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紅劫 第三十章生不如死

作者 ︰ 十杏

江幼儀三人在雪地里聊了一夜,由于江幼儀太累、太傷心,靠在藍海茵的肩上睡著了。

「閔聰,小儀睡著了。我背不起她,你將她背回我住的地方讓她休息休息。我們走。」閔聰听到藍海茵的話,將江幼儀攬在背上踩著厚厚的雪跟在藍海茵的後面走去。

此時監獄里為犯人發了冬天御寒的衣物。所有的人都在排隊領衣服只有江宏煒在自己的床上正在給自己臉上的傷口上藥,昨天晚上他被馮春唐調到這單獨禁閉室來。

「 當!」監獄的門被打開,江宏煒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他看到進來的人是馮春唐,他將手中的鐵打損傷藥扔到從床上起來。

「你混蛋、變態,我都已經被你那樣了你還不肯答應我的請假。我跟你拼了。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墊背。」江宏煒也不管自己的傷痛抓著馮春唐的衣領。

「放開!你個老不死的,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以前那個耀武揚威的江縣長啦。我告訴你,在這里面我就是天,就算我將你弄死,也不會有人蘀你伸冤的。我還是得提醒你,要是想自己的日子過得好一點,就別不識抬舉。這里面的人最恨的人是哪一類你自己應該很清楚,要是不想被活活打死,就別那麼頑固。」馮春唐先是用警棍敲打著江宏煒的臉,不到一會兒江宏煒就痛苦的哭叫起來啦。江宏煒抓掉了馮春唐的很多頭發。

「你個死老頭,看我怎麼收拾你。」馮春唐用警棍揍著江宏煒,江宏煒雙手抱著自己的頭蹲在屋子的角落里。

「你打呀,有本事你打死我。」江宏煒大聲地叫著。

「你別以為我不敢弄死你。」馮春唐從江宏煒的背後揪著江宏煒花白的頭發,江宏煒痛得滿臉通紅。

「老頭,我告訴你,想死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會很慢的。哈哈!」馮春唐殘忍的笑著。

「馮隊,上面來人了叫你趕快去。馮隊這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呀!小弟我佩服。」

「去去去去!我知道啦。還不快滾。」馮春唐在這里也不怕被人說他什麼不是。

「你給我等著,今天就將你調回集體牢房!」馮春唐用手指著江宏煒關上了監獄的房門。

「 —— ——!我江宏煒就算做錯了事,已經受到這牢獄之災啦,為什麼還要讓我再受這斷袖之辱呀。你要我還怎麼活下去呀。」江宏煒不停地敲打著自己的頭。

「報告!」馮春唐標準的向坐在椅子上的人敬了個禮。坐在椅子上的人一頭烏黑發亮的頭發,戴著一副墨鏡,穿著一件厚厚的風衣,他叫江海川。江海川看到馮春唐行了個禮笑了笑。

「在我的辦公室就不用這樣客氣啦。小馮呀,現在是冬天啦,天氣寒冷,加上快要過年了。我要你發給監獄里的人御寒的衣服法律沒有呀?他們是觸犯了法律,可他們是有權利享受到基本的生活保障的。我想去看看他們,在這里的生活過得怎麼樣。」江海川抽著煙。

「回江獄長,今天早上我已經叫人將衣服發給犯人了。現在他們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馮春唐還是直直地站著。

「我說了,不用這麼客氣。坐下。」

「謝謝獄長。」

「請問獄長是現在就要去巡看犯人嗎?」

「不錯。」

「獄長,你的心意我會傳達給監獄里的每一個人的,但是看他們!」馮春唐說話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有話就說!這里有一份醫院寄來的信函,醫院那邊說︰我們監獄里有一個叫江宏煒人他的妻子在醫院去世啦。這樣的消息對江宏煒來說打擊太大,我要去慰問他。」江海川舀著信函看著。

「江獄長,江宏煒的妻子是什麼時候死的呀?」馮春唐小聲的問了一句。

「幾天前的一個晚上,听說江宏煒的妻子死的時候只有他的女兒在他妻子的身邊,加上江宏煒的財產被充公,他妻子的葬禮辦得很是寒酸。這江宏偉以前雖然做過很多錯是,後來他不是自首了嗎,還供出很多的嚴重罪犯,有功。所以法院只判他二十幾年。他在我們監獄里是一個典範,國家都很重視。」

「啊!幾天前,江宏煒在半夜醒來說夢見自己的妻子被車撞了,吵著要請假去看他的妻子。我當時沒有你的批準沒有答應他,他從進這里來情緒都很不穩定。我將他調到**禁閉室去啦,等他情緒穩定些你再去看他會比較好些。」馮春唐怕江宏煒在獄長面前告狀。

