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可思議!維克多爾-克魯姆的三次盲眼咒居然完全失效!把那條中國火龍惹得暴怒!」羅恩興奮的說,毫不掩飾他的驚恐。「然後他突然停下來東張西望,像是在看台上找什麼人!」
赫敏接著說︰「不過他方法調整得很快!事實上他做的最出色。他畫了一個魔法陣,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魔法陣,好像很古老。我們學校根本沒教過!哦,梅林啊,為什麼霍格沃茲連魔法陣都不教呢?我們可是巫師啊!我得去多找幾本這類的書來閱讀……」
看著她又開始有歇斯底里的傾向,羅恩趕緊把哈利往旁邊拉了拉,繼續跟他講述︰「後來他就用那個魔法陣,把金蛋和一塊石頭置換了!令人難以置信!他發動那個魔法陣,然後一道光從魔法陣中飛出,射向金蛋!然後石頭被換到了龍的窩里,而金蛋出現在場地邊緣的魔法陣當中!」
哈利目瞪口呆。世界上還有這麼神奇的魔法?一股頹喪襲了上來——他覺得自己似乎很無能。
羅恩接著聒噪︰「塞德里克也很厲害。他用變形術把很多塊石頭全變成了另一窩龍蛋,然後躲在巨石後面模擬另一頭龍的聲音,還用了‘火焰熊熊’放出火光,把真正的龍從窩里引了出去——它以為那是來搶地盤的,搖搖擺擺跑去找敵人打架。塞德里克用隱身咒隱形,然後迅速溜過去拿了金蛋。」
「不可否認他做的很棒。」從「魔法陣」的糾結中恢復過來的赫敏補充道。
「哦,好吧。」哈利沮喪的說,「似乎我是表現最差的那個。」
「得了吧哥們!他們的年齡都比你大,很多咒語你還沒學過!」羅恩拍了拍他的肩膀。
「哦,你比芙蓉好。」赫敏馬上說,「她被威爾士綠龍燒著了裙子!」
「可她是位女士!」羅恩大聲道。
「比賽場上沒有什麼男士、女士!並且那條龍也是女士!」赫敏針鋒相對。
哈利無語的看著他們兩個——好吧,又吵架了。不過,三個好朋友總算又回到了正常的狀態,這比他在比賽中表現得不那麼搶眼要重要的多,不是嗎?
與此同時,粗眉毛的魁地奇球星甩開了他喋喋不休的校長,來到斯萊特林看台。
「恭喜。」德拉科發出了一個優美的保加利亞語。
「謝謝你,德拉科。」克魯姆也用保加利亞語說。「對不起,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
「沒關系。」德拉科看了看周圍,潘西、布萊斯面含微笑,高爾和克拉布把持在他們左右。揮手布下一個結界,「現在可以了!」
克魯姆往四周張望了一下,說︰「你能解釋一下嗎?我不太明白。」
「你那壞脾氣的對手有個很高強的巫師在暗中保護著。受那條龍的某位親戚之托,不久之後就會把它帶回中國。」德拉科沒撒一個字的謊,但也什麼都沒說。
「但是跟我說話的是你對嗎?你認識他?」克魯姆低沉著嗓子,「听說你的Master來自中國。」
「是的,他們認識。」德拉科點點頭,「所以才讓我跟你交涉。他也不想在巫師界惹出太多事端來。」
克魯姆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不會那種魔法陣。」
「我也不會。」德拉科微微一笑,「反正其他人也不會。」
三天後傳來消息,那條中國火龍在運送回羅馬尼亞的途中神秘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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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滋——」一團火光在玲瓏閣的後院升起。
「妙妙!信不信我抽你的龍筋出來當鞋帶!」阿刁咬牙切齒的說。
斯內普情不自禁從書房的窗戶張望過去,眼楮里寫著——多好的魔藥材料啊。後院里突然涌起一陣寒流,那個造反派的小家伙打了個激靈,悚然安靜了下來。
德拉科歪著腦袋瞧了一會兒︰「阿刁姐姐!你確認她還是幼龍?」
「我確定!龍是不能用體積來衡量的,他們可大可小。」阿刁不爽的說。「你又不是沒看到!她現在才那麼點長。」
「那憑什麼判斷她就一定是幼龍呢?」德拉科追問。
看書中的白夕兒抬頭道︰「龍族天生就具有化成人形的能力。妙妙現在連幼兒都變不了,說明她還處在低幼齡時期。」說著她好笑的看著阿刁,「還是換個名字吧!你也不怕某人宰了你。」
阿刁伸了個懶腰︰「天下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
斯內普和德拉科同時黑線——就知道這個名字又是侵權來的。
那牛鼻子笑眯眯的伸出手來︰「來,妙妙過來!」
