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伏地魔從巨型坩堝里站起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首先他有一種恍惚,感官不像原裝身體那麼靈敏,靈魂似乎隨時會月兌離這具新的軀殼。然後他發現自己的新身體很矮,甚至比眼前這只愚蠢的老鼠還矮。他抬起自己的手,看到短短的手指間還連著肉蹼,沒有指甲,皮膚薄得能看見肌肉,蒼白無血色。當他試圖昂首挺胸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背和手指頭一樣伸不直,只能彎曲著,雙腿也是如此。他看起來既像發育不全,又像蒼蒼老者。
憤怒的咆哮聲響徹了里德爾家族的墓地,噩夢般的向四面傳開去。
刁記麻將館里暫時休戰,四個人都盯著麻將桌上的迷你型墓地。
「梅林啊!」納伽大大的張著嘴,「這這這……他也太丑了!阿刁姐姐你不是說是個帥哥嗎?」
大仙模了模鼻子︰「五十年前確實是個帥哥,可現在他老人家怎麼算也六七十歲了,這個年齡的老頭矮一點啊駝個背啊皮膚差一點啊很正常吧。」
「我總覺得他蒼白得很詭異。」棕發男子皺著眉,「難以想象我父親居然曾經效忠過這種丑八怪!」
「當年他還是比較好看的,」大仙解釋說,「雖然我也沒見過。」
「切——」
忽然,迷你墓地里一道綠光閃過。「哎呀!」大仙喊了出來。
一個人影「撲」的倒下,對重生軀體很不滿意的黑魔王大人直接阿瓦達了辦事不力的彼得-佩迪魯。
「不——這不可能——」野獸在怒吼。「不可能——每一種材料都是我親自看過的——」
「哎哎哎∼∼∼阿門——」看到倒下的不是哈利小朋友,大仙松了口氣,喊道,「我說,布萊斯!」
「是,大仙閣下!」老太太已經對丑臉黑魔王免疫了。
「先把哈利小朋友給放了。親愛的傲羅叔叔們似乎把他給忘了。」大仙懶洋洋道。
「那倒不會,他們在等機會。」棕發男子閑閑的說,「現階段他們還損失不起黃金男孩。」
「我得到附近去才行。」老太太揉了揉眼楮,「太遠了,我師傅的能力都做不到在這里動手。」
納伽隨手丟給他一塊空白的備用麻將牌︰「這是門鑰匙,用手指頭扣三下直接送你到那里。」他指了一下迷你墓地里一個紅色的閃光點。「再扣一下就回來了。」
老太太一愣︰「你們早就準備好了?怎麼沒跟我說?」
納伽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你以為今天晚上我們四個躲到這里來是干什麼的?」
老太太聳聳肩︰「也是。」拿起麻將不見了。
被綁在墓碑上的哈利-波特一直在試圖掙月兌繩子,但一直沒有成功,他狠狠的咬著牙。忽然,一陣奇怪的白光閃動。低下頭,他看到憑空出現了一雙手!哈利驚悚。只有手,從一個淡淡的光圈里伸出。兩只手上各握了一把匕首,急速割斷了捆在自己身上的繩子,然後白光散去,手和匕首都消失了,整個過程只有十來秒鐘。哈利的腦子甚至來不及反應出了什麼事!
什麼人救了他?那似乎是一雙老人的手……又一聲怒吼在耳邊炸響。哈利一縮脖子,伏地魔還在他身邊!沒時間多想,他迅速發動了校長給他的門鑰匙。
而在這過程中——
墓地。「每一種材料都是最好的——」
麻將館。「他怎麼還不召見食死徒們啊,那些可憐的傲羅叔叔已經守了很久了,還要被他老人家的怪獸吼騷擾∼∼∼」
墓地。「每一種材料的份量都精確到極點——」
麻將館。「也不知道傲羅叔叔們有沒有帶耳套啊~∼∼」
墓地。「我親眼看著那個蠢貨的每個步驟——」
麻將館。「黑大爺,行行好快點行動吧!早點搞定大家好收工∼∼」
墓地。「那個愚蠢骯髒的格蘭芬多——」
麻將館。「鄧大爺您設法催催他吧~~」
@#$%&*…………
黑魔王的魔音震憾完地獄之後,終于想起了一個叫哈利-彼特的俘虜。結果,只看到幾根割斷的繩子。他憤怒的向父親的墓碑丟下了一個阿瓦達,然後,冷靜了下來。血紅色的眼楮冷冷的掃視了一圈,他突然「啪」的消失無蹤。幻影移形,他走了。
新身體制造不成功,黑魔王沒有立刻召集食死徒。
也就是說,盯著墓地的傲羅們白白等了一夜。
同樣,漁翁黨的計劃也無法執行。
不過,結果是一樣的,正邪雙方並沒有某一方被另一方打趴下,實力還是相當。
「啊啊啊啊啊∼∼∼洗洗睡吧!」大仙撕下胡子眉毛和黑痣,露出阿刁道長的臉,三個牌搭子也陸續被納伽少爺恢復成斯萊特林三小蛇頭。
「阿刁姐姐,教父和白姨是不是在一起呀?」德拉科趴在麻將桌上,一臉純潔的笑容。
「哎呀!」阿刁猛然想起一件事。
