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農事興 第7章 救人一命

作者 ︰ 溪舞

看著戴著氧氣罩,低垂著睫毛宛如睡著的英俊男人,徐小曼怎麼也接受不了他即將離開自己的事實。

她的,哭的梨花帶雨,抓著寧薇伊胳膊的指甲都掐進了肉里。

寧薇伊忍著疼,示意徐小曼將電話給自己。

看著眼前素昧平生的陌生女孩,徐小曼有一種親切感,好像已經認識了很久,她听話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遞給寧薇伊。

翻到了電話本里的人物,寧薇伊挨個撥打了過去,冷靜的通知了他們這個噩耗。

幾名醫生推著擔架車直奔手術室而去,亮起的燈提醒在外面焦急等候的人,時間是多麼的漫長。

那幾名宋嘉睿的同學也很抱歉,他們覺得這件事如果不是因為幾人非要他來宣城請客,也不會落得如此後果,因此幾人自覺的將住院費交了,悄悄的離開了醫院。

寧薇伊的心卻非常平靜,她直覺宋嘉睿根本不會死,並且這種自信還非常強烈,她用手捂著胸口,模到了那一塊突起,猛然意識到,「我有神器啊!」

事情的出現已經和前世有了些偏差,之前寧薇伊在報紙上看到的報道是,宋嘉睿被利器刺穿了腿,傷到了半月板,留下了殘疾,不像現在是胸腔受傷。

省城雙城市距離宣城大約兩個半小時車程,此刻公路上警燈大閃,警笛長鳴,後面是六輛清一色的奧迪A6淮O系列,社會車輛紛紛避閃,伸著腦袋看著這些「大吏」的車開過,才重新啟動離開。

四十五分鐘的手術過後,宋嘉睿被推入了重癥監護室。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遞給徐小曼︰「請家屬簽字。」

徐小曼哆嗦著嘴唇,說︰「等爸爸來了,讓他簽吧,我還只是他的未婚妻。」兩人前天舉行訂婚儀式的時候剛剛改口,今天就遭此劫難,徐小曼實在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宋嘉睿的呼吸短而急,呼吸機起搏器全用上了,利器直接刺進了肺葉里,穿透割破了肺部大動脈,情況很不樂觀。

醫生暫時收起了病危通知書,囑咐了一句,病人現在不宜進食,又安慰了徐小曼兩句,轉身離開了。

「我們進去看看他吧!」寧薇伊攙著搖搖欲墜的徐小曼,心想,靈汁這下可以用于人的試驗了。

玲瓏墜每三天產一滴靈汁,除了頭一次不經意的倒在手上,其余的三滴都被她毫不猶豫的滴進了嘴巴里,感覺神清氣爽,精神都好了百倍。

今天正好又是出產靈汁的日子,這個宋嘉睿,運氣還真是好!

在征得醫生的同意後,兩人穿上醫院的消毒服,帶上無菌頭套手套,腳下鞋套,輕手輕腳的進了重癥監護室。

將門關好,寧薇伊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他不會死的,很快就會醒過來。放心吧。」

徐小曼只當她在安慰自己,淚水又忍不住滾滾的落了下來,抽噎著說道︰「謝謝你妹子,也不知道在哪里見過你,我總覺得你特別親切。」

寧薇伊訕笑了一下,心說我總不能說前世認識你吧。雖然前世兩人只是泛泛之交,可是不嫌棄宋嘉睿是跛子的大氣女人,還一直守護著他,對外面流言蜚語說她只圖宋家的勢力的人置之不理。還是給了她良好的印象。

徐小曼坐在病床前拉著宋嘉睿的手,默默垂淚,寧薇伊背過身去,往一次性紙杯接了半杯純淨水,肉疼的往里滴了一滴靈汁,然後遞給徐小曼,說道︰「喝了他就能醒過來。」

徐小曼將信將疑的接過了那杯水,她信嗎?她還真不相信他還能醒過來,醫生都下了病危通知書,基本等于判了死刑。

宋嘉睿穿著病號服,緊閉著雙眼,面色蒼白嘴唇干裂,徐小曼喝了一口水,嘴對嘴反哺進了他的嘴里,用這種方式將剩余的半杯水給他喝了。

看著他的喉頭一點一點的運動,確認他已經將水全喝了,寧薇伊悄悄的退出了重癥監護室,換下了衣服,不辭而別。

出了重癥監護室,正好迎面遇到了步履匆匆的一行人,走在前面的中年人身上很自然的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其他人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表情十分嚴肅,寧薇伊靠右讓了一下,和他們擦肩而過。

夕陽西下,寧薇伊踏著夕陽坐上了回家的車,周身染上了一層紅暈,聖潔無比。

徐小曼看到宋嘉睿的嘴唇紅潤了起來,指頭也動了動,換下了消毒服準備跟醫生說明情況,剛走出病房,看到走廊那頭走過來的熟悉的身影,立馬飛奔了過去,撲在來人的懷里痛哭流涕。