「喂!我知道了,我馬上趕到。」江海川接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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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現在有急事,得馬上離開。你代我問候這里的犯人。記住,一定要善待這里的每一個人。」江海川,交代了馮春唐幾聲急忙離開。

「還好獄長沒有見成江宏煒,要不然我就要有麻煩啦。」馮春唐一陣後怕,他舀起那封信函看了看。當他看到信上盧欣芸死亡的時間時心里一驚。

「不會這麼巧吧。跟江宏煒那老不死做夢的時間剛好吻合,真是活見鬼啦!」馮春唐舀著信函向江宏煒的牢房走去。

「我說你先別哭,都多大的人啦。你不害臊呀!你看看這個吧」馮春唐舀著一封信函進來,將信函放在桌子上。江宏煒慢慢的將信打開。

「啊!這麼會這樣,我不相信。芸不會走的。我要出去。都怪你!都怪你不批準我的請假,沒有讓我見上她最後一面。芸,我對不起你,我沒有陪你走完人生的最後的路。我該死,我混蛋!」江宏偉將信仍在地上,癱坐在凳子上不停地打著自己的耳光。

「夠了,你妻子已經死啦!她已經死啦,你再怎麼折磨自己有用嗎?你得好好的活著,好好活著。還有不一樣的人生等著你。今天會有很多人陪你。」馮春唐對江宏煒說著。

「馮春唐,你會有報應的。」

「報應,哈哈!報應!你先顧好你自己吧,我的報應輪不到你操心。」江宏煒被馮春唐帶出了單獨禁閉室。

「嘟嘟嘟!」馮春唐在一個大的牢房里吹起了口哨。所有的人急忙的從床上起來排好隊。

「今天,你們這里有以為新成員進來。江宏煒!」馮春唐轉頭看著江宏煒。

「他叫江宏煒,年紀有點大,希望以後大家多多關照他,以後你們就是室友。記住,別在這里打架鬧事,要是被我發現——什麼後果你們都知道的。話不多說,解散!」所有的人都回到自己的床上。

「江宏煒,這是你的床。以後你就睡這里。」馮春堂一走,江宏煒還在整理自己的床單,沒有怎麼注意到周圍人的眼光。他抬頭看了一眼才知道周圍的人很不友善的盯著自己。

「你叫江宏煒是吧。是不是覺得自己年紀很大,很多規矩可以不遵守了。」一個臉龐黝黑發亮的彪形大漢將手搭在江宏煒的肩上說著。

「這位室友,請問什麼規矩呀?我不知道的地方還請多多指教。」江宏煒跟所有的打著招呼。

「老頭,我看你是老糊涂啦。兄弟們教教他規矩。」這個彪形大漢話一說完,幾個人把江宏煒為了起來。對江宏煒一陣拳打腳踢。

「等一下,這老不死的衣服穿太多了。把他衣服全部給我月兌了。」幾個人把江宏煒的衣服月兌得精光。

「你們——你們想要干什麼!別打啦!我求求你們別——別打啦!」江宏煒全身凍得通紅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他擦著鼻子里流出來的血。其中有一個人用一條毛巾圈住他的脖子把江宏煒拖到廁所旁邊。操起一個水龍頭打開水對著江宏煒沖。

「啊啊啊!你們到底想干什麼呀,有什麼規矩你們說呀!我照辦還不成嗎?江宏煒又被拖回原地。

「老大,這老頭沖好了。」坐在上鋪的人從床上下來。

「江縣長!我認得你,听說你以前你很風光的,不過現在我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落到這分田地。你給我听好了,我叫龍疆,兄弟給面子都叫我龍哥。」龍疆將自己快要抽完的煙按在江宏煒的手上。

「啊!」在角落里有一個人躲在床上不敢朝下面看。

「土炮,給他講講規矩。」

「是老大!」一個瘦小的猥褻男跑了過來,先是一笑露出滿口發黃的齙牙,他蹲下來用手打著江宏煒的臉。

「老頭,你真是麻煩。我們老大心善,叫我跟你說說規矩,你可要听好了。」猥褻男朝江宏煒的臉上吐著煙灰。

「來這里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弄什麼床,而是來給老大請安,這請安就是給一點平安費,懂嗎?然後就是學會然老大看你順眼。你先學會這兩樣,其他的我慢慢教你!起來。」猥褻男把江宏煒拖到龍疆的面前來。

