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知道?」听了蘇晨的話,李淳風還沒來的及說話,久雲已是驚道。
「我不知道啊。」蘇晨依舊笑著答道。看著久雲愈加驚疑的臉,隨後又接著道︰「不過現在我知道了,而且還是你告訴我的。」
「耍這樣的把戲,很有成就感麼?」李淳風見久雲已經反應了過來,正一臉懊惱的看著自己,遂出言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顯然你早就知道了是麼?」蘇晨走過來,逼視著久雲道。
「回師叔祖,是。」久雲低頭道。
「看來是老頭子吩咐你跟著他的,但是像你這樣隨隨便便就把這等事泄漏了出去。你覺得你自己稱職麼?」蘇晨想了想道。
「弟子知罪。」久雲俯首道。
「你要知道,你現在最大的價值就在這里,如果你還這樣嘴上沒有把門的,出去亂說的話,下場估計不會太好。」蘇晨的臉開始板了起來。
「好了,這是我的事,你不要老是為難他。你救了我們的命,我很感激你,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久雲還在那懺悔,但一邊的李淳風確按耐不住了,生氣的道。
「哈?」蘇晨顯然沒有料到李淳風會是這樣一個態度,不由的轉臉看過來。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李淳風索性豁出去了,竟然抬起了手,指著他的鼻子道。
「師叔祖恕罪,他是剛來山上的,並不知道規矩。冒犯了您,請您不必放在心上。」蘇晨那邊還沒有什麼表示,抬頭看見這一幕的久雲已經嚇得是魂飛魄散,忙拉扯著李淳風,要他跪下。
他不拉還好,一拉之下倒把李淳風的倔脾氣拉了出來。就見他掙月兌久雲的手,仰頭負氣道︰「干什麼?我不跪他,他是你師叔祖,不是我的。我沒有必要尊重他。」
「呦 ,可以啊,小子。怎麼,他的師叔祖不是你的?就你穿的這身衣裳,你不認我,難道還想以下犯上不成?」他這一鬧,倒把蘇晨的興趣勾了起來,原本不想跟他一般見識的九曜星君,此刻卻咄咄逼人的看著對手道。
「哼。」李淳風看著他的樣子氣就不打一出來。那居高臨下的態度、滿不在乎的神情,像極了李淳風在前世經常遇見的二世祖,而李淳風作為一個正牌的**絲,自然是最厭惡這類人的。于是再不顧什麼後果,月兌口而道︰「我認你什麼?至多叫你一聲師兄,行個禮。難不成還真行弟子大禮不成?」
「老頭子收新人了?」蘇晨聞言一震道。
「師叔祖,容弟子說句話,此時此地絕不是說話的地方,今日我二人已經錯過了晚課,如果再回去的晚了,想必還有一番不必要的麻煩。」久雲見李淳風一愣,見縫插針的道。
這番話在情在理,其余二人也不是拖泥帶水、婆婆媽媽的人。當下便決定听從久雲的建議,各自回山。
「今日之事,我不會說出去,希望你們也不要透漏見過我這件事,就如你們說的,最好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臨行之際,蘇晨囑咐二人道。
「這個自然。」李淳風答道。
于是,蘇晨讓二人先行離去,這邊由他收拾。二人也顧不得休息,草草收拾一下後立刻上路回了山。
回山後,自然趕不上晚課,而此刻二人也著實沒那個心情。因此,久雲索性也就沒回自己的住處,而是跟著李淳風來到了他的小院。
進了密室,久雲照例去燒水沏茶。
「有什麼頭緒麼?」燒完水回來,見李淳風和自己離去時一樣,歪倒在床上,抱著雙臂,眯著眼楮在想事情。
「大概有個脈絡吧。有幾個地方不甚明了。」李淳風起身接過久雲遞過來的一杯茶,輕皺著眉道。
「說來听听?」久雲隨即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在桌邊坐下道。
「那幾個青龍的家伙的事情已經很清楚了。無非是被我們卷了面子,又加之起了貪念,想來報復一番罷了。只是我沒料到他們居然會起了滅口之意,結果反倒落了這般的下場,看來冥冥之中還真的是自有天意呢。」李淳風喝了一口茶,輕嘆一口氣道。
「算了,這種人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久雲見李淳風這個樣子,誤以為他是起了悲天憫人之心。遂勸道。
「你想差了。」李淳風听他的口氣,知道他是誤會了自己意思。微微一笑接著道︰「我是在想這幫人自然是罪有應得,但為何他們會挑上我們?無非是我們不夠強罷了。」
「這倒是,在這山上,藍衣弟子基本上就是看別人的眼色過日子。」久雲也是有感而發。
「所以,我想變強。強到可以俯視大多數人的時候,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來生活了。」李淳風一口飲盡杯中的茶後道。
「但是……」久雲看著他豪情萬丈的樣子,實在是不願刺激他,但還是忍不住道。
「不能習武麼?不要緊的,在這個世界上強大的定義並不是只有力量強一種。比如說我現在的地位,就能確保我在這凌雲山上有一席之地。」李淳風自信的一笑道。
「可是掌門師祖不是說過……」久雲不解道。
「這就要看怎麼借勢了。待我想想再做打算。」李淳風又倒了一杯茶道。
「恩,總之萬事小心。還有你剛才說還有些事不明白?」久雲雖有些擔心,但他知道面前這個人一向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而且他決定的事情,很少會因為他人的看法而改變,索性也就不再問下去了,話鋒一轉道。
「恩,不過我估計那個所謂的九曜一定會很快來找我們的,不如到時候當面問個明白的好,此時在這里想破頭也是無功。」李淳風擺擺手道。
于是二人便不再多話,加之這一天實在是累壞了,不多時便各自上床睡去。
第二天一早,二人向往常一樣去早課,隨便編了個理由解釋昨天為何沒來,但卻也仍免不了幾句呵斥。隨後將久麓該得的那份玄丹給他,小胖子自然樂得合不攏嘴,連聲道謝之余,還不忘追問過程。這點二人自是絕口不談。少拉一個人下水還是好的。
下了早課,三人依舊一齊往外走,哪知未出殿門便听得外面一陣騷動,待出了門一看,就見前面的師兄弟不住的停下行禮,而行禮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昨日才剛剛見過的凌雲九曜—蘇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