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是被隔壁震天的摔門聲吵醒的,身邊已不見了那個把她整得死去活來的男人。
雙腳還沒著地就軟到在地,白皙的肌膚上滿是紅紅紫紫的淤痕。
想到昨晚的瘋狂,夏小臉燒得通紅,心里把龍應澤罵了千萬遍。
爭吵聲隱隱約約地傳來,夏強撐著穿上衣服。
打開門就感覺一陣疾風從身邊掠過,那陣疾風又轉回到她身邊。
穿著超大號的男士高級手工西服,頭發亂糟糟的人狠狠地瞪著她,那目光銳利地恨不得在她身上射出幾個洞。
咦,這西服有點小熟悉,這張怒氣騰騰的臉也有點熟悉。
奧,夏拍了一下還是一團漿糊的腦門,知道是誰了。
「夏,算你狠。算計了我姐還不夠,還連我也捎帶上。感情你是要買一送一帶積分的啊。你等著,我會雙倍奉還的。」
「什麼積分啊。哎,你別走啊,說清楚,白雪……」
望著邁著豪放的步子雄赳赳離開的白雪,夏一頭霧水。神馬積分,她被強的這一夜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了?
「小雪兒,不要丟下我。你睡了我的人,剪了我的發,偷了我的心。你要對我負責。」
夏驚悚地看到一頭刺蝟般的紅發,一臉怨婦樣的希圖苦逼地追出來,聲情並茂地說出這樣惡心的話。
只見走廊的盡頭白雪瀟灑的背影一個趔趄,仰天長嘯一句。
「希圖,你這個小賤賤,給我閉嘴!」
看著白雪消失的背影,希圖扶牆幽怨地說道︰「待我長發及腰,小雪兒上我可好。帶我短發聳立,小雪兒娶我可好。」
「嘔,果然是小賤賤啊。」
夏做嘔吐狀,著實佩服白雪形容爹切,希圖的犯賤。
只是他們倆是怎麼回事,希圖一副被強了死心塌地的樣子,白雪則是吃了蒼蠅惡心的樣子。
一夜之間好像發生了不少的事。
不是讓玉哥照應著點嗎。
難道是那顆藥的原因。
哈哈,希圖,這是不是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夏對著滿臉幽怨的希圖笑得不可抑制。
「你還有力氣嘲笑我,看來龍大總裁還不夠賣力?」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夏的笑聲戛然而止。
「你這個小賤賤!」
「不準你這樣喊,這是小雪兒給我的昵稱,別人都不能喊。」
「你這個小賤賤……小賤賤……」
希圖暴跳如雷。
「關門,放龍大總裁。」
龍盛集團頂樓的會議室里,多年席董事會的盛老爺子悠然地坐在主位上。
急匆匆趕來的各位董事們還在整理衣衫,盛老爺子急召,他們都措手不及,不知道有什麼重大的事情。
出席的董事們正襟危坐,而盛老爺子還是悠然地吸著旱煙,主位的兩旁有兩個位子依然空著。
有一個位子必然是留給龍應澤的,那麼另一個呢。
夏和希圖打完嘴仗就到大床上繼續補覺,昨晚被不知疲倦的某人折騰到很晚才睡。一大早上還看不到人影,才不管他,睡覺。
誰知道夏的頭才挨著的枕頭,一個著裝干練的女人帶著幾個女佣破門而入。
那女人面無表情地看著擁緊被子傻在當場的夏,毫無波瀾地吩咐後面捧著東西的人。
「二十分鐘,我要看見一個豪門淑媛。」
經過二十分鐘的摧殘,夏終于可以舒了一口氣。
誰知那兩個高大的女佣人提著她嬌小的身子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放在一輛黑色豪車內。
雖然她昨晚被折騰地走路都有點別扭,可是這樣把她當成動物一樣拎上車,又拎下車,又拎上樓的,最後終于在一扇門前停下。
「盛老爺在里面等您,請。」
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夏看在她長得有幾分姿色的份上不給她計較。
冷美人她也喜歡。
夏提著曳地的裙擺,躡手躡腳地推門進去。
她不自然的步子在看到全場驚訝詫異的表情時頓住。
原以為盛老爺子一個人在,沒想到竟有那麼多人。
