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華麗的聖誕節。
馬爾福莊園恐怕是英國巫師界最華麗的所在之一,金色和閃耀的寶石無處不在,散發著奪人的貴氣。華麗的聖誕大餐長桌,線條流暢,雕刻精美。華麗的燭台和水晶吊燈,連桌上的食物也色香味俱全。
兩位主人——盧修斯-馬爾福和納西莎-馬爾福也盛裝而出,他們的獨子德拉科-馬爾福則把華和貴彰顯到了極致!他們就像是鑽石那麼耀眼。
他們還有毫不遜色的客人們。
從東方來的神奇女巫白夕兒小姐,一身華美的白緞旗袍上綴滿精美的白玉小件,她本人則根本就像是一塊散發著柔光的和氏璧。
鄱陽龍宮但子敖越也穿白,同樣是綢緞的面料,把他襯托得溫潤俊美,典雅高貴,如同一顆璀璨的明珠。他和白夕兒兩身中式白衣勝雪看起來就像是情侶裝。
還有這座莊園里唯一的不華麗——德拉科的教父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他繼續穿著那身半新不舊的黑色巫師長袍,渾身上下沒有半點過節的氣氛。
他就像混雜在珠玉中的一塊**的黑石頭。
看著這有趣的景象,盧修斯先生昂然宣布聖誕晚餐開始了。馬爾福一家和敖越太子在優雅的交流著東西方魔法界的趣事,白夕兒偶爾插上兩句,德拉科興奮滇問。那位白衣龍子顯然成為了現場的主角。
「哦,真的嗎,敖越王子?」
「這簡直太有意思了,殿下。」
「關于這一點,我承認敖越你比我強。」
「所以您是一位儲君?那麼我們真是太榮幸了。」
「是嗎,您也認識阿刁那個家伙啊。」
「敖越叔叔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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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埋頭吃東西,什麼也不說。他就像空氣一樣存在,既然他降低的溫度根本抵不過那位太子升高的溫度。看著那張黑得創了紀錄的臉,馬爾福全家都快要憋笑出內傷了。
盧修斯決定加一把火。「妙論!西弗勒斯,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突然被點名的人朝他射出冰冷的刀子眼。
納西莎也笑靨如花的說,「親愛的西弗勒斯,敖越王子剛才說的話,你怎麼看?我們都想听听你的意見。」
三個馬爾福都認定親愛的西弗勒斯(教父)肯定沒有听敖越剛才的話,並且各自準備好了接下來的打擊和調侃。
「我認為中國咒符和儒尼魔文應該沒有什麼關系,它們從根源上就是兩回事。」斯內普簡短而僵硬的說。
……他居然听了!剛才準備的詞兒全部報廢。三個馬爾福不由得交流了一下失望的眼神。
白夕兒看在眼里,心如明鏡。得,這一窩都不是好鳥!
那邊敖越接話了︰「形式上不同,但實質必有相通之處。雖然它們源于不同的文化,其實現魔法的途徑都是運用某些魔法符號為標記,將施法者的力量留在紙上,借助火力發動魔法陣來達到這種魔法目的。」
「這倒未必。」白夕兒忍不住插話,「南極企鵝和海雀很相似,人們過去一直以為它們是近親,實際上兩者進化軌跡有天壤之別。」
「哦,還是夕兒知道得多。」敖越毫不介意她給斯內普幫腔。
誰知德拉科那小混蛋唯恐天下不亂的插了一句︰「所以白姨是贊成教父的觀點啦?」
「你白姨這個家伙,從小就不贊成我的觀點。」敖越做出一個可憐相。
「那肯定是你一直欺負夕兒。」納西莎給兒子打配合。
「冤枉啊!」敖越把右手舉起來做宣誓狀,「我從來都是被欺負的那個好不好!」
「怎麼可能?」納西莎看了白夕兒一眼。「夕兒可是個淑女哦。」
敖越瞪大了眼楮看著那個白衣美女︰「淑女?你們全都被她騙了!」
白夕兒一看不好,這個人要是開始講述自己那些瑣事,能把什麼都說出來,趕緊制止︰「敖越,多吃飯,少說話。」
「是!」敖越當即閉嘴。
現場的氣氛再次到達詭異的j□j。
一吃完甜點,斯內普立刻奔向壁爐,迅速消失在爐火中。一屋子華麗的人交換了幾個復雜的眼神,白夕兒和敖越隨即告辭。
「德拉科。」納西莎擔心的說,「我們會不會太過分?你教父好像沒信心了。」
德拉科比他媽媽更了解那條狐狸︰「無所謂。白姨看上了他,他就跑不掉。我們趕緊趁現在還能欺負教父,千萬別手軟。等白姨把他搞定了,才不會給我們機會呢!她很護短的。」
「這樣啊!」
「所以你跟她學東方魔法,是給馬爾福家找到一個不弱的助力了?」盧修斯的聲線抑揚頓挫。
「我想是的。」小馬爾福先生堅定的點頭,「如果馬爾福家有事,她絕不會不管。而且,不論是非對錯,不管對手是誰,她會幫我們。」
