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道的情況就是這些。」盧修斯滿臉疲憊。自從西弗勒斯說服他黑魔王不可能原諒其過錯後,馬爾福家主就一直忙個不停,秘密轉移資產,聯絡中間派,還不能引起前同事們的懷疑。
「你參加嗎?」阿刁閑閑的問。
「我本來找到了很好的借口不參加。我需要珍惜每一秒鐘去聯絡貴族們,所以在世界杯決賽這樣的日子里我比平時要忙。」盧修斯說,「可考慮再三還是覺得不該與眾不同,在這個時候。」
斯內普皺起眉頭︰「對于發起人是誰有懷疑對象嗎?」
「等一下。」阿刁站了起來。認識七八年,兩個斯萊特林頭一次這個東方女修道士臉上找到了嚴肅。「盧修斯,你出去一下。」
盧修斯一愣,這是該牛鼻子幾年來頭一次沒喊他的外號。不過他沒有問,起身出去了。」
門已關上,阿刁立刻布了一個很強的結界。「我認為我們是獨立的對嗎?斯內普先生。」
斯內普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知道阿刁是什麼意思。
白夕兒趕緊說︰「阿刁,鄧不利多跟我們目的一致。」
「不,最多是類似,完全不一致。」阿刁咄咄逼人。「斯內普先生,我們都知道你是鳳凰社的人。」
這件事在外表上還是絕密,所以此前還沒有人戳破,斯內普的臉立刻變得陰森。白夕兒條件反射的喝道︰「阿刁!你想干什麼!」
「你不用退出鳳凰社,可以繼續游走在黑白之間。但是,我們在場的這幾個人,說穿了只是為了保護一個大家都很喜歡的小孩而已,不足為外人道也。我們采取的措施很可能是躲、是逃跑!我們不會為了真理正義去沖鋒陷陣!別怪我說話不給面子,我不是什麼大英雄救世主,對于被人利用這種事沒興趣。相信其他人也一樣。」停了半秒鐘,她吸了口氣,說︰「事實上他也在利用你,而你似乎也知道這一點。當然,你不怎麼介意。可我介意。」
白夕兒明白了,她是在逼斯內普表態。白夕兒也不喜歡那個白道左冷禪,因為妖怪天生就屬于邪魔歪道,對絕對的正義毫無好感。她本該幫斯內普一下的,可她也不想看到一個死忠于鄧不利多的他,故選擇了閉嘴。
「你認為不依靠鄧不利多就能打敗那個人嗎?」斯內普陰森森的問。
阿刁聳聳肩︰「我不知道,也許不能。我想我也會在某些事上暗地里幫他一下,也許利用他。但我不是他,我們不是他們。」
斯內普沉思了一下說︰「事實上他一直認為你會幫他。」
「是我故意誤導他的,為了自己行事方便。」阿刁毫不隱瞞。
「他也在努力想把馬爾福拉入光明陣營吧。」白夕兒說。
斯內普點了點頭。
阿刁把兩手一攤︰「我服了他!作為一個首領這麼天真。他能戰勝黑老頭只有一種可能——黑老頭比他還天真。」白夕兒笑了出來,現場的氣氛被緩和了不少。阿刁繼續說︰「每個組織都代表著一個利益集團。你該不會認為馬爾福和韋斯萊會屬于同一個利益集團吧!如果利益不同,那麼內部必然會分化,而內部的裂痕往往比外部的火力更能摧毀一個組織。」
斯內普沉默了,他知道阿刁的話沒錯,叛徒的傷害比敵人大。
阿刁看了看他的臉,忽然揚起一個欠揍的笑容︰「所以,我們可以信任你啦,門神先生?」
斯內普一愣,突然反應過來這人剛才喊了自己的名字!現在又變回了外號。居然有一絲感動,他低沉著聲音說︰「我同意用赤膽忠心咒。」
「不!」阿刁堅決的說。「我們不是組織。」她笑眯眯的作招財貓狀擺了擺爪子。「我們只是幾個關系很好、可以互相信任的朋友而已。我們的目的只是保護自己的家人朋友,那些天下蒼生就交給正義兵團吧!不過,門神老兄,你可以把一些有用的消息在我們的這個跑路小組和鳳凰社之間共享,既然大家都不喜歡黑老頭的話。」阿刁已經完全恢復了平日的吊兒郎當。
「或者你可以干脆月兌離正義兵團,大不了我們一起逃跑。」明知道這不可能,可白夕兒還是稍稍含了一點期許。
斯內普愣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他在鳳凰社有事要做。
「笨蛋!」阿刁對著白夕兒翻了翻眼皮︰「他是不可能自己月兌離的。我早就說過,到時候你只能把他打暈了帶走!」
白夕兒噎住了——什麼時候變成她把他打暈帶走了?不由自主向某人看去,剛好對上一雙深沉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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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即將升入四年級的斯萊特林離開扎比尼家的帳篷,向人群走去。
「好了,我們出去走走吧,去看看有多少人支持愛爾蘭隊。」愛爾蘭球迷中就說話者本人,布萊斯-扎比尼先生。
「英國人應該都支持愛爾蘭吧,他們可是我們的同胞啊,雖然北愛的麻瓜還在鬧獨立。」德拉科隨口說。
「那可不一定,親愛的。」潘西眨了眨眼,「要知道,愛爾蘭的代表色是綠色,而保加利亞是紅色。」
「不是吧!」德拉科很無語。難道有人為了愛爾蘭代表隊的顏色而選擇不支持他們?
