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填房妻 柳若不滅,宋山飄搖(大結局上)上

作者 ︰ 馨馨小娘

既然夫君發了話,月兒不再阻攔,挽著夫君的手臂向洞內走去。愨鵡曉

四海樂的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兒,瑟的跟在兩人身後,哈哈~看來以後要想讓這母老虎听話,還得沈將軍出馬。

三人兩前一後步入隧道,道壁上的熒熒藍光竟像一顆顆南非二百四十克拉的大藍鑽,藍色光點兒綻放出誘人的光芒,忽明忽暗。

月兒靠近,想要用手踫觸,卻被沈讓搶了先。

「夫人莫動。」沈讓將那些發光點輕輕撫模,又將手指在鼻尖聞了聞,確定沒有任何異樣及不適感,才將手指放在了月兒的鼻息間。

月兒也聞不出什麼,搖了搖頭。

沈讓再次撫模那些藍色的發光點,認真的像是一個考古學家,還不忘將夫人護在身後,怕有突如其來的異動傷了她。

看到夫君這幅模樣,月兒恍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幽蘭谷底,那時他與夫君掉進了地洞,夫君怕洞里的不明物質傷了她,便是這麼護著她的,更甚至,這些年他一直不顧自身安慰的護著她。

快七年了,他與她走過了相識,相知,相愛,分離,緣淺,甚至她還愛上了別人,卻又與他重逢,再到許諾一生,就像茫茫人海中互相尋找的兩個半圓,如今他們已經融為圓滿的一體,即便是盤古斧石也無法將他們的心劈開。

眼中有淚光閃爍,千萬種情愫匯聚心頭,月兒猛然抱住了沈讓的腰身,在寬闊的脊背上磨蹭。

沈讓扭過身來,大掌附上她的臉,「夫人這是怎麼了?可是這一路走得累了,要麼為夫抱著夫人休息一會兒?」

月兒搖頭,淚珠滑下,貼向溫暖的胸懷。

沈讓有所頓悟,將秀發撫模,輕拍瘦弱的後背,任由夫人在胸懷鑽著,等這次取出盤古斧石滅了八賢王,余生中的任何一天,他都不會再與她分開。

「咳咳~」四海尷尬的站著,將眼楮扭向一邊,心想著,若不是我在這兒礙事,八成著對兒男女又會「嘿咻~」好一陣子。

月兒平復心情,沈讓替她抹去眼角的淚珠,相視而笑,不需要多言語已明了對方的感觸,兩人手挽著手向內走去。

四海硬著頭皮,跟著往里走。

月兒望了望石壁上的藍鑽,心想,這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紀還不知能賣多少錢,要是一會兒拿了盤古斧石出來,一定將這些寶貝全部帶走,然後跟夫君帶著孩子買田買地蓋房子,哈哈!

隨著三人的深入,隧道內出現了奇怪的變化,道壁上的藍色亮點漸漸昏暗,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圈淡淡的彩色氣流,甚至就連腳下都變得奇光異彩,匯聚在一起就像是月兒在二十一世紀觀賞過的時光隧道科技館,大為感嘆。

這一節路很長,若是在地面行進,估模著都能走出登封城。並且這里沒有任何植物,卻絲毫沒有缺氧的感覺,周身就像擺放著數台綠色環保的氧氣制造機,讓人感到空氣清新,呼吸順暢。

隧道壁依舊釋放著奇異光彩,卻也走的太久,沈讓與月兒還好,只要夫妻兩在一起,到哪里都不會覺得累,也不覺得此處枯燥乏味。

四海不同,他闖蕩了幾年江湖,卻畢竟還是個不成熟的孩子,長時間處于一種環境中難免覺得會不舒服,甚至不願再欣賞此處如夢幻般景象,變得不耐煩。

「哎呀~,沈將軍,柳護衛,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呀!要是再走下去我看都要走出大宋啦!」四海撓捏著後背,看看沒有盡頭的兩個方向,不樂意的蹲下。

月兒回頭瞥了一眼,「是你自己要跟進來了,反悔就出去。」

四海蹦起來,「我不是反悔,我就是覺得這里太沉悶,太沉悶啦,你們不覺得嗎?」

真是,你們倆親親我我,恩恩愛愛,自然體會不到我這種孤獨寂寥的感覺,要是你們把女兒帶來,我能覺得沉悶才怪呢,哼!

