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老蜜蜂呀,飛到花叢中呀……」阿刁興致勃勃的和張秋小MM劃拳。自從知道了英國奸商把鄧老頭叫作「老蜜蜂」以後,阿刁就把著名的「小蜜蜂拳」改成了「老蜜蜂拳」。
塞德里克稍稍有些不安的看著那個舉動詭異的外國女人,試圖用領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嘿,德拉科!」他曾嘗試著學說中文發音「小龍」,卻總是被那幫人笑,干脆還是用英文算了。「德拉科,聖誕晚會的舞伴你找好了嗎?」
「白姨是院長大人的、阿刁姐姐方外人士、妙妙太小了。」馬爾福小少爺板著手指頭,「要不你把小秋學姐借我吧!」
「休想!」塞德里克驕傲的揚起臉來。
「難道真要我去邀請路人甲嗎!」德拉科嘆了口氣,語調卻毫不遺憾。
白夕兒好笑的看著他︰「這樣不就可以萬花叢中隨便摘嗎?」
德拉科挑起眉︰「我又不是布萊斯!」
「潘西呢?我記得她一直是你的舞伴。」他Master側著臉問。
「阿刁姐姐不曉得拐她去干嘛了,最近連人都找不到,而且經常曠課。」德拉科聳聳肩。
白夕兒瞟著張牙舞爪的某牛鼻子老道︰「問一聲就好了。阿刁道長——」
「什麼事啊,白施主!」阿刁隨口應道。
「你把我們聰明美麗的小潘西拐到哪里去了?」
「才發現她不見了啊!」阿刁鄙視了眾人一眼,「送去朋友那里進修了,具體情況保密。」
德拉科一愣︰「可昨天她還參加了S.S.活動啊。」
「走讀制,由雪羽牌校車接送。」阿刁輕描淡寫的說,「她是獨生女,肩上也有擔子的。」
白夕兒若有所思。
「是她的家族嗎?」塞德里克問。
「對。別以為有錢人家的小開是好當的。」白夕兒望著寶貝徒弟輕聲說。
德拉科和阿刁互相翻了個白眼——某狐狸要開始去人家學院外交洗腦了!
白夕兒裝作沒看見,開始了她的和平演變。「當你在玩泥巴的時候他們在學禮儀,不表示他們不想玩泥巴;當你在唱童謠的時候他們在學鋼琴,不表示他們不喜歡唱童謠;當你在踢足球的時候他們在學外語,不表示他們不愛踢足球。甚至,你可以隨心找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結婚——」她看了張秋一眼,「他們恐怕連這個權力都沒有。人們總愛說什麼王子啊公主的,可王子公主們未必那麼幸福。他們也承擔著沉重的責任。看過《羅馬假日》嗎?」
塞德里克點點頭︰「看過。嗯——確實,很遺憾。不過,雖然有很多麻瓜親戚,我以前從沒有把巫師界的貴族們和那些企業家聯系在一起。」
「巫師也好,普通人也好。英國也好,中國也好,由人類組成的社會都是一樣的。」白夕兒微笑著,「你看,里德爾的做法和納粹不是一樣嗎?」
「里德爾是誰?」塞德里克問。
「神秘人的名字。」
張秋和塞德里克都嚇了一跳︰「什麼!」
「伏地魔這個名字是他後來改的,就像——」她笑著看向張秋,把後半句話改說中文,「就像‘快活王’原名‘柴玉關’。看過《武林外史》嗎?」
張秋愣了老半天,喃喃的說︰「看過——可是……梅林啊,您這麼一比方,我怎麼覺得神秘人不那麼神秘了呢?」
「不奇怪。二戰剛結束時的波蘭,希特勒還是很可怕的。」白夕兒語調柔和,「人們慢慢就能從驚嚇中明白過來,希特勒也不過是一個人。雖然是個很強大的人。」
兩個人默默無語。半晌,張秋才說︰「但這個人太恐怖了。」
「一個人再恐怖也是一個人,獨斷獨行會眾叛親離的,例子還少麼?二戰不光是波蘭人受難,德國人也受難。」白夕兒繼續她的類比戰略,「別忘了,刺殺希特勒的,就是納粹軍官!」
「哦!我听說過這件事!」作為男孩子,塞德里克對二戰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你們知道希特勒其實是奧地利人嗎?」
張秋和塞德里克互相看了看。
「是嗎?」
「可《音樂之聲》里面,納粹德國不是要吞並奧地利嗎?」張秋問。
白夕兒莞爾一笑︰「希特勒是奧地利人,並非德國人。由于野心的需要,他把自己變成德國人。就像里德爾的父親、祖父、祖宗十八代都是麻瓜一樣。」
霍格沃茲最登對情侶登時如被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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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你可夠忙的。」白夕兒穿門而入闖進地窖,看到正在往坩堝里加白黎蘆根的門神大人,「哦,最近有好事的美國閑人考證,亞歷山大大帝就是死于這玩意。」
斯內普腦門上青筋暗起。
那天被她偷襲之後,他可是準備了一大堆借口打算來說服對方他們兩個不合適、請不要浪費時間,也有意的避開了和她單獨相處。可是,她居然安之若素,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該做實驗的時候做實驗、該訓練小龍的時候訓練、該給小蛇們上課的時候上課、該開會討論的時候開會。該死!這女人不在乎嗎?他西弗勒斯-斯內普這輩子頭一次被人非禮!
