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這里是BBC的晚間新聞,我是主持人莫妮卡。接下來我們關注今天下午在巴比肯藝術中心發生的恐怖襲擊事件的進展情況!」
畫面中出現了被英吉利的土著稱之為倫敦最丑建築的巴比肯藝術中心,話說,如果沒傷人,大概有人會歡呼慶祝吧。
畫面中藝術中心的音樂廳已經基本全毀了,清理工作依舊在進行當中,一片狼藉。
「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伊森陳在這邊舉辦簽唱會的時候,里面一共涌進去1621人,六個小時過去了,現在已經全部確定,其中一百三十一人死亡,四百一十二人受傷,其中一百零九個是重傷患,不過都沒有生命危險!」
「事情的起因也已經查明,是放置在椅子下面的定時炸彈所制,不過,事情發生的動機和犯罪嫌疑人是誰依舊不清楚,警方正在調查取證!」
听到有一百三十一個人死亡,陳飛揚忍不住攥緊了手,盡快的收拾了一下,又變了個妝,跟等他們打好招呼說他先休息之後,悄悄的從房間里出去了。
他現在的裝扮依舊是華夏國人的樣子,不過是帶了個假發,然後在背後扎了個辮子,同時,臉顯得寬了些,像是國字臉,身體也因為穿了肌肉服而壯碩的很,戴上墨鏡之後,看起來嚴肅而有氣勢。
西方道上的幫派自然以黑手黨為最,而在華夏國,道上最早迪天勢力當以洪門為最,甚至可以說,洪門乃天下幫派的初始,而之後,很多幫派都是效法洪門,幫規中大多以洪門的規矩為準。
不過,洪門雖然依舊存在,但已經不再顯赫,門內更是各種幫派林立,像是至公堂,安良堂之類的,更是洗白而成了良人。
在倫頓,要輪到勢力最龐大的華人幫派,那就是被譽為全球三大華人組織之一的十四幫,他們擁有著一半左右的華人社區地盤。
唐人街,皇家夜總會,陳飛揚拿著個大信封就走了進去,里面很大,也很吵,中間是擁擠的舞池,旁邊是吧台,再往里,就有上樓上包房的樓梯。
陳飛揚站在樓梯下一個看守的小弟面前,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找五爺,」然後把大信封塞到那家伙手里,接了一句,「這是我給他的見面禮!」
五爺是倫頓十四幫的頭面人物,就算是在整個倫頓的地下世界里,都是響當當的大佬。
「等著!」那彪悍的看守小弟打開信封一看,眉頭一挑之後,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上去了。
里面是十沓百元大鈔的英鎊,在英吉利,一個普通工薪階層的一個月工資在一千英鎊左右,由此,可以看出來這十萬英鎊的份量。
幫派勢力可不是那些世家豪族,要賺點錢可都是用鮮血換來的,而且都是很少的一點點匯集起來的。
沒多大一會,剛剛的精壯漢子回來了,同他回來的還有一個消瘦卻精悍,身量也不高,眼楮微眯著,偶爾精芒一閃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
臉色溫和,沖他招招手,「上來吧!」
陳飛揚已經在英吉利的警察總部和情報部門看過他的照片了,沖他點點頭,「叨擾了,五爺,我叫陳默!」
那中年漢子一愣,「你認識我!」
陳飛揚微微一笑,「如果我說在警察總部的電腦里看過五爺的照片,不知道你會不會介懷!」
五爺目光一凝,有些冷,「你到底是誰?」
陳飛揚笑著搖搖頭,「五爺誤會了,這只是我奉送的一個消息,我來找你是為了今天發生的恐怖襲擊事件。」看著他的臉上瞬間繃緊了,又笑笑,「五爺放心,我不是白面上的人,是我家少爺讓您幫個忙。」
五爺的臉色稍霽,轉身往里走,陳飛揚也暫時停下話頭,跟在後面。
五爺這個人是茱莉婭跟他說的,他和對方不熟,首先化妝便是華人的身份,然後,給錢卻又透露警察總部的消息,倒不是威懾對方,而是要給對方一個神秘莫測的印象。
他需要一切都在暗中進行,就算是事情結束了,也不想有人太清楚其中的原委。
樓上的防衛很緊,隔不遠就有手下站著,這也體現了身為大佬的不容易。
轉過一個彎,到了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里,五爺沖他做了個請坐的手勢,雖然眉宇間已經散開了,但眼楮里顯然還有疑惑,這就是陳飛揚目的達到了。
這時候,陳飛揚也不廢話,伸手從身上西裝的內袋里掏出兩張清晰的照片,他剛剛已經給人搜過身了,五爺自然不用擔心他還有什麼力氣。