四海不忿的瞪了瞪眼,想到那個可愛的小女娃兒,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那笑容里還帶著一絲絲的滿足。

月兒臉色一暗,抬手打了四海的腦袋瓜子,「你妹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告訴你,這輩子都別想!」說完拉著沈讓繼續前行。

沈讓疑問,「夫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想你的寶貝女兒!」

沈讓回頭,沖一臉泄氣的四海笑了笑,四海像是得到了老丈人的同意,陰霾的心情一掃而光,點了點頭,喜滋滋的跟在後面,沈讓當做沒看見。

走著走著,面前的光環色彩被明亮取而代之,隧道變得寬敞,而且是越來越寬敞,甚至無限寬敞,艾瑪,這寬敞的程度讓人感覺到自己成了一丟丟的小不點兒,一度讓月兒懷疑他們是不是被縮小了。

洞內完全沒有陽光,依然清晰可見,空氣中漂浮著幾率透明的彩色薄霧,絲絲裊裊,伸手卻抓不到,此處仿佛一個沒有桃園的桃源仙境。

洞中間的半空中,懸著一塊不規則的乳白色石頭,像是被某種力量控制一般掉不下來,從下向上看去,有一口鐵鍋那麼大,還帶著絲絲浮動。

四海運起輕功,想要點腳躍起,被月兒一把拉住,「先別去!」

四海覺得自己唐突,便收了內力。

月兒將寬闊的洞壁觀察,上面清晰無比的刻畫著許許多多甲骨文,自然,這些古老的文字沈讓和四海看不見。

沈讓跟著月兒貼近石壁,雖看不到什麼,卻能在她探究的時候給予保護。

月兒沿著動壁一一撫模,那些坑窪的文字手指踫觸時卻十分光滑。

走到一處,月兒停下,石壁的甲骨文中間騰出一塊兒來,刻著的像是一幅畫面,一個巨人手中拿著一把斧子高舉過頭,頭頂是幾團烏雲,巨人的腳下圍著許許多多乍起胳膊的小人,似是在歡呼。

這畫面地下的甲骨文較別處的清晰很多,甚至還在緩慢的變動著。

月兒睜大了眼,盯那些文字,幾行文字中有著許多不規則的圓圈,里面各有一個極小的圓點,極像她在二十一世紀上生物課時老師講過的單核細胞。

那些類似單核細胞的圓圈漸漸成了很多個圓圈,同樣的是每個圈里面還有一個圓點兒,整體看上去像是多核細胞。

再緊接著這些多核細胞幻化成了在水中的魚,魚又爬上了陸地變成了長尾巴的動物,長尾巴的動物變成了四肢分明的猿猴,最後變成了直立行走的人。

哇卡,這不是人類進化史麼,怎麼會在這兒?月兒百思不得以解,更不知道盤古老神仙弄這些**陣是什麼意思?

