眶通紅,「城大哥,你只給我一分鐘行不行?我並不是想惹你生氣,只是想跟你談一筆對大家都有利生意,你就听我說幾句話,這樣也不行嗎?」

他聲音帶著哀求,配上身上白色毛衣簡直像個孤幫無援高中生,要是不知根知底人,估計早就對他這樣瑩瑩可憐目光心軟了。

瞿城陪他繞了這麼久,就是等這一句話,此時心里冷笑一聲,臉上卻裝出無奈樣子嘆了一口氣,重坐回座位,「徐年,看來今天你非要跟我談公事不可了?」

徐年重重點了點頭,桌子下手緊緊地攥了起來,瞿城可是他現後救命稻草了,他不能讓煮熟鴨子飛了。

「我現……急需要一筆錢來幫父親度過危機,你也知道食物中毒事情要賠很多錢,這事是我引起,我自然要一力承擔,絕對不能讓徐氏替我掏腰包,可是我手頭上沒有多少現金,只有百分之二十六股份,我只賣百分之十,湊夠賠償款就行了……算我求你了,城大哥,你就當幫幫我行嗎?收購徐氏股份你一定不會吃虧。」

他說天花亂墜,簡直把自己形容成了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為了拯救家族寧願放棄股份孝子,但是他心里是什麼想法,瞿城明白一清二楚。

徐氏如今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倒閉危險,徐年這麼狡猾狠毒人,肯定不願意自己被徐氏拖累,所以想趁著這個機會趕把手頭上日益跌價股份拋出去,換成真金白眼攥手,到時候天高海闊,他拿著錢拍拍走人,徐氏危機就屁關系也跟他沒有了。

自己算盤打倒是精,可別人也不是傻子,這時候裝出這副迫不得已樣子給誰看?

瞿城眯起眼楮,不動聲色挑了挑眉毛,「吃不吃虧可不是你說了算,徐氏如今已經成了一幅空殼子,還欠了一債,這時候你讓我買你股份,不覺得很可笑嗎?我是個生意人,虧本買賣我可不做。」

「徐氏這麼多年老牌子了,就算是賣招牌也值不少錢,而且徐氏壓根不是沒有錢,只是我不願意公司為我錯誤買單,想要用自己力量償還,跟公司是不是要倒閉根本沒有半點關系。」

「何況,豪庭是做娛樂生意,自古餐飲和娛樂都不分家,你徐氏股份價錢低時候買進,以後只會賺多錢,這比隨便找一家無名小破館子劃算多了,就因為眼前一點風波,放棄這麼大一塊蛋糕,只能說你目光短淺,連這一點商界敏銳度都沒有,挺讓我瞧不起。實話說吧,如果不是因為我不願意讓公司替我承擔錯誤,我絕對不會拋掉手里股份,孰重孰輕,城大哥你應該分得清楚。」

听完這話瞿城簡直要笑了出來,這次總算是見識了什麼叫睜眼說瞎話,徐氏要真是像徐年說這麼好,憑他這麼貪婪性格怎麼會輕易放手?

激將法這麼幼稚手段他早就玩膩了,虧他還能厚著臉皮拿得出手。

瞿城似笑非笑,拿著小勺子咖啡杯里攪動,氣定神閑樣子仿佛根本沒把徐年話放心上。

徐年見自己游說完全沒有效果,一時也有點氣急敗壞,「城大哥,我可是因為跟你熟才放心把公司股份交給你,其他人我真舍不得賣,不過你要是不感興趣也無所謂,反正賺錢事情誰都願意干,大不了我就賣給別人,就算心里再不放心也只能忍了。」

瞿城再也憋不住,冷笑一聲,當即把勺子往盤子里一扔,似笑非笑開口,「好啊,那你去吧,要是沒別事我先告辭了。」

「等一下!」

徐年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多誘惑條件,瞿城還是不為所動,不由得緩和了口氣,「城大哥,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松口?」