既然黑魔王今晚沒有召見下屬,那麼,縱然某人今晚被拐去玲瓏閣「**一刻」,也還是保留了當臥底的可能性。也就是說,一旦黑魔王在另一個日子召見,而此前他又被鄧大爺再忽悠一圈的話……
「白大仙姑啊!」阿刁不由得嘀咕了起來,「你們今晚一定要制造出小狐狸啊!」
「什麼?!」*3
「小小年紀不要那麼八卦!」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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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醒來,月光已經移到另一個方向。白夕兒看到一雙深邃的眸子,透過紗帳盯著屋頂。
「我是個小氣而強悍的女人。」她還是很困,合上眼皮,「你要是敢懷里抱著我心里想著別的女人,我會宰了你的。」
斯內普眼角一跳。他是被手臂上的驚醒的,那個邪惡的標記復活了。也就是說,黑魔王回來了。冷意一下子清醒了他的頭腦。該死!今晚有那麼多重要的事,自己居然在這里偷情!可身邊的小女人……他的心一下子軟了,剛才發生的一切重新回放。他知道,她只是用琴聲把自己引進了屋子而已。實在想不明白,白夕兒這樣的女子,到底看上自己那一點!
福克斯已經走了,也不知道墓地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作為鳳凰社的成員他應該立刻去問問情況,身體卻不听使喚,怎麼也不肯起身。也許,該等她醒來說一聲吧。結果……她醒來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隨即想起了那泓碧綠。
白夕兒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睜開眼楮︰「喂!你沒听見我剛才說了什麼?」
斯內普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也不知道是愧疚想起了另一個女人還是不該動眼前這個,也許二者都有。「你……」他猶豫了一下,「後悔嗎?」
白夕兒側過身,讓自己的臉扣住他的項窩,嘟囔著︰「你後悔呀?晚了,來不及了。已經上了我的賊船。」
忍不住輕笑,斯內普的指尖輕輕劃過那張絕美的臉,很久說不出話來。
「黑魔王復活了。」他終于開口。
「哦,祝賀他。」喃喃的聲音傳來。
斯內普額頭垂下黑線。「這說明戰爭要開始了。」
「看自己的戲,讓別人去打吧。」白夕兒打了個哈欠。
斯內普搖搖頭︰「我躲不掉。」不禁抬起自己的左臂,那個黑色的恥辱已經完全復活。然後他看到幾根縴細的手指在上面拂過。
「疼嗎?」她蹙起眉尖。
「他不召喚的時候還好。」
「得想辦法把這玩藝去掉。」白夕兒把手心覆在上面,「阿刁的師父應該有辦法。」
「這里——」斯內普搖搖頭,「有很多事要做,我不能逃走。」
白夕兒猛然抬起頭來︰「當臥底免談!我決不會同意的。鄧不利多那個老不死要是敢逼我的男人去送死……」她臉上透出寒意。
門神閣下眉頭一挑︰「難道你也宰了他?」
「沒那麼便宜,我閹了他。」說完她又窩了下去。
斯內普總算明白出家人的確不大誑語,因為阿刁道長早就告訴他白大仙姑是個魔女。「…………我沒意見。」
「從今晚開始你就不是一個人了。」白夕兒拿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某人渾身一顫。始作俑者完全沒看到她男人眯起的眼楮,用一如既往的平淡語氣說,「要是你死了我怎麼辦?孩子還沒出生就沒了父親,他怎麼辦?」
「你說什麼?!」斯內普覺得腦袋一懵。
「我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們孤兒寡母怎麼活呀!」白夕兒很干脆的丟給他一個白眼。逼急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她也不是不會!
「……孩子?什麼孩子?」孩子他爹顯然還沒有想明白孩子跟他有什麼關系。
「白痴啊你!」白夕兒翻身趴在他胸膛上,放肆的擰了一下他的耳垂,「沒上過生理衛生課嗎?每個人都是這樣被制造出來的啊!我們當然也會有孩子啊!」她磨著牙威脅,「你要是敢不認你的親生骨肉,信不信我拆了你的實驗室!」
嗡——斯內普發覺自己的大腦被巨怪佔領了。
他西弗勒斯-斯內普要有孩子了?這種事情有可能嗎?
等等……這個女人是狐妖。那麼,生下來的孩子是人類還是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