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獵獵。灰白的天空依然飛舞著雪花,天氣冷極了。(晚上還有一更)
林月抱著冰涼的小龍放在自己溫暖的胸口,心里默默地念著,「龍兒,醒來吧,太陽出來了,媽帶你去公園里玩!」在林月的潛意識里,小龍不會死。
「媽,我餓!」小鳳一邊說,一邊望著一個小孩手拿著一根油條在吃。
「鳳兒,對不起,媽帶你去買包子吃。」林月感到自已也餓極了。林月立刻找到了一家早餐店,要了兩碗粉。小鳳自己拿著筷子攪著粉吃了起來。
林月望著小龍像熟睡的樣子,臉色仿佛比在醫院好看些,心里就是一個念想︰我的小龍不會死!
「媽,我吃飽了,我來喂弟弟吃粉!」小鳳伸出一雙小手。
林月搖了搖頭說,「鳳兒,弟弟睡了,媽抱著。」
「不嘛,我要抱弟弟!」
林月只好把小龍遞給小鳳,小鳳抱著小龍對小龍說,「弟弟,吃粉了,你還在睡。」
林月快速地吃了粉,立刻把小龍抱了過來。
「媽,弟弟總是睡覺不醒過來。我不理他了。」
「鳳兒,我們回家。」林月抱著小龍帶著小鳳沒有坐車,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招待所。
招待所的老板見到林月開口就說,「小妹子,你欠了三個晚上的住宿費呢。你要住就要先交錢我才能開房。」
幸好林月身上還有一百二十八元。林月立刻交了三個晚上的住宿費共九十元,還剩余三十八元就是林月的全部家當。
老板收了錢臉上才有了笑容,問︰「你孩子好了嗎?你男人回來了嗎?」
林月懶得回答,只是點頭。林月抱著小龍回到房間,大聲喊︰「服務員!」
「小妹子,什麼事?」
「請你幫忙給我燒一桶很熱的水,再拿一床棉被一個腳盆。」林月實在太疲勞了。
服務員看見林月有氣無力的樣子,便說,「好吧,你等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服務員送來了一桶熱氣騰騰的水和一個膠腳盆。
林月立刻把門關好,脫下了小龍的衣服。奇怪,小龍雖然死了,但是全身卻軟軟的,四肢並沒有僵硬。
「媽媽,弟弟還沒醒,他還沒吃飯呢。」小鳳說,「媽,我也要洗澡。」
「小鳳乖,等一下媽給你洗。」林月一邊說,一邊把小龍放進腳盆的熱水中,奇怪林月今天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其實她從小最怕看見死人,就是她親哥哥被趙美妮失手打死,林月也不敢看她哥哥的臉,今天在醫院的停尸房她大膽地掀開蓋在三具尸體臉上的被單,她都沒有恐懼過。在她的潛意識里,小龍是活著的。
「弟弟,媽給你洗澡了,你還不醒來?」
正在這時,服務員把棉被送了過來,一下子發現了小龍死了。大驚失色地說,「小妹子,你的小孩怎麼啦?」
林月立刻捂住了服務員的嘴,求情說︰「大姐,我求你不要說!我小孩剛打完針,暫時昏迷,一會兒就會醒過來的。」
服務員嚇得臉都變了色,戰戰驚驚地點了點頭,驚慌地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