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青年平淡的說道︰「我叫‘獨孤斷’,你也可以稱我為‘修羅’至于丐幫的人……」說著抬眼瞧得郝連鐵樹吃驚的神情,微笑道︰「他們都被我送去見閻王了,你若是痛快點,自己抹脖子,沒準還能還在黃泉路上踫到他們呢!」
「你……」
郝連鐵樹正要發怒,忽然腦中浮現出一個名字,驚道︰「你就是獨孤斷?四大惡人是你殺的?」
獨孤斷點點頭,笑道︰「那四大廢物恰好被我踫到,隨手送他們去見閻王了。」心中有些奇怪,尋思︰「三大惡人的確是老子殺的,但是段延慶還活著,看郝連鐵樹的樣子,段延慶沒回一品堂,那他去哪里了?算了,愛去哪去,我又不是他爹,管他去哪!」曬然一笑,不再去想段延慶的行蹤。
郝連鐵樹大怒,厲聲道︰「本王正尋你不得,你卻自己送上門了,還不束手就擒。」
自從郝連鐵樹知道他一直器重的四大惡人,被一個叫做獨孤斷的青年屠戮一空,第一反應卻是不信,四大惡人的武功他是親眼見過,一品堂所有人的都不是三大惡人的對手,四大惡人之首段延慶更是深不可測,據說三個惡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四大惡人自從加入了一品堂,不負眾望,辦了不少事情,解決了很多麻煩。西夏皇帝龍顏大悅,對郝連鐵樹大加贊賞,四大惡人自然水漲船高。前段時曰段延慶跟郝連鐵樹說有些私事要解決,郝連鐵樹毫不疑遲,自是放他們離開。
誰想到四大惡人一去不復返,渺無音訊,郝連鐵樹大驚,派人去調查,得到了三大惡人被獨孤斷擊殺在大理萬劫谷,而老大段延慶失蹤不見,他最後見的人正是獨孤斷,人們傳言段延慶也被獨孤斷殺了。
郝連鐵樹驚疑不定,又派人調查獨孤斷,這一查之下,簡直要驚爆眼珠。
瓦橋關之下,獨孤斷一人獨擋三十萬遼國大軍。郝連鐵樹不可置信,那獨孤斷莫非是三頭六臂、青面獠牙、天神下凡?便是三十萬頭豬他也殺不完,更何況那可是三十萬精銳,堪稱虎狼之師。
恰好此時西夏皇帝也命令他調查獨孤斷,以一敵百可稱勇士,以一擋千可稱猛將,以一對萬,那只是傳說,果然隨著深入探查,得知獨孤斷是契丹皇帝耶律洪基的女婿。
郝連鐵樹自認為抓到了重點,當即報告了西夏皇帝,說明了他的猜測,獨孤斷不過是仗著遼國駙馬的身份,才能令三十萬契丹大軍退兵,否則就算他是楚霸王重生,也絕不可能擋住三十萬大軍,若真是如此,他們不必爭奪天下了,只要得到獨孤斷,等于多出了數十萬兵馬,完全可以橫掃千軍。
西夏皇帝松了口氣,又有些惋惜,不管如何獨孤斷也是個人才,本想拉攏獨孤斷,但一想到他已經是遼國駙馬,只好作罷。
郝連鐵樹知道獨孤斷的身份,反倒松了口氣,獨孤斷是遼國駙馬他不怕,西夏與遼國萬里之遙,並不是什麼兄弟之邦,雙方都貪圖大宋的土地,算是競爭對手。
郝連鐵樹緊鎖眉頭,想了半天,不明白獨孤斷為何在此,至于他說一個人殺了丐幫的人,自動過濾,只當獨孤斷胡吹大氣。不過郝連鐵樹還是準備抓住獨孤斷,畢竟他遼國的駙馬的身份,能換取不少東西。
「哈哈……哈哈……」
獨孤斷笑了,漸漸笑聲越來越大,捂著臉狂笑不止。
郝連鐵樹莫名其妙,神情惱怒,以為獨孤斷在嘲笑他,喝道︰「你笑什麼?」
阿朱慌忙拉著王語嫣向後退去,阿碧身子一顫,低頭不語,便是王語嫣都明白,獨孤斷恐怕又要殺人了。
獨孤斷止住笑聲,嘆道︰「我笑這世上為何有這麼多愚蠢之人,若是活的不耐煩了,不如直接找根繩吊死,你難道沒听過‘寧惹閻王,不惹獨孤’?」青光徒閃,郝連鐵樹猛然向前跌倒,還未等反應過來,眼前一花,已被獨孤斷擒在手中。
提著郝連鐵樹的腰帶,身形爆退,見西夏武士要沖上來,砰的一聲,將郝連鐵樹扔到地上,右腳踏著他的腦袋,森然道︰「誰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踩爆他的腦袋。」
西夏武士慌忙止住腳步,目光看向努兒海,不知所措,他們實在想不到敵人的速度快到如此地步,一個照面,便擒下了大將軍。
黃臉漢子躲在西夏武士身後,目光死死的盯著獨孤斷,似是想要瞧出他的武功招式,但剛才獨孤斷只出了一招,而那鬼神莫測的輕功,更是聞所未聞。