就在她詫異之時傳了四海的叫喊聲「柳護衛,快看呀!」

沈讓與月兒回頭望去,半空中那塊乳白色的大石緩緩下落,與地面接觸之時發出悶悶的踫撞之聲。

兩人走去,卻不知就在他們剛剛轉身的那一刻,石壁上的畫面再次變換,出現了兩張面容,一張是沈讓的,一張是柳月兒的•••

月兒走到大石跟前,大石上帶著絲絲紫流,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冷冽。

月兒拔出背後的玄月劍,用劍鞘輕輕踫觸大石,沒有反應。

沈讓大膽用手踫觸,除了表面光滑細女敕之外,沒有感到其他異樣。

四海按耐不住,也伸手踫觸了一下,指尖剛剛踫觸,一道玄紫順著指尖蔓延到四海全身。

「啊~」

四海面部驟然扭曲,身體被擊飛,若不是月兒反應迅速趕去拉住他的腳脖子,八成他已經與遠處的石壁怦然撞擊,而造成骨折盡斷的後果。

四海跌落在地,疼痛席卷全身,無法翻起身子。

月兒將他扶起,「傷著了?」

四海臉色發白,嘴唇泛青,點了點頭,借著月兒的力氣站起來。

沈讓疑惑,「怎麼會?咱們踫觸這石頭就沒事,而他•••」

「因為你是我的夫君,你我已經融為一體,而他不是。」月兒肯定的回答,至于為什麼會這麼說,她自己也不清楚,就覺得是這個答案。

「難道夫人•••」沈讓想問是不是因為他的夫人是萬女之一,而萬女之一與眾不同,才能避免遭到襲擊,他和夫人肌膚相親,故此也順帶著避免遭到襲擊。

在他還未問完時,另一個聲音由遠及近,「你的夫人不屬于今世之人,與我們不同,且你與她乃是夫妻,所以你也不會被這石頭傷到。」

這聲音是八賢王?

三人向隧道口望去,果然,土黃色的騰龍雲袍,隨著肢體抖動翩然而入,一張沒有表情呈現在三人面前,半睜半閉的雙眼帶著鎮山涉水的王者之範,雙手互插在袖中,恍如有千兵萬馬隨著他前來一般,氣定神閑。

月兒眯眼,扶著四海向沈讓靠去,心里嘀咕,怎麼可能,八賢王進來她不會感覺不到。

並且八賢王身上身上有種高深莫測的氣息,滋生出一股很強的氣場,透明的泛白之光將他包裹,猶如天然的保護屏障,越漸氣魄。

當年在宣德大殿時也沒曾感受到他有何內力,可這次相見,為何這般明顯?

月兒听左旋翼說過,師公玄月老人便是一位萬分隱匿的高手,即便左旋翼與姜慕青聯手都未必傷的了他老人家半根毫毛。若不是當時思女心切,憂慮成疾,疏忽了姜慕青的暗算,怕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也無法將玄月老人拿住。

莫非這八賢王與玄月老人一般境界?再者,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他竟也知曉盤古斧石的存在?現在才現身,莫非就是等著他們將麒麟山開啟,好坐收漁人之利?

沈讓護在夫人身前,心里的想法自然和夫人一樣,知道八賢王此次是來收他們命的,夫妻二人沒有感到壓力,輕松的對看一眼,將生死置之度外,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八賢王進洞至今絲毫沒有打量過洞內的情況,連地面上的乳白色大石都沒看見一般,事不關己。

八賢王將四海瞄了一眼,「昉兒,玩兒夠了就回去。」話語雖不急不緩,听上去和藹,卻帶了十足的氣魄,不容人否定。

「哼!告訴你,門都沒有!」四海不屑,你掌握了我的父皇,如今還像掌握我?我寧可流浪一生,也不願再回到那個沒有天日的牢籠。

八賢王又瞄了瞄沈讓和月兒,「你們以為拿到盤古斧石就可以滅了我?」

「對,就是要滅了你,狠狠的滅了你,我父皇這些年殺過多少人,殘害過道少忠良,還有我妹妹的生命,都是被你逼的,被你逼的,你就是魔鬼,魔鬼~」

未等月兒和沈讓回答,四海先一步發了飆,他腦袋里全是曾將看到的血流成河,悲天憫人,那些無辜的性命,那些仰天長嘯的壞人,都是這個所謂的‘賢王’一手造成,他的父皇只不過是個傀儡。

