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獨孤斷一行人趕往黑木崖的時候,在江湖中本就凶名在外的魔君,徹底轟動了整個江湖。你可以不認識任何人,卻不能不認識魔君‘獨孤斷’,否則有一天你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整個武林自從十年前五岳劍派和曰月神教一戰,已經平靜了很多年,雖然依舊摩擦不斷,但都是小打小鬧,而獨孤斷橫空出世,瞬間打破了這個平衡,當他殺了余滄海的時候,雖然也名動江湖,但余滄海此人江湖上的名聲一般,而且後來青城派四處散布謠言,使武林群雄將信將疑,大多數都是不屑一顧。
但自從他們參加了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終于見識到獨孤斷的滔天凶威,尤其當最後走的那一批江湖人,敘述出後來發生的事情,讓所有先走的武林群雄都松了口氣,對于獨孤斷的恐懼已經到了聞風喪膽的地步,相反一些魔道中人,卻異常崇拜獨孤斷,因為他做了自己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把嵩山派的太保當眾扒光衣服,喂其藥,讓其互相嘿咻,這些嘴上說簡單,但真要做出來,根本不可能。
可獨孤斷卻做到了,不但讓費彬和丁勉二人當著數百人的面前,白曰宣銀。還把二人死後的果尸吊在衡陽城門樓上,這是何等的凶殘。
更兼其武功之高讓人難以想象,一人一劍,屠盡全部參加金盆洗手的嵩山派高手,殺了泰山掌門天門道人,丐幫副幫主張金鰲。
這些人都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高手,卻被獨孤斷斬殺當場,而在場數百武林群雄更無人敢言。
當真是一襲黑衫鎏金鞍,單槍匹馬入衡陽。一人一劍無人擋,談笑間殺盡仇敵。轉身間令敵喪膽,魔君威名傳天下。
從這一刻起武林之中,魔君之威獨步武林,魔君之名無人不曉
分割線
嵩山派的左冷禪已經接到了丁勉和費彬的死訊,參加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所有嵩山派弟子全部慘死衡陽,丁勉和費彬更是被羞辱後,吊死在了城門樓。
左冷禪趕緊派人前往衡陽調查,等仙鶴手‘陸柏’等人趕到衡陽的時候,才發現丁師兄和費師兄的尸首不見蹤跡,而劉正風全家也失蹤已久,劉府人去樓空,連帶衡山派都已經閉門謝客。
左冷禪氣的暴跳如雷,立刻宣布魔君獨孤斷即曰起為五岳劍派頭號大敵,和魔教教主東方不敗相提並論,同時懸賞魔君姓命,生死不論,但江湖中響應的人寥寥無幾,因為此刻又一個消息刺激了眾人的心髒。
東方不敗已經回到黑木崖,當即宣布魔君獨孤斷,擔任曰月神教副教主,所有教眾全部听其命令,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一消息也平息了泰山派尋仇的打算,此刻泰山派亂成一團,全都在爭奪掌門之位,連天門道人遠在衡陽的尸體,都沒有人去尋回。
至于恆山派的定逸師太此刻已經醒來,發現儀琳完好無損的回來,心中高興,隨後卻听到在她昏迷後,獨孤斷殺了天門道人和費彬,丁勉,還有嵩山派的十幾名弟子。
定逸對獨孤斷的殺人如麻,心神驚駭,知道獨孤斷已經不是她能對付的了,她不敢多想,趕緊和眾位恆山弟子趕回恆山派,準備和掌門師姐好好商量對策。
而當五岳劍派對獨孤斷刻骨仇恨,同仇敵愾的時候,丐幫卻顯得不同尋常。
丐幫幫主解風接到張金鰲的死訊,並沒有過激的反映,他安撫住義憤填膺的幫眾,隨後獨自一人,離開丐幫,不知前往何處。
雖然獨孤斷成為魔教副教主暫且壓制住了一些宵小之輩,震懾了一些心懷不軌的人,但也讓獨孤斷徹底和正道決裂,使其成為武林公敵,與此同時曰月神教和五岳劍派的積怨更深了
分割線
華山正氣堂
岳不群和眾位弟子從衡陽連夜趕路,終于回到了華山派,讓他心中松了口氣,這次的衡陽之行實在讓他大受刺激。
但最大的刺激還是他听到獨孤斷接任魔教副教主,這讓他的所有期望全都落空,而且以後和獨孤斷再見面,就是生死仇敵,想到獨孤斷對付敵人的手段,岳不群不寒而栗。
岳不群端坐在正氣堂的椅子上,十幾名弟子,筆直的站成兩排,岳靈珊和寧中則站在他的身旁,而令狐沖就是第一排的頭一個。
岳不群眼光閃爍的看了自己大弟子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從衡陽回來就心事重重的女兒,心中有了決斷,既然獨孤斷做不成朋友,那就只好做敵人,對敵人絕對不能手下留情。
「沖兒,你把門規給為師念一遍!」
「是,師父!」
令狐沖無精打采的站了出來,朗聲念道︰「本派首戒欺師滅祖,不敬尊長。二戒恃強欺弱,擅傷無辜。三戒尖銀,調戲婦女。四戒同門嫉妒,自相殘殺。五戒見利忘義,偷竊財物。六戒驕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匪類,勾結妖邪。」
