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杰克終于熬到了空博海回國的日子,他微微松了一口氣,雖然他沒除掉安夜嘉,但好歹也沒讓空家出什麼亂子,只有在蓋爾特魯的事上,出了點問題,他似乎很中意歐宇恆,並且知道自己跟歐宇恆的關系,旁敲側擊了好多次,都被他敷衍過去了,後來翻了,干脆給他找了個美男陪同,這件事才算是結束。
歐宇恆變得越來越有吸引力,並且對象是男人這一點,祁杰克很早就知道了,他倒是不擔心,他就不信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還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嗶嗶。」傳真機的燈亮了起來,祁杰克抬眼掃了一眼,走了過去,這個傳真機是專門用來傳遞歐宇恆消息用的,不過今天似乎早了點,心中有些奇怪,走過去,拿起紙張,掃了一眼,頓時有些無奈,「你就不能少惹點麻煩嗎?」
歐宇恆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穿著板正警服的人,冷靜地道,「我昨天是見過馬飛宇,但監控里顯示的很清楚,他是在我走後落得水,我實在不知道陳sir還想詢問什麼。」例行詢問?例行詢問非得請他到局子里來嗎?要不是這身警服在公司門口晃來晃去太影響形象了,他真不想理睬這人。
「確實如此。」陳驍琦點頭,不無譏諷地道,「可歐先生貌似對朋友的死很冷靜啊。」
「那又如何?」歐宇恆冷笑,「我身邊那麼多人,他們死了,難道非要我表現的傷心欲絕不可嗎?不然我就是殺人凶手?」
「歐先生,我希望你不要誤會,因為死者的身上布滿傷痕,我懷疑他並非自殺,而是被逼的。」陳驍琦回道,他之所以懷疑歐宇恆,除了監控中馬飛宇跟歐宇恆爭執的那一點,就是歐宇恆對馬飛宇的死太過冷靜了,好像早就知道他會死一般。
「陳sir,我想你對他應該進行過深切的調查,應該比我更清楚他的生活吧。」歐宇恆皮笑肉不笑地道,馬飛宇算是他的朋友,但對于他的死,他倒是沒有覺得難過,馬飛宇與其活著受盡侮辱,倒不如死了擺月兌一切來的輕松。
「……」陳驍琦沉默了一下,他確實調查過馬飛宇,對于他的生活也是有所知的,如果說他只是自殺也算合情合理,可是身上的傷痕卻耐人尋味,「你沒見過他身上的傷吧,那不是一般的施虐造成的。」
「我知道。」歐宇恆斜了陳驍琦一眼,「但跟我有什麼關系?難道陳sir因為馬飛宇死前見過我,就懷疑是我逼死了他。」
「這只是一種可能。」陳驍琦倒是不否認,「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哦?既然如此,那我可否這樣假設,陳sir是對馬飛宇施虐的罪魁禍首,馬飛宇因為承受不住,因此跳河自殺,而陳sir為了推月兌罪名,所以千方百計地想要嫁禍給我?」歐宇恆不悅,說話也不再留情面,任誰被人無緣無故誣陷為殺人凶手,也高興不起來。
「歐宇恆,這里是警察局,請注意你的一言一行!」陳驍琦怒。
「陳sir,我不是罪犯,而是協助調查的公民,請注意你的態度,否則我有權告你以權謀私。」歐宇恆微微一笑,「何況我只是假設,這只是一種可能,並不能排除,不是嗎?」
陳驍琦被歐宇恆的話徹底地被激怒了,但他立即冷靜了下來,他不是來跟歐宇恆爭執的,他要做的就是調查真相,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放緩自己的語氣,「歐先生,剛才多有得罪,我話說得不是很清楚,我之所以調查馬飛宇的死因,是因為他可能跟**有關系,你跟他是朋友,多少應該知道些內情。」
「……」歐宇恆心中一頓,他現在一听到**就覺得緊張,他這絲毫的表情變化,並沒有逃過陳驍琦的眼楮,更加確定歐宇恆知道什麼內幕。
「陳sir。」歐宇恆放棄似的嘆口氣,道,「你應該知道我除了是馬飛宇的同學外,並沒有更多的關系。」
「歐先生,你們什麼關系我並不想知道,我所要做的就是維護市民的安全。」因為我是警察,陳驍琦知道自己如果把這句話說出來,歐宇恆一定會笑掉大牙,所以他很適時地閉嘴了,不過這句話也夠歐宇恆笑的了,他听到了什麼,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道居然還有人這麼單純地堅持正義?這人不是太蠢,就是腦子有問題。
「那我也只能告訴你,很抱歉,我什麼都不知道。」歐宇恆冷淡地回道。
「你們最後見面是在爭吵什麼?」陳驍琦並沒有理睬歐宇恆的話,徑直問道。
「沒什麼,只是我勸他去醫院,他不肯而已。」歐宇恆輕描淡寫說完,又看了看時間,對陳驍琦道,「陳sir,我已經配合了你一個小時了,我接下來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不能遲到。」
「……」陳驍琦神色復雜地看著歐宇恆,他心里清楚,歐宇恆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可這是唯一的線索,從上面那里他什麼消息都得不到,如果放過歐宇恆,那他不知道到何時才能擺月兌這個該死的員警身份,但他沒有足夠的證據控訴歐宇恆,甚至不能拒絕他的要求,遲疑了好半晌,他才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歐宇恆站了起來,「陳sir這麼忙,我還是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陳驍琦沒有堅持,送歐宇恆到了門口,看著歐宇恆走遠的背影,他忍不住叫道,「歐先生,如果你想起什麼事情,請一定記得聯系我!」
