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母憚度是這個社會的普遍現象,她們的目光往往盯著表面、金錢、地位上面看。物質的社會,原本就是這個樣子。
從古自今,現實終究是現實。
張不良不會去想這些,當他搭上出租車的時候,他只是想對鄭佳倩說聲謝謝,謝謝她一路為他解悶。
另外,謝謝她那雙無骨的小手。
車子在過道上飛馳,張不良急切地想要見到父母。幾個月不見了,他的生活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他迫不及待地想告訴父母,兒子有本事了。
安寧市到馬槽鎮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出租車開得快,用了四十分鐘就到了馬槽村。馬槽村現在得到了建設,比以前好多了。
一村有三四十戶人家,年輕力壯的都出去打工。
村子里面最有權的是村支書張富國,最有錢的是張德才。張德才是在回僵做了十多年,然後回家搞了一些土建的活路。
張不良的家庭很一般,唯一能夠供人談的,就是他這個蜀南大學的‘高材生’。
車子停在馬槽鎮鎮口,張不良付了賬,下了車,來到了一個岔路口。一條曲曲折折的水泥路,通往馬槽村。
附近的摩的師父過來熱情地詢問他是否需要車子,被他拒絕了。
他走到人少的地方,打了個電話。電話的另一頭,是何天明派來的心月復。交談了一番,張不良放松了很多。
這個叫做莫劍的小頭目很聰明,到了馬槽鎮立即招攬了當地的混混,讓他們監視馬槽鎮的陌生人。
他自己帶著人,在馬槽村的一個廟子住下。
經過幾天的監控,暫時相安無事。
張不良掛了電話,想了想,到鄰近的超市里去買了不少的禮品。從超市出來,他的手上已經是大包小包的。
剛出超市,就有兩個頭發染得跟妖怪一樣的年輕人走上來。
「喲,這不是張不良嘛!」其中一個如同竹竿一樣的人,叼著煙,仰著腦袋怪叫道。
張不良看了一眼,這人是他在鎮上的同學,叫做黃振。黃振家在馬槽鎮,以前在班上作威作福,後來在鎮上瞎混。
他笑了笑,說道︰「老同學,好久不見。」
黃振臉上浮現怪笑,在張不良周圍轉了一圈,打量了一下,說道︰「張不良啊,你在哪里發財了嗎?」
張不良搖搖頭,說道︰「哪有!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胳一起耍耍。」說著,他踏步就往來時的路走。
黃振還沒說話,他一起地黃毛大聲喊道︰「站住,誰讓你走了?」
「對!」黃振也說道︰「張不良,先別走,留下來耍耍。」
張不良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確定要跟我耍耍?」
黃振被他自信的眼神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等他清醒過來,臉皮發燙,覺得自己丟了面子。
用力地把手中的煙頭一扔,狠狠踩了幾腳,他對張不良不善地說道︰「怎麼,到了馬槽鎮,你想翻天了不成!」
那黃毛也說道︰「振哥,說這麼多搞毛!小子,老子看你順眼,像你借點錢花花。不解也行,老子手有點癢,我們耍耍?」
張不良冷笑道︰「黃振,你們也就這出息!算了,我不跟你們計較。兩百塊錢拿去喝酒,別再纏我!」
他說著,用提著禮品盒的手,從兜里掏出錢包。
錢包脹鼓鼓的,里面至少上萬的現金。他故意漏給他們看,然後從里面抽了兩張紅票子,扔到地上。
他一邊收錢包,一邊說道︰「黃振,你們該出去見見世面。」
黃振臉冷得跟冰一樣,看著地上兩張紅票子,咬著牙,說道︰「你小子長本事了,原來是誰被老子打得尿褲子的?」
黃毛看見張不良錢包里的錢,眼楮里全是貪婪,不斷地跟黃振打眼色。
那厚厚的紅票子,夠他玩一個月了!
