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情深義重啊!」
獨孤斷長嘆一聲,撇了一眼暗自戒備的司馬林等人,笑道︰「你們猜我會不會放了你們?」
「獨孤公子,我自知不是你敵手,你要殺便殺,如果侮辱我,卻是萬萬不能.」
司馬林面色肅然,雖已是強弓之末,卻比剛才跪地求饒的姚伯當強上百倍。
「這樣啊……」
獨孤斷面色惆悵,忽然抬起手,指尖並發出青色的光芒,嗤嗤數聲破空之音響起。
撲通!撲通!撲通!
青城派一行人倒在地上,司馬林瞪大眼楮,額頭一個孔洞,命喪當場。其他的人有的命中胸口,有的命中額頭,數聲慘叫聲響起,但很快便魂歸地府。
地上的尸體漸漸便成了一堆灰燼,任誰也想不到那里剛才還站著二十余位活生生的人。
修羅冷血不留情,獨孤彈指化飛灰!
「哼哼!真以為裝英勇,我便會憐憫你們!我可是魔頭啊!」
獨孤斷低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詭異,心中漠然,他走的是一條不歸路,已經無法回頭了,更何況他從沒想過回頭。
世人如何說他,已經不重要了。
「斷哥哥!」
鐘靈喃喃低語,看到獨孤斷如此輕描淡寫的殺了二十余人,並且臉色平淡,毫無異狀。鐘靈心中害怕,卻是覺得此番獨孤斷回來變得甚是陌生,雖然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是個大壞蛋,但在大理的時候,鐘靈認為獨孤斷只是個有些霸道的人,此時看到他將數十人屠盡一空,不管是跪地求饒的姚伯當,還是慷慨赴死的司馬林,都沒有能讓他停手。
木婉清卻是姓格冰冷,對于獨孤斷殺了多少人不以為意,她在意的是獨孤斷怎麼處理阿朱與阿碧。
阿朱瞧著周圍的地面,現出一層黑灰,只覺毛骨悚然,獨孤斷已經不是人了,如此的詭異的武功,也只有傳說中的妖魔鬼怪能用得出來。
「好了!礙事的都去見閻王了,現在該解決你們的事情了!」
獨孤斷轉過身,目光戲謔的瞧著阿朱與阿碧。
阿碧瑟瑟發抖,緊緊摟著阿朱,雖然獨孤斷沒點她的穴道,但阿碧卻是全身發軟,被獨孤斷嚇得魂不附體,沒昏過去已經不錯了。
獨孤斷緩步向阿朱與阿碧走去,每走一步阿碧身子便一顫,倒是阿朱卻有幾分膽色,雖然知道今曰難逃獨孤斷的魔爪,但還是穩住心神,說道︰「獨孤公子想要怎麼樣?」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難道你沒有听到?」獨孤斷邪笑道。
阿朱俏臉一白,說道︰「獨孤公子武功蓋世,如今卻要欺負兩個弱女子,不怕傳出去惹人恥笑嗎?」
在阿朱的認知里,江湖上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人都是愛惜自己的名聲,不管是正派的大俠,還是邪派的魔頭,對名聲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她的主人慕容復便是如此。
但阿朱顯然不了解獨孤斷,雖然鐘靈與她說過很多獨孤斷的事情,但鐘靈心系獨孤斷,自然只會說獨孤斷的好話,把獨孤斷夸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其實鐘靈沒有說錯,獨孤斷卻是一枝獨秀,縱觀歷史,比獨孤斷嗜殺的沒有獨孤斷壞,比獨孤斷壞的沒有獨孤斷殘忍,比獨孤斷殘忍的沒有獨孤斷的嗜血。
所以獨孤斷絕對是萬年難遇的絕世大禍害。阿朱先入為主,自認為獨孤斷礙于名聲,不會對她怎麼樣。
獨孤斷搖頭一笑,嘆道︰「阿朱姑娘,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阿朱面色一喜,心道︰「我果然猜對,江湖上最為人不恥便是采花賊,雖然不知為何江湖上沒听到獨孤斷的名聲,但他武功之高世間罕見,一定會愛惜他的名聲。」
獨孤斷似是瞧出阿朱所想,笑道︰「不過從今天開始,你便不是慕容家的丫鬟了!」阿朱一愣,正要開口,便又听獨孤斷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慕容家從今以後便姓獨孤了,燕子塢也歸我所有,按照規定,你們這些家僕,自然也是我的人了。」
阿朱美目閃過一絲驚色,忙道︰「你胡說,燕子塢是慕容家的祖業,何曾變成你的了?」
獨孤斷無奈道︰「當然是搶啊!你剛才沒听到嗎?等我見到慕容復,便將地契要來,燕子塢自然就歸我了!」伸手一指,解開阿朱的穴道,淡淡道︰「從今以後我便是你的主人!」
阿朱雖然已經可以動彈了,卻依然靠在阿碧懷中,瞧著獨孤斷平淡的臉色,不知該說些什麼。
冰雪聰明的阿朱踫到不知廉恥為何物的獨孤斷,只覺速手無策,以往的計謀全都用不上。
鐘靈輕聲道︰「斷哥哥,既然敵人已經消滅了,我們趕緊離開吧!」她知道若是再呆在此處,獨孤斷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
獨孤斷瞧見目光暗淡的鐘靈,嘆道︰「靈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鐘靈一愣,神情疑遲,她心中雖然如此想,但嘴上卻不敢說,而且她喜歡獨孤斷,只希望斷哥哥能恢復從前那樣,整天吊兒郎當,沒個正經的時候,如今獨孤斷實在讓人恐懼。
木婉清冷哼一聲,撇了一眼地上默默無語的阿朱與阿碧,冷冷地道︰「獨孤斷,你真想要這兩個女子?」
雖然獨孤斷嘴上說的是要燕子塢,阿朱與阿碧只是附帶的丫鬟,但木婉清根本不信,恐怕獨孤斷要燕子塢是假,要這兩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是真,燕子塢才是附屬品。
醉翁之意不在酒!
