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巫雅千竹那里回來後,公玉寒雪心思就一直恍惚,什麼都看不進去。
「主子,明日就是朝會,要不要取消」狼二看著公玉寒雪疲憊的樣子,恭敬的開口提議道,這朝會每次都沒什麼新意,那些大臣唯唯諾諾的,一個月一次的朝會,若沒什麼大事,帝王完全可以取消。
「不用了,照例舉行」公玉寒雪揮了揮手道,眼眸微眯,她想去見見那些所謂的大臣,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絕對不會放棄發現任何一個危險的機會。
「主子,你早點休息吧」狼二總覺得主子最近有些拼命,每天睡的最晚,起的最早,這樣下去,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可半個月了,無論誰勸都沒用。
「無事,狼二,你們的訓練成果怎麼樣了?」其實她心里早已經有了計劃,她要選擇孽路,現在還沒具體定,但無論如何,狼二她們必須強大起來。
「主子,你給的那些訓練計劃,非常符合我們,大家也日夜加緊訓練自己,主子要不要觀看一下」說起這個,狼二她們就對主子無比佩服。
「不用,我相信你們,那樣的技能是沒有盡頭的,日夜加緊練習訓練,速度和體能會不斷提高」公玉寒雪凝眸道,她知道在她日夜不松懈的鍛煉時,她們也在努力,她其實都有看到。
公玉寒雪起身來到窗前,她此時穿著黑色的中衣,在月色下越發顯得光影重重,如在她身上撒上了光輝,神秘莫測。
公玉寒雪凝望著遠處的月色,心中藏有萬千丘壑,她的計劃似乎該要實施了,不過待看明日朝會的情形,是否會讓她打算放棄這個被掏空的國家氣勢。
翌日,公玉寒雪穿上暗黑的衣服,雖然是黑色,卻是長長奢華的錦緞,墜地搖曳,紅色的血凰刺繡,如展翅翱翔,卻含著冷厲森冷,給人冰冷的感覺。
公玉寒雪撫模著頭上的九鸞釵,淡然淺笑,其實她是喜歡這樣暗黑的帝王服的,就如同她步步為營的心,暗黑沉重。
「走吧」公玉寒雪望著泛白奠際,對著狼二開口道,她的一動間,頭釵相踫,清脆響動。
公玉寒雪將手緩緩放在狼二扶著的手上,邁向那個位置的殿宇。
「女帝駕到……」剛走到殿外,就有一侍衛扯著聲音大喊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黑壓壓的官員們立馬跪下恭迎她,有男有女,官服的品階也各不一樣。
公玉寒雪長袍一甩,那血凰的刺繡如賦予靈魂般,似要飛入殿空,她傲然的坐下,伸手虛扶,冷淡道「眾卿平身」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狼二在公玉寒雪身旁站著,看著下方的官員,習慣性的開口道。
狼二話落後,空氣中便靜默著,沒有一個人發言,都低垂著頭,一動不動的站著。
公玉寒雪冷眼一眯,嘴角勾起冷厲的弧度,淡淡道「怎麼,大家都沒有事情稟報,這赤琉國還真是國泰民安呀」
公玉寒雪話一落,很多大臣心一抖,猜不出公玉寒雪的心思,但都聰明的一致保持沉默。
公玉寒雪心思千轉百折,將身子往後一倚,把玩著手上的玉璽,若有所思,時間一點點過去,公玉寒雪不說話,下面的大臣更是什麼都不說。
待三個時辰後,公玉寒雪眯眼掃了下面的大臣,眼眸里閃著諱莫如深的光芒,搖了搖頭對狼二使了個眼色。
狼二會意便對著下面的大臣道「退朝」
听著這如冰冷的兩個字,眾大臣都覺得仿佛是天籟之音,心也緩緩松了口氣,看著公玉寒雪已經離開了,大家如作鳥獸散似的,瞬間便消失的干干淨淨。
公玉寒雪站在殿宇屋檐上,看著下面大臣的動靜,心思漠然,經過這一上午,她已經下定決心選哪一條路了。
溪憐幽剛出屋門,不經意間抬頭,便看到那個站在高空屋檐處的女子,一身暗黑帝王裝,傲然凝立,在風中衣袖無風自舞,如真正的鳳凰,一身風姿絢爛奪目。
溪憐幽心思一轉,沉靜如水的眼眸微微閃了閃,櫻唇微微一抿,氣息盛放,幽夢淡雅卻又魅色絕麗,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溪憐幽感受方圓並沒有別的氣息,這才放心的將衣袖里的紙條一轉輕輕的射入空中,遠處突然出現一個透明的飛鳥,張嘴含住紙條,便撲騰飛走了,這一切都做的悄無聲息,似乎沒有任何人發現。
公玉寒雪似感受到什麼,突然側目,待看到遠處一個怪異的鳥兒時,眉頭緊蹙問道「狼二,那是什麼鳥?」
「主子,什麼鳥,沒有呀?」狼二有些納悶,主子看的方向真的什麼都沒有,主子出現幻覺了。
公玉寒雪心里一驚,睫毛輕顫,道「你看不到?」
「屬下不明白主子的意思」狼二心里有些驚異,她確實沒有看到什麼。
公玉寒雪手心緊握住,眼眸閃過一絲詭異的光澤,看樣子這個世界還有許多她未知的層面,想到那夢中冰殿,還有溪憐幽手中的那玲瓏球,眼眸暗沉。
看樣子她有必要找時間會會溪憐幽了。
待狼二運起輕功將公玉寒雪帶下來後,公玉寒雪心思有些深沉,走了幾步,公玉寒雪腳步便停下了,對狼二道「狼二,你知不知道帝都哪里有融金的地方」她該做準備了。
「主子,有一個很隱蔽的地方,不過被先皇查抄了,但那擁有這個手藝的人還活著」狼二心中微跳,總覺得主子似乎有什麼重大的事情。
「活著就好,跟我去國庫」
狼二心中一驚,看著公玉寒雪匆忙的腳步,便趕忙跟上,看著主子凝重的神情,她知道主子似乎要安排什麼了,待經年後,她再回想此時,心中驚嘆,原來主子從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謀劃了,開啟了傳奇的一生,不過那也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