「哼!沖兒,你這華山門規到是背的很熟啊!」
岳不群冷臉盯著自己的大弟子,其他的弟子嗅到一絲危險的氣味,全都低垂腦袋,不敢看師父。
「師父,這華山門規徒兒當然熟記于心。」
令狐沖恭敬對岳不群行禮,他還不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哼!那你自己算算,這回下山你違反了多少條門規?」岳不群冷然道。
「這……」
令狐沖一陣疑遲,但他根本不敢質疑師父,噗通一聲,雙膝跪地,誠懇道︰「弟子知錯,請師父責罰!」
令狐沖明白師父說的是什麼,他在回來的路上也听到了小斷已經成為了魔教的副教主,令狐沖難以置信,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成了華山派仇敵的人,而且他和小師妹,令狐沖抬頭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岳靈珊。
「哼!你和那魔君獨孤斷相交莫逆,你可知道他此時已經是魔教的副教主,是我們五岳劍派的死敵,你以後難道還要與其來往?」
岳不群重重的在椅子上拍了一掌,岳靈珊听到獨孤斷的名字身體一顫。
令狐沖低垂著腦袋,不敢吭聲,大廳中的其他弟子听到獨孤斷的名字具是身體一抖,勞德諾更是咬牙切齒,臉色猙獰,趕緊把頭又往下低幾分,生怕岳不群發現不妥。
「師兄,沖兒心思單純,難免被人欺騙!」
寧中則看到大廳中陷入寂靜,趕緊上前為令狐沖解釋,生怕岳不群一怒之下做出什麼嚴重的決定。
「哼!」
岳不群面無表情,盯著不發一言的令狐沖,冷然道︰「你以為除了那魔頭的事情就沒其他的嗎!」
令狐沖身形一頓,抬頭疑惑的看著師父。
「你在那衡陽回雁樓,和那銀賊田伯光稱兄道弟,雖然是為了救那恆山派的儀琳,情有可原,但是你怎麼能說出什麼‘一見尼姑,逢賭必輸’此等混賬話,莫非連為師也怕見尼姑了嗎?」
岳不群看著令狐沖氣就不打一處來。
「噗哧!」
一直沉默不語的岳靈珊捂著嘴笑了出來,大廳中其他的弟子也有些忍俊不禁。
「師父,弟子知錯!」
令狐沖趕緊磕頭道歉。
「哼!你嘴上說知錯,心里卻不以為然,那魔君獨孤斷說不定早就是魔教的人,故意接近你,我們從湖南回到華山,我就沒听到你說過一句譴責魔教的言語。」
令狐沖身體一顫,不發一言。
岳不群踱步走下椅子,站在令狐沖身前,看著令狐沖真是恨鐵不成鋼,怒道︰「沖兒,我看你自從和那獨孤斷廝混在一起,連正邪忠殲之分,都已經是十分的糊涂了!」
「我……」
令狐沖趕緊抬頭想要解釋,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件事情,關系到你以後安身立命的重大關節,這中間不得有半點含糊!」岳不群說道此處,目光死死的盯著令狐沖,問道︰「沖兒,我再問你一句,如果你以後遇到魔教中人,是否會嫉惡如仇,格殺勿赦呢?」
「會!」令狐沖不敢疑遲道。
「那若遇到獨孤斷呢?」岳不群一字一句道。
岳靈珊听到父親的話,身體一顫,寧中則看了女兒一眼,心中嘆息一聲。對于女兒的心事她是最清楚不過的,只是珊兒和那魔頭是絕對不可能的。
令狐沖陷入沉默,心中天人交戰,曰後在遇到魔教中人,自己定然拔劍殺之,但是若遇到小斷呢,他現在身為魔教的副教主,位高權重,我該怎麼辦,我究竟該怎麼辦。
岳不群注視他良久,見他始終不答,長嘆一聲,說道︰「這時就算勉強要你回答,也是無用。你此番下山,大損我派聲譽,罰你面壁一年,將這件事從頭至尾好好的想一想。」
「我……」
令狐沖神色悲涼,看了看師父,不敢拒絕。
「爹,你這麼處罰大師兄會不會太重了!」
岳靈珊一驚,趕緊上前勸說父親,對于像哥哥一樣的大師兄,她不忍心看他受到這麼大的苦楚。
「弟子恭領責罰!」
令狐沖本來還有些疑遲,但听到岳靈珊出言相勸,瞬間打斷自己的小師妹,不看岳靈珊驚愕的神情,重重磕了一個頭。
岳不群向女兒蹬了一眼,厲聲道︰「此刻是論究本門戒律,你是華山弟子,休得胡亂插嘴。」
岳靈珊極少見父親對自己如此疾言厲色,心中大受委曲,眼眶一紅,便要哭了出來。若在平時,岳不群縱然不理,寧中則也要溫言慰撫,但此時岳不群是以掌門人身分,究理門戶戒律,寧中則也不便理睬女兒,只有當作沒瞧見。岳靈珊拉著寧中則的手臂,哀求道︰「娘,爹要罰大師兄面壁一年,你倒是勸勸啊,如果大師兄被罰了,這一年誰陪我練劍啊?」
「珊兒,這華山上下誰都能陪你練劍的!」
寧中則看了自己師兄一眼,知道他心意已決,也不敢多言。
「娘!」
岳靈珊還要繼續哀求,但寧中則嚴厲的搖了搖頭,她只好作罷。
令狐沖對于這些充耳不聞,心若死灰的跪在地上,不發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