「她混淆概念!」布萊斯笑了,「別忘了保加利亞隊有誰。」
「哦,維克多爾-克魯姆。」德拉科用華麗的詠嘆調式的語氣說,「1977年出生于保加利亞,即將升入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七年級,有一雙濃密的黑眉毛、一個不怎麼華麗的鷹勾鼻子和陰郁的表情。我祝他抓到金色飛賊——」
「哦,德拉科,我還不知道你是保加利亞的球迷。」布萊斯用威脅的語調說。
「只是被某個邪惡的女修道士逼迫養成某個習慣而已。」
「什麼習慣?」
「提到任何一個人,都要立刻在腦子里調出他的資料。」他聳聳肩。
到處是紅紅綠綠的兩支決賽隊伍的旗幟,還有兩隊的標志物。保加利亞的標志是吼叫的獅子,而他們的代表色是紅色——于是就出現了很多戴紅圍巾的球迷,圍巾上跑著一頭獅子,怎麼看怎麼像格蘭芬多。可是,愛爾蘭隊的紀念品更過分。他們的標志是三葉草,紀念品載體是帽子!于是喜歡他們的球迷個個戴著綠帽子。
德拉科看著那些喜氣洋洋戴綠帽子的哥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死活抓住布萊斯的伸向紀念品小車的手︰「哦,布萊斯,求你了!別買那帽子!哦,太詭異了!」
「這帽子設計得挺不錯啊,哪里詭異?」布萊斯不解的問。
德拉科滿臉黑線︰「唉~~~帽子怎麼能是綠色的呢!那不成戴綠帽子了嗎!」
「戴綠帽子有什麼不好?」潘西也問。
「這個……」德拉科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跟他們解釋。「反正,在中國文化中,只有一種經歷特別的人才戴綠帽子……我想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那種經歷的。紀念品很多,買別的吧。」
「是嗎!」那兩個人雖然不解,但出于對輔導員祖國的敬意,還是放棄了帽子。
最後他們把除帽子以外的所有愛爾蘭隊紀念品買了一大堆,保加利亞的他們只買了維克多爾-克魯姆的模型,並且把三個克魯姆放在一起讓他們互相推擠。看看東西太多不好放,德拉科想起了自己從午兒阿姨那里賴來了一個乾坤袋,此時正好用上。
「哦,空間袋嗎?這種風格的空間袋很少見。」潘西說,「有東方味道。你在中國買的?」
「不,是一位長輩給的。」德拉科洋洋得意的說,「我跟她下棋,我要是贏了她就給我這個。」
「巫師棋嗎?」布萊斯問。
「沒錯。哈哈,她根本不會下!」德拉科把嘴咧到耳朵上去了。」
「哦,你的巫師棋下得那麼好,她干嗎要跟你比?」
「因為我用了謀略。她不知道我說的下‘棋’是指巫師棋,她比較擅長下圍棋。」德拉科狡猾的擠擠眼。
「德拉科,這只能叫耍賴,和謀略可不是一碼事,別丟院長的臉。」潘西掃了他一眼,她說的「院長」是指斯萊特林的學生社團謀略社,縮寫S.S.,和斯萊特林院長的名字縮寫一樣。「暑假里輔導員有沒有給你講謀略故事?」
自從德拉科的中文閱讀能力提升到能看明白武俠小說後,阿刁就把書本直接丟給他,小說連續廣播則改說比較費腦子的《三國》。不是羅貫中大大的《三國演義》,而是經過某牛鼻子老道改編的《刁版三國》。開講時白夕兒就說,這小子的偶像必然是周郎或孔明那兩大帥哥。不過還沒講到火燒赤壁,現在小馬爾福閣下最欣賞曹操。
「我現在正在听《三國》。」他興致勃勃,「據說是中國最精妙的謀略故事。」
「哦,快講給我們听!」
「啊?」德拉科一下子不知道從哪里講起。「讓我整理一下思緒,太長了。我才听三分之一。」
「少羅嗦!」潘西給了他一個白眼,神態居然有點像白姨!
德拉科心里鄙視了這些什麼都學的家伙一下,又不敢讓潘西看出來,趕緊抬頭。忽然遠遠的看見幾個熟悉的身影從另一條岔路走向零售車,正是格蘭芬多的黃金男孩和他的兩大跟班。
德拉科鼻子朝天「哼」了一聲,用極其標準播音普通話說︰「心浮氣躁、志大才疏,袁顯思爾。」(刁注︰袁顯思,袁紹長子袁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