瞿城居高臨下瞥了他一眼,淡淡哼笑一聲道,「第一,我壓根對徐氏沒有一丁點興趣,你現讓我買,是求我,麻煩拿出點求人態度,至少讓我看到你誠意,否則這件事情免談。」

談判有時候跟打仗是一個道理,爭鋒相對,敵進我退,如果不能徹底壓住對方,立刻就會落到下乘被人騎到腦袋上,對于徐氏股份,瞿城雖然勢必得,但是就算要弄到手,也得讓徐年清楚,這是你像條狗一樣跪地上求我。

徐年一听這話,臉色一白,眼淚當即又充滿了眼眶,「……城大哥,我們不是朋友嗎?為什麼一定要……要用這種口氣說話呢?」

「是你堅持要談公事,我也只能公事公辦。我從來不會讓私人感情影響公事,你想听好話,那也不必跟我談收購事情。」

瞿城冷硬態度讓徐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含著眼淚手指攀上了瞿城胳膊,一副哀求又欲語還休樣子,要是平常吃他這一套男人,早就稀里糊涂答應了,可惜瞿城一看到他用辭年臉做這副表情,就恨不得抽他兩個耳光。

冷冰冰抽出手臂,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打人沖動,拿起西服站起來。

徐年這次是真慌了,一下子攔住他,口氣帶著哀求,「城大哥,你開個條件吧,到底要怎麼樣才願意買我手里股份?我不想咱們因為公事搞得不歡而散,哪怕我少賺一點也無所謂,真。」

瞿城眯著眼楮看了他一眼,半響才伸出了四根手指頭,「讓我買可以,但要按照百分之十價錢,多給我百分之四股份。」

徐年愣了一半天,臉色瞬間黑了,再也端不住楚楚可憐樣子,「我一共26%股份,你一下子要走一大半,這根本是趁火打劫。」

「是又怎麼樣,是我逼著你賣給我嗎?」

瞿城嗤笑一聲,冷冰冰地開口,「我可是個商人,利益至上,沒錢生意絕對不做。徐氏那副半死不活樣子,送給我,我都要掂量一下,何況是掏錢買。」

「大家都不是傻子,不妨實話實說,你既然能來找我,相信也是用了一切辦法,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想來徐小少爺天生富貴,徐家又是豪門世家,不過是遇到一點小風波,隨便找幾個大家族借來些錢渡過難關不是問題,找幾個銀行行長吃個飯,弄到大筆資金不是問題,還來找我一個‘暴發戶’干什麼?」

所有話都被瞿城說中,徐年心里又急又氣。

如今徐氏注定要垮塌,銀行和其他幾個大家族根本是見死不救,他丑聞纏身,聲譽毀,沒人願意跟他做交易,瞿城如今是他全部希望,也是他後一根救命稻草,如果抓不住這個機會,他只能跟著徐氏一起倒霉。

「……百分之十四實是太多了,城大哥你能不能再讓點價錢?我們明明那麼熟了……」

徐年再次抬手模瞿城臂彎,一雙眼楮水潤如波,動作甚至都帶上了勾引意味。

瞿城用全身力氣才克制住弄死他沖動,退後一步,面色如霜,「就是百分之十四,少一個子也不行,不滿意請另請高明吧,豪庭‘高攀’不起徐氏集團。」

徐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緊緊咬住後槽牙,心里七上八下。

他本來想賣掉百分之十股份,先賺個幾千萬,然後剩下百分之十六攥手里,就算徐氏倒閉,徐建國死了也得給他分遺產,可是如今平白無故要多給百分之四,等于一下虧掉上百萬,這讓他怎麼能甘心?

