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言祈正想要看那少年如何月兌身,卻不想那少年向他們這一桌撲就過來,衣擺飛動間那少年卻死死抱住了明顯沒反應過來的萬俟夙。
相互貼近的身體,一灰一紫,動作間兩人的發相互摻雜。
他眉頭微皺,正要說話,卻看見萬俟夙的示意。按奈住心中的不適,眼看向那一群被少年糊弄了的打手。
他的眼清雲玉透,微微閃爍著幽光。見那些打手們躊躇再三之後向他們這桌而來,眼又看向那正再三挑逗著那些打手的穿得跟暴發戶似的少年。「阿夙,你要幫他?」
閔言祈知道萬俟夙並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不然在剛才就會出手幫現在正掛在他身上為所欲為的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小子了,可是既然不打算幫,為何又變了主意?
萬俟夙將少年死抱住他的手不毫不憐惜的扯開,退後一步,沒有馬上回答閔言祈的話,也未看那在一旁觀望欲上前的打手,她的唇邊漾開一抹笑意,好整以暇的看著幾次三番不顧他意願抱她的一直裝做無知小白兔的少年,她是改了主意。
本以為這少年是真的如小白兔一樣的十分好欺,可方才她看到他的躲閃才發現,他會武。
她這才反應過來,方才一直被她所忽略的事,沒有內力,在一群打手面前雖面露懼色卻沒有像一般人那樣求饒或逃竄,逃跑也並不是沒有章法,試問,一個沒有內力,沒有武藝傍身的人怎麼能寒發無損的輕松從一群學過些拳腳功夫的狀漢手中逃月兌……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
萬俟夙的眸光幽幽,既然這麼有緣,不留下他,豈不可惜?
這邊少年正得意著,冷不防被萬俟夙擒住手,還未發應過來,便被一股力道推開了身體,因為他沒有設防的原故,他被萬俟夙輕而易舉的就推開了,回過神來想要補救,但在微微的遲疑下變成反手一抓。少年倒地的方向不是別處,卻正是一臉不愉盯著他的閔言祈。
見他的手揮就過來,閔言祈臉一皺,側身就躲開了去,像躲瘟疫似的躲得飛快。
想拉他做救命稻草,閔言祈飛身落地,他可不願意!
「砰!」
萬俟夙沒有想到他真的這麼隱忍,竟然到這個時候都不願意。不過這也與她關系不大,既然他想被摔,那她也算是幫了他一把才是。
值得同情的是,這下可是貨真價實的摔,還是素面朝地的直撲,這下可能……
「……嗚嗚……」一聲踫地聲之後,少年艱難的在地上擺了擺身體,掙扎著嗚嗚了幾聲,半晌沒有動靜。如果不是那身體微微的起伏,萬俟夙等人就會以為這倒霉孩子已經駕鶴西去了……
這一出也驚住了方才那群蠢蠢欲動的一行打手,全都住了腳步,瞪大了眼,好家伙,連對自己兄弟都這麼狠,果然不愧長了那麼一張……他們的眼望向此刻依舊微笑的萬俟夙,齊齊打了個寒顫,兄弟都被摔得爬都爬不起來了,身為罪魁禍首的哥哥還一副這樣無所謂的模樣!
打手一行為少年拘了一把同情淚,兄弟!攤上這麼一位不憐香惜玉的哥哥,是你的命啊!
「嗚嗚……」嗚了半天,卻不起身,貼在地上的手,的以蝸速移動,移動到少年臉的所在地。一點,一點,再一點的靠近,靠近,溫熱的液體繞上了他的手,一滴,一片,他的手不再動,身體卻像寒風中的小草一樣,猛的一顫!
「我的如花似玉美貌卓絕的臉!的臉!我的……臉……」
中氣一震,後半句消音在那承受不住打擊的錐心痛楚之中,雙目一翻,舉起的沾滿血液的手一垂,果斷的昏死過去……
在昏死過去那一刻,少年想,他一定是還沒睡醒,這一定,一定是一場夢……對,是夢……
「怎麼辦?」閔言祈事不關己的站在一旁,問萬俟夙。
他伸出腳踢了踢不醒人事的少年,見他沒有動靜,微微抬了抬下鄂,真是沒用!
「……」
「快去看!快去看,七王爺回來了!」
「七王爺?」
茶樓里涌起一陣騷動,方才被少年吸引住的茶樓里的茶客們忙收了看向萬俟夙這邊的目光,轉而一個勁兒的向喧鬧處而集聚。
或許八卦是人奠性,挖掘身份地位高人一等的人的八卦更是令人熱衷。何況那人還是皇室之人。
一有人這麼吼,就人像擠牛似的湊成一團,七嘴八舌的像煮沸了的水一樣說開。
「七王爺?七王爺是誰啊?我怎麼沒听說?」後生小輩對此人物不大了解,蹭到那人群集中地就一氣的詢問。
不過有人問就有人答,一個中年男子一邊伸長脖子向據說七王爺會的地方張望,一邊 里啪啦的回著後生小輩的話,「七王爺,七王爺就是方今聖上的嫡長子!他啊!可是鳳國王爺和咱們陛下所生……我少年時曾看到過那七王爺一次,他被那時還是王爺的聖上遣出了府……在王府門口,我見到過他!」那中年男子咽咽唾沫,目光有些迷離的追憶,「那模樣長得!」
「長得?長得怎樣?還能比女人漂亮不成!」後生小輩有些不相信,在他看來,男人再怎麼長也不會長得比女人還要好看,那些東西,不過是話本,雜書杜撰的罷了,雖然他沒見過那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國寺聖子,但想來也只是人們夸大他的本來。
中年男子瞪著眼,很是不滿這後生小輩憚度,「七王爺那等高貴之人,自是容貌非凡的!老子活了大半輩子,從沒有見過長得那麼漂亮的人,我看,或許只有我們南國的殿下才能與之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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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