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家花房門口,白茵被龍應澤強摟在懷中。
「茵茵,不要走。」
龍應澤像無助的小孩一樣,嗅著她的發香低聲懇求道。
站在二樓的窗口旁剛好可以將這里一覽無余,盛亦霆端著熱咖啡看著樓下的一幕,神色莫名。
「應澤,你一次一次地欺騙我,傷害我,我每次都告訴自己你是不得已的。你還是愛我的,可是,你這一次做但過分了。自從她回來以後,你眼里已經沒有我了。我害怕,我害怕像三年前你為了她拋棄我一樣,這一次我決定先放手。我不願意看著你離去的背影,所以,我們分手吧。」
白茵擦干眼淚,掙月兌龍應澤的懷抱,一步一步走向門口。
龍應澤看著白茵的背影頹然蹲,那無助的樣子像是被遺棄的孩子。
夏從沒有看過這樣的龍應澤,他頹然神傷的樣子讓她心中刺刺的。
「龍應澤,你媽喊你回家吃飯。」
「誰讓你來的,滾!」
還能沖她吼,說明還是正常的。
龍應澤仿佛不想讓她看到他這樣脆弱的樣子,氣急敗壞地起身離開。
背對著他,夏輕聲問道。
「你是故意的?」
龍應澤腳步一頓,抬頭看了一眼燦爛的朝陽,眼角余光掃過二樓的窗口,那里有影影綽綽的人影。
「你說呢?」
答案不言而喻。
夏還是愣了一下,低頭用腳踢著一片落葉,可是落葉那麼輕怎麼也踢不走。
一陣風起,葉子隨風而起。
夏笑得苦澀而甜蜜,她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是她痴心妄想了。
「我媽喊我回家吃飯了,一大早被折騰地餓死了。」
還是那副痴傻呆萌的樣子,夏故作輕松的說道。
「你有媽嗎?」
你就裝吧,鄙夷的口氣讓夏不舒服。
「我媽媽就是盛夫人,你不知道嗎?」
極度夸張的口氣逗笑了龍應澤,看著邁著輕快步子離開的夏,他輕輕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愧疚。
「還疼嗎?」
「你說什麼?很餓嗎?我確實很餓,所以要趕緊去吃飯,不等你了啊。」
輕柔的聲音隨風飄進她的而都里,讓背對著他的夏險些落淚。
故作淡定地打岔,夏語氣輕松地說完就小跑著離開了。
龍應澤听著低級的謊言,看著落荒而逃的夏卻笑不出來。
因仇恨而變得堅硬冷漠的心有一處因她別扭的關心而。
可是面對純潔無辜的她,他卻只有愧疚。
盛夫人看著老公一直盯著樓下看,時而還笑得莫名其妙,不禁問道。
「老公,你看什麼呢?」
「奧,你覺得應澤這孩子怎麼樣?」
盛亦霆轉身喝了一口咖啡,含笑看著半躺在床上修養的妻子。
「應澤啊,是個好孩子,就是性子有點不羈。白家那孩子可是對他死心塌地。可是咱們的女兒回來了。他和盛放的婚約恐怕老爺子要舊話重提了。」
盛夫人想到老爺子定下的婚約就皺起了眉頭,她那個不認她的兒子對盛放有多磨痴迷,她是知道的。她很樂意夏和冷卿寒在一起,盛老爺子這一關並不好過。
早已洞察妻子心思的盛亦霆放下手中的咖啡,在床沿上坐下環住妻子的肩。
「你呀就不要操那麼多心,醫生叮囑過要忌憂思,心情保持舒暢。你的心病就是卿寒,這孩子也太倔了。他對放放的心思我也知道,的婚事是有點難辦。這孩子對于這里的一切還是陌生的,一切順其自然吧。」
「也只能這樣了。」
盛夫人附和道,心里卻盤算著借夏這個機會多多親近兒子,說不定到時候母子的心結就能化解了。
狼嫣酒吧內
吧台後面一個打扮俏皮可愛的瘦小女孩手上熟練地翻轉著三只酒瓶。
吧台前圍滿了人,大家有默契地打著拍子,喝彩著。
玉哥悠閑地抱著手臂看著這場看似精彩卻讓他擔心不已的表演。
他很是擔心他這個還師的刁蠻徒弟會砸了場子。
俏皮女孩子的鼻頭上滲出密密的汗珠,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快得就要看不到酒瓶的影子。
終于快到最後的程序。
兩手翻飛,還差最後一杯酒了,做完這一步她就能出師了。
「玉哥,我來報到了!」
聚精會神地看著表演的玉哥被一個飛撲過來的紅色身影來了個熊抱。
可是俏皮女孩子原本就不甚熟練的動作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失了水準。
只見一只裝著不少酒液的酒瓶不受控制地飛向人群。
「啊!」
酒瓶破碎的聲音,男人被砸中慘呼的聲音,人群驚呼的聲音。
頓時吧台這邊炸開了鍋。
只見一個齊肩長發的妖孽男堪堪躲過那飛出的酒瓶,而他一頭紅色飄逸的頭發卻沒能幸免,被酒液淋濕成一撮一撮的,形象好不狼狽。
酒瓶失手的白雪和制造驚喜結果卻成驚嚇的夏都呆愣在當場沒有反應過來。
長發妖孽男伸出白皙縴細的食指顫巍巍地指著兩個罪魁禍首。
要知道他把自己的頭發看得比命更重要。
「你,你們……!」
「我,我們……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白雪先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學著妖孽男說話,鄙夷地看著這個穿得妖里妖氣卻不得不承認真的很妖孽的男人。
嘴上道著歉,語氣里卻一絲誠意也听不到。
妖孽男氣得想吐血,手指顫得更厲害。
「你們老板呢,我要找老板。這是什麼服務,什麼態度?」
玉哥眼看大事不妙,連忙拿出干毛巾想替妖孽男擦還在滴水的頭發。
「滾開。」
誰知手還沒有踫到他的頭發,玉哥就被粗魯地推開,妖孽男怒氣沖沖地吼道。
白雪本來就看不慣這個不倫不類的男人,這下看到自己師父被這樣對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個不倫不類的小紅毛,不就是不小心把你的頭發弄髒了嗎?我師父也是好心,有你這麼不知好歹的嗎?」
「你說我小紅毛,臭丫頭,我最討厭別人踫我的頭發,更可況你把我的頭發都弄成這樣了。你對我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哈哈,你還是男人嗎?你除了頭發被弄濕了,我真沒看出來你受到了什麼傷害。莫非你受到驚嚇哪方面不行了?」
白雪別有意味地看著妖孽男的胯部,懷疑地看著他。
「你,你……」
豈有此理,竟然還以他作為男人的本事。
「我,我怎麼啦。有本事你咬我啊。」
牙尖嘴利的白雪抱著手臂氣定神閑地站在那里,妖孽男氣得胸口急劇起伏。
這死丫頭竟然說他不是男人,妖孽男咬牙切齒,有一天我讓你見識什麼才叫男人。
夏在旁邊樂得看好戲,沒想到白雪這樣的豪門千金竟也這樣野蠻,出口竟然這樣俗辣真對她胃口。
連日來的郁悶在這場搞笑的驚險中一掃而空。
「希圖,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剛回來就被這黃毛丫頭欺負成這樣。我真替你感到丟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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