「徐先生慢慢考慮吧,明天這個時候如果你再來找我,可就不是這個價錢了。」

瞿城連看都沒看徐年一眼,起身離開,人都走到了門口,卻听身後急切說,「等一下城大哥,我沒說不同意啊!就按百分之十四,這生意我做了,你別走!」

欲擒故縱招數,瞿城像來玩爐火純青,背對著徐年,他勾起一抹如願以償笑容,半響才說了一句「合作愉」,腦袋里卻莫名浮現出一句話︰狗急了也會跳牆,老祖宗誠不欺我也。

***

徐氏集團總部。

二十層大樓里,再也沒了往日繁忙景象,到處一片蕭條,辦公室里文件被扔滿地都是也沒有人來打掃,整個大樓里一共剩下幾十個員工,此時也無精打采趴桌子上,正大光明模魚。

所有人都知道徐氏要完了,公司里人走走,跑跑,剩下都是撐不起來底層職員,就算如此,這些人還一肚子抱怨,要不是為了拖欠那點工資,他們早就走了,誰會留一家隨時會倒閉公司里自毀前程?

辦公室里一片蕭條,但是頂層會議室里此時卻鬧成了一片,喧嘩聲離著老遠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平時輕易見不到人股東此時也出面了,義憤填膺拿著手里股權憑證,沖秘書激烈叫囂著。

「叫徐建國滾出來!這時候別他媽做縮頭烏龜!」

「徐家父子敗光一整個公司,憑什麼讓我們這些股東買單!?以前敢作,現怎麼沒臉認了!?」

「虧我他媽之前還叫他一聲董事長,這時候公司都要倒閉了,還他媽東躲西藏,糊弄誰呢!」

……

一句又一句罵聲此起彼伏,偌大一個會議室里,滿滿當當塞全是人,此時幾十個人同時破口大罵,唾沫飛濺,嗚嗚泱泱恨不得掀翻了房頂。

徐建國秘書不過是個小姑娘,此時看到這個情形都嚇哭了,嘴上不停地重復,「董事長還……還醫院,他真來不了,請各位冷靜一點!」

管她聲嘶力竭解釋著,可那些賠光血汗錢股東卻根本不買賬,見她一個勁兒往門口躲,五六個人撲上去一下子堵住她退路。

「別他媽想跑!趕給徐建國打電話!今天他必須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大家就一起耗這里!」

秘書害怕臉色煞白,顫顫巍巍再次撥了徐建國電話,可是電話那頭始終無人接听,「我真……聯系不到董事長,沒騙你們……」

本來就心情極度惡劣股東們听了這話是氣火冒三丈,他們把身家性命全都投了徐氏,可是如今錢沒賺多少,老本卻被徐家父子敗血本無歸,甚至還不得不自掏腰包來賠償食物中毒受害者損失,徐家父子卻跑鬼影都沒一個,這不是龜孫子是什麼?!

「草他媽!徐建國今天要是不出面,我們就退股!拿著錢給徐家父子敗壞,還不如撕碎了去喂狗!」

「對,退股!瞎了眼買了徐氏股份,就當是我們瞎了眼!現必須把錢還給我們!」

「退股!」

「退股!」

「退股!還我們血汗錢!」

所有股東都急紅了眼,整個會議室機會被鋪天蓋地「退股」聲響淹沒,就這個時候,會議室大門突然打開——

「我看誰敢!」

一道虛弱卻陰厲聲音響起,所有人都是一愣,會議室瞬間一片死寂,看到了門口坐輪椅上被人推進來徐建國。

他剛經歷了手術不久,還沒有完全康復,那張年輕時招蜂引蝶臉已經徹底變成了驚悚青紫色,頹敗、蒼老……看一眼就像是看到了扭曲樹皮,再配上那雙扭曲陰沉眼楮,簡直像具干尸。

