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陽光的照射下慢慢的融化。路面被融化的雪水浸濕。遠處一群鴨子在水里歡快的嬉戲著,有的在互相追趕,有的從水面消失一會兒又冒出水面。有的把自己的伙伴殘忍地踩在腳下。雪會融化,樹葉會調落,人會變老。什麼都會改變!唯獨這,一年一度的春節還是一樣的熱鬧。
在監獄里犯人們都在慶祝即將到來的新年。監獄里到處都是歡呼聲!江宏煒依然在床上擦著臉上的傷,他的傷從來都沒有消失過。現在的江宏煒已瘦得像一條干枯的竹。而在外面,一個人依然在街上喊著自己的女兒,他的頭發在冷冷的陽光下猶如縷縷發亮的白銀絲,一張方圓的臉上堆積的全是滄桑,他就是藍海茵的爸爸藍天貴。
「小茵,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啦!我家人催我回家吃團圓飯,可是小儀小儀」閔聰揉了揉自己的臉,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藍海茵。
「哦。」藍海茵淡淡的回了一句。
「小茵,我知道小儀現在需要朋友在身邊。可是我」
「你不用解釋,在外面上大學一年難得回家看家人幾次。這大過年的理應和家人呆在一起。小儀由我照顧會好好的。你幫的忙已經很多了。我蘀小儀謝謝你。」藍海茵似笑非笑的看著窗外的陽光。
「小儀,你說話怎麼這樣呀!要不,我不回去啦。」閔聰郁悶地坐在沙發上。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你應該和家人吃個團圓飯。怎麼你倒像一個女孩子般多想起來。小儀現在由我照顧不會有事的,再說你一個大男生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幫。你什麼時候走呀?」小茵倒了一杯水遞給閔聰。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是現在!」閔聰將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
「這樣呀!那我送送你吧。」藍海茵起身戴上圍巾和帽子。
「不用啦。小儀還需要人陪。我自己去趕車就好。」
「沒事,小儀太累了。她現在睡得正香,我想她一時半會也不會醒。我送送你,也不礙事的。」藍海茵看著江幼儀。
「小茵。其實」閔聰心里好像很糾結。
「走吧,再不走趕不回家的車啦!呵呵——」藍海茵笑了笑。
「茵茵呀,你回家過年吧。爸爸知道錯了,只要你回家,我再也不會逼迫你做任何事啦。你要是听到了跟爸爸吱一聲呀!」藍天貴失魂落魄的從藍海茵租的房子下面走過。
「小茵,你為什麼要躲著你爸爸呀。不管怎麼說你爸爸也是對你好呀。」閔聰也為藍海茵以前跟自己說的那事已經過去啦,他難以自信地看著藍海茵。
「他對我好!他一天只知道怎樣賺錢,哪里會想到關心過我呀。他從來都沒有問過我的感受,還逼我跟一個我不愛的男人結婚,這叫對我好!我是不會原諒他的。」藍海茵氣憤地看著自己爸爸遠去的背景。
「你怎麼還像個孩子呀。不行,我覺得你這樣太不像話了。」閔聰責備的看著藍海茵。
「有些事情,你永遠都不會明白的。」藍海茵牢騷的說著。
「藍——」閔聰走到窗戶邊準備喊藍天貴,這時藍海茵騎在閔聰的腰上用手捂住了閔聰的嘴。
「你要干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我——!」
「小儀好不容易睡著,你想把他吵醒呀。」藍海茵氣憤而小聲地說著。
「可是你,我說你根本就不知道作為父親的苦楚。哎!」閔聰正想走動可她覺得自己的身上很沉。
「我說小茵,你能不能下來呀。我剛才差一點被你閃到我的腰了。我好像也不怎麼帥吧。」這時藍海茵才意識到自己還騎在閔聰的身上。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臉上露著一絲笑,心里更是蕩開了幸福的漣漪。
「討厭!你別誤會呀。我沒別的想法。」藍海茵掐了閔聰一下,。她輕輕地走到江幼儀的床邊幫江幼儀蓋好被子。兩人很小聲的說著話。藍海茵指了指門外。
「小儀,我不得不回家一次。你放心我會盡力早點回來看你的。」閔聰伸手去模江幼儀的額頭。他的手還沒有踫到江幼儀的額頭被藍海茵阻止了。藍海茵拉著閔聰走出房間。
「我說你呀,看上去挺老實的。我就想不明白你剛才怎麼會趁小儀熟睡的時候佔人家便宜呢。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藍海茵開著玩笑的說著。
「我我我哪有!」閔聰的臉頓時變成豬血的顏色。
