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紅劫 第十六章風雨殊途

作者 ︰ 十杏

警笛聲在城江縣的街上響了一夜,這種聲音打破了子夜的寧靜,也擾了很多人的夢,亂了難以入眠之人的心。

「請問是誰報的警?」一隊警察下車有秩序的走進無憂地帶的一樓大廳,為首的警官問了一句。

「是我,長官!」蝶姐表現出驚魂未定的樣子。

「蝶姐,原來你你報的警!身份證,所有的身份證都舀出來。」那警官我不是旁邊有這麼多人早就向蝶姐低頭哈腰了。警察登記號所有在場人的身份證後開始在無憂地帶大廳勘察起來他們在無憂地帶外面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

「長官這里不是事發現場,事發現場在無憂地帶的地下舞池。」蝶姐雖然在城江縣很有名氣她不會笨到公然掃警察的面子才隱諱的表達自己想說你在我這無憂地帶這樣拉警戒線影響我生意的話。

「那煩請蝶姐帶路。不管是誰,敢在我的管轄區鬧事,都不會讓他好看。」警官趾高氣昂的說著。

「那就有勞警官啦!」蝶姐听著那位警官的話不以為然的一陣輕笑。警察在無憂地帶做好現場的勘察工作後帶上一段視頻和幾句尸體離開了無憂地帶。為首的警官看到江宏煒的畫面時心里一陣犯難,他平日受過江宏煒不少的‘恩惠’。

「蝶姐請你和我們去警局做一下筆錄。」為首的警官對蝶姐說話很是客氣。

「警民合作是應該的。警官請!」蝶姐跟自己的弟弟簡單交代後上來警察的車。

江宏煒載著受傷的圖魁來到一家私人診所。圖魁說怕蝶姐報警不能去醫院,所以江宏煒才帶他去自己老朋友開的私人診所。

「圖魁你再忍忍我這位朋友醫術不比大醫院的主治大夫差。你不用擔心,你很快就能好。」江宏煒握著圖魁的手說這話安慰著救自己一命的保鏢。

「幼儀呀。你爸爸去哪里啦?怎麼我的心這麼不寧靜呀,你爸爸不會有事吧。你打打你爸的電話問問。」盧欣芸躺在床上一陣心煩意亂,總覺得有事發生。

「媽,你不用擔心。爸爸沒事的。」江幼儀以為是媽媽生病久了心理脆弱在妄想。

「你倒是打打電話呀!這孩子!」江幼儀听到媽媽的催促撥通了她爸爸的電話。

「喂,爸你現在在哪里呀?」江幼儀打通電話後講電話放在她媽媽的耳朵邊。電話里傳來江宏煒的笑聲和話語,盧欣芸听到自己的丈夫沒有什麼事才安心了一點。

天亮了,這黑夜不管是對病人來說還是對在照顧生病的人來說都太長了。江幼儀母女倆又在一張小床上擠了一夜。江宏煒一直沒有離開他朋友的診所。

「阿姨,你今天看上去精神好多了。我們來看看您。幼儀怎麼沒在房間里呀!」藍海茵見幼儀的媽媽病房門沒有關也沒有敲門直接和盧欣芸說上話啦。閔聰提著一箱營養快線跟在藍海茵的後面。

「你小茵呀,喲還有閔聰。你們來就來,還帶什麼禮物呀,快進來做。幼儀去幫我去要去了很快就回來。」盧欣芸雖然生病很久了。但她看到有人來看她臉上依然路出了笑容,即使她躺在床上還是想下床來招呼藍海茵和閔聰。

「阿姨你好好休息,我們是幼儀的同學,你不用這麼客氣。」藍海茵說話時依然讓人感覺到親切、舒服。

「閔聰呀。听幼儀說你不是考上大學了嗎,怎麼還沒有去學校呀?」盧欣芸第一次見到閔聰就覺得這小伙子對自己的女兒有心思,她打量閔聰好久,才這麼一問。

「阿姨,我們學校放假,有時間來就看看你,我很快就要去學校啦。」閔聰不知道怎麼的,她看到盧欣芸就覺得很親切。

「小茵,你們怎麼來啦呀。」江幼儀看到藍海茵和閔聰出現在自己媽媽的屋子里很是驚訝。

「我們沒事就來看看阿姨,也隨便看看你呀!」江幼儀听到藍海茵話中的‘我們’特別刺耳還是沒有在自己媽媽的面前表現什麼醋意。可盧欣芸卻注意到了自己女兒的表情變化。

「阿姨呀,小茵有個小小的請求需要阿姨同意。」藍海茵做到了盧欣芸的旁邊。

「呵呵!什麼請求呀。看你說的。」盧欣芸看著藍海茵。

「阿姨是這樣的,我們好久沒有跟幼儀一起玩了,所以想和幼儀去緬懷一下高中的快樂時光。不知道阿姨批不批準呀?」藍海茵用乞求的目光看著盧欣芸。

「小茵,這恐怕不行呀,我得照顧我媽媽勒。」江幼儀推辭著。

「這有什麼批不批準的呀。你們事同學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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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儀呀,照顧我的阿姨一會兒就到你就和小茵他們去玩吧。」江幼儀听到她媽媽的回答心里極為不願意。