他身後默默地跟著徐年,他離得很遠,不敢靠近一步,要不是因為手里還有徐家股份,或許今天他直接就得被徐建國踢出大門,此刻乖乖夾緊了尾巴,一點也不敢造次。

所有人也只是愣了幾秒鐘,看到徐家父子之後就加憤怒,有些沖上來就準備動手,被徐建國身後保鏢一把攔住。

徐氏連人員工資都發不出來了,徐建國此時竟然還有錢雇保鏢,甚至不忘擺他豪門架子,那副嘴臉別提有多讓人作嘔。

被攔住幾個股東看不下去,忍不住破口大罵,「徐建國你他媽怎麼還不死!?拿著我們血汗錢擺譜,還要不要臉?把血汗錢還給我們!退股!」

听了這話,徐建國冷哼一聲,虛弱咳嗽一下,陰沉開口,「想退股?呵,你想倒美,公司現還是我說了算,我不同意你們退股,你們就得這里給我乖乖待著!」

「呸!誰他媽現還認你當董事長,做你春秋大夢去吧!」

不知是誰罵了一句,引得徐建國陰冷眯起眼楮,嘲諷開口,「退股要股東會半數以上通過,徐家手里攥著73%股份,遠遠超過了半數,我要不點頭,你們能怎麼辦?」

「你們錢已經給了公司,就別想要回來,只要我徐建國還是這個公司董事長,徐氏一天不倒,你們就別要錢,後賠光了也是為公司服務,別給臉不要臉。」

徐建國有恃無恐笑著,蒼老臉上帶著玩味笑意,公司哪怕真要倒閉,他也會拉所有人跟自己一起陪葬。

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一向是他準則,他活不了,別人也別想過得舒坦。

股東們臉色陰沉,表情憤怒到了極點,偏偏此刻一句話也無法反駁,他們所有人手里股份加起來也沒有徐家父子高,但偏偏不經過股東會半數同意,誰也沒法退股,等于把他們一下子逼入了死胡同。

「退不了股,我們可以換了你!公司可以姓徐,也可以姓其他任何東西,你手里不過就47%股份,現把公司搞成這樣,沒資格再當這個董事長!」

不知是誰這麼說了一句,所有人眼楮都亮了起來。

若是單獨計算,徐建國手里股份根本沒有超過半數,如果這時候所有人都投反對票,那他董事長位置就肯定保不住,所以……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角落里徐年身上,他手里攥著百分之二十六股份,如果他對試吃大會有那麼一丁點愧疚,不想徐家十幾年基業毀于一旦,就憑他跟徐建國能力,也該有退位讓賢自知之明。

可惜徐年壓根不是這種人,看到所有人都看著他,反而討好沖徐建國笑了笑說,「爸爸,我知道自己又做了錯事,您不會再原諒我了,但是我一輩子記得自己是徐家孩子,跟您也永遠是一條心。」

笑話,他徐年留下一半股份沒賣掉就是為了徐建國家產,要是他連董事長位子都沒了,自己可是少了一大筆遺產,這麼虧本買賣他像來不做。

徐建國破天荒對小兒子露出了試吃活動以來第一個笑容,愉悅抬頭看著眼前義憤填膺股東,嗤笑一聲說,「瞧,你們想退股退不了,連換掉我,股份也湊不齊,還想要回自己錢?告訴你們,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們就想都別想,好好瞪大眼楮看看,我徐建國才是這個公司真正主人。」

「這不見得吧,父親。」

一道清亮聲音響起,會議室大門一下子被推開了,徐辭年一身黑色西裝,筆挺站那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狹長眼楮眯起,卻透出銳利鋒芒,一如當年凌厲瀟灑風姿。

一剎那,所有人都驚呆了,驚愕盯著敞開大門半天回不過神來,整個會議室里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過了幾分鐘,接著全場嘩然,大……大少爺竟然還活著!

時隔八年,聲名四方,令人折服徐大公子,竟然用這樣出乎意料方式,重回來了!?

徐建國臉這一刻瞬間僵硬了,四肢血液都像是堵住一樣,讓他坐輪椅上連動都不能動,只能死死地盯著徐辭年這個「不速之客」。

「茲啦——!」椅子摩擦地面發出一聲刺耳聲響,徐年不敢置信踉蹌了一下,驚嚇倒退了幾步,驚恐表情讓他整個人都扭曲了。

徐辭年……徐辭年……

徐辭年!