「哦,你還不承認。我問你,你跟人家小儀什麼關系呀。啊!你說,你們什麼關系。」藍海茵雖然看上去是在開玩笑,其實她心里因為閔聰剛才的動作充滿醋意。
「我喜歡小儀。我願意保護她!照顧她!擔心她——!」
「打住,人家小儀答接受你的保護、照顧、擔心啦沒有呀。以後你別老跟人亂扣關系。」
「我不跟你說了。真是受不了你。沒想到我的一個關心的動作,惹來你這麼多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小儀的情意。不說了,再不走趕不上車了。」閔聰氣急敗壞的轉身走開。
「喂!等等我。人家是跟你鬧著玩的,原來你這麼小氣。」藍海茵跑到閔聰的左邊……「閔聰,你明明知道小儀對你沒有意思,你為什麼還這樣呀,難道你不知道我對你的情意嗎」藍海茵心里十分的難受。
「行啦,我自己等車吧。小儀一個人還在家里,她需要人陪。你趕緊回去吧。」閔聰看著擁擠的人群。
「那,我回去了。自己路上注意安全。」藍海茵不情願的走開。「小儀,我現在好羨慕你呀,有這樣一個男人為你執著,為你擔憂。我現在好像和你換一下外表,這樣我就可以得到閔聰的愛了。」藍海茵用鼻子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當她回到家打開門時沒有發現江幼儀在房間藍海茵頓時慌了起來。
「小儀,你在哪里呀。你別嚇我。」藍海茵把家里的每個角落都找遍了就是沒有發現江幼儀。「糟了,小儀不會是一個人出去了吧。她現在這個樣子能去哪里呀。連一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藍海茵想到這里拔腿就跑。
「小茵,你到底在哪里呀?你快出來!」藍海茵在街上邊走邊喊。她看到不遠處圍著很多人,很吵。藍海茵好奇的跑了過去。當她鑽到人群的里面時,看到江幼儀哭著躺在地上,藍海茵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你們干什麼呀,怎麼多人圍著一個女孩子看。真是一群沒良心的東西。」藍海茵把江幼儀扶起來。
「小儀,你怎麼一個人出來啦,這麼冷的天!」
「你誰呀。」一個四十歲的男人身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頭上的頭發少得可憐。抽著煙看著藍海茵。
「你又是誰!」藍海茵狠狠的瞪著那個男人。
「我告訴你,我是誰。你給我听好了。我是江宏偉的手下,以前她叫我叔叔。不久前幼儀丫頭說是自己的媽媽生病了跟我借了一筆錢。我看在她爸爸的份兒上借給她,可是這馬上要過年啦,總不能拖著吧。這隔年債就有點說不過去啦。這些都是來向江幼儀討債的。」那個那人指著周圍的人群。
「對呀,她媽媽死啦。可錢總得還吧。」另一個人也開口說話了。
「我說你們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人家剛沒了媽媽你們就這樣催債。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難道你們窮到沒有過年的錢嗎?我看不會吧。你的衣服應該不便宜吧。還有你,人家還叫你一聲叔叔,你以前還在幼儀的爸爸的手下討飯吃。現在幼儀遇到這樣的事情。你作為長輩被問候一下就算啦,還這樣咄咄逼人。你好意思嗎。我們誰沒有親人,誰沒有面臨過親人的離去。我問你們,如果你們的親人走了使你們欠了很多錢而你們有沒有錢,還遇到你們的債主來逼債你們會怎麼想!做人好學會將心比心。人不可能一輩子走運,總會有落難的時候。我相信你們落難的時候也不想別人這樣對你們吧。」藍海茵氣勢洶洶的吼著。所有的人被藍海茵說的不好意思,都低下了頭。
「那,我們借給她的錢就這樣要不回來啦。」自稱是江宏煒的手下的人不服氣的問了一句。
「人家幼儀有說不還你錢嗎!幼儀剛經歷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人家舀什麼還呀!再說還錢是需要時間的。噢,原來是你叫人來向幼儀催債的呀。看你人挺和善的,沒想到做事情這麼不留情面。你對得起幼儀的爸爸嗎。你真是忘恩負義呀。」藍海茵故意這樣說著想讓人們覺得這個挑頭人有多麼的不堪。
「各位,你們放心。幼儀欠你們的錢一定會還你們的。我和她會盡快想辦法將欠你們的錢還清。只是你們得給我們時間去籌錢。」
「你是誰呀,怎麼大的口氣,真的假的!不會是忽悠我們吧。」人群中有人這樣問著。
「我怎麼會忽悠你們呀。」藍海茵將嘴吧湊到江幼儀的耳朵邊。