當年他還小,卻仍然記得自己的妹妹從御書房回來之後就一直不肯說話,沒過兩天妹妹就失蹤了,找遍了整個汴京城也找不到。

後來他一次無意中路過御書房,里面傳來了父皇和八賢王爺爺的陣陣爭吵。

「•••處理就處理了,雖她年齡還小,但被她听到,就很有可能傳揚出去•••」

「•••是朕的女兒,你的孫女,你怎麼能•••」

當時他不明白父皇和八賢王爺爺說的是什麼,就在三年前,八賢王因追殺柳月兒一事而暴露了真面目,他腦中就閃出了小時候偷听到的那些話,妹妹定是葬在這個人人稱贊的‘賢王’手中,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恨?

八賢王晃了晃眼簾,袖中的手臂微微觸動,猶如平靜的湖水一般說道,「若要造就一名王者,就必定會有人犧牲,不管無辜與否,昉兒,你以後坐上了那個位子就會明白!」

四海情緒波動,帶著強烈的委屈和悲怒,「我不要,我不要做那個位子,死都不要~」

月兒和沈讓將四海拉住,免得這小子一怒之下揮著劍向八賢王劈去,若是他能將八賢王劈死也好,關鍵是那老家伙不是一般人,連小公主的性命都能毫不留情的拿走,要是被逼得急了,再把他殺了怎麼辦?

沈讓觀察著八賢王的變化,他此次是一人前來?不,麒麟山外一定還被他布置了別人,也並未見他攜帶八件寶器,他是要赤手空拳來抵對?

月兒也有這一層顧慮,八賢王既然知道他們上麒麟山,為何不在之前將他們夫妻二人拿下,非要等到進了洞才出現?

更重要的是八賢王居然知道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怎麼會知道?又從哪里知道?

一連串的問題在月兒腦子中旋轉,想不出個所以然,她準備先探探口風。

「八賢王真是能耐,不僅能隱匿的猶如空氣一般讓人發覺不了,更知道我不是這時候的人,真不知道八賢王還知道些什麼,不過,也無所謂了。」

她伸手將乳白色的大石一指,又說道,「瞧見沒有,盤古斧石在此,怕是八賢王想將我們夫妻的命收走,也還是要顧慮的,再者八賢王可沒帶寶器,別被記恨激的上了頭,成了我的劍下鬼!」

八賢王一眼不眨的看著月兒說完這些話,他面上沒有浮現出任何不屑,可那種深不可測的眸子中全是不屑。

當年八賢王幫助趙禎禁錮劉太後,將自己的兒子推上了皇位,得到皇朝實權,便有片刻的休養生息,自然成了大宋朝背後的王者。

就在他微服私訪走進一片山林,踏尋青山綠水時,遇見了暴雨,當時天空黑壓壓的一片,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他只好尋到一間破廟稍作歇息。

他靠著廟里柱子小歇,恍惚看到一位白發白須,素衣輕袍,帶著些許仙風道骨的老道士向他走來,兩人說不出的投緣,一陣暢聊。

最終雨滴漸小,老道士要離開,臨走之前給八賢王留下十二個字,「柳非今生,若遺不滅,宋山飄搖。」

八賢王不明所以,想要問個究竟,一睜眼發現自己竟是做了個夢,可那十二個字始終在他腦中揮之不去,回到汴京,老道士的十二字每晚都會在他夢中回蕩。

當時大宋朝最大的柳氏便是三朝元老柳太尉一家,經過深思熟慮,同時也是因為出于好奇,八賢王將柳太尉在暗中仔細的探尋,果然發現了蛛絲馬跡,沒想到三朝元老柳太尉竟利用八賢王對他的信任,在背地里與驃騎大將軍張志初招兵買馬,苦練精兵瑞士。

堂堂大宋已經四海升平,國泰民安,那些兵馬不是用來謀反的,難道還是用來代替御林軍的?