「婉妹,我在心中是這樣的人嗎?」獨孤斷笑問道。
「哼!你的陰謀詭計也就能騙騙單純的鐘靈,想要騙我下輩子吧!」
木婉清俏臉霜寒,似是一座萬年不融化的冰山,對獨孤斷的好感瞬間降到最低,她能接受鐘靈,不代表能接受獨孤斷有其他的女人。
「哈哈!」
獨孤斷大笑一聲,惆悵道︰「我從沒騙過你,倒是你騙了我!」
木婉清一愣,冷聲道︰「我騙了你什麼?」
「你騙了……」
獨孤斷邪邪一笑,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木婉清只覺眼前一花,便覺耳邊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我的心!」
獨孤斷抓起木婉清潔白的小手,放在他的胸口,笑道︰「感受到了嗎?它是不是在砰砰跳動!」
「……」
木婉清又氣又笑,想要抽出手掌,卻被獨孤斷緊緊的握住,譏諷道︰「你的謊言真夠爛的,心髒不跳那是死人!」說著忍不住一笑,似是冰山融合,百花盛開。
「你說得對!」
獨孤斷點點頭,隨即笑道︰「現在你在感受感受!」
木婉清一愣,忽然目光中透出一絲驚駭之色,她竟然感受不到獨孤斷的心跳了。
「現在知道我沒騙你吧!」
獨孤斷松開木婉清的小手,心道︰「我真是個天才,先天的隱蔽氣息,竟然都能用來泡妞!」
「好了!我們一會在談情,現在先解決眼前的事情。」獨孤斷戲謔道。
木婉清又恢復了冰冷的臉色,心中明白,剛才一定是獨孤斷搗的鬼,看來他此番武功大有精進。
獨孤斷來到包不同身旁,瞧得他目光怨毒的看著自己,顯然剛才的那番話他一絲不漏的听到了耳中。
獨孤斷蹲,嬉笑道︰「雖然我要燕子塢,但可不包括你這種廢物,你想怎麼死呢?」說著眼中露出思索之色,自言自語道︰「挖心!老用實在沒新意。抽筋?好像有些不人道啊。下油鍋?有些麻煩啊。點天燈?」
「這個不錯!」
獨孤斷眼楮一亮,但又搖了搖頭,低語道︰「這個太便宜你了!」
「……」
包不同目光驚恐的看著獨孤斷,汗流浹背,獨孤斷每說一種刑法,他便覺魂飛天外。
「凌遲?腰斬?活埋?」
獨孤斷皺眉苦想,忽然一拍大腿,包不同心底一顫,便听獨孤斷叫道︰「有了!就用宮刑吧!」
包不同瞪大眼楮,額頭滲出冷汗,若不是不能動彈,他此時早已經自盡了。
獨孤斷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問道︰「你不喜歡啊?那我們就不要宮刑了!」說著瞧見包不同如負釋重的表情,又道︰「不如我把這些都試一試,看看你能撐到第幾個?」
「……」
包不同痛苦的閉上眼楮,別無所求,只希望獨孤斷能給他個痛快。
「夠了!」
阿朱站起身,俏臉冰寒,說道︰「獨孤斷,你放了包三哥,我給你做丫鬟!」
阿朱心里明白,如果任由獨孤斷胡來,誰也跑不了,到時候她一樣會落到獨孤斷的手里,如今能救她的只有慕容復一個人,她用自己的清白換取包不同一命,到時候慕容復知道獨孤斷想要奪走燕子塢,一定不會放過他。
雖然不知道慕容復能不能對付獨孤斷,但包不同一定會告訴慕容復詳情,慕容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振臂高呼,便會找來無數的高手,任憑獨孤斷武功在高,也難逃一死,而她也自然月兌離了獨孤斷的魔爪。
而且……
不知想到了什麼,阿朱撇了一眼站立一旁,默默無語的鐘靈,眼中閃過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