黃振走上前,伸手要去攬張不良的肩,一邊走一邊說︰「咱們老同學,好久不見,走前面去坐坐!」
他說的前面,是一個偏僻的巷子。
張不良看著他伸來的手,也沒有反抗,任由他把著肩頭。黃振見得了手,臉上露出冷笑,另一只手熟練地從腰間掏出刀子,抵在張不良的腰上,狠狠地說道︰「走,不然捅死你!」
黃毛也笑嘻嘻地走上來,伸手要去拍張不良的臉。
張不良冷冷地說道︰「你拍一下試試!」
「媽的,不知好歹!」黃毛大叫說道︰「你他媽欠抽!」他叫罵著,手上猛地用力,向張不良臉上扇去。
張不良冷笑一聲,手肘忽然一動,然後一腳踢出。
黃振正想著威脅張不良一句,忽然肚子上挨了一肘,仿佛被電鑽鑽了一樣,人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痛得渾身冷汗。
黃毛的巴掌還沒有扇過來,就被張不良一腳踹飛了十多米,衣服被擦得破破爛爛的,起都起不來。
張不良干翻兩個人,笑道︰「黃老鼠,你真的沒見過世面。」
黃老鼠是黃振的綽號,一般人都是背地里這樣叫他。
張不良輕蔑的一笑,轉身就要走。後面忽然傳來大喊,原來是黃振的同伙來了。張不良也不走,等著他們過來。
幾個呼吸,他們人就圍了上來,叫囂著要把張不良弄死。
張不良還沒有說話,後面去傳來聲音︰「幾位大哥,這是做什麼啊?這兄弟是我本家,哪里得罪你們了,我張有為向你們賠罪。」
幾個人看過去,迎面走來了三個人。
當頭的是一個穿阿瑪尼休閑服的年輕人,正是馬槽村的張德才的兒子,張有為。听說現在在安寧市混得不錯。
張有為的後面,是兩個跟班,長得挺壯的。
幾個混混見了張有為,連忙奉承了幾句,然後說道︰「原來是張老板的本家,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又說幾句,混混們就要散去。
張有為說道︰「各位慢走,今天還有點事,下回我請客。」
混混們客套了幾句,扛著黃振二人就走了。
張不良笑著說道︰「有為哥,謝了。」
張有為笑了笑,很熱情地拍了拍張不良的肩頭,說道︰「壞秀才,在外面賺錢啦?怎麼不開輛車回來。」
張不良擺手說道︰「我哪有錢買車?」
張有為一邊走,一邊在張不良胸口上輕輕地擂了一拳,笑罵道︰「你身上的這套衣服,我在C市的阿瑪尼專賣店看過,最新款,比一輛比亞迪貴。」
張不良裝瘋賣傻,沒有正面回答。
張有為見了,也不打破沙鍋問到底,只是說道︰「壞秀才,你要低調也可以,總不能走路回去吧。走,坐我的車。」
「那好得很。」
張不良點頭答應,同張有為一道,往張有為的寶馬X5走去。他說道︰「有為哥,能不能不叫我壞秀才,叫我秀才也行。」
張有為哈哈笑道︰「咱哥幾個少裝!當年去王寡婦家偷看洗澡,被王寡婦的舅子抓到了,我們都怕得不得了,你怎麼說的?」
張不良被他提起舊事,只得撓撓腦袋,說道︰「我哪記得?」
張有為更是開心,對後面兩個兄弟說道︰「你們猜他怎麼說的?」
那兩個兄弟搖搖頭,說猜不到。
張有為哈哈說道︰「他小子也就七八歲的樣子,他對王寡婦的舅子說,你睡得,我們就看不得!你信不信老子還要去睡她!」
張不良更是不好意思,說道︰「有為哥,能不能不說了。」
張有為笑道︰「你小子那時候膽兒挺肥,現在長大了,就不好意思了啊。」
張不良搖搖頭,指著前面不遠的一個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女人說道︰「你看看,那是誰?」
張有為一看,也嚇了一跳。原來,那女人就是王寡婦。王寡婦的老公死的早,結婚兩年就掛了。
現在過去十多年,王寡婦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
不過,她長得標致,又注意保養,別有一番風味。
張有為尷尬的一笑,朝王寡婦打招呼,說道︰「王姐,好久不見。剛我兩兄弟是在說以前的事情。」
王寡婦笑了笑,糯聲糯氣地道︰「你們哥倆回來了,可是稀客。秀才,有空到姐姐我那去坐坐嘛。」
張不良連忙囫圇著答應,張有為一邊沖他壞笑。
兩人告別了王寡婦,上了車。車子有專人開,很快駛上了回村的水泥道。張有為坐在張不良一旁,說道︰「壞秀才,怎麼樣,心動麼?」
張不良笑了笑,說道︰「有為哥,你心動了吧。要不,你今晚去坐坐。對了,她那小舅子呢?」
張有為嘿嘿一笑,說道︰「死了好幾年了,你在外面讀書,當然不知道咯。」
「又死了?」張不良瞪大了眼楮。
「是啊,傳聞這女人克夫。要不這點,有為哥還讓你去?」張有為哈哈大笑,講了幾個王寡婦的風流韻事。
張不良听了感覺這女人慘的。
馬槽鎮到馬槽村大約二十分鐘的車程。不多久,張有為的車就停在了村口。張有為跟張不良下了車。
張不良的家在村口,張有為的家還要往里走。
張不良跟張有為道了別,然後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往家里走。沿著一條小道,他往里面走,走了幾步,就看到了熟悉的瓦房。
還沒有走近,他鼻子一動,忽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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