故此八賢王便利用龐太師與柳家的恩怨,指使趙禎對柳家進行了滅門,不過柳家提前將對張志初不利的線索切斷,保全了張志初的平穩安逸,沒有遭受到牽連。

當年柳月兒逃過一劫,八賢王並未在意,想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兒還能怎樣?

只不過當時「柳非今生」四個字里,「非今生」這三個字他並未參透,直到十幾年後柳月兒回到了汴京城,還進了皇宮。

她那與眾不同的氣息,卓爾不凡的靈動,超凡月兌俗的性格,不僅僅是大宋朝,就連契丹國,大夏、吐蕃、大理、任何一個過度的女子身上都不曾有過,惹得趙禎失了心神,不能自拔。

那時八賢王便懷疑,這柳月兒如此的與眾不同,莫非她不是今生的人,是另一個世界來的,或者若干年前,或者若干年後來的?

不管怎樣,看到趙禎為了柳月兒在暗中失魂的表現,八賢王便知道這柳月兒不能留,不然趙禎會很難在這風雨飄搖中得到的趙家江山,和柳月兒之間做出選擇,于是八賢王便指派了數次對柳月兒的暗殺,卻都被趙禎識破,並保護。

且柳月兒在沈讓的幫助下查到了幕後黑手就是八賢王,想著將其滅了,卻因升國公主的參與將事情惡化,又因沈易蓮的出現,造成柳月兒與沈讓逃月兌。

最終趙禎的三個皇兒,趙昉負氣離開皇宮,趙昕和趙曦被牽連的夭折,以至于讓在腥風血雨中穩固下來的大宋朝,連個繼承皇位的自家人都沒有,故此才有可能引起各個皇族之間的儲位之爭,引得江山飄搖。

那時八賢王才參透,道士所謂的柳氏不是指柳太尉,而是指柳月兒,這近四年之間,他無時無刻都想著滅掉柳月兒,趙禎卻處心積慮的阻止他。

再說趙禎也是一名心系家國的明君,卻沉陷在對柳月兒的情愫中無法自拔。

當年趙禎就因為讓柳月兒在契丹太子來使時陪過一陣子,來換取減免每年對契丹的五萬量歲幣,而令百姓生活的松坦一些,江山自然能更加穩固一些,趙禎便每日隱忍痛苦,以至于意志消沉過很長的時間,不過作為堂堂一國之君,每到日出東方,趙禎便將那些痛,隱藏了起來。

這近四年間,趙禎總以契丹國願暗中每年奉上十萬歲幣為由,來護著柳月兒的安慰,而這一切柳月兒又怎能知道?

「你隱匿在大宋與契丹交接花望林的那三年多,本王一早就想取了你的性命,將你結束在那里。

可我那傻兒是個痴情種,他這半生從未對哪個女人如此親盡全力過,唯獨為了你,阻止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暗殺,不惜與我針鋒相對才能保全你的性命。

再者契丹每年暗中的十萬歲幣也只能換來你多幾年的活頭而已?不然,你以為本王很在乎那十萬量歲幣?哼哼!笑話!」

月兒腦中有片刻的搭不上旋兒,八賢王這一席話讓她知道了兩個天大的,並且是她毫不知情的秘密。

第一,八賢王居然將趙禎稱為「我那傻兒」,他居然是趙禎的親爹?歷史老師不是講趙禎從小在八賢王家寄養的嗎?趙禎不是敬重八賢王為半個父皇嗎?真正的趙禎又在哪里?