「英國奸商來信說,喜馬拉雅天蠶已經到了老鼠精手上。」她平平淡淡的說,「他正在瘋狂的找吸血鬼的牙齒。好容易弄到了一個,去取貨的時候居然不翼而飛……」突然她想起了某個牛鼻子老道的某個奇怪表情。「我有一些理由懷疑那顆珍貴的牙齒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斯內普眉頭緊得可以夾死很多只蚊子。
白夕兒繼續解釋說︰「我懷疑你弄來的那顆是阿刁那家伙搗的鬼。前幾天提到的時候,她表情很詭異。你是哪里搞來的?」
貌似她已經把那件事忘了!斯內普氣結︰「白夕兒小姐!」
「嗯?」對方揚起臉來,一雙淡然的眼楮看著他,穩如磐石。
「…………」斯內普糾結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白夕兒聳聳肩,放棄。「不急,您老想起來再說。」
「從報紙上郵購的。」斯內普憋著怒氣說。
「這樣的材料已經可以郵購了?」白夕兒一臉難以置信,「難道歐洲已經有了吸血鬼養殖場?血族覆滅了嗎?」
「報紙上有一則小廣告,說是他們能按照客戶的需求提供特殊的魔藥材料。」斯內普干巴巴的說,「我隨手試了一下。是一家叫Lier特種材料專賣店。」
狐妖小姐「噗嗤」笑出聲來︰「你買了賊贓了!Lier就是李耳,太上老君的名字,她們道家的梅林!天哪,臭牛鼻子坑了你多少錢?」
到現在斯內普已經沒辦法把話題引到某個尷尬事件上去了,只好咬牙切齒的說︰「五十個金加隆。」該死牛鼻子老道!
「靠!她騙冤大頭啊!」白夕兒作憤然狀,「等著,我讓她吐出來!」
斯內普瞪了她一眼,轉身繼續熬魔藥。
白夕兒在他身後站了一會兒,輕聲說︰「關于聖誕舞會——」
「我不跳舞!」門神大人冷冰冰的說。
白夕兒毫不介意,繼續。「關于聖誕舞會,似乎是由三強賽的勇士們開舞的。」
斯內普一愣,等著下文。可是狐妖小姐半天沒有吭聲。終于,他狠狠的把多余的曼德拉草汁直接甩進垃圾桶。「那又怎樣!」
「小哈利還沒有舞伴。我給他提了點建議。」她平靜的說。
斯內普的背一僵。三秒鐘後,他尖酸的說︰「誰勞駕您多管閑事了?他那位愚蠢的狗教父?」
「不,是我偶然听我們院里的孩子們說的。這些小家伙八卦的能力霍格沃茲第一。」白夕兒不知不覺帶了笑意,「小哈利在與人交往方面有些先天不足。有些羞澀,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這與他從小一直生活在極其糟糕的環境中有關。」
「那些該死的麻瓜!」斯內普不小心罵了出來。
「倒不是麻瓜和巫師的問題,是收養他的那一家子沒有愛心。」白夕兒嘆了口氣。
「哼。」他認識哈利的姨媽,佩妮-伊萬斯。還有一些很不愉快的回憶。
「我建議他找熟悉的低年級小姑娘談談。比如,他朋友羅恩-韋斯萊的妹妹金妮。」阿刁知道後笑了她半天,說白大仙姑徹底淪為了台灣劇的善良準繼母。
斯內普的動作恢復了優雅流暢︰「哼,那個蠢丫頭!韋斯萊家能出什麼好貨來,他們家只遺傳白痴基因。」
白夕兒笑了,似乎好久沒听到這家伙噴灑毒液了呢。「我看那小姑娘不錯!挺漂亮的。」
斯內普沒有說話,但突然降低兩帕斯卡的氣壓似乎說明他對韋斯萊小姐還是不滿意。
「算了!舞伴而已,又不是選兒媳婦!」白夕兒打趣了一句。
「 當!」一整勺劍魚脊骨粉連同勺子掉在了桌子上。
「見鬼!」斯內普憤怒的揮動魔杖,「我在做實驗,請您不要打擾!」
白夕兒橫了他一眼︰「是你自己操作失誤好不好?」
斯內普嘴角抽搐,無可奈何。停了一會兒。「您為什麼要多他的事呢,小姐?」話一出口,他立刻覺得又不對,趕緊畫蛇添足的加了一句,「他是格蘭芬多的學生。」這句話一加,顯得更別扭了。
「沒有理由。我挺喜歡那個孩子的,女人天生就喜歡孩子。」白夕兒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像一個設法討好孩子和孩子他爹的準後媽。「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她旋即找到了一個相當崇高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