「嗖」的一聲,一道紅色的影子竄了進來。阿刁的手腕上纏繞上了一條紅色的蛇狀手鐲,但帶著四個可愛的小爪子。
「妙妙乖,妙妙是好女孩!不要淘氣好不好?跟小龍哥哥和阿布哥哥一起去玩好不好?」阿刁像狼外婆哄小紅帽那樣哄著小火龍妙妙。
德拉科馬上跳起來︰「你們又要討論什麼?干嗎不讓我听!」
「有些事還輪不到你們小孩子參合!」阿刁揮了揮手,「帶阿布和妙妙外頭玩去!」
斯內普也看了他一眼。德拉科撇著嘴,嘟囔著「又讓我跟禽獸一起鬼混」,一面乖乖出去了。
白夕兒和阿刁互相一對眼神︰「這個算自我調侃還是語言能力不足?」
「可以正題了嗎?」斯內普冷漠的說,「我听說有很重要的事。」
白夕兒點點頭,揮手布下一個嚴密的結界,阿刁又加了一個,氣氛立刻變得有些肅穆。
「昨晚我去了告病休假的巴蒂-克勞奇家,很幸運的看到了神色恍惚的克勞奇先生本人、看管著他的著名老鼠精彼得-佩迪魯先生和——某個發號施令的詭異的不知道算什麼東西。那玩意靈魂不全,準確的說,只是一小塊破碎的魂片。」白夕兒凝重的說。「我感受到黑暗而強大的魔法磁場。」
「那應該是他的主魂。英國奸商說魂器里的魂片是沒有活力的。」阿刁聳聳肩,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一抬頭,看到斯內普居然開始,臉色蒼白,恐懼寫在他眼中那麼明顯。
白夕兒趕緊走過去,輕輕拿起他的一只手,又拿起另一只,放在一起,用自己的雙手握住了他們。
過一陣子,斯內普鎮定了下來,開始深深的吸氣。白夕兒主動放開手,對他暖暖的一笑,轉身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斯內普看著她,輕輕的念了聲︰「謝謝。」
阿刁當作沒看見,繼續問︰「所以,巴蒂-克勞奇是中了奪魂咒?」
「我想是的。」白夕兒平靜的說,仿佛剛才什麼也沒發生。「從老鼠精和黑老頭蹈話來看,他宣布他生病了,是因為他開始反抗了。」
「是黑老頭干的還是老鼠精?」阿刁追問。
斯內普也平靜了下來︰「是黑魔王。那只骯髒的老鼠沒那個本事!奪魂咒不是那麼容易的。」
白夕兒也說︰「我看也像。那老鼠精似乎還不如克勞奇先生,盡管那老頭很虛弱。」
屋子里陷入沉默。
「所以,」阿刁揉了揉太陽,「那個老條子查得怎麼樣了?」
「他屋子里的謊言探測器在一直不停的轉;幽靈偷窺到他三更半夜打開箱子偷偷鑽進去,里面傳來同一個聲音的問答對話;帶了整整一箱子的——嗯,特制的酒,洛麗絲夫人巧妙的用它的尾巴沾上了一點。」斯內普揚起聲調。
「復方湯劑。」白夕兒眨眨眼。
「沒錯。這個穆迪是假的,真的在箱子里。」斯內普假笑了起來,似乎很愉快。
阿刁諷刺的扯了扯嘴角︰「為了不打草驚蛇,鄧大爺打算先不采取營救行動,只是盯著他對嗎?」
「是的。」斯內普簡短的說。
阿刁「哼」了一聲︰「又要當那個什麼又要立那個什麼。」
白夕兒想了想,問︰「這件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斯內普諷刺的說︰「不太清楚,但那條倒霉狗一定不知道。」
「這老頭到底在想什麼?」阿刁一齜牙,「保鏢對要防範的主要對象還挺有好感!很容易就會被騙的。」
「要是讓他知道了,以倒霉狗閣下的腦容量,立刻會昭告全世界的。」斯內普假裝無奈彈了攤手,愉快的看到兩位女士都笑出聲來。
「假穆迪的意圖很明顯。為了完成那劑魔藥,他得把小哈利弄出學校去。」白夕兒思忖著,「而且肯定和三強爭霸賽有關,否則他不會那麼積極的幫那孩子想辦法。」
「把一個人從霍格沃茲帶走,除了拐騙或者綁架,不知道還有什麼魔法可以實現這一功能嗎?」阿刁詢問的看著斯內普。
「很多。」他答道,「門鑰匙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那操作簡單。我們需要嚴密監視比賽。」
「下一場比賽內容我已經查出來的。賽事組委會綁架選手最重要的人,丟到湖底,給選手一個小時的時間去營救。選手們要解決的主要問題是在水下呼吸一小時。」阿刁笑眯眯的說,「這主意真損!」
「小哈利的人質是誰?」白夕兒問。
「這個問題需要留給火焰杯。」阿刁伸了個懶腰,「休會吧,我去弄點東西吃,都餓了。」說完她抬腿就往外走。
屋子里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良久,白夕兒突然抬起頭。「我在想,如果你參賽的話,」她展顏一笑,「不知道被綁架的是誰。」
斯內普愣了。
白夕兒趁機上前,在他臉頰印下蜻蜓點水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