「謝謝阿姨。那我們走了。」江幼儀被藍海茵拉著出了媽媽的房間。盧欣芸看著這些孩子的身影只是搖搖頭嘆息了一聲。

藍海茵和江幼儀走在街上閔聰背著一個大包走在後面。他們三人倆前以後就這樣走著,藍海茵挽著江幼儀的手。

「小儀,你照顧盧阿姨一定很累吧。」藍海茵看著遠處的山巒,走在寬敞的大街上。

「其實也沒有是麼,只要我媽的病可以好,再累我都覺得沒有是麼。小茵你真的不打算念書了。」江幼儀看著藍海茵。

「不念啦,我不是念書的料。再念下去,我一定會瘋的。」藍海茵並沒有因為不念書而沮喪反而舒服的呼著氣。

「你不念書!那你以後怎麼辦呀?」

「不知道,我想去學美容,可是家里反對。說我不學無術、,我真的無語給我的爸媽。不就是比我早生幾十年嗎怎麼觀念差別就這麼大!」藍海茵郁悶的搖了搖頭。「是呀,前段時間我爸媽非要我報考家附近的學校,還得是師範類的。」江幼儀附和著。

「那里不念書,你家里人有沒有給你相親呀?在我們這里,女孩只要不上學家里都會有人上門提親的。比如說姓胡的那小子!」張幼儀跟藍海茵開了句玩笑,卻是心里想說的話。

「哈——哈——哈——哈!」藍海茵听到江幼儀的話笑得前俯後仰的。

「幼儀,你太逗了。相親,哈哈!笑死我啦。你還別說前幾天還真有人來我家提親,但不是那個惹人想吐的姓胡的。當時那個男的長得又黑又瘦看上去很猥瑣。一個大男人比女孩還要害羞。還沒有和我說上幾句話臉比猴子還紅。那個男的一張嘴露出丑得很畸形的齙牙,其中有幾顆是金牙。在吃飯的時候他的啃了一塊骨頭,金牙掉在了自己的碗里。那男的掉頭就跑,把提親的人氣得半死。」藍海茵和江幼儀笑得差點滾到了地上。

「哎喲。我不能再笑啦!」閔聰背著個大包被冷落在後面。

「小儀,你不會不上大學啦吧!怪可惜的呀。」藍海茵說話時看了看後面的閔聰。

「誰說我不上大學呀。我要是再不走一定會被你的相親史給活活笑死。現在我媽媽有專門的人照顧,我過幾天就去學校啦。小茵你會不會來學校看我呀?」江幼儀沒有看閔聰一眼。

「會,我會來看你。別到時候我乞討到你們學校擬別跟我裝陌生人就行啦。」藍海茵掐了江幼儀一下。江幼儀追著藍海茵打。

「幼儀。我們這樣走也不是辦法,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藍海茵看到閔聰的額頭滿是汗水才這麼一說。

「不早說剛才不是有家小賣部嗎,我暈!」江幼儀翻著白眼。

「我勒平明一個,現在是該為兩位大學生服務啦。二位想吃什麼呀?」藍海茵故意跟他們牽線搭橋。

「什麼叫為大學生服務呀。你留下我去買。」江幼儀反駁道。

「嘿嘿!你們別爭了,我去!」閔聰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剪刀石頭布誰贏誰去。」藍海茵和閔聰對視了一眼。

「剪刀石頭布!」第一局江幼儀就輸給了藍海茵。

「剪刀石頭布!」閔聰毫無疑問的輸給了藍海茵。

「小儀你們聊聊天,我去去就回。」藍海茵看了閔聰一眼轉身就走,她轉身的時候內心很痛,眼淚流出了眼眶。她早就喜歡閔聰了,可是,閔聰不喜歡她。她這不是在搶好姐妹的男朋友,而是江幼儀不喜歡閔聰。她這樣不算對不起自己的姐妹。藍海茵這樣做是想看到閔聰死心,自己有機會。可是她怕,她怕江幼儀被閔聰的執著打動。

「小茵你別跑,回來呀!我跟你一起去!」盡管江幼儀在後面喊,藍海因沒有回頭。她怕自己被江幼儀和閔聰發現自己的心事。

「小儀,這是我剛進大學時軍訓拍的照片,我把它洗出來了。我沒有給過任何人,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照片,就算是紀念吧!還有這是我在會學校之前去海邊撿的貝殼很好看的,送給你!」閔聰舀著這兩樣東西伸在江幼儀面前很久江幼儀一直在猶豫。

「閔聰,我們是不可能的。從一開始我說得很清楚了,比我好的女孩多的是,你別讓我煩你,如果你一定要

這樣我們連朋友也沒得做了。我不能接受你的禮物。真的,謝謝你對我的好。」江幼儀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天邊的雲。

