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對她有什麼意義……
〔她透過壁櫥,母親的容顏熟悉而陌生,吐露的話語打破她所有希冀……她,只是無用的廢物……〕
突然襲來的冷讓她一顫,伸出的手模索半天卻什麼都沒模到。
「既然她沒有我們期待的能力,舍棄不就好了!」
舍棄?
她一不小心睡在壁櫥中醒來听見的話……
是母親麼?
小小的身體微曲,小心得不敢大聲喘氣。
母親雖然看起來很很溫和,但卻一直對她很嚴厲。
「真由!你知道,夙那孩子,她的身體……」
「是!可那樣的身體注定著她是個廢物。阿樺,你難道要為了她放棄即將到手的利益?阿樺,你知道,父親可是答應了幫你奪得政壇上的權力的事……」
廢物?
扔掉?
她依舊有些迷蒙……
「而且,我們不還有真月和月紗不是嗎?」
「只是放棄她,我們也不是不要她,可是她得離開主宅。」
不在意的話語,愉悅的語氣,好像是會因為這個決定而擺月兌一個束縛……一個壓在他們身上的束縛……
她的眼沉暗下來……
有真月和月紗……
有真月和月紗……
有真月和月紗……
撲通……撲通……
嬌女敕的手指攥透青白……
「這個孩子的筋骨萬里挑一,但……」
「先天靛弱……她注定不能成大器。」
「夫人也不用擔心,二少爺和三小姐雖然筋骨比不上大小姐,但各方面的出色相信也能彌補!」
不止一次听到……
明明是大小姐卻是個相當于廢物的存在。
但是,她想,這樣的話,父親母親依舊會愛她,那就算是廢物……就算……
「可是我父親那邊……」
「父親?……可是,阿樺,我萬俟的繼承者可不能是個廢物!」
「比起什麼都不會的你那父親疼愛的……阿樺,你不覺得真由更適合家主的位置嗎?……」
她小小的拳頭放在嘴邊,有什麼不能控制的滑落……
明明是溫熱的,滴落下來卻讓她整顆心如墜冰窖……
不對,這或許是個夢……
或許她還沒有醒來……
母親明明說她很可愛她很喜歡她的!
「你也看到了……明明是個廢物,這麼丟臉的存在,竟然還天天笑得比誰還燦爛……呵!只是夸她一句就纏我個不停……要不是看在……」
壁櫥很暗,細隙間的幾束微光昏惑,她小心的將臉貼上去,透過它看外面。
「好了,少說幾句……」
父親說話的情緒微不可察,對于母親所說的話雖有些看不過但聲音依舊是柔和的。
「被人听見還指不定會怎麼說!」
他的容顏在燈下顯得很是年輕,眉目間的幾分怯弱在燈光下被很好的隱藏。
他向來是听母親的話的,因為他的前途……
……
她不由得看向優雅坐在沙發上的母親。
美艷,用這個詞來形容母親?
她平常穿一身淡色的裙裝,頭發會用簪子高高束起……
可今日的她——
她能看見她鮮艷欲滴的紅唇像一朵晨時的玫瑰一樣鮮女敕嬌艷。眉目間的妝很是精致,顯露出從未有過的風情。
「那,又怎麼樣?就算是老爺子也不能夠再撼動我麼的地位,阿樺呀!你知道,我麻衣氏在R國的權勢已經是如日中天了!」
她鮮色的唇勾起的是嘲諷,是那由內而外的傲意。
萬俟夙,那是誰?
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