「小曼,好孩子。不哭了,跟爸爸說說當時是什麼情況!當街行凶!這宣城的社會治安太不錯了!」宋江文氣憤又鏗鏘有力的聲音回蕩在醫院走廊里,讓跟在他身後的幾人一陣寒噤。

徐小曼抽抽啼啼的將當時的情況將了出來,抬起淚汪汪的大眼楮,說道︰「犯罪分子太囂張了,說在宣城他就是最高警官,陳洪生見了他也得叫聲三哥!」

如果有人要為這件事負幕後的責任的話,她不介意給凶手找個墊背的,這些人之所以能這麼橫行霸道,肯定是有關方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更有甚者蛇鼠一窩。

宋江文雖然于幾年前調走了,但是他的勢力部下多數還都在宣城任職,听到徐小曼的話,都在心里暗爽,陳洪生,你要栽了!

陳洪生是空降的公安局局長,雖然是宣城本地人,其人脈和勢力都不在這里,加上此人我行我素,欺上瞞下,仗著省里的靠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經常拿一些不良作風安排工作,因此人緣不太好。

宋江文從鼻孔里冷哼了一聲出來,沒有說話。一起傷人事件,若出在普通人身上,可能公了私了賠錢坐牢而已,要是出在身份特殊的人身上,那就變成了高層間的博弈。

宣城市人民醫院的院長跟在衛生局局長的後面,探出個腦袋,說道︰「我們先去看看孩子吧!听手術醫生說,情況,不太樂觀,要不我安排轉院,馬上聯系醫療條件更好的省立醫院,爭取最有利的時間。」

「他現在還在昏迷,適合轉院嗎?會不會耽誤最佳治療時機?」徐小曼將心中的疑慮問出來,那名手里攥著病危通知書的醫生嚇得揣進了兜里,再也不敢拿出來了。

一行人邊說邊走,安排人更衣重癥監護室。看到低垂著睫毛像睡著的兒子,宋江文在官場上雷厲風行的一面消失了,他紅著眼眶說道︰「爸爸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宋嘉睿幽幽轉醒,讓正在沉思的宋江文嚇了一跳。

然後听到病房里一聲驚呼︰「醫生,我兒子醒了!」

徐小曼顧不得穿消毒服,一步就跨進了病房,看到剛才還緊閉著雙眼沒有意識的愛人,剛剛轉醒有些茫然的樣子,又抹起了眼淚。

門外的醫生也是大為詫異,剛才主刀醫生都預計,百分之九十五可能死亡,百分之四變植物人,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轉醒。

接著一干人等又是檢查又是測量,驚訝之余是不可思議。明明是靠著起搏器才維持著勉強的生命體征,竟然已經全部正常了。

看到檢查結果,宋江文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也不認為一個下了病危通知書的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更加不會認為醫院里的醫生是神醫。

這年頭的醫生全都是靠著先進儀器昂貴藥材吊著,真才實學半點兒沒有,溜須拍馬,吃拿卡要倒是明白的緊。

他把徐小曼叫到身前,當著宋嘉睿的面問道︰「小曼,是怎麼一回事?我可不信這些醫生都成了神醫!」

宋嘉睿此刻神清氣爽,除了傷口隱隱作痛讓他時不時皺下眉頭外,身體其他部位沒有任何不適。他覺得身體里涌動著一股熱流,特別舒服。

徐小曼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短路,不管是誰,接受死亡,又起死回生,這樣的事也太詭異了些,他看著宋嘉睿眨著眼楮看著她的樣子,猛然間想起了那句「喝了他就能醒過來。」

「是那個妹妹!」徐小曼有些興奮的說道。

「什麼妹妹?小曼你說清楚點兒!」宋江文的直覺確認宋嘉睿的醒來和醫院沒有半毛錢關系了。

然後徐小曼又將寧薇伊扶著她,陪她一路來醫院,然後最後給宋嘉睿喝了一杯水的事都告訴了宋江文。

「她叫什麼名字?」父子倆異口同聲。

徐小曼漲紅了臉,捋了捋頭發,遺憾的說︰「我還真沒問,我特別傷心,就覺得她特別親切,好像原來就認識的感覺。」

然後又大體描述了一下寧薇伊的長相,宋江文立刻聯系起來迎頭擦肩而過的姑娘,輕輕點了點頭。

「醫院里不是有監控嗎?」宋嘉睿的思維反而因為受傷而變得更快了。

馬上聯系醫院方面調取了監控,宋江文看著坐在徐小曼身邊幫她輕拍著後背的清秀女孩,好像要把她的長相印在腦海里。

「高手都是不分年齡,並且深藏功與名的!」宋江文在心里默默贊了一句。然後拿出電話打了一通,表示一定要找到這個女孩。

「啊嚏!」

已經回到家,正在收拾行李,準備明天大學報道的寧薇伊打了個噴嚏,並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會因為這件事有多大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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