「為什麼,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你說出來我改!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小儀,我——我——我真的喜歡你。我想照顧你,真的。」閔聰的眼角掛滿了淚水,心里滿是苦楚。

「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不想傷害你閔聰,你是好人,可是我對你真的沒有感覺。」

「小儀,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只要一閑下來就會想你……有的時候我會呆在你的空間,看著你的照片,不敢睡覺,我怕自己一睡著,夢會把你代蘀,可是我後來才發現自己每天做著關于你的同一個夢。我不知道自己在夢里叫過你多少次。」閔聰完全不顧江幼儀生不生氣他只想把壓在心里的話說出來。

「閔聰,你別說啦。你再說我不理你啦!」江幼儀轉身就要離開。可能是江幼儀太生氣沒有看清路邊的情況,現在他們已經不在城區,山上的公路沒有被硬化,在懸崖邊也沒有護欄。她被一塊石頭絆倒,眼看江幼儀的身子體往公路邊的懸崖墜去,這時閔聰卻意外的抓住了她的手。江幼儀被嚇得哭了。

「小儀,你別怕。我不會放手的。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閔聰的身體也在開始慢慢向下滑,江幼儀看閔聰快支持不住了。

「閔聰你放手呀,你再不放手我們兩個都會死的。你放手呀,你再不放手我——我恨你一輩子。」不管江幼儀怎麼說閔聰就是不放手。

「我不放,說什麼我也不會放手的。我好不容易才握住你的手。」這時從山路的上方有一個人騎著摩托車下來。看到懸崖邊有人,他停下車將抓住閔聰的腳把閔聰和江幼儀拉上來。

「謝謝大叔!」閔聰道著歉。那位大叔騎著摩托車離去,說了句勸解的話。

「小儀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里呀?」閔聰很是著急。

「你這個傻瓜,你這笨蛋,要不是剛才那位大叔,你就死啦。值得嗎。」江幼儀哭著說道,用自己的小粉拳打著閔聰的背,閔聰也不生氣任由江幼儀打。

「怕什麼,就算是——!不還有你嗎。上天有好生之德,那容易讓我們離去。別哭啦,現在安全啦。」閔聰第一次離自己朝思暮想的臉這麼近,他不敢哭,盡管淚水在自己的淚泉涌動,他在控制,他怕自己的眼淚模糊了自己心愛的人的容顏。他睜大眼楮想把眼前這張臉刻在心里。

「小儀是不是很冷呀!」閔聰看著有些發抖的江幼儀,他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給江幼儀披上。閔聰將自己愛慕已久的人抱在懷里,他不干用力,他怕自己的愛人在自己的懷抱覺得壓抑;他也不管不用力,他更怕自己的愛人向嫦娥一樣離她奔月而去。盡管江幼儀沒有承諾他什麼,但是閔聰覺得江幼儀能依偎在自己的懷里,一切的苦想和憔悴都是值得的。

「好了,我現在不冷了。衣服還給你。」江幼儀臉上一陣紅暈,她知道這樣會讓閔聰更加難以自拔,可是剛剛收到驚嚇的她一時半會根本想不到這些。但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救了她一命,這時候江幼儀真的想不到拒絕閔聰的借口。

「閔聰,你有一對平常的父母供你上大學,你不可以讓他們失望,你一定要走出大山,讓阿姨和叔叔高興。雖然叔叔阿姨沒有工作,但他們也沒有復雜的背景。我和你不一樣,我媽媽患上了重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我爸已經不是從前的爸了。我覺得家庭對我來說漸行漸遠了。我由于久久沒有去學校報到已經被學校除名了。所以大學對我來說已經不可能啦。而你會在大學有自己的生活和前途,我到那時候就配不上你拉。我們的人生軌跡不再會有交點。你會再茫茫人海中把我忘掉的。」江幼儀一般謊言一半真的說著。

「小儀,不會的。不管你以後做什麼,我在做什麼,我絕對會改變對你的愛,絕不改變,生生世世。我發誓!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時間會改變我的容貌,但改變不了我對你的愛,多一寸光陰,我對你的愛就更深一層。到我們都老的時候我對你的愛會淹沒珠穆朗瑪峰。」閔聰還是一副認真的表情。江幼儀只是一笑。

當江幼儀和閔聰說著話的時候,藍海茵躲在不遠處的樹後哭泣。此時藍海茵內心猶如萬蟲噬心。她希望閔聰和小儀在一起這樣自己好斷了對閔聰的幻想,但同時她又舍不得閔聰跟別人在一起,最讓藍海茵絕望的是閔聰的心被江幼儀偷走了,奴役了。閔聰完全感覺不到藍海茵對他的情愫、愛戀。

如果讓藍海茵選擇她寧願不認識閔聰、江幼儀,因為這樣自己就不會成為被別人忽視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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