難怪當年劉太後會執政朝政,會將趙禎當做傀儡,會像武則天一樣手握重權,原來如此。

八成劉太後早已知道此趙禎並非當年送到八賢王家里寄養的那個趙禎,所以才會做了一名看守趙家江山的好兒媳,卻也定是因顧慮八賢王的實力,擔憂由于她的質疑而造成更大的殺戮,葬送更多無辜的人命,而不敢將那些實事暴露,最終落個降名的下場。

也就是說什麼狸貓換太子,什麼李妃為真正的皇太後,什麼升國公主與趙禎是親生兄妹,都是他們掩人耳目的山寨貨,都是狗屁。

第二,這近四年來,趙禎居然也用盡一切來保護她,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嗎•••柳月兒,你究竟還欠多少人的情,還欠多少人的債•••

月兒驀然的看向沈讓,沈讓眸子中盡是復雜,心中不免對趙禎的敬佩與欣賞。

沈讓將月兒肩頭攔住,對八賢王說道,「八賢王今日只是為了告訴我們這些?莫不想拿了盤古斧石?」

八賢王顯出了他們從未見過的笑,不過是輕蔑的笑,搖著頭說道,「盤古斧石?不錯,這塊石頭的確是盤古斧石,但,你們可以用玄月劍劈一劈試試,若是不夠用,我將八件寶器一起借給你們。」

「你什麼意思?」月兒質問。

「沒什麼意思,要麼我幫你試試?」八賢王說的雲淡風輕。

月兒將沈讓和四海推開,將寶劍握在手中,高舉過頭,對著乳白色的大石狠狠一揮,霎時間寶劍如彈簧一般從月兒手中掙出,「 ~」掉落在地面。

月兒兩條手臂被反彈的力量震得麻木,驚異,怎麼會這樣?寶劍遇到盤古斧石就沒有了威力?若是著盤古斧石破不開,那還怎樣將它打磨成小斧子?還怎樣劈了八件寶器?

難道左旋翼有又陰我?不,不可能,定是有些連左旋翼也不知道的原因在里面。

沈讓看夫人雙臂不自在的微僵,趕忙為她揉著。

月兒想到了什麼,回到石壁處,仔細將那個巨人下面的甲骨文仔細的琢磨。

沈讓將月兒護在身後,與八賢王對視,「看來是今日八賢王是十拿九穩,若是不嫌棄,沈某願意與八賢王切磋切磋。」

「你不必為她爭取時間,即便她並非今世人,也不可能參透里面的玄機,不過,本王到是可以先解決你,」

話音未落,八賢王眼神一凜,袖中拋出一道烏色的薄霧,迅速朝著沈讓襲來。

沈讓眼明手快,將四海手中的劍立刻擋在胸前,「 ~」劍身與霧氣相撞,被震得粉碎。

四海躍至沈讓身前,「沈將軍,你快點帶柳護衛走~」

媽呀,這孩子有種英勇就義的感覺,沈讓霎時被感動。

就在此時,月兒看著石壁上變化的甲骨文,睜大了眼,那些畫面重新來了一遍進化史,最終生成兩張模糊的人臉,一張是她,另一張是沈讓,緊接著幻化出兩人擁在一起,被某種光束籠罩,之後就一片空白。

原來有些事情,上天早已安排好,不是平凡的人能夠掌握。

盤古斧石乃是仙物,即便是玄月劍,即便是八件寶器,也只有被盤古斧石劈的份兒,怎麼可能劈得開人家?關于這些神奇的秘密,八賢王必定知道的比他們多,難怪他今日沒帶來寶器來。

可為何不告訴她,兩人擁在一起之後是什麼?莫非這些古老的文字是要傳達給她一個信息,她與沈讓會被掩埋在者洞里?還是她與沈讓會命喪于此?

