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不得不感嘆她今天過得也太驚險了點。
後花園遇見王子,翻牆掉進泥坑,泥人大逆襲,狗仔圍追堵截,現在又是飆車進行中。
夏雙手緊緊地抓緊扶手,專心開車的王子顯然沒有說話的,他下顎,雙唇緊抿。
一雙水汪汪的眼楮死死地盯著前方,夏時刻擔心著她坐的這輛以飄移姿態前進的車什麼時候來個後空翻火前空翻什麼的,她就死翹翹了。
終于,夏在千萬次的惴惴不安忍無可忍時,著嗓子開口了。
「你停車,這樣是在送死!」
冷卿寒絲毫不理她,只是腳下的油門踩得更是用力。
他們好像是往山上去,所走的路曲折盤旋。
每次車子驚險的轉彎都讓夏以為車子要開到懸崖下面去了。冷卿寒總是在夏以為要必死無疑的時候來個天旋地轉的漂移。
她的小心髒著實是受不了這樣過山車似的跌宕。
「你快停車,我可不想陪你一起送死,停車停車!」
夏歇斯底里地尖叫著,行走在死亡邊緣的感覺真是TM的不好。
「你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拋下我一個人走,連死也不例外嗎?」
冷卿寒冷冷地笑著,深入浩海的眸子里有煙火般燦爛的悲傷。那笑看得夏直起雞皮疙瘩。他急速地轉彎,車子劇烈地整動,像行走在坎坷的石塊上。
夏伸手去搶方向盤,兩人像在做殊死搏斗般你爭我奪誰也不讓誰。
車子漫無目的地在山道上橫沖直撞,眼看就要撞上一處山岩。
千鈞一發之際,冷卿寒搶過方向盤及時扭轉了方向,他們才堪堪逃過這一劫。
夏只剩喘口氣的勁了,呆呆地看著離車身寸許的山岩。由于車子的震動碎石塊不時地掉落下來,砸在車燈上,車身余震不停。
終于一切歸于寂靜,這余夏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和山上不知名的蟲叫。
「你不願意和我一起死?」
冷卿寒也只是微喘,轉過頭緊緊盯著還在拍著的夏。他語氣中的惋惜讓夏很是惱火。
「你這個死變態……」
唇被狠狠吻住,堵住了即將月兌口而出的叫罵。
夏感覺嘴唇都不是自己的,唇上的力道讓她感到疼痛,同時也感覺整個心魂也被那霸道的力道吸進去了。
她大呼上當,看起來縴弱白衣飄飄的憂郁王子竟然也這樣粗暴。
剛才的驚甫,現在的激烈宣泄讓夏淚流滿面。
冷卿寒嘗到了苦澀的味道,他不要再眼睜睜地看著她拋下他獨自離去。
哪怕是死,他也不會輕易放手。
可是她哭了。
他輕柔地吮去她臉頰上的淚,而後又吻了吻她沾著晶瑩淚珠的眼楮,喃喃說道。
「我不會再放手了,不會了,小煙火。」
夏狠狠地咬上那兩片微微掀動的嘴唇。
冷卿寒痛哼一聲,並沒有反抗。
兩人都嘗到了血的味道。
夏放開他,一抹嘴唇,惡狠狠地說道。
「這是還你的。」
「呵呵,還真是一點沒變啊。」
「我根本不認識你,還有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我可不想陪著你玩命。」
夏拋下這句話就瀟灑地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為什麼要莫名其妙地跟著他走,還鬼迷心竅地上了他的車。
結果差點連命都沒有。
夏承認自己是由那麼點小花痴,可是她這條小命和花痴比起來可珍貴多了。
所以她今天得出了一個結論,珍愛生命遠離變態。
夏還沒有走兩步,胳膊就被大力拉住。
「什麼叫你根本不認識我,三年前的噩夢我不想重演。我是不可能再看著你從我眼前溜走,小煙火,你不要鬧了。」
他語氣堅定卻帶著請求,委屈而哀傷的眼神看得夏的眼里直冒粉紅泡泡。
靠,原來是一只痴情的變態。
這年頭情種都變態。
「OK,你先放手,听我說。」
他不加控制的力道讓夏感覺胳膊好像被卸掉了一樣,安撫一臉受傷的某人,成功將胳膊解救出來,夏鄭重其事道。
「你不是第一個把我認錯的人,可是我不是你們口中的她。我的腦袋里沒有了以前的記憶,可是我確實記得我叫夏,而不是盛放。」
「你不記得了!今晚是龍應澤帶你來的,他對你說過什麼?」
冷卿寒一臉的不可置信,急切地想知道龍應澤帶她來的意圖。
夏看著眼神像X光一樣看著她的冷卿寒,遲疑了,圓溜溜的大眼楮轉了轉,誠懇地說道。
「他和你的反應差別多,說我是失憶的盛放。」
冷卿寒听完之後陷入沉思,他來盛宅的這個晚上听得最多的就是關于龍應澤因新寵和白茵解除婚約的議論。
如果龍應澤只是單純地想帶夏回盛家,為什麼節外生枝弄出這樣的丑聞。最後導致龍盛集團和白氏企業的合作案告吹。
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表面上一副紈褲子弟的龍應澤更不簡單。
這件事他得好好查一查。他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喂,發什麼呆啊?」
夏的手在冷卿寒失神的雙眼前晃了晃,她冷死了。夜晚的山風格外寒涼,而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晚禮服。
冷卿寒月兌下白色西裝外套披在夏的肩上,嘆息了一聲說道。
「不管你是誰,就讓我來守護你,就當圓我的一個夢。」
身穿銀色襯衫的他,雙手插在褲袋里,看著杳杳的山顛,飄渺的聲音像是從天空傳來的呢喃。
山風起,吹起他額上的黑發,衣袂翻飛。
夏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玉樹臨風。
而他眼里的如終年積雪般化不去的哀傷讓夏震撼了。
自此夏的心里一直住著一個憂郁哀傷得好像永遠得不到屬于自己的玫瑰花的小王子。
雖然這無關風月。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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