「做得很好,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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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夕兒和敖越卻沒有急著回去,他們在欣賞美麗的英倫雪景。白色籠罩了一切,在幽藍的月光下寧靜而美好。人們的歌聲和歡笑聲遠遠近近的傳來,像一曲溫馨的頌歌。
在一棵松樹下坐了許久,舉頭凝望著夜空,白夕兒決定攤開一些事情了。「敖越,我知道你對我有心。」
敖越輕輕點頭︰「我想你應該早就知道了。」
「可我是狐狸精。」她臉上勾起一絲笑意。
「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是一條美麗的白狐。」敖越也笑了。
「你這個傻子居然想要射我,結果被整得鼻青臉腫。」
那時候,白夕兒把敖越帶到了慈雲庵,害得他被那群法力高強的比丘尼當作修理了一頓不算,還把通過他妹妹雨娘把鄱陽老龍王給引過去了。結果敖越被他父王又是一頓暴打,隨後禁足整整三個月,快憋瘋了。想起往事,不由得兩個人都哈哈大笑。
良久,敖越側身凝視著這個美麗的妖怪︰「我還和那時候一樣。」
「不是吧!」白夕兒嚇了一跳,「你還想獵我的狐狸皮?」
「你明知道不是。」敖越含笑,「我還和那時候一樣,是個傻子。」
「對狐狸精產生感情,確實是傻子的。」她巧笑倩兮。
鄱陽太子搖搖頭︰「這種借口過時了,而且,」他仔細看了旁邊那女子兩眼,「我也是龍。」
白夕兒知道他的意思,他並不介意她是妖。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她輕輕的一笑︰「知道你是龍就好。而且狐狸精總是狐狸精,不會改變。這是常識。」
「白夕兒總是白夕兒。」敖越的眼楮異常明亮。
「沒錯。狐妖白夕兒。」
停了半晌,敖越突然笑了起來︰「那個人呢?」
「嗯?」
「那個巫師。」他笑盈盈的直看向她的眼楮,「你可別告訴我你沒有在勾引他。」
「有啊,馬爾福全家都看出來了,所以戲弄了他一晚上啊。」白夕兒也笑了起來,「我來英國就是為了勾引他。」
「什麼?」
「不然你以為我繞了半個地球來這里做甚?要知道,阿刁就要當我孫女了呢。」
「什麼?」
「呵呵,沒什麼。」狐妖眨了眨眼楮,「我在想,等我搞定他以後,把這個案例寫進狐妖參考手冊的時候,把他歸入哪一類。」
「所以你在耍他玩,而且阿刁那個牛鼻子老道也攪了一棍子?」鄱陽太子臉上的笑容開始變成驚喜。他就知道!沒來頭的,夕兒跑到英國來干什麼!那個黑衣男人還找不出一條比他強的地方。
「我是狐妖,太子殿下。」白夕兒嫵媚一笑,「狐妖不耍男人玩,那還是狐妖嗎?」
敖越定定的看著她︰「你不是那些狐妖。」
「真是受不了你。」白夕兒站了起來,撢撢身上的雪,「算了,話我已經說過了。反正你早晚也會被老龍王抓進洞房見不知道哪家的龍女。」
「我不會。」敖越淡淡的說,眼中竟然透出一道凜冽的寒光。
看著這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朋友,白夕兒心中沒來由的泛出一絲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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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回到了他在霍格沃茲的地窖。晚飯沒吃好,他有點消化不良,胡亂找了瓶助消化的魔藥喝了下去。
那個敖越王子,顯然很了解狐妖小姐。他們的關系顯然非同尋常。他們顯然不是普通的老朋友或者老鄰居。從小到大,青梅竹馬。敖越從來就是被欺負的那一個。敖越很听狐妖小姐的話,她對他也用命令的口氣,納西莎只有在輕松的環境下才會用那種口氣對盧修斯說話。他們站在一起就是一幅畫,般配極了!
雖然不喜歡敖越,可白夕兒還是幫了他不少忙不是嗎?
所以,應該祝福他們。
他想,即使他們結婚以後,他還是會不喜歡敖越。那個人就是讓人討厭。
…………
他們結婚關他什麼事!
斯內普打開櫃子,拿出熟悉的坩堝和酒精燈,挑選合適的魔藥材料,向每天一樣,開始熬制魔藥。
月亮試圖向他灑下幾縷晴光,可惜,他在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