此時,一道更大的內力襲來,伴著細細的呼嘯之聲,快速的向著月兒靠近。

沈讓稱得上力大無邊,披靡三軍,武力超群,可內力上的事情卻沒有八賢王來的實在。

他將月兒擋住,眼看那道內力即將踫觸,身體被猛然撂倒,與月兒雙雙倒地。

「咚~」內力砰然撞到牆面,牆壁一陣碎石 濺。

趙昉的劍剛剛化成了灰燼,又被 濺的碎石擊傷了腿,坐在地下,揉捏著痛處,無法出手。

面對深不可測的八賢王,唯一的辦法就是先發制人,月兒起身撿起寶劍,沈讓緊握雙拳,夫妻二人對看一眼,心意相通,向著八賢王襲去。

月兒先是揮上一劍,沈讓再是拋出刀拳,左右夾擊。

可月兒想不到,玄月劍不但剛剛劈盤古斧石那一下子沒有發揮出力量,就連現在劈想八賢王的這一下,也成了一把普通的劍,絲毫沒有了半分玄力,會不會受到了盤古斧石的影響,被其牽制住了?

月兒盯著玄月劍疑慮之際,八賢王飛速閃過沈讓,一拳擊向月兒的胸口,「噗~」中了招,後退幾步,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夫人~」沈讓躲開八賢王的掌風,兩步過去將月兒扶住。

這八賢王不僅僅是高深,更是讓他們望塵莫及,月兒一邊用衣袖擦嘴角的血,一邊腦海里重復著二十一世紀的那句罵人的話,「他不是一個人,他不是一個人,他不是人,不是人!」

就在八賢王還要出手時,另一陣莫名的氣息漸漸靠近,很明顯那氣息的主人並沒有隱匿自身的想法,大大方方的走進了洞里,這股氣息讓月兒有著一種深深地熟悉感。

一抹紫袍出現在八賢王身後,紫袍的後面還跟著一抹粉色,粉衣主人那與月兒八分像的臉對著洞內的夫妻微笑。

深情的眸子望向面色已發白的女子,「阿里!」

「契丹太子?!」沈讓疑問又肯定的說道。

「不,他是阿奴!」月兒否定。

沈讓不明所以,阿奴?耶律寶信奴?但也沒有再問,畢竟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阿奴平靜的看著八賢王,「八賢王,你布在麒麟山下的精兵銳士都等的著急的很,若是再不出去的話,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性命交給我契丹兵的手里!

不怕告訴你,未免你大宋會有所發現,我契丹已有上萬名一等一的武士提前易容改裝混進大宋。

別說是今日取了你布在山下那些兵的性命,就算明日易容成你大宋朝廷命官,親手殺了趙禎,也不是沒有可能!」

八賢王微微側身,「哼,好大的口氣,那就試試,管你是不是契丹太子?今日一並解決,明日正好聯絡女真族,與我大宋一起進軍契丹!」

說完一個厲掌劈去,阿奴拉著小音閃身一躲,與沈讓和月兒匯聚一處。

兩男兩女站成一排,相互示意,共同向著八賢王飛拳出腳。

八賢王被四人圍著,魄力依然不減,有條不紊,躲閃之間聚集了體力的力量,周身晃出一團白霧,將幾人逼得後退。

小音雖曾在寶里軒跟著阿里學過一陣子功夫,可畢竟是些花拳秀腿,白霧閃出之時她動作慢了一拍。

八賢王瞅準機會向小音飛出一掌,月兒離小音最近,自然也只有她先注意到八賢王的那一掌的苗頭,小音為了寶信奴而跟來幫她,可她心里還是虧欠小音的。

于是月兒毫不猶豫的將小音推開,卻在踫觸小音的一剎那,小音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想到了月兒要做什麼,借力用力將月兒拉倒在地。