「麻煩五爺讓人給我留意一下這兩個人,」
陳飛揚把照片遞給他,「之前的錢就當是我們的酬勞,三天,三天之後,不管成或者不成,這事情都算了,錢依舊歸您!」
五爺一愣,這麼慷慨的大好事,陳飛揚好像明白他所想的,點點頭,「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五爺這時候終于叫住了他,「這照片是哪里來的,他們就是今天爆炸案的作案者麼?」
他要不問,陳飛揚就真走了,但他問起,陳飛揚也就趁機說道︰「沒錯,這是警察總部的專家看了最近兩天的錄影帶之後得到的結果,我家少爺知道那幫人不太靠譜,便讓我來找你!」
這話半真半假,照片上的兩個人是他侵入倫頓的監控鏡頭里,查看了巴比肯藝術中心最近十多個小時的監控錄像,從中找到的兩個可以人物。
都是白人,帶著毛絨帽,穿著牛仔褲和夾克,背上都背著一個背包,一路上看起來談笑風生,卻可以的躲避著周圍的攝像頭。
他們是昨天晚上來的,巴比肯藝術中心的音樂廳是倫頓交響樂團和BBC交響樂團的駐團場地,平時來往的人不少,但因為今天有陳飛揚的簽唱會,之後就封閉了。
雖然恐怖襲擊的陰霾依舊在,但不可能每個地方都設有安檢程序,何況是已經關閉了的音樂廳。
五爺點點頭,伸手把桌子上的大信封推給陳飛揚,「都是同胞,也蒙你家少爺看得起,這次便算是交個朋友,錢你拿回去吧!」
陳飛揚听過他這人豪爽講義氣,笑著搖頭,「我家少爺也說五爺為人仗義……。」
五爺好想知道他要說啥,打開信封來,拿出一沓,然後再次退回給他,「找兩個人,在我們這里用不著這麼多,這些,就當我替下面的兄弟謝謝你家少爺了!」
陳飛揚沒再客氣,接過來,轉身告辭。
全倫頓監控鏡頭太多,陳飛揚根本就看不過來,這也是他找五爺幫忙的原因,至于是不是那兩個人,陳飛揚倒是基本可以確定。
他的感覺比一般人敏銳得多,幾乎是一看就知道是這兩個家伙,那不是什麼玄之又玄其他東西,而是從衣著和言行舉止,再看下意識的某些動作就可以分辨出來,要知道,他腦袋里的那個陳默可是干這個的專家。
一夜無話,早上起來,沙克和他的七個隊友已經到了,彼此相視一笑,並不需要多說。陳飛揚也沒有要讓他們幫著抓凶手的意思,他覺得有自己就夠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
早上九點左右的時候,陳飛揚用他昨天晚上的形象坐在巴比肯藝術中心的對面的咖啡座里,因為昨天這附近發生了爆炸事件的關系,咖啡吧里幾乎沒什麼人。
手機的和旋響起,這是他昨天在黑市賣的一個手機和一張卡,接通後,五爺的聲音在那邊響起,「陳默是吧,手下的兄弟認得其中的一個家伙,他叫摩西斯,你可以去拉祜街三十五號306室找找看,要不就是去倫頓塔橋附近的貝德酒吧,他一般晚上會在那邊出現。」
「哦,對了,他是「象與城堡」組織的成員,如果找不到,你也可以讓你家少爺去試試看,至于另一個,一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陳飛揚點點頭謝過,迅速的把用衛星鎖定摩西斯的住宅地址和貝德酒吧,然後指出路線。
半個小時後,他趕到了摩西斯的住處,他並沒有著急上去,而是在周圍先轉了一圈,四處打量了一翻之後,才慢悠悠的晃上了樓。
上下看了一下,然後迅速的把耳朵貼門上听了一會,里面沒有任何的聲息,然後手腕一翻,掏出來一根小鐵絲,一捅進去稍微一甩腕就開了。
這就是听力,肌肉的觸感敏銳的極致表現!
門一打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慢慢的飄了過來,陳飛揚臉色一變,迅速的奔向側面的臥室。
摩西斯正光著身體躺在床上,喉嚨給人割開了,鮮血流了一床,而床上還不止他一個人,但並不是他昨天放炸彈的同伴,而是一個同樣光著身體的女子。
那個女子看樣子還給男人施過暴行,一片狼藉,鮮血淋灕,然後胸口同樣也有一刀,不過,看她脖子上的淤青,陳飛揚卻判斷她應該是先給掐死的。
就在這時候,陳飛揚突然心頭警兆突現,眉頭跳動間,想都沒想,迅疾的一個翻身,然後,便听到他剛剛呆的地上響起噗的一聲。
接著,更是噗噗噗的槍聲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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