眾人由驚訝專為了然的表情並沒有讓她放松,從來沒有經過這樣的陣仗,她真的手足無措了。
「丫頭,愣了做什麼,還不來見見你這些為龍盛鞠躬盡瘁的叔叔伯伯們。」
盛老爺子和藹的聲音緩解了夏的緊張,她很喜歡這個樂呵呵的老爺爺呢。
「爺爺,您找我來有什麼事?」
夏艱難地邁著步子來到盛老爺子身邊,她還隱隱酸痛,而罪魁禍首早已不見蹤影。她心中早已把龍應澤罵了個千萬遍,面上卻語笑嫣然。
「來,做在爺爺的身邊。」
夏乖覺地在盛老爺子身邊的位子坐下,她听到一陣抽氣聲和刻意壓抑的議論聲,而盛老爺子卻恍若。
「應澤還沒有來,我們就不等了。接下來我要宣布一件事。我們盛家的千金盛夏于前一陣子學成回國。想必你們也看到了新聞報道,以往所謂的盛家千金遭綁架失蹤純屬謠言。今日起將會集團工作,職位是總裁地助。你們有異議嗎?」
「爺爺?」
夏驚悚,讓她做龍應澤地助,讓她伺候龍應澤,不要說門,連窗都沒有。
董事們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一個人敢出聲,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
這代表他們都承認夏是盛家失而復得的千金,龍盛集團繼承人之一。
「我有異議。」
會議室門被打開,一道沉著磁性的聲音在掌聲中響起。
掌聲嘎然而止,董事們再次驚訝地看著門口。
西裝筆挺的龍應澤精神抖擻地走進來。又將剛才那句話堅定地重復一遍。
「爺爺,我有異議。」
「奧,你有什麼異議,說來听听。」
盛老爺子並沒有過多的驚訝,笑著問龍應澤。
「爺爺,總裁特助需要專業人員擔任,我並不認為足以勝任。」龍應澤在工作上完全沒有平日里的玩世不恭,他認真而嚴肅地說道。
夏雖然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可是龍應澤這樣當眾說出來還是讓她很難堪。
「哈哈,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經驗不足可以學嗎。你地助安娜可以手把手交她,我想不出幾日她一定能夠勝任的。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我也累了,你們散了吧。」
隨著盛老爺子的離去,董事們也三三兩兩地離開。
而夏和龍應澤一坐一站僵持著。
望著死盯著他的夏,龍應澤嗤笑出聲。
「再瞪,眼淚都要出來了。」
「你丫故意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我難堪,姑我不干了?」
夏再次被點燃了小宇宙,騰地站起來就要走,身後的椅子因大力的沖擊 當倒在地上。
龍應澤嘴角揚起邪肆的弧度,眸子里的寒光一閃而過。
欺身向前,把夏堵了個結實。背後是硬實的會議桌,龍應澤還在不斷地前進,終于修長的雙腿抵住了桌子,停下了腳步。
夏不得已傾著上半身,這個姿勢讓她感到腰酸了。一個不小心她就要仰面摔倒,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拉了回來。
鼻間縈繞著他身上的古龍香水味,霸道的氣息一如其人。
懷抱禁錮著夏,龍應澤魅惑的雙眼盯著她看,仿佛催眠一般。
「記住,我最討厭你說不干就不干。」
夏被他語氣里的危險氣息震住了,愣愣地張著小嘴看著他。
他生氣不是為了他當場給她難堪,而是折騰了她半夜竟不見蹤影。
曖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還是你喜歡現在就……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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