「老大,我身上沒有錢。我進來的時候錢全部給沒收了。我現在就剩下這些了。」江宏煒從褲兜里掏出揉皺的五十元。

「你這是在忽悠乞丐吶。」龍疆對江宏煒殘忍的一笑,然後看了看猥褻男。

「龍哥,我真的沒有錢呀。你行行好就放過我吧。這樣每次加餐我那份不我自己不吃,我舀來孝敬你,你看可以不。」江宏煒惶恐的哀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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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江縣長,你那麼威風的人都哭窮,那我們豈不是要餓死呀!沒錢你去死吧。」龍疆一腳把江宏煒踹到在地。

「兄弟們,我不喜歡老的。你們自行安排,但不能讓他好過。」

「不要呀!龍哥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江宏煒剛被冷水一沖現在有沒有穿衣服。他不停的發抖,強忍著痛和冷不停的哀求著。猥褻男看江宏煒一把年紀了,怕鬧出人命沒有下出手的命令。

「怎麼,一個個的傻了沒有听到我的話呀。」

「是,都他媽的給我狠狠地出手。」猥褻男招呼著其他的幾個人。

「獄長,救命呀,出人命啦。」躺在床上那人悄悄的跑到警報器旁用力的按著警報器,大聲的喊著。

「誰在鬧事,都給我蹲下。」馮春唐用警棍用力的大著還來不及蹲下的人。龍疆威脅的瞪著剛才按警報器的人。那人害怕的地下了頭。

「這事怎麼回事,誰干的。」馮春唐指著躺在地上只穿了一條底褲的江宏煒。這時江宏煒進入了昏迷狀態。

「趕緊把他送去急救,你們都給我站禁閉,今晚不許睡覺。」馮春唐用警棍指著龍疆。江宏煒很快被救醒。

「不要打我,我真的沒錢。求求你們啦。」江宏煒現在還處于剛才的恐懼中沒有緩過神來。

「你放心,這里沒有人打你。你的事情我全部知道了。告訴我誰打你了。我絕不會讓他好過。是不是龍疆?」馮春唐在剪著指甲。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給我出去。我寧願被他們打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的關系。」江宏煒憤怒地看著馮春唐。

「這才是開始,你要的還這樣固執,每天都會有這樣的待遇。你好好想想吧。」馮春唐盯著江宏煒。

「原來是你故意安排的。是你叫他們這樣對我的。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江宏煒用力的扯著馮春唐的衣領,可能是用力過猛,手參出了血。

「你別激動。我不會逼你的。你喜歡集體牢房,我馬上送你回去。還有剛才報警那小子,今晚和你會有一頓豐盛的晚餐。你好好想想吧。」馮春唐用紙擦著江宏煒手流出的血。

「我呸!我說了。寧願被打死也不會滿足你那變態、骯髒的要求的。」馮春唐擦著自己臉上的血漬。

「江宏煒,你還好意思說我變態,你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最清楚不過,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的家伙還好意思說我變態。只要我將這樣的消息散布在那幫人的耳朵里,你能想到自己的後果。」江宏煒被人架著回到集體牢房。

「你們都給我放規矩一點。要是再出現打架的情況,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啦。」江宏煒被扔在床上。他實在受不了被毒打。他悄悄的走到洗手間。這時龍疆他們在玩著撲克,只有報警的那人覺得井宏偉的舉動有些不正常。他悄悄的模了過去。

「你要干什麼。」他見江宏煒要自殺,他快步跑上前去把江宏煒拖住。

「你放開我,我不想再被那幫人毒打、侮辱啦!」江宏煒絕望地說著。

「老伯,你別這樣。我叫周玉田,剛進來不久。我剛來的時候受到的苦頭遠遠不止這些。好死不如賴活。我這麼年輕都知道這道理,難道老伯你還不明白嗎!只要我們不和他們較勁,多忍忍總能保命的。這人要是死了什麼都沒有啦。」周天玉用力的拉著江宏煒。

「你為什麼要救我!」

「我覺得你跟我爸爸年紀相渀我看著心里又親切感,加上你這大的年紀了我看不過去。我就報警啦。」

「那,你不怕他們打你呀!」江宏煒看著周玉田

「沒辦法啦,老伯到時候他們打你,你別說話,抱著頭讓他們打幾下他們就不打了。」

「好,我听你的。我得活著回去,我得出去跟她道個歉道個歉!」江宏煒陷入了痛苦的回憶當中。兩行熱淚流過他的臉龐,他現在不是怕每天挨打,而是怕自己撐不到給自己的女兒親自說聲對不起的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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