他竟然沒有死,他……還活著!?

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徐年手哪怕死死地攥住還是控制不住恐懼發抖,他甚至分不清眼前人到底是人是鬼,今天突然出現這里到底是他發一場荒誕噩夢,還是徐辭年真回來,要報復那場血海深仇。

「大少爺回來了!真是大少爺!」

震驚股東中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這麼一嗓子,接著所有人都回過神來,其中有幾個老股東是瞬間淚灑當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楮。

徐建國劇烈咳嗽幾聲,死死地瞪著徐辭年,「誰讓你進來了!?你是個什麼東西,給我滾出去!保安呢,保安!把這個人給我轟出去!」

場人頓時長大了嘴巴,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勁兒揉眼楮,想要確定自己看到不是錯覺。

一個是死而復生兒子,另一個是痛失至親老子,第一眼見到不是應該抱著痛哭嗎,為什麼搞得像仇人一樣?

徐辭年笑了笑,也不搭理他,甚至連正眼都沒給徐建國一個,直接偏過頭看著不遠處徐年,露出一抹譏諷笑意,為了這一刻,他足足等了八年。

「保安呢!都給我滾出來!保安!」

徐建國仍聲嘶力竭吼著,要不是站不起來,恨不得直接動手弄死徐辭年,可是任憑他叫了那麼多遍也沒看到任何一個人影。

「行了父親,哦不,或許我現應該叫你徐先生,你再叫也沒有用,你保安現沒工夫管你。」

「……你……什麼意思?」徐建國瞪大了眼楮。

徐辭年輕笑一聲,拍了拍手,接著門外涌進來幾十個黑衣人,全部戴著黑色墨鏡,臉上帶著刺青,死神一般堵住整個門口。

這時一個小保安驚恐沖上來報信,卻被門口一個黑衣人一下子截住,脖子里登時多了一把匕首,散發著幽冷寒光。

「!!」

小保安嚇想要尖叫,可是聲音卻被死死地捂進嘴巴里,定下神一看,才愕然發現整個頂層徹底被黑衣人佔領,所有保安都被捂住嘴巴,一動不能動站原地,此刻已經嚇得瑟瑟發抖。

原來徐辭年竟然就這樣帶著青龍幫人,旁若無人走了上來,一路上誰敢攔著根本不用他開口,身後人立刻會幫他解決,一路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控制了整個樓上所有保安,簡直像進自家大門一樣,光明正大走了進來。

「徐辭年!咳……咳咳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徐建國氣暴跳如雷,不停地咳嗽,他沒忘記趙家私房菜館時,徐辭年手段有多麼強硬,此刻想起來他仍然心驚肉跳,一時竟然連場合都顧不上,失口驚叫出來。

「公司開股東大會,我當然不能缺席,父親,你緊張什麼?」

徐辭年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慢慢悠悠踱進會議室,居高臨下看著一臉死灰徐建國,眼楮里沒有半分溫度。

徐建國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深吸一口氣嗤笑道,「呵,這里是徐家產業,跟你沒有半分關系,你厚著臉皮來了也沒用。」

徐辭年失笑,對身後招了招手,這時一個高大人影大喇喇走進來,眉宇英挺堅毅,五官深邃,漆黑眼楮半眯著,抄著口袋走了進來,嘴里竟然還嚼著一塊口香糖,被徐辭年不輕不重瞥了一眼,當即露出一抹痞笑。

看到他瞬間,徐年失聲尖叫,「瞿城!?你……你……」

這一刻他入墜冰窟,全身寒冷,看著徐辭年和瞿城相視而笑樣子,他不敢置信踉蹌一下,一下子跌坐椅子上,後一抹血色從臉上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天涼了,這徐家也該換個主人了

ps:謝謝ael迷途妹子地雷╭╮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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