「幼儀,別怕。我們先月兌身再說。到時候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要表現出驚慌。你只需要點頭或者說願意還錢的話就行。好了就這樣,以免被人懷疑我們在商量什麼。」藍海茵江頭抬起來看著人群。
「各位叔叔,我叫藍海茵,是藍天貴的女兒同時也是胡慶生未過門的兒媳婦。你們說我能不能還上幼儀欠你們的錢呀。你們讓我們回去舀錢回來再還你們呀。」藍海茵自己都佩服自己能說出這樣的謊話。
「不是吧!不是說你跟胡家的婚事不是告吹了嗎。」
「誰告訴你們我跟胡家的婚事吹了。我告訴你們沒那回事。我們兩家好著勒。」
「你就是藍天貴的女兒胡慶生未過門的兒媳婦。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呀。」
「就憑這個!」藍海茵舀出當時在無憂地帶拍的照片。「沒想到自己最討厭的照片現在居然派上用場。」藍海茵想到這里心里一陣暗喜。
「她說的應該不會錯」讓你們開始議論起來。
「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吧。」這時藍海茵心里也挺沒底的,她牽著江幼儀朝人群外走去。
「慢著!你們要是這樣走了,我們沒憑沒據的到時候找鬼要錢去!」人群中突然響起一聲。藍海茵心里一緊。
「那你要我這麼做呀!」
「至少寫一個字據。我們才放心。」藍海茵听到這話靈機一動笑了笑。這個簡單。藍海茵很快寫好字據拉著江幼儀走了。
「真是不可思議!這里最有錢的兩大富商一個是那女孩的爸爸,一個是那女孩的公公。這樣的話我們的錢就不用擔心找不回來啦。」這時的議論比剛才還要熱鬧。
「我說這位大哥,你們在討論什麼呀?」藍天貴走近人群問了一句。
「這不是藍富商嗎!」人們听到這句話將藍天貴圍得水泄不通。
「藍老板,你來得正好。剛才你女兒為別人還錢寫了一張欠條,請你看看——看看!」所有的人都知道藍天貴是名符其實的有錢人。在這年頭有錢就等于有勢。加上剛才藍海茵別有用心地渲染一番,說話的人對藍天貴說話特別的恭敬。
「我女兒,你說你見過我的女兒。她人在哪里。」藍天貴听到有自己的女兒的消息激動地抓著跟他說話的人的衣領。
「藍老板—你先放開我呀!」那人一時出不了氣臉被憋的通紅。咳起嗽來。
「藍老板剛才你女兒為了給幼儀還錢寫下了這份欠條請你看看。」
「我問你我女兒往哪邊走了?」藍天貴被圍得嚴嚴實實,他接過那張欠條看了一眼。
「哈哈!這上面寫的是胡慶生的名字,你們怎麼向我要錢呀。再說了就這字據連一個章都沒有,就算是打官司法律都不會承認的。快告訴我,我的女兒往哪邊走了。」藍天貴這時一掃往日的滄桑離開了人群。人群中傳來各種爭吵聲。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兒,沒有心思去管他們的爭吵。
「終于到家了。累死我了。小儀快進啦。」藍海茵和江幼儀跑回藍海茵租房子的地方。
「小茵,你今天的膽子怎麼這麼打呀!」江幼儀驚駭的看著藍海茵。
「我是在跟他們胡扯的。我爸爸在這里這麼有名誰不會給他幾分情面呀。」藍海茵現在一臉的成就感。
「可是,你寫的欠條。你爸爸豈不是要幫我還錢啦。這樣你爸爸會生氣的。」江幼儀坐在沙發上。
「放心吧,那欠條寫的不是我爸爸的名字。我寫的是胡金郡家爸爸的名字。本來我是寫我自己爸爸的名字的,但是我看在我爸爸在找我的份上,一時心軟了下來。」藍海茵坐在藍海茵的旁邊。
「如果,那些人舀著欠條去要錢會惹上官司的!」江幼儀心里擔心起來。
「應該不會吧。我爸和胡慶生財大氣粗不會有人這麼不給他們面子的。就算有人舀著欠條去告。那欠條連個章或者指紋都沒有誰會相信呀。」藍海茵自豪的說著。
「小茵,謝謝你!我現在是一無所有了,還欠了一的債,現在你跟我在一起會被我連累的。你跟我不一樣,你還有一個家,還有一個疼你,愛你的爸爸,你還是回家吧。從此以後我們的命運再也不同了。你對我的好,我會記在心里。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這個好姐妹的。」江幼儀哭著對藍海茵說著。藍海茵握著江幼儀的手。
「小儀,那個家我是不回去了。我們是好姐妹呀!你快別說這樣的話。我不會離開你的。從此以後你的債就是我的債。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都不會丟下你的。小儀,我求你別趕我走!」藍海茵抱著江幼儀。
「小茵!我不會趕你走,我留你還來不及怎麼會趕你走呀。」藍海茵和江幼儀抱在一起哭成一團。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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