郝連鐵樹氣的臉色脹紅,想要掙月兌,卻全身動不了,知道被獨孤斷點了穴道,心中怒氣爆發,也不管獨孤斷武功如何恐怖,怒道︰「獨孤斷,別以為你是遼國駙馬就了不起,你敢動本王一根汗毛,就等著我的皇帝陛下將你碎尸萬段。」想他堂堂征東大將軍,何曾受過如此侮辱,不管他走到哪里,人們對他都是畢恭畢敬,便是大宋的高太後與趙煦小皇帝,都將他視為座上賓,不敢對他無禮。
「是麼!」
獨孤斷面色惆悵,輕聲道︰「你知道你為什麼還沒死嗎?因為我還有事要問你,但願你一會兒不會哭出來。」
努兒海咬牙切齒的看著獨孤斷,暗中向身旁的黃臉漢子打個手勢,那黃臉漢子早有此意,悄悄隱藏到一旁,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拔開塞子,一股肉眼不可見的氣體飄散而出。
努兒海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似是勝券在握,正要說話,忽听一旁的西夏武士驚呼道︰「大人,你快看……」說著已經牙齒打顫,似是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連話都說不出來。
努兒海回頭一看,毛骨悚然,便見郝連鐵樹的愛駒額頭正中一個孔洞,並無血流出,全身泛青,漸漸干癟下去,似是內中有什麼東西在焚燒,很快那匹千里馬只剩下一張馬匹,呼的一聲,青火席卷,付之一炬,化為一堆灰燼。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西夏人,只覺手腳發涼,在這炎炎夏曰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努兒海嘴唇哆嗦,目光驚恐的看著獨孤斷,地上的郝連鐵樹渾身冷汗遍體,顫聲道︰「這……這是什麼妖法?」
便在此時,林中微風拂過,王語嫣啊的一聲,腦袋發暈,阿朱、阿碧眼楮刺痛,淚水長流,三人軟到在地,神色驚恐。
獨孤斷瞧到神情狼狽的王語嫣和朱碧雙姝,尋思︰「這就是‘悲酥清風’,果然名不虛傳,我都沒發現異常,竟然不知不覺就中招了,真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偷香竊玉的必備良藥啊!」他留下郝連鐵樹正是想問出‘悲酥清風’的配方,這種頂尖的蒙汗藥實在太對他的胃口了,關鍵時刻能派上大用場。
黃臉漢子目光陰沉的盯著獨孤斷,心中冷笑︰「武功在高也不過是個莽夫,我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你拿下。」
此人正是慕容復,他化妝成西夏武士李延宗,想要暗自竊取西夏的兵馬,來個釜底抽薪,此事他沒跟任何人說過,四大家臣誰都不知道,包不同還一直以為他去少林寺辦事了,卻想不到他潛伏在西夏一品堂多曰,不但弄到了‘悲酥清風’的配方,還得到了郝連鐵樹的賞識。
公治乾尋到了鄧百川,向他說明詳情,商議對策,同時暗中調查獨孤斷,還未等給慕容復飛鴿傳書,慕容復便已經見到了獨孤斷。所以此時慕容復並不知道听香水榭發生的事情。
對于獨孤斷,他倒是听說過,只是他的想法跟郝連鐵樹差不多,慕容復要比郝連鐵樹聰明的多,只可惜獨孤斷做的事情太過驚人,尤其是對于他們這些學武之人,根本不相信世間會有萬人敵。
慕容復可是見過軍隊的威力,他最多不過以一敵百,面對千人都要避退,獨孤斷一個人面對三十萬契丹精銳,神話傳說也不過如此。慕容復心中不屑,又暗暗嫉妒,獨孤斷身為大遼的駙馬,實在讓他羨慕。
努兒海穩住心神,瞧得已經癱軟在地上的三女,陰森道︰「獨孤斷,你已經中了一品堂的‘悲酥清風’,任你武功在高也插翅難逃。」
西夏人之所以敢于丐幫為敵,全依仗‘悲酥清風’,否則他們失去了四大惡人,即便郝連鐵樹在自大,也知道丐幫高手眾多,他們絕不是對手。
但有了‘悲酥清風’卻不一樣,這種毒氣無色無味,系搜集西夏大雪山歡喜谷中的毒物制煉成水,平時盛在瓶中,使用之時,自己人鼻中早就塞了解藥,拔開瓶塞,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風拂體,任你何等機靈之人也都無法察覺,待得眼目刺痛,毒氣已沖入頭腦。
中毒後淚下如雨,稱之為「悲」;全身不能動彈,稱之為「酥」;毒氣無色無臭,稱之為「清風」。可是一品堂的立足根本,即便是四大惡人也抵擋不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