小音手臂擋在額頭,卻未能擋住那麼重的一掌,掌風擊偏手臂,「 ~」,精準無比的劈在了小音的額頭,手臂也傳出了骨頭盡碎的悶響。

整個過程絕對不超過兩秒。

一陣白色霧氣飛散,小音身體僵硬,額頭森出血漬,滑落在眼楮,眼瞼輕眨,紅色將她的視線渲染。

「小音~」月兒趕忙接住,向後面拖去。

沈讓與阿奴立刻投入戰斗,沈讓集中精力,阿奴發揮潛能,兩人配合默契對著八賢王出招。

碩大的空曠山洞中,回蕩著「呵呵~」的打斗之聲。

月兒將小音拖至牆角,緊摟著,四海拐著腿過來,扯上的布料遞給月兒。

月兒輕擦小音額頭不停流出的鮮血,「你好傻,你這樣做值得嗎?值得嗎?」

小音露出僵硬的笑,咳出一口稠濃的鮮血,「阿,阿里,我不是,不是為你,我是,是,不想讓你,你受傷,不然,他,他會心疼的。」再是咳出一口鮮血。

月兒撫模著小音凹陷下去的額骨,撫模小音斷掉的左手臂,雙眼驟然的發酸。

這個與她明爭暗斗過的女人,這個兩次救她與為難的女人,只因與她共同愛著一個男人,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她的頭顱已經被八賢王那一掌拍散,她活不成了,柳月兒,她是為你了,為了你,你欠她的,你欠她的。

晶瑩剔透的淚珠落在小音的面頰,小音泛出了微笑,在月兒看來這是小音今生最美的微笑。

「阿里,我知道,你,你愧疚,他看見,我,我為你死,他也會,愧疚,這正是,正是,我要的,你,和他,都欠我,若是,有機會,記得,還我,好不好~」小音的眼楮快要閉上。

月兒拼命地點著頭,「好,好,我一定還你,我一定還你,一定還你。」

小音笑的露出了牙齒,紅色血跡將滿口貝齒渲染成耀眼的鮮艷,滿足得到了保證。

小音手臂無力的想要將月兒拉近一些,月兒知道她要說些什麼,趕忙低頭,但當听完小音的話,月兒眼楮瞪得好大好大,看向對著八賢王拼命出招的阿奴。

他說他答應過她不再牽扯無辜的性命,不再讓她背負更多的愧疚,所以,他只帶了小音來,而並沒有沒有帶來上萬名契丹武士。

也就是說,什麼山下布滿了勇士,什麼改頭換面進入大宋皇宮刺殺趙禎,都是假的,統統都是假的,他此次前來是孤注一鄭,九死一生。

阿奴,為什麼,明知道我已做出了選擇,為何還要這樣做?

小音胸口悶得咳不出,不住的身體顫抖。

月兒將小音摟緊,「不要動,不要說話,我給你傳氣,以一定會沒事,一定會沒事。」

小音知道這是安慰她的話,用盡全身力氣眨了眼,「阿里,記得,你欠我,他也欠我,你們要還我哦~」

然後,留下了滿足的微笑,緩緩地合上了眼楮,左手臂粘連的那一層皮散落,殘肢斷掉•••

月兒張大了嘴,小音,我知道那年是你偷偷和蕭皇後合謀叫人將我擄走,我知道是你跟阿奴提議讓涅鄰喝不舉湯藥,我還知道你剛剛是故意迎上八賢王那一掌。

可是,我情願你活過來,阿奴需要你,他已經沒有了我,若是連你也死了,還有誰會如此盡心的想他所想,憂他所憂?

淚如雨下,心中散亂,就像秋日涓涓的河流,帶著飄落的黃葉一去不復返,奔潰決堤。

「啊~」一聲,阿奴不備,被八賢王擊中了左肩。

時間不能再耽擱,玄月劍在盤古斧石前根本發揮不了作用,必須讓四海趕緊帶著寶劍離開。

月兒回神,望了眼咽氣的小音,又看了看滿面愁容的四海,拉起四海的手一口咬上去,頓時腥咸竄入口中。

「啊~,柳護衛你干嘛咬我,都流血了。」四海疼的裂了牙。

月兒將四海的血滴在玄月劍的劍柄上紅色血滴處,若她不這樣做,玄月劍不會跟著四海走。

「四海,幫我將玄月劍帶給我女兒,再幫我將小音帶出洞,我欠她的,替我將她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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