「一定。」不可能,歐宇恆回頭看了一眼陳驍琦,淡淡地笑了一下,在陽光下,他整個人突然變得生動奪目起來,微微勾起的紅唇,流轉著奇妙光芒的黑眸,轉瞬而逝,陳驍琦模了模突然變得騷動的胸口,覺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直到歐宇恆攔了輛taxi,坐上車,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還在奇怪自己剛才莫名的心悸。
歐宇恆沒能去開會,因為路上堵車,他只好打電、話讓他們先自行開會,其余的等他回去再說,可等他晚了一個半小時到公司的時候,秘書告訴他,大家還在會議室里等著,他心中有些詫異,立即轉向會議室的方向,推開門的剎那間,他頓時愣住,祁杰克坐在正對門的位置,看到他露出一個微笑,大大的笑容,像是璀璨的寶石發出的奪目光彩,將周圍的一切都屏蔽下去。
「杰……」歐宇恆剛張開嘴,就感覺到周圍異樣的視線,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頓時醒悟過來,他現在在會議室!微微咳嗽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歐宇恆禮貌地對祁杰克伸出手,「祁總裁,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祁杰克回握了一下,歐宇恆走到會議室的主位上坐下,剛想開口,卻發現他根本弄不清楚眼前的狀況,秘書及時地湊過來,向他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原來他們本來是按照歐宇恆的意思,想要自行開會的,誰知道會開到一半,祁杰克突然到來,說是要跟y公司合作,驚了眾人一跳,t.d公司作為跨國際的大公司,就算真的要合作也沒必要找他們這種小公司,何況是這位美人總裁親自來,原因大概就是他們的小老板了,後面這些秘書只敢在心里想想。
歐宇恆有些詫異地看著祁杰克,「祁總裁,真的要跟我們這種小公司合作?」
「歐先生,在我看來,企業沒有大小之分,合作求的是雙贏,何況貴公司發展勢頭很穩,過不了幾年一定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企業。」祁杰克說完,露出一個笑容,又道,「還是歐先生看不上t.d,並不想跟我們合作呢?」
「……」他能說不嗎?要是拒絕的話,他會被員工的口水給淹死的!歐宇恆忍住抓狂的沖動,擠出一個笑容,「哪里的話,能跟t.d合作,是我們的榮幸。」
「那我們就來談談詳細的細節吧。」祁杰克說著,拿起面前放著的文件,遞給了歐宇恆,歐宇恆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祁杰克,翻開了文件,掃了兩眼,頓時驚訝不已,他又看了一眼祁杰克,又低下頭,認真地看著文件的一字一句,這是一份合同,而且是一份對他來說十分有利的合同,祁杰克的出的價格,幾乎相當于市面的價格,雖然貨量不是很大。
「如何?」祁杰克笑眯眯地看著歐宇恆。
「我不能接受。」歐宇恆合上了文件。
「為什麼?」祁杰克詫異。
「……」歐宇恆掃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公司高層,道,「價格不合理。」
價格不合理?在座的人有些疑惑,難道價格給的很低?只有站在歐宇恆後面的秘書看到了上面的內容,驚訝疑惑中也有絲了然,祁杰克看來是舊情難了啊。
「有什麼不合理?」祁杰克微微歪了一下頭,帶著點單純的疑惑,引得眾人心頭一顫,忙低下頭喝茶掩飾。
「做生意講究的是利益,祁總裁不是總這麼說嗎?」歐宇恆道。
「是這樣,但是……」祁杰克輕輕勾起唇角,「我高興。」說完,就靠在了沙發椅上,「人做事出發點是有很多的,你以為你都能猜到嗎?」
「……」你丫的真的有錢多的數不完,想拿錢扔著玩,你可以扔到大街上去啊,多的是人撿!歐宇恆很想這麼吼一嗓子,但也只是想想,他繃著臉道,「祁總裁,不管怎麼說,這份合同我無法接受。」
「那你怎麼才肯接受?」祁杰克翹著二郎腿,一副慵懶至極的模樣。
「合同由y公司擬定。」歐宇恆道。
「好啊。」祁杰克聳聳肩,站了起來,「那就請歐先生盡快把合同擬好,畢竟我可是很忙的。」說完,就旁若無人地走了出去。
歐宇恆看著關上的門,微微吐了一口氣,道,「大家都回去工作吧。」
大家等的就是這句話,立即魚貫而出,等人都走光了,歐宇恆才翻開合同的最後一頁,上面一張小紙片︰晚上六點,世紀餐廳見。
作者︰明天要搬家,新屋沒有網線,至于能不能接網線還未知,唯一能肯定的是近期不能更文,至于有多久,偶也不知啊╮(╯▽╰)╭在此道聲歉,希望大家諒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